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斯法瑟.貝特騎士語氣不善說道;
“奧德裡奇他是自己病死的,根本就沒用我們動手,反倒是那幾個家夥突然闖進來,說我們殺了他。”
他對此顯然大為不快,雖然他丟掉了本來也沒有多少的騎士精神,結果卻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愛麗絲.莉塔莎並不在乎他和梅洛迪乾出的那檔子勾當,騎士精神就像是國王供桌上的貢品那樣不牢靠,每隔三天就要換一次。
既然奧德裡奇是病死的,也隻能說明他們很快就得為此忙個要死,正如亨利.簡的忠告,死神要叩響地獄的大門。
愛麗絲.莉塔莎毫不在意的依著座椅,她鼓弄著茶杯,說道:
“所以,死因是什麼,彆告訴我他真的死於腦震蕩,或者腦淤腫什麼的。”
梅洛迪戰士眉目含笑,他正直走過來,從愛麗絲.莉塔莎的指間搶走了茶杯,附身調笑:
“你的問題總是那麼犀利,他死於黑死病。”
羅琳娜記者聞言怪叫一聲,隨後立刻用手帕還是什麼捂住自己的口鼻,慌亂的朝著門口摸去。
“我的天!你們怎麼現在才說這個,我需要立刻離開,你們一定也被傳染了。”
班斯法瑟.貝特騎士聳了聳肩膀,像是在看一個小醜,托著腮:
“如果是這,羅琳娜記者,你大可不必擔心,維多利亞號上的東西大多受過祝聖,如果你真的感染了,隻要還沒有什麼症狀,瓦爾多教皇的祝聖士都能幫你祝到病除。”
蘇珊戰士翻了個身,嗤笑一聲,似乎又想到愛麗絲.莉塔莎這個狗主人還在,於是解釋道:
“這是我自登船以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祝到病除。”
愛麗絲.莉塔莎的目光掃過羅琳那記者,她的確像個不知所措的狗,坐立不安的立在門口。
梅洛迪戰士則單手掩麵,背對著羅琳娜記者,他像個孩子一樣搬來了個椅子,擺著腳,對著愛麗絲.莉塔莎做口型;
“你知道她已經來鬨了好久了吧。”
愛麗絲.莉塔莎則是搖了搖頭,這又不是她指使的,她不知道,於是說道;
“你們為何聚集在這,該不會你們打算在這裡窩上一整天,就隻討論這一點小小失誤。”
羅琳娜記者立刻提起裙擺上前否認,極力辯解,試圖能讓人們明白她所做的事是多麼偉大多麼重要;
“這怎麼能是小小失誤,要知道我的文章可是掌控人群的重要工具,他們讓我成為了一個失信的騙子。”
愛麗絲.莉塔莎對著梅洛迪戰士攤了攤手,同樣以口型回應道;
“好吧你是對的。”
然後轉過頭,並說對羅琳娜記者說道;
“你是一名記者羅琳娜小姐,不是巫師,不需要對未來預言的那麼準確。”
她似乎認為一位頗有威望的記者就需要提前操辦起巫師的業務,例如未卜先知。
對此,羅琳娜記者一臉不快的敷衍了幾句;
“好吧,就當你是對的,你什麼都是對的。”
說罷她就一副看你表演的表情,自顧自的生起了悶氣,一屁股坐在了蘇珊戰士的床上,於是乎蘇珊驚呼一聲,抱怨道;
“我的天,我隻是想要在賴會床,我發誓疫病的事已經有人在辦了。”
她明顯是把這話說給愛麗絲.莉塔莎聽的,暗指羅琳娜記者不顧本分,這種事都要說上兩句來管。
梅洛迪戰士也回過頭看著羅琳娜記者;
“或許你的主人說的沒錯,你是記者不是巫師。”
他言語戲謔,點燃了一個煙鬥,吸了一口子,煙霧也頓時四散開來,那氣氛歡快極了。他那搞笑的腔調也惹得班斯法瑟.貝特騎士和蘇珊戰士咳咳直笑,隻留下羅琳娜記者一臉不快。
愛麗絲.莉塔莎沒說什麼,反倒是梅洛迪率先陰陽怪氣起來,彈了彈煙灰,學著鄉下痞子們的腔調,說道;
“尊敬的文森特,您為何大駕光臨。”
愛麗絲.莉塔莎對此沒什麼感受,隻是說;
“我來看看你們又搞砸了什麼,不過為此發愁的應該是紅夫人。”
班斯法瑟.貝特騎士似乎度不過去這個坎,他又提起奧德裡奇病死的事;
“如果我早就知道奧德裡奇會在昨天夜裡病死,也許我們就不需要惹出這檔子麻煩事。”
愛麗絲.莉塔莎知道他這是在埋怨為什麼她提出了這麼一個主意,搞得事態一團糟,但這事又不怪她,於是愛麗絲.莉塔莎說道;
“我要來向你借幾個人來給紅夫人傳個信,我希望奧德裡奇能有什麼可以繼承的,這樣我就能寫是奧德裡奇的叔叔為了和他爭奪繼承權殺了他,和他可憐的朋友。”
這下換做班斯法瑟.貝特騎士沒話說了,她這明明是在說他又蠢又笨,明明隻需要殺一個奧德裡奇,結果卻因為做賊心虛搭上了三條人命。
梅洛迪戰士看戲不嫌事大,他吹了個口哨,誇張的挑了挑眉毛;
“哇哦,真可怕,希望他的叔叔能在海底學會閉嘴,我們把他扔下海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