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阮芙是沒打算睡的,可是等著等著實在是太困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清晨。
陽光透過藤蔓照在她的臉上,她微微皺眉睜開了雙眼。
依舊是在安柏的洞穴,連他走後變幻出的藤蔓都沒有絲毫改變,看樣子他整整一晚沒有回來。
阮芙揉了揉眼睛爬起來坐下,看著眼前被藤蔓包圍的床鋪,她無奈的歎口氣。
這藤蔓多半有毒,所以她想從這裡麵出來,肯定是不行的。
估計隻能等安柏回來,隻是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就這麼想著肚子突然叫了一聲,阮芙摸著自己癟癟的肚子,小嘴都耷拉了下來,滿臉寫滿了不開心。
外麵傳來腳步聲,阮芙頭都沒有抬,張口抱怨著,“你怎麼才回來,我都要餓死了。”
一聲輕笑傳來,隨後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你用這藤蔓鎖著我可真過分,我又不會逃,你還”
阮芙說著抬頭,看見的卻是安銳那雙帶著笑意的青色眸子。
她瞳孔驟然緊縮,一瞬間噤了聲,但很快臉上的慌張便被欣喜取代,她軟著嗓音撒嬌道,“怎麼是你?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以為隻有我哥才能來找你嗎?”
安銳打斷了她,伸出手直接掐住了阮芙的下巴,指腹摩擦著她的唇瓣,緩緩低下頭,“芙芙,我想看你的耳朵,能變出來給我看嗎?”
他指尖冰涼,眼神陰沉。
阮芙毫不猶豫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秒,瞬間變換出了自己的耳朵。
甚至為了討好,她還控製自己的耳朵輕動了幾下。
安銳鬆開了掐著阮芙下巴的手,改捏住了她毛絨絨的耳朵,指腹不停來回揉撚,沒有一會阮芙臉上就浮現了大片的緋紅。
他輕笑一聲湊近阮芙的耳朵,像是故意一樣,將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阮芙的耳根。
阮芙本就敏感,現在更是覺得自己像是一灘水
“芙芙,我想要。”
安銳說著將自己的蛇尾變幻出來,帶著鱗片的蛇尾探入獸皮之中,滑膩冰涼的觸感讓阮芙忍不住輕嚀出聲。
“唔”
曖昧纏綿的氛圍下,阮芙的肚子就這麼不切實際的響了起來。
安銳低聲輕笑,那原本已經纏繞上腳踝的蛇尾瞬間消失,他一隻手環住了阮芙的腰,下一秒直接將人抱起。
阮芙驚慌失措的緊緊抱住他的脖子,生怕的自己掉下去。
安銳將她的表情都看在眼底,眉眼間滿是笑意,他轉身伸手一揮,原本纏繞的藤蔓瞬間落地消散。
他抱著阮芙坐下,石桌上放著的正是他準備好的早餐。
看著毫無食欲帶著血絲的生肉,阮芙猶豫了一下拿起了旁邊紅棘果吃起來,最後乾下那杯子裡盛滿的牛奶。
阮芙總算是填飽了肚子,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
“芙芙,你吃飽了,那也該輪到我了。”
話音一落,安銳便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明明也不是他第一次吻她的唇,可偏偏這一次不一樣,他想要的很多,他一次又一次啃咬撕扯,仿佛這隻是他的玩具。
阮芙痛的整張臉都皺起來,她甚至能夠感覺到嘴唇撕破後蔓延的血腥味。
這讓她忍不住伸手推搡著安銳。
她不喜歡他這樣。
她討厭這般惡劣的行徑。
雙手很快便被另一隻手抓住,讓她根本動彈不得,隻能獲得越來越緊密的控製。
“芙芙,你是我的,讓我”
一片混亂之中,阮芙聽見他哀求的聲音,仿佛他的愛意快要漫出。
可現在的一切不是阮芙想要的。
她用力的咬住了安銳的舌頭,他吃痛的放開了手,就在這一瞬,阮芙抬手用力的揮去了一巴掌。
清脆響亮的聲音的打破了原本所有的氣氛。
安銳似是清醒了,他看著懷中因他而唇瓣紅腫,甚至眼角染上淚意的阮芙,垂眸。
“對不起芙芙,我隻是”
“你要有脾氣衝著你哥發,你這樣對我就是不行。”
阮芙說著就要起身,安銳見狀一下慌了,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在那一刻想到的隻有破壞。
好似隻有這樣才能證明她是屬於自己的。
但現在看來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糟糕的事情。
他立馬起身抓住了阮芙的胳膊,一個用力的將她重新帶入了自己的懷中,牢牢的緊緊的抱著她。
“芙芙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我向你道歉。”
阮芙沒有說話,身體始終僵硬,甚至沒有回抱他。
這個發現讓安銳更加心慌了,他低頭隻能看見阮芙的頭頂以及垂下的眼睫。
他一把抓住阮芙的手二話不說給自己臉上又扇了兩巴掌。
“你你乾嘛?”
她褐瞳中盛滿惶恐,驚顫著,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
看上去可憐又可口
安銳知道此時他最該做的是哄他,可卻可恥的有了反應。
於是他低頭,努力的平視著她的眼睛。
“芙芙,有沒有消氣,如果沒有你就再打兩巴掌。”
他說的直白且誠懇。
阮芙抽回了手,眼睛看了他一瞬,又低下頭,小聲的嘟囔著。
“我又沒有這愛好,我隻是不喜歡你剛剛那樣。”
“好,那芙芙喜歡什麼樣子,我們就怎樣好不好?”
麵對他宛如流氓的話,阮芙的臉頰一下子紅了起來,又羞又臊的看著他。
可罪魁禍首渾然不覺,一把將她抱起隨後扔到了床上。
危險的地方,危險的人。
阮芙下意識後退卻已經退無可退,隻好用腳抵著他胸口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好芙芙,原諒我好不好?我絕不會再犯了。”
他說的言辭懇切,再配上一張祈求委屈的臉龐,阮芙很難拒絕。
她猶豫了一下,隨後咬著唇一字一句小聲的說,“那你不許用蛇尾。”
“好。”
安銳應答著,瞬間調換了他們之間的位置。
阮芙跨坐在他身上,他手按在她的腰間,輕而易舉便將礙事的衣物去除。
這次是他仰著頭吻著阮芙,承接著她的一切。
隨著深吻,阮芙身上的力氣也逐漸被掏空,變成了他的引導。
從未有過的感覺很快讓阮芙沉淪,就好像整個人處在雲端,隻有那滅頂般的歡愉。
眼角不自覺滾下的淚珠,都被安銳吻掉,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邊說著,“芙芙,記著我。”
記著我是安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