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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母臉上綻放出欣喜的笑容,迅速起身徑直走向時溪,並拉過她的手腕,滿是歡喜地說道。
"我可是你的舅母呀,溪兒,還記得舅母嗎?"
時溪被江母牽著手,渾身僵硬,還有些許尷尬。
一旁的江琉璃瞧見這一幕,覺得自己的母親有些失禮,但也不好說什麼。
時溪微微扯了扯嘴角,尷尬笑著。
"溪兒,你變化可真是太大了,舅母差點沒認出你來。"
江母笑眯眯地說道。
"是啊,時間過去了好幾年,人也是會變的。"
時溪微微扯著嘴角開口道。
"還記得小時候的你,小小的一個女娃娃,可愛又乖巧,跟在我屁股後麵,舅母長舅母短地喊,聽得舅母這心裡呀,彆提有多開心。"
江母越說,越是激動。
時溪聽著江母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尷尬之情。
她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她當真會像個跟屁蟲一樣,在她後麵舅母長舅母短的叫?
她的親舅舅和親舅母,她都沒有這般親切叫過。
更何況這個所謂的堂舅母,不過是因為有點血緣關係而已,其實並不親近。
時溪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輕聲說道。
“舅母,我昨日為了幫琉璃生孩子,在這裡守了整整一夜,生怕她會有什麼不測,所以一直不敢離開。”
“到現在為止,我還沒來得及回家呢。”
“既然您已經趕來,那麼我就先回家稍作洗漱和更換衣物。”
“琉璃這裡,就拜托給您照顧了。”
說完,時溪臉上掛著微笑,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冷漠。
話裡明顯帶著諷刺意味,若是稍微聰明一點的人,應該都能夠明白其中的深意。
時溪一個與琉璃關係並不親密的人,都能為了表妹在這裡守夜。
然而,江琉璃的親生母親,卻以天色已晚為借口,在女兒生命垂危的時候沒有及時出現。
這顯然有點說不過去。
江母並沒有聽出時溪話裡的諷刺,還以為時溪與她女兒關係很好呢,越發開心了。
“哎好好好,你先回去休息,你放心,我在這裡守著琉璃。”
時溪得到了解放,便帶著趙雲苓離開。
她也不想跟這個堂舅母扯上什麼關係。
隻擔心她會頂著自己的名頭出去做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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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你那縣主表姐當真守了你一夜?”
江母快步走到江琉璃床榻邊,激動問道。
若是縣主重視她女兒,那以後……
時溪如今的身份,可不一般。
而且時家已經重新得到了皇上的重視,還與京城各家大官都有一些關係。
那關係網可不一般,不是皇親就是貴族。
這時家以後,加官進爵,肯定是少不了。
若是他們家與時家攀好關係,以後,說不定還能幫他們家水漲船高。
想到這裡,江母就一陣興奮,仿佛看到了未來的榮華富貴。
“娘,您想多了。”
江琉璃輕聲說道。
“縣主隻是受母親邀請才過來為我看病。”
“她擔心我的病情出現意外,這才留下來觀察了一晚。”
生怕自己母親打歪主意,江琉璃立刻解釋道。
江母笑了笑,溫柔地撫摸著江琉璃的手,安慰道。
“好好好,為娘的知道。”
嘴上是這麼說,但心裡已經開始打小算盤。
如此好的肥肉,她又怎會放過。
江琉璃以為母親沒有多想,點點頭,心中鬆了一口氣。
“你生了一個兒子,以後,在這個家裡,你的地位就穩了。”
“以後,再爭取生一兩個兒子,那你的地位,就沒有人能撼動了。”
江母高興地說道。
江琉璃嘴角扯了扯,沒有多說什麼。
往後,許是都不會再有孩子。
江母見江琉璃不說話,便不再追問
江母又說了半天的廢話,這才起身離開,江琉璃也沒有留她。
江琉璃如今坐月子,也不出門。
而孩子則是一直由奶嬤嬤看著,奶嬤嬤經驗豐富,把孩子照顧得很好。
嚴夫人沒事的時候,也會親自去看看孩子。
日子一天天過去,江琉璃的身體逐漸恢複。
過了好幾日,孩子終於養得有些肉。
身上的皮膚也不再是皺巴巴,紅彤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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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長開了, 也長了些肉,雖然還是小小的,但看著就讓人心底融化。
江琉璃如今也可以試著下床走動走動。
偶爾讓下人把孩子抱過來給她瞧。
看著自己的孩子,江琉璃的心裡總算是有了安慰。
以後,她與孩子相依為命。
至於某些人,他們的死活與自己無關。
時溪剖腹取子的消息被傳了出去。
那日生孩子時,沒有產婆,房裡也沒有任何聲音。
隻有時溪與趙雲苓兩人。
關於剖腹取子的法子,時溪倒是與嚴家人說起。
嚴家的人聽到這個法子時,全都感到十分震驚,眼底滿是不敢置信。
但是他們又不能不相信。
因為那日,他們都在屋子外。
屋內沒有聲音,孩子也是從房間抱出來的。
這就不得不讓人相信。
但依舊還是讓人難以置信,剖開肚子,江琉璃仍然安然無恙地活著,並且她的孩子也活得好好的,這讓誰敢相信?
這個孩子竟然是以直接剖開肚子的方式取出的,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雖然驚世駭俗,但大人與孩子都平安無事,他們便也逼著自己接受。
不管是什麼法子,隻要人平平安安就成。
消息雖沒有特意外傳。
然而,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剖腹取子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府邸,乃至整個京城。
其中最為驚愕的當屬那些大夫們,總覺得那消息一定是假的,怎麼會有如此邪乎的生孩子法子?
他們行醫多年,卻從未聽聞過這種奇特的分娩方式。
剖開肚子,豈不是等同於自尋死路?
但是,也有不少人認為,時溪的醫術本來就高超無比。
對於她來說,剖開肚子將孩子順利取出,或許並非什麼艱難之事。
那些個大夫自身技藝有限,自然無法理解他人的厲害之處。
更何況,這位縣主可是能夠治愈瘟疫的神醫,區區剖腹取子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