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隨手把資料扔到桌上,叼著煙哼哼:“周家還真不消停。”
安若雪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讓我先去打草稿吧,咱們得儘快發聲明。”
張凡眯起眼:“信號一定要放出去,讓那些看熱鬨的明白,我們沒那麼好捏。”
安若雪輕聲笑:“你放心,我寫好了,你再看看。”
林曉雪這時推門而入,短棍隨手扛在肩上:“我剛逛了一圈,死神說黑蠍那群家夥也在活動。”
張凡眼神瞬間冷了下去:“看來跟周家狼狽為奸的,不止一個。”
林曉雪翻翻眼睛:“他們都想搞事,最好一起上,全給我撂倒。”
張凡伸手指她:“你這脾氣,彆撞到牆上。”
林曉雪握著短棍,撅嘴道:“我真想踢爆那些混蛋。”
安若雪撩了下頭發:“先彆衝動,周家那邊正在擠兌咱們,多條線都在發難。”
林曉雪揮揮棍:“我就等著你們一句話,上就完事。”
張凡吐出一個煙圈:“先收著力氣,我還得看看其他情報。”
楚軒在外忙了幾趟後,又抱著新資料走進來:“張總,死神剛剛找到點東西。”
張凡一擺手:“說。”
楚軒沉聲:“周家背後似乎還有海外勢力插手。”
張凡把煙頭往嘴裡叼得更深:“哦?”
林曉雪眼睛瞪圓:“什麼海外勢力?再牛也彆想在我麵前猖狂。”
楚軒翻開資料:“這海外集團名叫貪狼,據死神那邊說,應該跟薑波有舊盟關係。”
安若雪聞言很驚訝:“薑波就是此前那個呼風喚雨的狠角色?”
張凡嗤笑:“薑波那人我略有耳聞,曾經也搞過不少跨境勾當。”
林曉雪咂舌:“這又來?還真夠全球合作啊。”
楚軒有些急切:“貪狼跟周家聯手,肯定在謀更大的局。”
張凡拍了拍桌麵:“死神那邊還有詳細嗎?”
楚軒點點頭:“他說會繼續深挖,這貪狼胃口很大,想借周家勢力染指咱們國內市場。”
張凡叼煙的動作放得更慢:“周家也夠膽子,敢放境外野狼進來。”
安若雪皺眉:“這樣的話,他們底氣更足了。”
林曉雪撇嘴:“那又怎樣?我照打不誤。”
張凡卻笑了笑:“很好,我喜歡這種更大的場麵。”
安若雪重重呼出一口氣:“可咱們也得小心,海外資本手段多,有些可不是光拚拳頭就搞定。”
張凡不以為然:“拳頭也很重要,彆忘了,關鍵時刻還是要出力。”
林曉雪握緊短棍:“再大的狼也彆想把我當肉吃。”
楚軒苦笑:“總之形勢越來越複雜了,咱們得有全方位準備。”
張凡彈了彈煙灰:“貪狼這名字聽著就夠囂張,來一個揍一個。”
安若雪哼道:“你總是這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張凡聳肩:“也沒啥好怕,拳頭硬,加上腦子靈光,再狠的對手也能掰手腕。”
林曉雪冷笑:“他們要真敢親自來,我正好練新招。”
楚軒提醒:“周家現在還能借助國內的資源,又有海外力量撐腰,這招數可能會花樣百出。”
張凡抿唇:“花樣多?正合我意。”
安若雪正想說什麼,手機忽然響起,她接起來聽了幾句,臉色凝重。
她抬頭看張凡:“律師那邊的消息,周家更多招數都在路上。”
“如果我們沒做好資金和法律雙重防備,很可能被打個措手不及。”
張凡嘴角微勾:“之前我已經聯係了國際上的幾個朋友。”
安若雪疑惑:“你居然也有海外朋友?”
張凡笑:“彆小看我,爺的朋友圈子廣著呢。”
林曉雪咂舌:“還有外國妞給你當備胎?”
張凡咧嘴:“思想純潔點,純粹的商業合作。”
安若雪哈哈:“行,你有後手,那就更好。”
張凡看向楚軒:“死神那邊除了情報還有彆的進展嗎?”
楚軒迅速回答:“他說在追查貪狼關鍵人物的具體行蹤,估計不久就能鎖定一些高層下落。”
張凡點頭:“讓我隨時知道。”
楚軒立正:“好的。”
他說完走出去,林曉雪抖了抖短棍:“我去練會兒力量,隨時等待召喚。”
張凡笑著衝她揮揮手:“記得彆把地板砸爛。”
林曉雪昂首挺胸:“我會挑人砸。”
她扭著小腰,出了門。
門外像是還有嘈雜,安若雪抬手看表:“外頭事不少,我得抓緊落實一些防範措施。”
張凡說:“你動作要緊,但也彆太累。”
安若雪點頭:“我會注意,我隻是不想讓周家和那幫跨國狼子野心得逞。”
張凡輕輕笑:“我懂你。”
安若雪給他遞來一個眼神:“你少給我耍貧嘴,我要是真忙不過來,你可彆嫌麻煩。”
張凡拍胸脯:“你忙得再凶,我也不會躲。”
安若雪欣慰:“行,那我先去聯係海外那幾個人脈,把各種備案都做足。”
她邊說邊快步離開,臨走前還翻了下長發:“你乖乖呆著。”
辦公室就剩張凡一人,他撫了撫肩膀的繃帶,把煙頭丟進煙灰缸裡。
他沉默了好幾秒,腦袋裡過著各種思路。
他自言自語:“周家依靠貪狼,打算搞個天翻地覆?有點意思。”
他想起自己當初跟薑波打過一次小交道,雖不深,但知道那家夥手腕很黑。
“貪狼跟薑波估計也不是什麼光明來路,行啊,這回可算碰上大魚。”
他正想著,手機又響了一下,收到死神的簡短語音,中氣十足:“他們的水很深,但咱們也不弱。”
張凡聽後笑出了聲:“對,咱們也不是紙糊的。”
他把手機揣進口袋,邁步出了辦公室。
順手招呼樓道裡兩個保鏢:“把晚上的安全排查再細化一下,周家人這兩天搞不好就派殺手。”
那倆保鏢精神一震:“好。”
張凡踏著步子往外走,肩膀牽動傷口,時不時刺疼一下。
他嘟噥:“該死的周浩然,開槍技術不咋樣,非得打到我肩膀。”
可想到自己是帶傷堅持,心裡又覺得有點小滿足。
“至少林曉雪和安若雪那丫頭都對我噓寒問暖,挺好。”
他走到電梯口,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他皺眉接通,那頭聲音沙啞,帶著某種嘲弄:“張凡,你的好日子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