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阮芙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享受著安銳為她擦拭身體的服務。心裡默默給他加了幾分,
這可比他哥會疼人多了。
阮芙微微眯起眼睛,放軟聲音嘟著嘴說,“腰好痛,你能幫我揉揉嗎?”
安銳點了點頭,跪在旁邊,雙手來回揉捏著,緩解了她肌肉大半的酸疼。
停手後,他湊到阮芙的麵前,一副討好的小臉。
阮芙勾勾手,讓他湊的更近,將自己的唇印在他的臉頰上。
安銳還是不滿足,眨巴著眼睛,“芙芙,我還要。”
隨後不等阮芙說話,便摁住她的後腦,自取了屬於她的深吻。
一吻後,他很克製的再沒有彆的動作,腦袋蹭著阮芙的頸窩,“真舍不得芙芙,可惜要送你回去了。”
“你送我嗎?”
話剛一出口,就察覺到安銳臉色微變,連忙摟住他的胳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送我,你哥不會”
安銳搖搖頭,伸手小心的將她額前碎發撥到耳後。
“我哥以後都不會阻止我們了。”
“嗯?”
阮芙一怔,怎麼也沒有想到安柏變臉會這麼快,看來雄性遠遠比女人更多變。
她想著,臉上擠出笑容,一把用力的抱住了安銳的脖子。
“那真是太好了。“
蛇族以後隻都會是她的庇護。
想到這,阮芙臉上的笑意更濃,捧著安銳的臉頰印上了的好幾個吻。
安銳渾然不知她的小心思,全當是因為自己,看著阮芙笑意盈盈的樣子心裡更是竊喜萬分。
倆人磨磨蹭蹭好一會才終於出發,剛踏出蛇族洞穴入口,阮芙就感覺到一抹陰冷的目光始終停在她的身上。
可當她轉身想要去尋找來源的時候,身後卻空無一人。
對上安銳關心問詢的目光,阮芙摸了摸脖子上莫名浮現的雞皮疙瘩,搖了搖腦袋。
“可能是太冷了,我總覺得有點風。”
“是有點。”
安銳說著,拿出一件漂亮的白色獸皮披到阮芙的身上,隨後緊緊摟住了她的肩膀,“這樣就不會冷了。”
阮芙笑著點點頭,倆人並肩朝著前方走去。
原本空無一人的洞穴上方,一條碧色的蛇緩緩的起身,蛇身搖晃,碧色豎瞳緊盯倆人離開的方向。
“所以是他比我更好嗎?”
低沉沙啞的男聲在空蕩的四下回蕩,就像是男鬼的低嚀。
——
安銳送阮芙回部落的時候,沒有意外收獲了眾多雌性的注視。
如果他們的眼神是飛刀的話,恐怕阮芙早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於是阮芙的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情緒,就一如既往無辜而又單純的注視著一切。
剛一進阮芙的洞穴,安銳便順勢在她的床上坐下,一眼就看見了她放在床頭屬於自己的木簪。
安銳一把拿起來,扭頭挑眉得意的說,“這麼寶貝放在床頭,芙芙你該不會一直想著我吧?”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天隨手一放的木簪竟然剛好派上了用場。
阮芙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紅著臉害羞的去搶安銳手裡的木簪。
安銳見狀,玩心大起。
站直身子,將那木簪高高舉起,看著阮芙想夠又夠不到的樣子,眼裡的笑意溫柔簡直快要溢出來。
“你還給我!”
阮芙軟糯糯的說著,明明是生氣的話卻在此刻顯得毫無震懾力。
她氣鼓鼓瞪了安銳一眼,隨後奮力一跳——
力度剛好將安銳撞倒,而她水靈靈的倒在安銳身上,雙手撐在兩側。
細密纖長的眼睫在眼下倒映出一排陰影,白潔光滑的臉頰透著淡淡的粉色,看上去像水蜜桃一樣的誘人。
安銳望著,可恥的想到她淚眼婆娑的樣子。
一時間動了情,聲音也變得更加雌性
“芙芙”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切的腳步聲,隨後響起阮凝氣憤無比的聲音。
“阮芙,你給我滾出來!”
瞬間,原本旖旎的氛圍蕩然無存,阮芙立馬站了起來,慌張的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
安銳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坐直身子,冷冽的目光緊盯洞口。
阮凝知道阮芙被人送了回來,但她沒有想到會是安銳。
她的目光在倆人身上來回打轉,很明顯在她進來之前,倆人一定在做些什麼。
沒想到阮芙竟然一次勾搭了他們兄弟倆,換做旁人有安柏一個就已經是求之不得。
越想心中對阮芙的恨意越發加深了不少,可礙於有外人,她還是勾出一抹平日裡常見的和善笑容。
“安銳你還沒有走,我還以為”
“因為什麼?”安銳沒好氣的說著,緩緩起身擋在了阮芙的麵前,“我送嫂子回來休息一下難道不是正常?倒是你進來大喊大叫你要做什麼?”
安銳微微挑眉,狹長的眼眸漫不經心的掀起,隻一眼就讓阮凝感覺到被毒蛇纏身的感覺,後脊不自覺發了一層薄汗,連兔尾都差點冒了出來。
跟安柏常日冷著的一張臉不同,安銳是陰晴不定的,誰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瘋。
阮凝咽下口水,緊張的手指牢牢捏著衣角
“我有些話要和妹妹說。”
“哦?”安銳一頓,唇角嘲弄的勾起,“那現在說吧”
“不這不方便。”阮凝嘴上拒絕著,可尾巴早已冒出來微微的抖動,於是她繼續解釋著,“是我們族裡的事,我想你恐怕不方便聽。”
“有什麼聽不的,我們不是馬上就是一家人了。”
安銳笑著,可那笑意絲毫不達眼底。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充足了威脅。
“嗯嗯唔”
阮凝精神已經緊繃到了極限,再有一點壓力恐怕要徹底全盤崩塌。
她低著頭,指尖越發泛白。
“既然是族裡的事情那你自然不方便聽,我還是跟姐姐出去說吧。”
阮芙推開了擋在身前的安銳,她是一點都不想繼續聽他在這說什麼一家人,雞皮疙瘩簡直都要掉一地。
她望著阮凝勾了勾唇,明顯看到她的神色一瞬間放鬆了,連帶著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沒有往日的恨意。
阮芙忍不住輕笑,這真是太有意思了。
阮凝不知道阮芙的想法,撂下一句‘我在外麵等你’,便頭也不回出去了。
見狀,阮芙回頭安撫的看了眼一臉不樂意的安銳,唇瓣輕啟,“乖。”
一個字才總算是讓安銳的神色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