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就是打了小的來老的呀。
沒想到這一次在青州地界搞的事情,居然是連洛水流域這般人物都能夠引過來。
這又是哪個老家夥?
難不成是玄龜宗主嗎?”
看到站在天龜使者等人身前的那個滄桑老者,蘇驚蟄眉頭再次一挑,有些詫異。
他先前還真以為,沈遺風那一劍過去,這件事就徹底的結束。
畢竟那八百年的功力,連天龜使者的本命法器都能夠斬開。
他們的肉身沒有理由能扛得住。
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又有更強者過來了。
而眼前這個老者,輕易的擋住沈遺風八百年的功力,而且看其氣息遠在天龜使者之上。
蘇驚蟄心頭凝重之際,又不由得興奮起來。
看這家夥的模樣,顯然是超越了合體後期。
“難不成是渡劫期乃至更強的大佬嗎?
不知道師尊他老人家能否敵得過。”
蘇驚蟄心頭這般自語的同時,目光又向著沈遺風看了過去。
他轉念想到,沈遺風先前僅僅隻是用了八百層的功力,便能夠輕易的碾壓天龜使者。
而他可是至少有兩乾層的功力。
如果沈遺風全力以赴,恐怕即便是合體後期以後的渡劫期來,也都不太夠看吧。
更何況他腰上還有白素貞的存在。
這般底蘊之下,在他看來,即便是玄龜宗最強者玄龜宗主過來,也都無濟於事。
畢竟玄龜宗說到底,也都隻不過是屬於洛水流域的二流宗門吧。
這種宗門,於青州地界自然是高高在上,沒有任何人敢惹。
正常情況下,也能夠輕易的毀青州等地域的所有修士勢力。
但他蘇某人,卻是那個例外。
而這時,那個駝背老者身上的氣勢已經升騰了起來。
那等威壓向著沈遺風,蘇驚蟄,乃至於整個聖城彌漫而去。
感受到他身上的這種氣勢,下方所有修士心頭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抹恐懼。
那些金丹期以下的底層修士,在這一刻,渾身顫抖,不少人已經是對著那老者拜伏下去。
這是對更高層次生命的無限敬畏。
乃至於先前飛上高空準備與蘇驚蟄他們並肩作戰的白雲天等出竅期修士,神色都凝重至極。
此時甚至都沒有辦法在虛空之中站穩。
整個聖城範圍之內的高空之上,仿佛都是有著一道極為強橫的重力。
這是玄龜宗主身上自主發出的領域。
自帶他的重力屬性。
差距過大的人,在他的領域之內都沒有辦法隨心所欲的行動。
“好強!
不僅沒有辦法淩空漫步,甚至連禦器飛行都做不到!”
白雲天看了一眼身邊的白瑩等人。
這些出竅期,被迫的被身上的重力壓迫回了地麵。
唯有達到神意期的歐陽明月等人,還能勉強站立虛空。
隻不過都已然是汗流浹背。
蘇驚蟄如若沒有白素貞的守護,此時恐怕也都已經與白雲天等人相差無幾,根本就沒有辦法在虛空之中站穩。
“血手修羅,你未免有點太過囂張。
我玄龜宗自詡從未得罪於你,你卻對我玄龜宗八神使之首下如此殺手。
你當真是欺我玄龜宗無人嗎?”
此時玄龜宗主目光平靜的盯著沈遺風。
但語氣之中卻是蘊含著頗為強烈的怒意。
此番如若不是他跟了過來,他玄龜宗八大神使之首,以及那麼多年輕一輩的優秀弟子,就要直接隕落於此。
那都不談損失不損失的了,這絕對是奇恥大辱。
從青州玄龜宗覆滅到現在,一連串的消息對他們來說都是噩耗。
乃至於玄龜宗主都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誰。
而聽到他這話,沈遺風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笑意。
“老烏龜,你手下的神使想要殺我徒兒,這個賬,你要怎麼個算法?”
說這話時,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卻是興師問罪的語氣。
似乎對這玄龜宗主也絲毫不懼。
即便對方身上的氣息早就已經超越了合體期,甚至是不是渡劫期眾人也都判斷不出。
而看到沈遺風這般隨意的態度,旁邊的蘇驚蟄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徹底的放下心來。
如此看來,隻要師尊還在,那麼就代表這兩個字,穩妥!
通過沈遺風的話,蘇驚蟄也能夠判斷出,這老家夥就是玄龜宗最高領袖。
或許也是他們的最強者。
此時玄龜宗主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目光不由得向著身後的天龜使者等人看去。
後者嘴角微動,似乎是在對他傳音。
不多時,他眉頭再次皺了起來,目光越過沈遺風,向著蘇驚蟄看了過來。
“地龜是死在你手上的?我想知道為什麼?”
其實在玄龜宗主這等人物看來,在青州地界,他們至少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而蘇驚蟄卻是選擇將他們八神使之一的地龜使者擊殺。
這著實有點難以琢磨。
畢竟就是在洛水流域,他們玄龜宗與天龍人也都沒有什麼利益衝突。
聽到這話,蘇驚蟄卻是笑著道:“沒什麼,隻不過是因為你玄龜宗青州分宗的那兩個領袖,想要出手殺我而已。
或許你們是洛水大宗,但卻是不允許我們這些地界的人反抗了嗎?
殺人者人恒殺之,奈何你玄龜宗弱了一些,被人反殺又怪得了誰?”
蘇驚蟄語氣之間滿含嘲諷之意。
或許玄龜宗主在洛水流域也是一方巨擘。
但此時他蘇某人站在沈遺風身後,那麼玄龜宗主的分量在他麵前就要大打折扣。
甚至說不夠看。
不等玄龜宗主給予回應,蘇驚蟄又繼續道:“看你這架勢,是想要替他們報仇嗎?
打了小烏龜,來個老烏龜,這便是玄龜宗的做事風格嗎?到也算是領教了。”
這話依舊頗為刻薄,充斥著挑釁。
而聽得他這話,下方無數人再次為之震驚。
“這家夥到底是想要乾嘛?
天上那老家夥身上的氣息,我僅僅隻是略微感受,都覺得心生恐懼,遍體生寒。
他難不成連這等級彆的修士也想要硬碰一下嗎?他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啊?我又感覺他有點陌生了。”
自從玄龜宗主出現之後,下方的風晴雅等人,心就一直提在嗓子眼兒。
今日的事情是越鬨越大了。
而她們終究隻是身在青州地界之人,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她們生怕玄龜宗主突然暴起,一掌將蘇驚蟄拍死。
“這家夥囂張,也該有個度才是。”
落月白她們緊張至極,卻毫無辦法。
對此時的局麵幫不上任何的忙。
也隻能在心頭這般默默祈禱。
“老家夥,麵對這老烏龜,可有把握?
你要是擋不住的話,趁早跟我說一下。
我有好多個準備,否則待會兒他越過你,直接一掌把我拍死,那可沒地兒說理去。”
在囂張的同時,蘇驚蟄便也向沈遺風如是問道。
他如今做到的所有事情,在其他人眼中都是奇跡。
唯有他自己最為清楚,這不過是依仗著白素貞之力罷了。
如果沒有白素貞,沒有沈遺風在前麵擋著。
僅僅隻是他蘇某人自己,也隻不過是個肉身元胎而已。
在這等級彆的老烏龜麵前,也需要夾著尾巴做人。
哪裡還敢如此囂張。
而對蘇驚蟄這話,沈遺風卻回應道:“儘管囂張便是。
即便這老烏龜親自出手,為師亦可保你無恙。”
他沈某人就這麼一個徒弟,既然蘇驚蟄有這潑天的膽子,他自然要護航。
此時沈遺風在蘇驚蟄身上,看到了一點自己年輕時的影子。
蘇驚蟄心頭大定。
這就是底氣啊。
不過還不等他多說什麼。
在他不遠處的虛空忽然扭曲起來。
一道窈窕的身影霎時間自那個位置凝現而出。
“玄龜宗主,你可知,他是我仇夭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