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龜眉頭緊鎖,心頭卻也有點慌亂了。
雖然沈遺風此時表現出來的僅僅隻是元嬰中期,但終究是人的名樹的影。
而且此時他的氣度實在太強了。
還未出手,天龜就仿佛是感受到一些死亡味道。
這讓他極為不安。
而在天龜等人這般沉默之時。
沈遺風這邊卻已然是抬起了右手,揚起了殺生劍。
他身上的殺意越發的熾盛起來。
此時隻見得天龜手中也拿出了一方石印。
其上有著玄龜的印記,亦是爆發出了一陣頗為厚重且強悍的氣息。
她手中印決一動,那一方石印便是倏然間放大。
懸浮於虛空之中玄龜宗眾人的麵前。
“勇氣可嘉。”
見此,沈遺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對於天龜的這種選擇,他並不在意,也沒有任何意外。
“好久沒有酣暢淋漓大戰過一場了。”
這般自語之時,他轉頭看向了旁邊的蘇驚蟄。
“小子,你且看好。
這一劍,八百年!”
話音剛才落下,沈遺風沒有任何猶豫,身上的氣息再一次淩厲了幾分。
手中的殺生劍煞時間向著前方的天龜使者斬了過去。
準確的說,他的這一劍直接斬在了天龜使者的那一方石印之上。
天龜使者此時手中印決掐動,正要催動這一方石印,向著蘇驚蟄他們二人砸過來。
但是當他的印決作用在石印之上時,那石印卻是倏然間一分為二。
切口無比平滑。
天龜使者乃玄龜宗八大神使之首。
所持之物自然也是堪稱至寶。
然而就是這般神器,在沈遺風手上居然是直接被一劍毀掉了。
氣機相連之下,天龜使者麵色陡然一白,一口老血直接吐了出來。
還沒有正麵戰鬥,他便已然負傷,心頭的那種不安卻是越發的強烈起來。
看向沈遺風的目光,又多了一抹下意識的恐懼。
眼下他倚仗的神器,都已經是被毀了。
麵對沈遺風這強大的攻伐之力,他沒有半點信心。
從未想過這一次奉命過來調查地龜之死,自己也要把命丟在此處。
然而此時讓他坐以待斃,的確也是不可能的。
他身後的這十多個神意期修士也是他玄龜宗年輕一輩之中的翹楚。
這一次是跟隨他出來見世麵的,若是也一並隕落在此,那他玄龜宗這一代,恐怕就要青黃不接了。
這等代價太過於沉重。
“走!”
當此時,天龜使者合體後期強悍的氣息霎時間升騰而見。
強悍的靈力直接將身後的十多個玄龜宗年輕人籠罩而去。
下一刻,他腳步一踏,就欲向著遠處而去。
他們的跨界戰船,已經是被沈遺風一劍斬掉。
逃跑已經隻能依仗身法。
見此,沈遺風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笑意。
“現在要走,怕是晚了一些吧。”
這一次看起來已經不可化解的局勢,沈遺風僅僅隻是憑借兩劍就直接解決了。
這等轉變,已然是讓得整個聖城都在此刻安靜了下來。
此時沈遺風再次抬起了他的殺生劍。
沒有任何猶豫,又是一道劍芒,向著天龜使者等人追擊而去。
這一劍的威能,與上一劍絲毫不弱。
乃是他所說的八百年功力!
他八百年功力,連天龜使者的那一方石印都扛不住。
更遑論是已經慌不擇路開始逃竄的一群肉身了。
當此時,聖城所有人目光都死死的追隨著沈遺風的那一劍而去。
都想要看一看他這一劍到底能夠造成什麼樣的威能。
天龜使者能否在這一劍之下逃生。
所有人都屏息而待,不敢眨眼,不敢呼吸。
而此時似是感受到了危機,天龜使者裹挾著了十多個玄龜宗年輕一輩正逃竄之時。
他的神色凝重之間,一頭玄龜虛影瞬間於他身後浮現而出。
其上彌漫著古老而厚重的氣息。
赫然是玄龜宗不傳之謎,不動玄龜印!
“沈遺風,他竟強悍至此!”
饒是凝聚出了‘不動玄龜印’,此時他心頭亦是沒有太多的信心。
死亡的陰影籠罩,心頭的恐懼已然泛濫到無以複加的程度。
他已經是達到了玄龜宗八神使之首的地位。
修為也已經是到了合體後期,即便是在洛水流域,他也算得上是個人物。
並且以他的天賦,以他如今在玄龜宗之中能夠拿得到的資源。
此生他還有更進一步的機會,去探尋一下那渡劫期的風景。
若是就這般在此處隕落,那得多不甘。
畢竟這一次他隻是奉命過來探查的呀。
完全沒有想過在此處隕落。
“嘭!”
下一瞬,天龜使者凝聚出來的這一道‘不動玄龜印’之上,倏然間爆發出了一陣嘭響。
那其上的土黃色光芒越發的熾盛了許多。
居然是在這一瞬間將沈遺風這一道八百年功力的赤紅色劍氣給崩毀而去。
這一幕現,一直關注著這邊情況的所有人,神色間都有著一抹不可思議。
“我沒看錯吧,先前那血手修羅,一劍便是將天穹之上的那艘戰艦給斬成兩截。
又一劍將那天龜使者的本命法器給毀掉,如今居然是輕易的又被這般擋住了嗎?
難不成先前天龜使者隻是在故意示敵以弱?”
“難不成我們今日真的會有好戲看了?”
“我就說畢竟是洛水流域的上遊宗門,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便被摧毀。”
“……”
天穹之上那道劍氣與‘不動玄龜印’的混亂能量都徹底的消散而去之時。
下方一直注視著這裡的無數吃瓜群眾,明顯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先前沈遺風和蘇驚蟄那等囂張的模樣,雖然震撼人心,但卻讓很多人心頭恨的牙癢癢。
此時恨不得玄龜宗真有其他強者出現,將他們教訓一頓,乃至於直接將他們的這個同盟給破滅掉。
如今他們卻是看到了這般機會。
隻見得沈遺風手持殺身劍,靜靜的站在虛空之中,而在對麵的天龜使者等人,卻也停了下來。
在他們前方站著一個身形佝僂,仿佛背著巨大龜殼的老者。
他白發蒼蒼,氣勢卻是沉穩而厚重。
那般風燭殘年的模樣,仿佛離開了他手上的那根拐杖,就要直接站不穩了一般。
而這人,不是玄龜宗主,又是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