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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新仇舊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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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嘰、咕嘰……”

無欲無求的煤球,依舊在外屋翻著跟頭。

謝儘歡把衣服床單收拾的整整齊齊,還打開窗戶散味,甚至泡了一壺好茶,免得待會大姨子上來,看出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結果他還沒折騰完,就聽見外麵傳來了沉悶腳步:

咚咚咚……

殺氣騰騰!

煤球見勢不妙,連忙躲到了裡屋,暗中觀察。

謝儘歡放下茶壺,正想打量,就發現房門被一把推開。

嘩啦~

繼而黑衣女俠手提佩劍進屋,直接飛撲過來。

呼~

謝儘歡感覺這應該不是猴急要繼續推他,但還是張開懷抱接住:

“誒?”

撲通!

南宮燁直接把謝儘歡摁在了茶榻上,柳眉倒豎:

“你什麼時候和她見過麵?為什麼不告訴我?”

口氣和冰山女總裁抓住黃毛出軌,對方還是商業死對頭似得……

謝儘歡知道兩人存在雌競關係,冰坨子被逮住,怒火中燒太正常了,解釋道:

“她說是你師姐,讓我彆透漏,不然就和她結怨了……”

“她不讓說,你就瞞著我?”

“你師姐,我哪裡敢得罪?話說她是不是你師姐?剛才我還旁敲側擊問了下,你也不說……”

南宮燁饒是一萬個不願意認那妖女當師姐,這時候也隻能咬碎銀牙點頭:

“是。”

謝儘歡攤開手:“那這真沒辦法。長兄為父、長姐為母,我要是把你師姐得罪死了,往後怎麼和你相處?”

“我和她隻是同門,並無情誼……”

“我知道,青冥劍莊互相競爭,隻有最厲害的人能當莊主,你和她爭這個。你們倆是同門,她讓我彆多管閒事插手,我也不好亂插手,本來是想當做沒見過,完全沒料到她能找過來。剛才幸好煤球提醒了一聲,不然就全完了……”

“咕嘰?”

躲在門口探頭觀察的煤球,有點茫然。

南宮燁見謝儘歡左右為難解釋,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把手鬆開了。

畢竟這妖女打著師姐旗號登門,還真認識她,叮囑此子不要透漏。

此子就算再不通人情世故,也得考慮下往後影響,當沒見過也說得過去,唯一問題,就是把這妖女引過來了!

“她跟蹤你,你沒發現?!”

“我……”

謝儘歡拿阿飄擔保,回來的時候絕對沒人跟蹤,他還試探了好幾次,心底也不明白花師姐怎麼就摸過來了,他略微回憶:

“你剛回來不久,花師姐就來了,她會不會是跟著你過來的?”

“?”

南宮燁不知道妖女在三江口,沒有太多提防,彼此知根知底,如果妖女有心算無心,確實有可能是跟著她過來的。

還好煤球警覺,提前發現,要是在西瓜推的時候被破門而入,她就可以直接投江自儘了……

念及此處,南宮燁還有點後怕,想要起身:

“我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

謝儘歡抬手勾住冰坨子的小腰,讓她繼續壓著:

“你不解毒了?”

“我……”

南宮燁都差點被捉奸在床了,哪裡敢繼續在這裡當情婦陪著丹陽侯?

但不解毒月末怎麼收拾妖女?

打不過就是人財兩空,不光白給,連鳳羽草都沒了……

這不兩頭堵了嗎……

南宮燁神色冷如霜雪,卻無話可說。

謝儘歡知道冰坨子擔心什麼,柔聲安慰:

“解毒又不是非得乾壞事,咱們就這麼躺著,啥也不乾。”

說話間,往嘴裡丟了一顆火上澆油丸。

而此藥也對得起名字,簡直火上澆油!

南宮燁趴在身上,打量著額頭冒汗卻神色如常的混小子,很想硬起心腸。

但想要解毒又不付出,那欠的可都是真情……

南宮燁咬牙良久,最終還是嚴肅道:

“我答應過你,就不會言而無信。你……你讓煤球在外麵放哨,彆被人發現。”

謝儘歡見冰坨子非要給,那自然不多說,起身把煤球捧起來,放在外麵的窗台上當崗哨,而後把窗戶關起來。

哢噠~

南宮燁曲腿坐在榻上,默然不語,結果這混小子還挺溫柔,坐在跟前安慰:

“彆多想了,有人過來我肯定能發現,你安心解毒就好。”

南宮燁也沒其他法子,閉著眸子不予回應,而後就被摁著緩緩倒在棋榻上,呼吸逐漸不穩,衣襟散開……

但被折騰片刻後,她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反手把謝儘歡摁著:

“你答應我了,今天不能……不能那樣!”

謝儘歡眨了眨眸子:“那你來?”

“……”

南宮燁沉默一瞬,雙臂環胸遮住豐滿,在榻前跪坐,發現此子居高臨下望著她有點屈辱,就取來手絹蒙住了眼睛:

“你不許摸我臉。”

“那我還是自己來吧……”

“誒?!”

南宮燁連忙把此子摁住,忍著羞憤慢慢磨蹭,結果被此子勾起下巴,隔著手絹都能感受到那份鑒賞容顏的得意眼神……

——

江州幫駐地位於縣城東南角,宅院外站了幾十名幫眾,因為是外地幫派,周邊並未聚集多少仰慕者。

宅院深處頗為清淨,年過六十的徐觀複,在露台上席地而坐,身著一襲文袍,氣質頗為有種江州水鄉的儒雅,僅從外表,很難看出其是江州幫的龍頭。

江州幫起源,是南方各大碼頭力夫、船公組成的幫會,處於底層但數量龐大,發展到如今,東南沿海的碼頭港口,基本是都有他的人手,因為和南疆荒域接壤,暗中免不了往來。

而與江州幫合作之人,就是南疆的黑閻幫。

黑閻幫起初是海匪,但搶錢來的再快,也比不上商路穩定,如今已經慢慢變成南疆最大的走私犯,從海路往南北兩朝走私鹽鐵、藥材等等。

此時黑閻幫的二當家梁嶽,在對麵就坐,恭敬說著:

“鳳凰陵上次出現,應該在甲子前了,似乎是北周高人拿到了手。今年南疆酷熱,火鳳穀時常有野火燒山,幫主估摸那份機緣又冒了頭……”

徐觀複雖然在江湖武道上位列第七,但天賦限製,也已經走到極限,若沒有天大機緣,此生不可能再更上一層樓。

黑閻幫的意思,顯然是想拉著徐觀複當幫手,去尋覓鳳凰陵。

但南疆凶險,徐觀複有家有業,冒然跑去行走,出了岔子基本盤可能就沒了,此時隻是回應:

“閻幫主都沒確切消息,徐某冒然過去,若白跑一趟,手下堂口誰來照應?此事日後再議。”

梁嶽此行過來,主要是搶虎骨藤,拉幫手隻是次要任務,見此也沒多言,聊起其他幫派事務。

但話剛聊到一半,堂主劉溫就從廊道行來,在露台旁拱手一禮:

“幫主,公孫斷被朝廷抓了。”

梁嶽眉頭一皺,眼神警惕:

“大乾朝廷在三江口抓人?”

徐觀複也略顯疑惑,畢竟三江口是江湖會盟,雖然聲勢大點,但性質和魏無異辦壽宴、請朋友吃飯差不多。

衙門跑來抓人,這不妥妥砸場?魏無異要是擺不平,那江湖聲望得掉一大截,變成‘魏無骨’。

“誰抓的人?雪鷹嶺什麼反應?”

“是京城那邊風頭正盛的謝儘歡,李公浦和何國丈都栽他手上,拿著‘鎮妖令’,說公孫斷是妖道餘孽,直接打斷氣脈拎走了。雪鷹嶺知道後沒說啥,還讓人注意縣城內外風聲,看起來是想把事情壓住。”

徐觀複眉頭緊鎖:

“仙官找妖道,雪鷹嶺確實不好插手,但公孫斷就不是妖道,謝儘歡當著你麵抓的?”

劉溫點了點頭:“當麵把公孫斷打殘了,還提醒我彆煽風點火。看其架勢,我敢暗中散消息,他就敢把我也抓了。”

梁嶽是從南疆過來,對謝儘歡不是很了解,聞聲難以置信:

“朝廷鷹犬這麼橫?江州幫都不當人看?”

徐觀複神色也沉了幾分,回應道:

“此子背後是隱仙派的老不死,和丹王關係親密,被朝廷封為丹陽縣侯。不說江州幫,當麵頂魏無異兩句,魏無異也不好出手教訓。此事先記下,往後再說。”

“是。”

……

——

另一側。

子夜,一艘商船在江麵之上航行,船上無燈無火,幾名船公在甲板上巡視。

下方船艙內,何參蹲在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跟前,鄭重詢問:

“先生看起來有些本事,可否幫忙算算此行吉凶?”

老頭就是京郊被綁走的陰陽先生,此時雙手被綁縛鎖住氣脈,滿臉愁色:

“閣下眼尾上挑藏瑞氣,臥蠶飽滿隱福澤,是長壽之相,所以你此行吉多凶少,我等凶多吉少。”

“先生確實是高人,被妖道綁來當人牲,實在暴殄天物。”

何參說罷,看向在船艙內打坐的黑衣僧侶:

“你聽到了吧?算命先生都說我吉多凶少,你們凶多吉少,你可以不信我,但得信命。就你們十幾號人,如何破開屍祖陵?”

黑衣僧侶閉目禪坐,聽到詢問,並未言語,隻是從袖中取出了一根金色法器。

陰陽先生略微打量,瞳孔就微微一縮:

“金剛降魔杵?你們妖道豈會有佛門聖器?!”

何參也頗為訝異:“我就說你們怎麼敢來挖屍祖。不過這玩意丟了,無心和尚能沒發現?這不打草驚蛇嗎?”

黑衣僧閉目凝神繼續打坐:

“就是沒有打草驚蛇,才會讓佛門陷入眾矢之的。挖不挖得開不重要,隻要我一鑿子下去,無心和尚就和司空世棠沒了區彆。”

何參來到跟前蹲下,仔細打量黑衣人:

“你也配和屍祖比?司空世棠再養虎為患,屍祖也沒瞅著同門師長打,不然為啥叫‘巫教之亂’,而非‘妖道之亂’?

“你再看看你們,自己人即刻煉化,謝儘歡當看不見。你抓我算啥本事?你抓謝儘歡給屍祖當容器,不得是‘人皇騎武祖’,直接無敵……”

黑衣人覺得何參有點聒噪,不再搭理……

……

——

阿關正常時速八百字,寫完還得刪掉五分之一廢話,卡一點文就原地爆炸,從昨天早上四點寫到今天早上兩點,想多寫一點,但熬的越久越寫不出來,確實熬不住了,先睡一覺,還有一章大夥兒可能得下午才能看到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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