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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鬆去開了門,看見站在外麵的陌生侍女,“乾什麼?”
“我家姑娘聽說恒安郡主在這裡,讓奴婢過來請郡主去一趟,有話要跟郡主單獨談談。”
桑歲訝異抬頭,盯著門口容貌陌生的侍女:“你家姑娘是誰?”
侍女搖了搖頭:“姑娘說,郡主過去就知道了。”
“在本郡主麵前裝神秘?”桑歲冷笑,“本郡主不是阿貓阿狗,誰讓我去我就得去?轉告你家姑娘,她要見我讓她自己過來,我願不願意見她還得考慮考慮呢。”
那侍女聞言,麵上浮現些許遲疑:“我家姑娘是郡主認識的人,隻是……”
語氣微頓,她顧忌地看了眼贏傾和無痕公子,意思很明顯。
桑歲皺眉,認識她的人?
難不成是冷婉,或者皇族裡麵哪位宗親郡主?
桑歲轉頭看向贏傾。
贏傾淡笑:“有事就先去,不用管我,我在這裡等你。”
桑歲雖是嬌蠻,可心思並不遲鈍,聞言下意識地看了眼無痕公子,遲疑道:“不然我們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贏傾淡笑,“人家已經擺明了隻想見你,我去不是自討沒趣嗎?”
桑歲想了想,點頭:“我很快回來。”
贏傾沉默地看著她走出房門,跟那個侍女一道離開,開口:“雪茶。”
“在。”
“跟上去看著,彆讓郡主吃了虧。”
“是。”
雪茶沉默地走了出去。
“有人在故弄玄虛?”無痕公子端起茶盞,抬眸看向贏傾,“贏姑娘猜到是誰了?”
“如此拙劣的伎倆,不用想都知道是誰。”贏傾眉目低斂,唇角噙著一抹嘲弄的弧度,“有件事我想問問公子。”
無痕道:“贏姑娘請問。”
“你是攝政王雲珩的人?”
無痕微愣,隨即笑著搖頭:“不是。”
贏傾心頭微訝,那雲珩提到他的時候怎麼一副熟稔的口吻?
無痕公子看著贏傾,語氣裡隱約流露出幾分關心:“攝政王對你好嗎?”
贏傾詫異抬眸:“你說什麼?”
“攝政王對你好嗎?”無痕公子又問了一句,看著贏傾的眼神透著某種溫和,“你是真心喜歡攝政王?”
贏傾心下不解,卻還是點頭:“攝政王對我很好。”
“是嗎?”無痕公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嗓音悅耳,“那就好。”
贏傾心下越發古怪:“你認識我?”
無痕公子抿了口茶:“你猜。”
贏傾:“……”
她抬眼看著無痕公子精致的眉眼,想到前世的一些事,開口問道:“聽說公子十三四歲時就在清音樓登台了?”
無痕點頭:“嗯。”
“唱戲辛苦嗎?”
“喜歡就不覺得辛苦。”
“無痕是公子的名字?”
無痕公子挑眉:“贏姑娘對我的事情很有興趣?”
贏傾表情微頓,沉默。
她明白方才桑歲的遲疑,他們孤男寡女坐在這裡本就有些不妥,況且她跟無痕公子還不太熟,打破砂鍋問到底是有些唐突。
沉默片刻,贏傾誠實地點了點頭。
“的確有些好奇。”她抱歉地笑笑,“不過如果公子不方便說,我也不勉強。”
無痕公子唇角微挑,漂亮的眸子裡光華瀲灩,讓人目眩神迷。
贏傾微怔,隨即暗道一聲妖孽。
若不是看慣了雲珩的盛世美顏,她此時隻怕都難以抗拒無痕這張精致的臉,實在是男女皆宜,難怪英王都動了心思。
“我原名不叫無痕。”他道,“贏姑娘彆告訴彆人,其實我叫——”
一記淩厲的飛鏢透過窗子疾射進來,打斷了無痕沒說話的話,站在屏風前的雪鬆反應極快地伸手接住,同時破窗追了出去:“誰?!”
無痕公子皺眉,下意識地站起身,戒備地看向四周。
贏傾唇角掠過一抹弧度,語氣淡淡:“彆擔心,有雪鬆在,賊人無法得逞。”
無痕公子走到窗前,透著被撞開的窗子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他笑了笑:“贏姑娘在這裡休息一下。”
贏傾剛反應過來,就見無痕身子一躍,竟是直接從窗子躍了出去。
贏傾走到窗前朝外看去,戲台上一男一女裝扮的還在唱戲,無痕躍下去的地方是個死角,專注於聽戲閒聊的客人們並沒有看到他,但贏傾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心裡難免有些意外的,贏傾嘴角卻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對著如燕子般踩著牆竄上來的雲珩笑了笑:“在相府沒做成采花賊,跑到戲樓來采花了?”
雲珩靈活地躍進窗戶,轉頭看一眼,雅間裡除了贏傾之外已經沒其他的人。
“雪茶去哪兒了?”他問,眉目微寒。
“我讓她出去辦點事。”
說著,她把桑歲被叫走的事情跟他簡單說了一遍,道:“有人要算計我。”
“我知道。”容毓雲珩伸手關了窗戶,垂目看著麵前的小女子,薄唇微抿,“本王若真是來采花,你會喊救命?”
“不會。”贏傾失笑,眼睛亮亮地看著他,“我會躺著一動不動,任王爺為所欲為。”
雲珩聞言,眼底劃過一絲笑意,聲音低沉:“我不會對你為所欲為。”
“是嗎?”
雲珩一手攬著她的腰,修長手指輕抵在她的唇邊,一雙幽深的瞳眸鎖著她的眉眼:“親親我。”
贏傾抬眸注視著他漂亮的薄唇,笑了笑,主動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角:“無痕公子方才是不是看見了王爺,所以才主動離開?”
雲珩嗯了一聲,把她打橫抱起走往屏風後的錦榻。
贏傾沒反抗,溫順地摟著他的脖子。
雲珩把她放在錦榻上,低頭親了親她:“玩得開心?”
“還好。”贏傾雙手環著他脖子,眼睛含笑,“王爺怎麼突然過來了?”
“有人去攝政王府通風報信,說你跟無痕公子共處一室。”
贏傾愕然,“有人去告我的狀?”
雲珩點頭。
贏傾真是要笑了,她以為贏梔既然想動手陷害她,至少也該想個萬無一失的計策。
不過告狀的人一定不會是贏梔,因為贏梔這樣的身份在尋常情況下根本沒資格求見攝政王,況且早在刺殺事件之後,她跟贏傾就已經是水火不容的關係。
雲珩不可能見她。
贏傾想了想,有些遲疑:“通風報信的人不會是英王吧。”
雲珩不發一語地看著她。
“還真是他?”贏傾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我以為他好歹也是親王,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不太可能會自降身段做這種事情,沒想到他還真學會了告狀陷害的小人行徑?”
贏傾終於明白前世英王是怎麼死的了,人蠢心思臟,無痕公子隻要稍微動動腦子,弄死他簡直易如反掌。
“不用理會他。”雲珩淡道,“我——”
空氣中絲縷縷幽香彌散,這種特殊的異香像是預示著某種不言而喻的信號,雲珩表情驟冷,抬手捂住贏傾的口鼻:“屏息。”
贏傾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屏住呼吸。
雲珩見狀放開贏傾,轉身疾步走到屏風外麵,端起桌上的茶盞浸濕帕子,很快走回來,用打濕的帕子覆住贏傾的口鼻。
贏傾沒說話,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瞬間冰冷的表情,眼底泛起一絲笑意,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
雲珩沉默地看著她。
*
贏傾表情閒適,嘴角甚至帶著一點清淡笑意:“這麼多人圍在這裡,是打算捉奸在床嗎?”
隨即在場的所有人退後幾步,不約而同地跪地行禮,戰兢兢地開口:“參,參見攝政王,攝政王萬安!”
贏梔臉色煞白,僵硬地看著相攜而出的兩人,震驚到無法反應。
“我今天難得跟王爺一起來聽戲,沒料到會遇到這麼一出。”贏傾一笑,“各位以為我在這裡私會其他男子?”
眾人聞言,臉色大變,連忙否認:“我們在下麵聽戲聽得好好的,贏梔姑娘非得說大姑娘有什麼危險,還請大姑娘明察!請攝政王明鑒!”
“是贏梔姑娘一口咬定大姑娘跟無痕公子同處一室,我等並不相信……”
“對!是贏梔姑娘信口雌黃,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