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嘴角微翹：“周家養的小嘍囉？還是貪狼的人？”
對方陰冷一笑：“你來猜。”
張凡叼了根新煙：“猜？爺沒興趣。”
那頭冷颼颼：“不必嘴硬，等你死的時候，看看能不能笑出聲。”
張凡嗬嗬：“我肩膀還有傷呢，你要來動手？我奉陪。”
對方頓了幾秒，似乎沒想到他這麼囂張，然後哼了一聲，掛斷。
張凡吐口煙：“這都什麼人啊。”
他沒多理會，按下電梯。
電梯門打開，死神就站在裡頭。
張凡愣了下：“你怎麼在裡麵？”
死神冷著臉：“說是出來巡邏，不小心上了電梯。”
張凡哭笑不得：“你這巡邏得挺隨性。”
死神語氣淡淡：“剛跟幾個兄弟檢查安保。”
張凡哦了一聲：“對了，你那邊查出的貪狼情報，還有沒有更多細節？”
死神點頭：“正在篩查，暫時能確定他們往周家注入了大筆資金。”
張凡咂舌：“果然有錢。”
死神繼續說：“這筆資金很可能用於招募海外雇傭兵。”
張凡皺眉：“想在國內動靜太大，不怕引起注意嗎？”
死神語速平緩：“他們可能通過私下渠道，或者讓周家再度聯絡黑蠍。”
張凡深吸一口氣：“這一環扣一環。”
死神拿出一張小紙條：“上麵是我剛查到的幾個關鍵賬號，等楚軒去黑進去。”
張凡接過去：“有點門道，不錯。”
電梯到達一樓，張凡抖開紙條看了幾眼，笑得冷峻：“很好，這些數字很快就會變成我們反擊的憑據。”
死神默默點頭：“我去部署。”
張凡拍拍他沒受傷的那隻胳膊：“放心乾，我頂你。”
死神轉身離開。
張凡一個人走出大門，肩膀還在痛，索性把手插進口袋，把煙含在嘴裡。
他邊走邊琢磨：“貪狼還真是跨國大手筆。”
他想起周青山和周浩然那副囂張嘴臉，心裡燃起一股子戰意：“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多硬。”
他緩緩前行，懶散卻透著一股子穩重，嘴裡還在自言自語：“這局麵不小，我可得玩好。”
突然，林曉雪追了出來，喊他：“你去哪？”
張凡頭也不回：“隨便走走。”
林曉雪揪著短裙邊，嘟囔：“要不要我陪你？”
張凡笑：“你不是還在練棍？”
林曉雪氣哼哼：“練完了，閒著也是閒著。”
張凡聳聳肩：“你陪我乾嘛？看我抽煙？”
林曉雪叉腰：“誰要看你抽煙，我想隨時保護你，不行嗎？”
張凡沉吟兩秒：“也行。”
他繼續往前走，林曉雪小跑跟上，一邊隨手甩動短棍，一邊問：“對了，你打算怎麼對付那海外集團？”
張凡目視前方：“先摸透對方陣線，再選個好時機，給他們當頭一棒。”
林曉雪撂下狠話：“最好讓我多踢幾次人，我最近腳癢。”
張凡咧了下嘴：“你這暴走蘿莉，真是可怕。”
林曉雪揚起短棍：“彆逼我發飆。”
張凡笑聲爽朗：“那我不惹你行吧。”
林曉雪哼了聲，收起棍子，神色稍顯嚴肅。
“周家加上貪狼，你可彆全部扛自己身上，讓我和安若雪也多分擔點。”
張凡輕笑：“行，我不會逞英雄。”
林曉雪點點頭：“算你識相。”
倆人並排走了幾步，林曉雪忽然問：“海外集團要真搞出大動靜，你打算怎麼擋？”
張凡吸了口煙：“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已經做了安排。”
林曉雪有點不放心：“你彆敷衍。”
張凡吹了個煙圈：“我從來也不敷衍，實在有什麼火力交鋒，就正麵鋼。”
林曉雪抿抿唇：“行，那我幫你掃尾。”
張凡笑得意味深長：“好。”
話音一落，兩人都不再多言，似乎各自沉浸在思緒裡。
過了會兒，林曉雪停下腳步：“我先回去，你好好走走。”
張凡對她揮了下手：“去吧，我一個人挺好。”
林曉雪甩動馬尾，轉身離去，還回頭補充一句：“下回再讓你挨子彈，我可真要生氣。”
張凡嘴角一揚：“不會。”
他繼續往前，肩膀間或抽痛，但他不打算理會，腦海裡仍在思考周家與貪狼勾連的走向。
又接到安若雪的短訊，說她正在加班，整理海外那些複雜渠道，還讓張凡彆冒失。
張凡回了個“好的”，心裡想：“這丫頭還真夠拚。”
他腳下一頓，叼著煙，仿佛陷入更沉的思索。
“薑波舊盟貪狼，周家摩拳擦掌，境外王家也伺機而動最近注定不會平靜。”
他撇撇嘴，反倒有點興奮。
“就是這麼多角色，才有意思。”
“要是真全是小蝦米，還懶得廢這勁。”
張凡站在原地。
他剛想摸一下肩膀，卻忽然被口袋裡的震動吸引。
手機屏幕上，助理提醒有一封快遞文件到了，似乎還是從外省寄來的。
張凡眯眼低語：“不會是周家那幫家夥搞新花樣吧？”
他隨手讓人把東西送到自己辦公室，整個人慢悠悠往回走。
一路上，他肩膀仍舊隱隱作痛，也懶得理會。
到辦公室門口，他瞄到桌上那份信件，眉頭抖了下。
拆開信封，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手寫信紙，看得出筆跡十分端正。
他先是愣了一秒，隨後輕嘖：“張家的老家夥們，還記得我啊？”
這裡邊隻有幾行字，言辭不多，卻句句帶著權威。
大致意思是：家族注意到安城的動作，若張凡願歸來，家族會全力出手。
他吐著煙，輕聲嘀咕：“我張凡想要的，是靠自己把對麵踩死。”
一陣沉默過後，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塞進抽屜。
“暫時不回”
這話雖輕，卻像是在對整個家族表態：不用，老子自己來。
說完，他仰頭笑了笑，又摸了摸肩上的繃帶，自言自語
“少不了再多挨幾槍，但也無所謂。”
外頭忽然傳來林曉雪的敲門聲，她頂著短裙，扛著短棍，表情帶著好奇。
“張凡，你在裡麵嘀咕啥？怪怪的。”
張凡挑眉：“沒啥事，就一封破信。”
林曉雪狐疑：“你又欠哪個女人錢？還寫信來討？”
張凡噗嗤一笑：“你想多了。”
她撇嘴：“那你乾嘛一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