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窗外秋雨霏霏,林府宅院內已經安靜下來,隻剩下‘媽媽不在家’的毒手藥娘,在外宅丹房裡,瘋狂揮霍藥材,煉著些鬼迷日眼的破丹藥!
謝儘歡手撐油紙傘,抱著身披鬥篷的婉儀,悄然落在閨房之外,確定無人之後,才推開了房門。
吱呀~
林婉儀剛才在王府,胸脯都快氣炸了,到現在依舊在滿心碎碎念,不過並未當著謝儘歡說壞話。
畢竟大房不能善妒!
在進入房間後,她扶著謝儘歡在繡床坐下,抬手號脈:
“你彆光顧著照顧我,自己沒大礙吧?”
“我沒事兒,休息兩天就好,當然,給我點丹藥,可能明天就生龍活虎了。”
“哼~……”
林婉儀還是很心疼男人,見此點起了小燈,來到了臨窗書桌旁,跪在地板上,鑽到桌子下麵,打開暗格,尋找藏起來的秘藥。
窸窸窣窣~
謝儘歡坐在床邊,本來在觀望,但很快就發現,婉儀姿勢不太對。
跪趴在地上,整個人鑽到桌子下麵,隻露出腰身雙腿,纖腰盈盈一握,緊接著就是張力十足的渾圓。
隨著動搖搖晃晃,顯出了沉甸甸的熟美質感,宛若已經熟透了,引誘人采摘的大蜜桃……
?
謝儘歡輕輕吸了口氣,忽然發現自己也不虛了,想想走到跟前,抬手輕拍:
啪啪~
“要不我來找?”
下手很輕,但還是帶起了細微漣漪。
閨房裡頓時安靜下來。
林婉儀正在翻暗格裡的丹藥,忽然遭受襲擊,整個都定住了,先回頭看了眼,確定不是紫蘇後,臉色才化為漲紅,以及一捏捏屈辱:
“你來你說就行了呀!打我作甚?”
“呃……怕你聽不見。”
“……”
林婉儀暗暗咬牙,很想凶兩句。
但她不讓男人拍,留著去拍那小道姑嗎?
都被騎頭上當花瓶嘲諷了……
而且在林子裡,謝儘歡跑過來抱她,那擔驚受怕的眼神,以及抱著暖了一路……
林婉儀輕咬下唇,也沒再說什麼,繼續找丹藥。
“……”
謝儘歡見婉儀不凶他,想想半蹲下來,手假意扶在後腰,往裡打量,隨口詢問:
“你今天怎麼跑去了外縣,當時可把我嚇壞了,一個人到處跑,遇上危險怎麼辦……”
林婉儀發現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渾身一緊,抿了抿嘴,隻當沒發現男人的小動作:
“師門那邊,說有甲子蓮的門路,問你要不要。”
“哦?”
謝儘歡眼底頗為欣喜。
畢竟甲子蓮借了要還的,不然大冰坨子的絕世大車暴力大坐,能把他碾死。
“我肯定要,什麼價碼?”
林婉儀拿著丹盒,從桌子下麵退出來:
“師門說,想要紫徽山的內門神通,戮仙陣、七星釘等,你隻要有辦法弄來,就給你一株。”
謝儘歡扶著婉儀來到床鋪跟前坐下,微微皺眉:
“這怕是獅子大開口了。武道神典是教材,朝廷拿來籠絡高手,有門路學。你說的這些,是壓箱底的殺招,要學隻能拜師,還得一步步熬到內門嫡傳……”
“令狐青墨不是喜歡你嗎?問她要呀,功法又不是不能複製,隻要得手,你白撿一株甲子蓮。”
“這玩意是傳承之物,繼任掌門、功法長老的時候才有資格學,青墨也不會。其次,就算會,我也學不到,學到了也不敢外傳。修行道偷師,會被追殺至死的。”
林婉儀見謝儘歡也沒路子,自然不強求了:
“我就是和你商量下,嗯……那我幫你問問,看能不能用其他東西換,反正幫你弄回來……”
說著把大補元氣的朱紅丹丸,送到謝儘歡嘴邊。
謝儘歡覺得婉儀是真賢惠,發現身上還是涼涼的,似乎沒完全緩過來,便摟在了懷裡:
“你就這麼喂?”
?
林婉儀略顯疑惑,想了想,開始哄小孩:
“張嘴,啊~~”
謝儘歡有些好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來點有誠意的。”
誠意?
林婉儀略微思索,倒是明白了意思,不大情願。
但她不喂,留著讓那小道姑喂嗎?
為此扭捏一瞬後,林婉儀還是臉色微紅,把丹藥含在紅唇邊,湊過去:
“嗯~”
謝儘歡心滿意足,連忙接住。
丹藥有些苦口,但附帶淡淡胭脂味,卻也讓人完全忽略了些許苦澀。
林婉儀把丹藥送進去後,就臉兒紅紅縮開了,覺得有點冷,褪去鞋子,把秋被拉起來,搭在兩人身上:
“這麼晚了,開始練功吧。”
謝儘歡覺得婉儀剛才被凶了一通,此時乖巧了好多,想想把豐腴身段抱在懷裡,倒在枕頭上,用體溫暖著:
“今天太累了,歇一晚上。”
?
林婉儀眼神忽閃,不知為何有點緊張,但也沒掙紮,發現謝儘歡的手很暖和,還揣進懷裡,不給那小道姑留一口熱乎的!
謝儘歡受寵若驚,看著近在咫尺的美豔容顏,想了想道:
“婉儀,你猜你最讓我魂牽夢繞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林婉儀視野清晰,反而不敢亂看了,目光忽閃:
“在……在遊船上?”
“不是。”
“你……你彆說現在,色胚……”
“也不是。”
謝儘歡湊到耳垂旁,語重心長道:
“是你給我留著飯,出去幫我熱菜的時候。我家破人散,本以為往後都得變成江湖浪子,但那時候忽然發現,我還是有家的,嗯……就感覺很幸福。”
林婉儀沒想到回應這麼正經,想了想也問道:
“你猜你最讓我喜歡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第一次見麵?”
“?”
林婉儀輕輕哼了聲:
“我又不是花癡……那隻是覺得你長得還算俊俏,有點俠義心腸,氣質不錯,最喜歡的時候,是你一個人衝去槐江灣的時候,嗯……就是特彆男人!不過以後不允許了,你再敢不要命逞英雄,可彆怪我心狠手辣!”
謝儘歡露出一抹苦笑:
“我其實也不是啥正道少俠,我爹本來想給我取名‘得意’,就是希望我成為‘得意門生’,很優秀很厲害那種,不過我覺得人活一世不容易,應該及時行樂,外人怎麼評價無所謂,該儘歡的時候就得儘歡。”
林婉儀眨了眨眼睛:
“你三歲苦練十八班技藝,什麼東西都會,你管自己叫‘及時行樂’?”
“唉,三歲能行什麼樂?這叫從娃娃抓起,幼年‘及時’,現在‘行樂’。”
謝儘歡輕聲閒聊間,發現婉儀體寒,便催動氣機捂熱。
結果荷花悄然綻放,把婉儀弄得哼了一聲,整個人都是一抖。
“呃……我幫你暖身子來著,沒想到你穿著法器……”
“你……”
林婉儀察覺謝儘歡還玩起來了,臉色化為漲紅,不過想到相識以來,謝儘歡各種保護她,今天發現她來了,眼底那股擔憂焦急……
十八九的年輕人,本就龍精虎猛,他就想摸摸罷了,他有什麼錯……
“你……你三歲及時學那麼多東西,就這麼行樂是吧?”
“嗯。”
“你還嗯?”
“人生得意須儘歡嗎。。”
謝儘歡笑了下,看向大奶貓:
“婉儀,你剛才說,今天我背你回來,你很感動,所以……”
“那是氣話,你彆當真。”
“哦……我正道俠士,肯定也不會主動要,那睡吧。”
“?”
林婉儀想起剛才被逼出來的狠話,這時候倒是不好回應了。
本來想閉眼裝睡,但想到紫蘇和墨墨的雙重訓誡,實在寢食難安!
說我沒膽子,敢當麵親我情郎……
說我爛姨扶不上牆……
簡直氣死個人……
……
如此胡思亂想,或許是身上觸感難以抑製,在自己臥室又比較放鬆,呼吸起伏幾次後,忽然發出了一聲:
“嗯~”
嬌喉婉轉,柔媚悅耳,隔兩堵牆都能聽見!
謝儘歡微微一愣,先看了下婉儀,又轉頭看向門口,顯然是怕被丫鬟聽見。
林婉儀也瞬間回神,滿眼羞嗔窘迫,暗道:這什麼狐媚子?這聲音能是我發出來的……
“琴文不會住在隔壁吧?”
“沒有,這幾天你都往我這跑,讓她住到紫蘇那邊去了,紫蘇不來,周圍就沒人……呀~你這渾人,彆彆彆……”
林婉儀顯然沒意識到自己這話是在乾啥,尚未反應過來,就發現身上一沉,繼而抱著她的情郎,縮到了秋被裡麵,連吃帶拿。
林婉儀臉頰露在被子外麵,瞧不見人,想躲還被捉住了手,整個人都慌了,很快又微微一激靈,臉紅的似是要滴血,咬牙嘀咕:
“你……你怎麼和小孩子似得?你要做什麼呀?!”
“我就研究下這法器,彆緊張……”
“唉……”
林婉儀輕輕顫栗,感覺謝儘歡上頭了,再讓亂玩得出大事!
但她不讓謝儘歡上頭,等著男人對那小道姑上頭嗎?
林婉儀銀牙暗咬,轉眼望向燈火,臉頰很快紅到脖子,整個人都暖和起來了,在遲疑一瞬後,又撩開被褥低頭看去:
“你胳膊腿有傷。”
謝儘歡連忙住嘴:“沒事,我都沒感覺了。”
我有呀……
林婉儀放下被子,腳背弓起,實在難以抵禦,就把時刻放在床頭格子裡的牡丹花簪拿過來,想著分心不管謝儘歡,自己玩自己的。
但可惜,腦子很快就開始暈乎乎,也不知道自己在乾啥。
直到發現謝儘歡玩起黑絲褲襪,才驚醒過來,驚慌失措想要躲閃,但被子翻起來,把她臉給蒙住了,燈光灑在了點綴一抹粉膩的大白牡丹上。
而羞憤嘀咕,也很快轉為若有似無的低吟,融入窗外霏霏細雨,直至天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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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