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陸陸續續又有不少商界大咖慕名而來。
紛紛在會所、公司或者通過私人渠道聯係張凡。
他們找上門時，每個人都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自稱與張凡合作能夠創造雙贏局麵。
這些大佬們在外麵名氣不小，囊括了地產、珠寶、高端奢侈品等多個行業。
可張凡並不著急接見，通常隻是讓安若雪先行接待，自己則在辦公室中冷眼觀察。
安若雪心裡也清楚，本來她還以為能挑出幾個真正慧眼識珠的商人，哪知見了麵才發現，他們對翡翠原石的價值幾乎一知半解。
一個據說是珠寶行業的“專家”大老板，開口就擺出一副高人架勢，好似隨便幾句話就能讓張凡“獲益無窮”。
可他報出的收購價，卻連張凡預期的一半都不到。
安若雪當場就嗬嗬一笑，心裡想這家夥怕不是腦子瓦特了，還說什麼打包買斷，簡直是想占大便宜。
待那人說完，張凡隻是懶洋洋地瞧了他一眼，也不回應，反倒把安若雪氣得不輕。
“我們不缺錢，如果你覺得這些原石不值高價，那就不要浪費時間。”
張凡話音淡淡，卻讓那大老板漲紅了臉，隻得灰溜溜地離開。
隨後幾天，又有其他幾個商人不死心，想要過來“談合作”。
他們陸續呈上各自的項目書，裡麵列舉了種種“廣闊前景”，還暗示自己關係通天，可幫張凡打通上層門路。
實際上，他們已久打的是“用較低的價格囤下一大批原石，轉手再賺數倍利潤”的念頭。
張凡對此嗤之以鼻，眼神都懶得施舍，乾脆讓手下送客了事。
幾天下來，安若雪見狀。
忍不住露出苦笑：“張凡，這些人真是一個賽一個地眼光短淺。”
她心說，這塊翡翠礦的潛力巨大，正常情況下就算原石沒切開，也絕對值遠超對方出的價。
張凡聽完，隻冷哼一聲，聲音裡儘是不屑。
“看來真正懂得原石價值的人，少之又少。”
安若雪微歎口氣，坐到張凡辦公桌對麵，帶著幾分無奈。
“可若我們長期找不到靠得住的買家，現在的巨大開支同樣得維持呀。”
她說這話時，想到礦區那邊工資、機器設備租賃費用、運輸費用等支出，每天都海量流失。
張凡神色鎮定，一句話就把她的擔憂打消了。
“錢不是問題。”
“但問題在於，我們也不能讓這堆原石一直趴在倉庫裡，總得想辦法讓它們流通起來。”
安若雪點點頭，覺得張凡說得有理。
“那就挑一部分成色普通的原石賣掉，用作日常開支如何？”
說完，她有些不確定地望著他，畢竟她非常清楚，張凡一向高瞻遠矚，說不定比這個思路更高端。
張凡拿起桌旁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幾口，然後半眯著眼，似乎在盤算什麼。
“辦法總比困難多。”
他輕拍桌麵，眼中多了幾分睿智光芒、
“既然外麵的人不識貨，那咱們何不自行處理？”
安若雪不解：“自行處理？”
“難道我們要自建銷售渠道？”
張凡勾了勾唇角，語氣透出鋒銳。
“銷售固然重要。”
“但如果能把這些原石直接加工成款式獨特的珠寶，再投放市場，價值可就是幾何倍翻漲。”
安若雪眼前一亮：“對呀，要是我們能找到好的玉雕師，把那些最好的原石先雕琢成高端成品，再高價賣出去，利潤絕對翻番。”
張凡輕輕點頭，嘴角弧度更加明顯：“而且，這樣還能讓我們在翡翠行業一舉打響名聲。”
他略頓了頓，淡淡繼續：“至於那些普通貨相的原石，就不必費工夫加工，直接賣給眼光不高的人好了。”
安若雪眸子放光，立刻感歎：“張凡，你果然厲害。”
“這主意簡直兩全其美。”
“好的原石做加工，高價賣出，差的原石用市場收購，正好維持開支。”
想到這，安若雪原本被那群商人氣出的鬱悶情緒，瞬間被衝得乾乾淨淨。
她激動地站起來，一拍張凡的桌子：“那下一步就是——建工廠，找人手！”
張凡坐在椅子裡，不急不緩地說：“沒錯，工廠的選址倒好辦，資金也不成問題，核心關鍵是——玉雕師傅。”
“我們可以把普通工人都招齊，但沒有真正懂行的玉雕師，那些好原石也隻能當普通石頭處理。”
聽到這裡，安若雪眉頭一皺。
她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也見過不少能工巧匠，可真正精通翡翠雕刻的人，卻極其稀少。
“玉雕可是一門需要經驗和天賦的行業。”
“隨便找個圈內徒弟級的人物，根本不可能把最優質的料子完美呈現。”
張凡正色點頭，眼含深意：“是啊，這種技術含量極高，我們一定要找頂尖大師。”
他又補充一句：“如果師傅不夠好，可能就會讓一塊天價原石，變成低劣次品，這損失誰也承擔不起。”
安若雪歎了口氣：“不過，市麵上的玉雕大師可都挺傲氣，收費不菲不說，想請動他們，光有錢不一定行。”
張凡卻絲毫不顯慌張，仍是那副穩若泰山的姿態：“沒事，一步步來。”
“先讓情報網搜集各路玉雕師的資料，然後咱們再進行篩選。”
“即便條件苛刻，隻要能幫助我把原石完美打磨出來，我都可以接受。”
安若雪聞言，心中掛著幾分佩服，也帶著幾分信心。
當天下午，她便按照張凡的指示，動用情報網向外發布消息，到處搜羅精通翡翠雕刻的能人異士。
不到三天，果然就收到了不少反饋。
有人推薦一位自稱“刀筆雙絕”的老漢，說是玄妙之極。
有人介紹一位滿臉胡子的大叔，號稱“鬼斧雕工”，作品曾拍出過高價。
還有人極力誇讚某個年輕小夥，雖年紀輕，卻據說拿過國際大獎。
一時間，大量“玉雕大師”的信息彙總到安若雪麵前，令她略感頭疼：“天啊，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多人？”
張凡聽完，也隻是輕笑：“這行裡水深得很，魚龍混雜，到底誰是真正有本事的人，還得親自考察。”
於是，張凡讓安若雪逐一約見，或者讓他們帶作品上門展示，先來一番初步篩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