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這話可嚇不倒身經百戰的愛麗絲.莉塔莎。
羅琳娜記者對於這種事也早已司空見慣,天下有太多草菅人命的壞蛋,人們總是莫名其妙的就會被扣上共謀者的帽子。她隻是不屑的對著幾人翻了個白眼,抱怨道;
“你們為什麼不把那兩個也扔下去,這樣他們就隻是失蹤了,而不是死了。”
如果是這樣,她的報道就能光彩一點,而不是像一個老鼠一樣偷偷摸摸的。
班斯法瑟.貝特騎士對此抱怨很是不服氣,他拔出佩劍,對著虛空,以一把椅子為中心,好像哪裡正有個高大的男人與他對峙著,仿佛是在模擬當時的場景;
“我們隻有兩個人,如果不是他的叔叔慌亂逃走,我一定會把他當場刺死在原地。”
隨後他一邊說著一邊一劍刺出,做出追擊狀態,並在空中頓了頓,似乎正中紅心,這才把劍插入鞘中。
亨利.簡神色凝重,他語氣不善,眉眼中帶著絲絲怒氣;
“也許我們應該對死去的人多一點敬意。”
班斯法瑟.貝特騎士彆過頭看著他那張怒氣衝衝的小臉,上下打量了一番。
亨利.簡的話正提醒了他,愛麗絲.莉塔莎還有這麼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玩伴這一點,於是他重新落座,滿不在乎的隨手拿了一塊汗巾擦了擦手上的汗漬,擺了擺手;
“好吧,你已經有亨利.簡了,你還想要借誰去當你的玩伴。”
愛麗絲.莉塔莎扶額,思索了片刻,答道;
“讓我想想他的名字,他或許是叫詹姆士.伯特,我想要他和他的兩個小跟班來幫我跑腿。”
班斯法瑟.貝特騎士壓根就沒在聽愛麗絲.莉塔莎說些什麼,他隻管一口答應。
“好的。”
但他一抬頭,卻看到梅洛迪正對著他擠眉弄眼的,於是他這才將愛麗絲.莉塔莎說過的話重新過了一遍腦子,隨後一丟汗巾,那汗巾落下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砸在了梅洛迪的懷裡。
班斯法瑟.貝特騎士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隻管當即質問;
“什麼你說詹姆士.伯特”
愛麗絲.莉塔莎眨了眨她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堅定的回答道;
“對,我在甲板上看過,他撈上來亨利.簡,就要他。”
梅洛迪戰士聳了聳肩,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嘴角還掛著來不及收回,不懷好意看熱鬨的壞笑;
“看來你要失去一個得力戰將了,班斯法瑟.貝特騎士。”
班斯法瑟.貝特騎士焦急的站起身,他伸出手微微張口欲要拒絕。
可看著愛麗絲.莉塔莎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他就知道,顯然愛麗絲.莉塔莎在搶人這一方麵頗有天賦,一開口就要最好的。
梅洛迪在一旁吹腮幫子看好戲,那副樣子擺明了在說,你自己應下的可彆反悔,反正我是沒有人能比得上你的得力助手詹姆士.伯特。並用眼睛指了指蘇珊戰士,意味十分明顯。
班斯法瑟.貝特騎士如果現在他拒絕,那這事準沒完,愛麗絲.莉塔莎一定還會向他要更多的人手,梅洛迪顯然是一副隻有蘇珊可用的態度。
向他借人,總是要比向法裡安西德騎士借要好得多,於是乎,他隻好為難的應下;
“好吧,除了這個你還要些什麼,愛麗絲.莉塔莎小姐。”
愛麗絲.莉塔莎送給他一個大大的微笑,說道;
“也許我應該要粉紅兔子,奶油甜甜圈和果仁餅乾。”
班斯法瑟.貝特騎士頓時瞪大了眼睛,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是在開玩笑的吧。”
愛麗絲.莉塔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副你開不起玩笑的嫌棄表情,將一個散發著酒氣的茶杯倒扣在桌麵上,調侃道;
“是的。我就是在開玩笑,你們什麼時候能把人借給我,好讓我洗一洗這身酒臭味的愚蠢。”
班斯法瑟.貝特騎士陣陣無語,詹姆士.伯特可是很忙的;
“他去幫瓦爾多教皇去找僅存的聖祝士了,偉大的文森特,不如我來當你的跑腿,你都要做什麼”
愛麗絲.莉塔莎毫不客氣,即便是偉大的聖騎士來給她跑腿,她也不覺得這有什麼;
“我需要有人提前告訴我,芬尼斯船長有準備好前往鯨魚聖地了嗎我需要有人去給紅夫人講個奧德裡奇的故事,我還需要有人去找瓦爾多教皇,告訴他奧德裡奇是病死的。”
班斯法瑟.貝特騎士一邊聽著愛麗絲.莉塔莎的話,一邊輕車熟路的從櫃子裡掏出一瓶威士忌,蘇珊戰士聞聲爬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似乎在疑惑班斯法瑟.貝特騎士為何如此厚顏無恥。
班斯法瑟.貝特騎士從桌麵上抓起那個被愛麗絲.莉塔莎倒扣的茶杯,反轉過來,倒了滿滿一杯,依靠在桌子上,毫不在乎的對著羅琳娜記者比劃了一下,說道;
“好吧,這聽起來都是一些廢話,等你帶走你的小狗,我們在去。”
愛麗絲.莉塔莎一陣無言,羅琳娜記者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至於亨利.簡,他幾乎沒什麼神情,但眼中的怒意卻分毫不減,直勾勾的盯著班斯法瑟.貝特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