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道聲音響起,仇夭夭那高冷禦姐的模樣再次出現在了蘇驚蟄他們的視線之中。
她嘴角雖然帶著淡淡的笑意。
但身上的氣機卻是頗為的淩厲。
並且剛剛出來便是將玄龜宗主鎖定而去。
她的氣息全部爆發開來,也隻不過是個合體後期。
但那等氣勢,卻仿佛是要比肩玄龜宗主。
完全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態。
此時仇夭夭自然而然走到了蘇驚蟄身前。
站在了與沈遺風平行的位置。
對蘇驚蟄形成了保護之勢。
而見到她的身影,麵前的玄龜宗主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小丫頭,你的名頭在洛水雖然響亮,但在老夫眼中也終究隻是個晚輩而已。
在老夫麵前,你家大人也都不會如此囂張。”
此時玄龜宗主語氣算得上是極為平靜。
似乎隻是在說一個微不足道的事實。
畢竟他身上的氣息的確是要比仇夭夭更加強大許多。
論說身份,也的確是長輩。
聽到這話,仇夭夭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笑道:“那又如何?”
見到仇夭夭在出頭,沈遺風身上的氣息倒是倏然平息了下來。
該他出手的時候,他可以讓蘇驚蟄儘情囂張。
但眼下既然仇夭夭已經是主動的站了出來。
那麼在他看來,這事兒就已經是洛水流域這些勢力的爭鬥了。
雖然仇夭夭的實力的確是要比玄龜宗主弱,但以她的身份,玄龜宗主根本也不敢對她做什麼。
所以仇夭夭完全有解決此時問題的能力。
甚至於要不要讓玄龜宗的這些人全身而退,也都是他沈某人說了算。
而此時他倒是樂得看看熱鬨。
仇夭夭這話一出,玄龜宗主再次沉默了片刻。
然後語氣依舊平靜的道:“我玄龜宗神使,不可能這般輕易死亡。
我知道他已經是答應加入你天龍人,但畢竟還沒有走過你們既定的那些流程。
如今他也隻不過是準天龍人罷了,況且即便是你仇夭夭擊殺了我玄龜宗地龜使者,也要給出一個說法。
我得承認,玄龜宗的確是比不過天龍人,但這不意味著玄龜宗可以被天龍人隨意拿捏。”
在說這話的時候,玄龜宗主語氣之中竟是又有著一種莫名的自信。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身上的氣息不變,但給人的那種壓迫感,仿佛也有更加強盛的一些。
察覺至此,原本已經放鬆的沈遺風,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右手手指輕輕敲擊著懷中的殺生劍,體內靈力已然是運轉開來。
已經是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仇夭夭的實力達到了合體後期,她自然能敏銳的發現玄龜宗主身上氣息的變化。
絕美的臉上,神色也出現了一抹變化。
她之前也見過玄龜宗主幾次,但都沒有這種感覺。
“難不成這老家夥閉關之後有所突破?
還是‘不動玄龜印’經過那麼多年的發展,已經是被他完全摸索至大成?”
仇夭夭心頭這般嘀咕著。
體內的能量也已然是奔騰開來,隨時都準備召喚出她的契約獸。
這一次天龍人隻有她一人過來,沒有更強者。
她卻也擔心陰溝裡翻船。
畢竟此時這般囂張的所有本錢,都來自於天龍人,她卻也是有著自知之明,單挑的話她不一定比得過麵前的玄龜宗主。
但此時仇夭夭依舊不卑不亢道:“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說法?
或者說,我今日讓開,將蘇驚蟄給你殺,你敢嗎?你能嗎?”
說這話時,仇夭夭語氣中依舊滿含嘲諷。
她這話無疑是揭開了一個最為本質的事實。
天龍人就在此處,玄龜宗敢不敢打擊報複的確是一個問題。
如若在仇夭夭說完這話之後,玄龜宗主依舊還要選擇對蘇驚蟄出手,那麼便可以理解為玄龜宗要跟天龍人開戰。
隻要他敢這麼做,即便是他有所突破,或者說他真的補全了‘不動玄龜印,’讓玄龜宗躋身洛水流域頂級勢力行列,玄龜宗也都必逃脫不了一個覆滅的下場。
畢竟他們天龍人在落水流域,可是獨一檔的強大。
而這話一出,玄龜宗主果真是再一次沉默了。
即便他此時麵對的隻是一個仇夭夭,但仇夭夭可不是普通的天龍人弟子。
她的話也是具備一定的分量。
在這般思忖抉擇片刻之後,玄龜宗主身上的氣勢,卻並沒有消退絲毫。
甚至於那種威壓還越發的強大了起來。
“無論你怎麼說,今日此事終究還是要有一個結果的。
還是那句話,我玄龜宗八神使之一的地龜不可能白死。”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沈遺風和仇夭夭身後的蘇驚蟄。
針對的目標很是明顯了。
見此,沈遺風眉頭都皺了起來,體內的能量運轉的越發快速了許多。
與此同時,仇夭夭身上的氣勢也逐漸冰冷。
額角的那兩枚龍鱗之上有著緋紅之光閃耀。
合體後期的氣勢逐漸的淩厲了起來。
在二人看來,今日可能避免不了一場大戰了。
“沈前輩,你我聯手。”
此時仇夭夭目光看著沈遺風,主動的如是說道。
她知道憑自己一個人,必然不可能會是玄龜宗主的對手。
今日想要成事兒,要麼動用他們天龍人的一些終極手段,搬來更強救兵。
要麼就與眼前的沈遺風聯手。
雖然在洛水流域的時候,他們天龍人與沈遺風並沒有什麼交集。
但卻也深知這家夥的實力深不可測。
他看起來隻是元嬰中期,但能夠爆發出來的威能卻不容小覷。
沈遺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默默點了點頭。
而這時,玄龜宗主卻又再次開口道:
“今日本座沒有跟你們死拚到底的打算。
誰掀起的因果,誰來償還即可。
本座這裡有一個方法。
我並沒有親眼看到這蘇驚蟄擊殺我玄龜宗地龜使者。
但這似乎又是一個事實,我卻不得不承認。
我觀察過他的骨齡,的確沒有超過三十歲。
如今,就在此處,就在我等的監視之下。
我也不要求他與我玄龜宗天龜使者堂堂正正一戰,如若他在我玄龜宗這些神意期弟子手中撐過三個回合。
此事便作罷!”
話罷,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蘇驚蟄:“一個前提條件,他不得使用任何外力!
僅能憑借自己的硬實力!”
此時玄龜宗主的所有威壓,幾乎都落在了蘇驚蟄身上。
那等目光,仿佛是要將他徹底看穿。
他實在不相信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一個肉身元胎的體修,真的能夠憑借自己的實力擊殺合體期的地龜使者。
就他目前看到的蘇驚蟄本身實力,要對付他玄龜宗這些神意期的弟子,可能都夠嗆。
而聽到這個話,沈遺風和仇夭夭的眉頭都再次皺了起來。
於他們而言,他們看到蘇驚蟄的最強戰力,也都隻是當初在邪月宗臨江分宗的那一戰。
那個時候,蘇驚蟄表現出來的最強實力,也隻不過是碾壓出竅期而已。
即便蘇驚蟄使用暴血,單靠自己到底能不能對付神意期,即便作為師尊的沈遺風也都不了解。
至於仇夭夭就更是如此了。
但他們都知道,如若答應了這事兒,那麼玄龜宗那些人必會下殺手。
如果在這等正規的比試中,蘇驚蟄技不如人被人擊殺。
他們天龍人即便是想要找麻煩,都師出無名。
然而正在二人這般糾結之時,蘇驚蟄已經是興奮的直接對著沈遺風傳音。
“師尊,這件事情全權交由我來操作。
您老人家可以不用管了。”
在這般跟沈遺風說了一聲之後,他也不等沈遺風回應。
直接站了出來。
目光看著麵前的玄龜宗主:“宗主大人這話多少還是有點不太公平。
我若輸了,必然是會付出生命的代價,我若贏了,你一句輕飄飄的此事揭過,未免太輕鬆了。”
玄龜宗主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你欲如何?”
蘇驚蟄笑道:“若我贏了。
也不需要你玄龜宗做什麼。
在下隻想看一眼你玄龜宗那頭祖龜是何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