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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根據我現在對神恩教的了解……”陳清他皺著眉,似乎有些奇怪:“他們現在更多的是嘗試將實體的能力融合到自己身上吧。
這好像和……創造故事的方法不搭邊啊。”
步昭昭聳聳肩膀,又撇了撇嘴巴:“我哪知道他們發展成了什麼樣。
一群瘋子,做出什麼改變都是情有可原的。”
“你剛才誇人家是驚才豔豔的天才。”他樂嗬著反問。
“天才和瘋子在大多數情況下是同義詞,小部分情況下是一個字。”她搖了搖頭,這才又說:“但就將自己改造為都市傳說的主角這點,就不是什麼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那倒也是。”
她緩了口氣,才繼續說:“第二種方法的成就往往伴隨著陰謀,在戰亂年代還好,炮火與死亡就是天然的土壤,但和平年代。”
她搖了搖頭,但陳清聽懂了她的隱喻。
和平年代,他們得自行創造紛爭。
“可這樣的晉升,很容易在傳播的過程中,被有心之人注入不利因素吧。
比如我在聽說傳聞後,我給下一個人傳訴的故事裡是這樣的:‘故事裡的怪物在見到光後就會消逝、進入夜晚就會睡死’。這樣一來……”
她聽著點了點頭:“是的,這就到了第二步;殺死所以知曉故事的人,然後將故事藏到某一個角落。
藏入虛空,化為蝠鱝、藏入熔岩,身如烈火。
這時候,它們便成了神話生物。”
陳清眯著眼,腦海中在不斷閃過先前看到的畫麵,他回憶著薑婉遞給自己的文件,仔細品味著上述寫著的東西。
“傳說階段需要切實地寫下自己要傳唱的故事嗎?”他問。
“應該……是不需要的。”步昭昭搖頭又答:“也許要吧,隻是我對這方麵的細節並不清楚。”
他了然點頭,便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因一場失敗的調查而失去記憶,又因神恩教的布局重新成為調查員。
現如今,他在自己唯一的親屬門口看見了神恩教的活動蹤跡。
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他想著想著,目光看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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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灑在地上,樹影婆娑,清風拂過、令斑駁的影子有了生的舞蹈。
他們是幸福的,那些走在樹蔭下過著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普通人啊。
他們是常見的,見了一個人便見到街上一群人。
他們是幸福的,他們過著勉勉強強糊口的生活,在不公的待遇下維持著稀薄的收入。
他們又是勤勞的,沐浴著清晨最早的一縷朝陽、吸收著夜晚最深的一抹月光。
他們從年頭走到了年尾,卻在忙碌了一年後,聽著那些人用敷衍與空大的目標灌輸自己。
他們常常聽人說,休息是罪過;聽人說,應該為世界創造價值,於是在忙碌了一年後,在那可憐兮兮的幾天空餘時間,也巴不得把自己塞得嚴嚴實實。
就像那些人做的那樣,把他們塞得嚴嚴實實。
他們是幸福的——因為他們都是一株株平平無奇的街頭上的樹。
當他們單獨拎出來的時候,不會被任何一個人記得。
他們是幸福的,因為當他們聚在了一起的時候,叫森林——叫。
他們至少、他們是幸福的,因為大家都這麼說。
這一刻,陳清看著千人一麵的那些人,忽然覺得自己才是幸福的。
因為他一人,便有千麵。
他一路回到了叔叔所在的小區,此時正是上午最烈太陽的時分,小區裡的路上也沒什麼人。
熙熙攘攘傳來的幾句話語聲,似乎在議論著小區裡的某個潑婦被警署帶走。
他沒多聽、在輕車熟路地走到了那條樓道後,他拿出了口袋裡的人皮。
那戶人家的兒子、他的弟弟至今在家。
他天生有些智力上的缺陷,而這個姨又異常的寵愛他。
於是他九歲了,卻還在家裡大字不識一二個。
他往上走,走了兩步的時候身軀發生了變化。
他的身形開始變得臃腫,她的音調變得尖銳且刻薄,他的頭發漸漸變得卷曲了起來、也變成了金黃色。
他的臉上開始有肥胖擠留的皺褶生成,再往上走,走了沒幾步的時候,他便成為了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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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想了想,似乎自己這個姨是喊兒子乳名的:“茂茂?出來開下門!”
她話音未落,門裡便有了“叭叭叭”的鞋聲接近門前,她作勢預推,卻發現門沒開,還被抵住了。
“口令!沒有口令不給進!”
她愣了愣,這一家子腦殘玩什麼呢。
“哎呀。”她捏著嗓子開口:“媽媽忘記口令了怎麼辦呀。”
“口令……沒有口令!那我就要花錢!給我一百塊!”
她眼角抽了抽,有些難以置信。
“你不是說這小孩是智力殘疾?”步昭昭在他耳邊低聲問。
“傻子也知道什麼東西對自己好啊……”她壓低了聲音輕聲答。
陳清咳了兩聲,才對門內說道:“好好好,快開了門讓媽媽進去。”
她話音未落,門便開了,可陳清正準備推開那扇門的時刻,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出現在了陳清麵前。
“給錢!”
她愣了一下,又聽見那小孩在叫喊:“把錢給我!”
他叫得聲嘶力竭,身上的肥肉再一顫一顫的,他抓緊了刀把,蓄勢待發的模樣絲毫看不出玩笑的樣子。
那小孩的五官長得很開,是唐氏綜合征的典型麵貌。
“給的給的。”她笑著,在腦海中似乎出現了另一個聲音。
“我兒子怎麼這麼聰明呢?都學會用刀了!”
那聲音笑嘻嘻的,那聲音樂嗬的,以此為榮。
她便學著那聲音說了出口。
“哼。”他語氣驕傲:“我有好好學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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