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抖抖肩：“我爽著呢，彆亂看。”
林曉雪聳聳鼻子，靠過來想偷瞄桌上文件：“你彆神神秘秘的。”
張凡扯開嘴角：“信早收起來了，看不著。”
她更加好奇：“什麼破信？我還看不得？”
張凡揮手：“彆打聽，沒你的戲。”
林曉雪氣鼓鼓：“切，小氣鬼。”
她見張凡似乎有些憂思，卻不知道原因，心裡忍不住多想。
“是不是遇到什麼大難題，你不肯告訴我？”
張凡不耐煩地轉移話題：“難題我多了，你要我一一念給你聽？”
林曉雪翻白眼：“算了，你這個暴脾氣，懶得管你。”
說完，她哼著小調轉身離開，卻又頻頻回頭，看得出滿腦子困惑。
張凡見她走遠，這才敲了敲抽屜，裡麵的信依舊靜靜躺著。
他叼煙苦笑：“家族要我回歸，能省多少事可老子不需要施舍。”
正嘀咕著，又聽到外頭有人大聲喊：“安助理，讓一讓，我要給張總送文件。”
幾秒後，安若雪推門進來，懶洋洋把文件丟到桌上：“都說你這裡正忙，結果隻看你抽煙發呆。”
張凡眯眼：“跟你有關係？”
安若雪嘿嘿一笑，一把扶住自己頭發：“你咋臉色怪怪的？”
張凡敷衍：“這兩天事多。”
安若雪湊近兩步，似乎想看透他眼神：“你少來，這表情不對勁。”
張凡撇撇嘴：“我都這樣，你還非要啥表情？”
安若雪當然不信，下意識抱臂：“說不說，你是不是碰到麻煩？”
張凡聳肩：“能有什麼？有麻煩我也照打不誤。”
安若雪輕輕咳嗽，看了一眼他抽屜：“你那裡放著啥？”
張凡一腳踢櫃子：“也就幾張廢紙，你彆瞎盯。”
安若雪故作瀟灑地甩頭發：“好，好，我不問，不過你有問題可彆死扛。”
張凡語氣淡淡：“死不了，我命硬。”
安若雪見他油鹽不進，也隻能點頭。
“總感覺你心不在焉，算了，我還得處理周家那堆破事。”
張凡撫摸桌上打火機：“你去吧，我很快也要繼續開會。”
她走到門口，又回頭：“你可彆想不開跑了，林曉雪會瘋的。”
張凡嘴角抽動：“爺往哪兒跑？”
安若雪哈哈大笑，嚷著“好好乾活”，然後一溜煙消失走廊。
張凡這才攤開文件，心裡卻還在琢磨那封信。
“家族如果真插手，周家還能蹦躂？”
他自問自答：“絕對沒得蹦，但我才不想讓張家來插手。”
自顧自想了好一會兒，直到死神那邊打來電話，他才暫時收住。
電話裡，死神說黑蠍可能要有新行動，讓他注意防備。
張凡應了幾聲，隨後合上電話。”
這時，他忽然覺得心口有些煩躁，好像有團火悶在胸口。
他扯下煙盒，又點上一支，一連抽了兩口才覺得心裡順暢些。
剛舒口氣，林曉雪又躡手躡腳地回來了。
她把短棍隨意夾腋下，故作漫不經心：“剛才看見你臉色不太好，所以又來瞧瞧。”
張凡抬眼：“你很閒嗎？”
林曉雪噘嘴：“我也是關心嘛，你彆跟我翻臉。”
張凡叼煙：“我能有什麼事，就是被對麵煩著。”
林曉雪皺眉：“你要是覺得挺累，可以歇歇，讓我帶隊去砸周家。”
張凡輕輕敲桌：“你腦子裡除了打架沒彆的？”
林曉雪臉頰微紅：“打架很爽，尤其替你出氣。”
張凡聽完倒覺得心裡一暖，但表麵依舊不鹹不淡：“收起你的熱血，周家那邊暫時還不至於”
話沒說完，林曉雪忽然湊到他麵前，盯住他眼睛：“你看著我，彆裝沒事。”
張凡訝異：“乾嘛？”
林曉雪彆扭道：“你到底怎麼了？最近老走神。”
張凡手指輕叩椅背：“懶得解釋，反正不是什麼人生死劫。”
林曉雪瞪眼：“我不信，有問題就說。”
張凡撇撇嘴：“真沒大事。”
她“哼”了一聲，從鼻子裡冒出不爽氣息，但終究沒再追問。
“行，那你就繼續憋著。”
張凡半開玩笑：“彆像個查戶口的大媽。”
林曉雪歎氣：“你這個人真的不好溝通。”
說完，她轉頭往外走，兩條腿還不停跺著，似乎氣得不輕。
張凡微揚眉梢，心想這丫頭多半也察覺到了自己情緒不穩定，可自己就是不想說。
把信藏在抽屜裡，他意味深長地輕咳：“回歸？我沒打算。”
時間過了好一會兒，安若雪那邊又發消息說要開會，張凡提起茶杯就往會議室走。
整個下午，他都在忙著應對周家攻勢，指揮楚軒、死神做各種動作。
會議結束後。
林曉雪咳咳兩聲：“我問過安若雪，她也覺得你不對勁。”
安若雪輕笑：“沒錯，你表情忽明忽暗，一副心猿意馬的樣子。”
張凡皺眉：“彆搞聯合作戰來針對我。”
林曉雪不耐煩：“你就說，到底咋了？”
張凡叼煙：“沒咋，你們太敏感。”
安若雪拍桌：“你當我們是野生猴子啊？感覺會錯？”
張凡攤手：“你們真要逼我開口？”
林曉雪和安若雪相視一眼，異口同聲：“對！”
張凡翻了個大白眼，隨後無奈地擠出一句：“有點私事，不想講。”
林曉雪緊咬下唇：“私事？難道有人欠你錢？”
安若雪撓發：“或者有黑曆史？”
張凡哭笑不得：“彆亂猜，跟你們沒關係。”
林曉雪當即翻臉：“怎麼就沒關係？怕是更大的破事。”
安若雪也嚴肅：“我們可不想在關鍵時刻還得撈你。”
張凡深呼吸：“好，我承認最近心裡雜念多，但跟具體的危機無關。”
林曉雪撇嘴：“那你說個準話，這破事能影響你對周家的戰鬥嗎？”
張凡嗤笑：“怎麼可能？我才不會被它影響。”
安若雪點頭：“那就好，我們隻擔心你退縮。”
張凡搖搖頭：“我倒想退，也得等搞定周家。”
林曉雪嘟囔：“行，那先放過你。”
安若雪眼神依舊寫滿了疑惑：“你要是想說，隨時找我們。”
張凡咧嘴：“等我值得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仨人對視片刻，最終林曉雪揚起短棍：“那就先去忙。”
張凡壓下心裡那根弦，擺擺手：“去吧，彆鬨出人命就好。”
安若雪也起身：“我再去對付幾個銀行顧問，你好好養傷。
隻求你彆再胡思亂想。”
張凡淡淡說道：“撂這裡吧，我知道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