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皇帝和司馬如
第125章 皇帝和司馬如
東方羿帶著大軍回國，走得快的部隊，三天到了都城雲州的附近……
“陛下口諭，宣東方羿大將軍獨自進攻見駕，不得有誤！欽此……”
“臣接旨！”
金國皇帝有些惱怒，下旨讓東方羿獨自去皇宮見駕，看來如果東方羿一句話說錯就會被抬出皇宮……
東方羿手握重兵，調動大軍的兵符劍印都在手裡，其實完全可以利用這些以圖自保。但東方羿還是單騎前往皇宮麵見皇帝……
皇帝大發雷霆：“好你個東方羿哈！真給朕‘長臉’啊！戰端開啟之初倒是捷報連連，結果來了個小將文鴛就讓你處處被動、一敗再敗！折了幾十萬兵馬、丟了到手的三座城池，連本土的黑石城也被攻擊至半毀，為戰事準備充足的糧草也沒了！最後還提了個武將單挑，讓韓平也跟著你丟人現眼！朕該把你淩遲，還是對你溫柔一些？賜你毒酒一杯！”
東方羿並沒有緊張，隻是說道：“陛下如果真的要殺臣，臣並無怨言，但陛下請聽我辯解幾句。那敵軍統帥文鴛年齡雖二十都不到，但確有真才華。不僅是臣，韓平、李熠、馬布、馬寧、牛鋒等將軍皆不是其對手。臣雖覺得和他在才華上相差不多，但他提拔出來的新人領兵將領才是決定戰局的關鍵，戰術分配真正被執行生效，基層領兵長的作用非比尋常……如果陛下還要進攻齊國需要準備兩三年，多培養基層將校！最後的武鬥其實是臣和敵將文鴛的秘密協議……”
東方羿講完，皇帝看上去也沒有生氣了。
皇帝說著：“你的意思是說，糧草沒了大軍隻能撤軍，但文鴛發起奇襲切斷了我金軍王師的聯係，讓七八萬我軍將士深陷重圍……但你！設法保住了朕的七八萬將士？”
東方羿點頭：“臣真的調來的增援，而且沒有繞路，故意讓齊軍哨騎看見。旨在逼迫文鴛接受臣的建議！如果他不接受，臣真的隻有率大軍全力進攻和齊軍玉石俱焚！因為我軍糧草被毀，隻有幾天的用度了！我大金主力全部隕落對金國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臣隻能這樣做！而且隻有韓平敗了才能名正言順的撤軍，韓平若勝，我軍士氣大漲怎麼會舍得退軍？韓平若勝，文鴛顏麵丟失說不定會出兵追擊！”
說到這裡，皇帝看明白了整件事，兩軍都要撤軍，但金國這邊比較急迫。東方羿急中生智想出這種對策也是難得！韓平也隻是為了大局著想，不顧顏麵假意戰敗。
皇帝心裡好受多了，至少金國的實力尚在。至少還有對強鄰的威懾，現在處理戰後事宜，徐圖後舉才是大事。
皇帝點點頭：“行了……知道了，回府去吧！和家人好好的聚聚……”
這話就是在說：朕錯怪你了！你設法保住了幾十萬兵馬，但戰敗是事實，功過相抵，不獎也不懲！朕是天子，不能說太多好話、軟話，尤其是剛才那麼生氣，現在更不能說好話！
東方羿回府，大量的回國士兵已經回家，少數也有人專門安置……
次日，金國皇帝詔告天下——講述了大概的戰後情況和調整基本戰爭國策的細節，賦稅減輕、征糧減少……
而且竟稍微帶了點誇獎東方羿、韓平的意思。說大局突發危急情況，是兩位統帥當機立斷，韓平詐敗才讓大軍得以安全北歸。
東方羿沒有受到懲罰是因為金國皇帝相信在才華上東方羿並不差，可能真的是軍隊底層指揮上的問題。金軍實力還在，先試著改變看看成效也是可以的！
韓平受到了皇帝的褒獎和賞賜……
金銀玉器、爵位、綢緞……隻有韓平一個人受到了賞賜，不為彆的，皇帝要嘉獎的是他的忠誠！
韓平在戰場上丟了顏麵，卻沒過幾天就洗刷恥辱。而且還獲得了皇帝無比的信任，外加金錢、權勢的恩賜。這也許就是一個國家對忠誠的回報之一……
現在，本來不明就裡的士兵，知道了事情的情況，也對這個副帥的心胸產生了由衷的敬佩，百姓甚至要為他建廟立祠。
金國這邊算是暫時安靜了……
齊國舉國歡呼，百姓紛紛對文鴛歌功頌德！稱頌他保住了齊國天下。
皇帝也是壓抑不住心中喜悅，在朝會上忍不住誇上幾句：“文愛卿果然不負朕之重托，不僅收複了西北全境，還指揮我王師殲滅了二三十萬賊軍，要賞！海雄趁機毀了金軍的糧草也要賞！有功者都賞！現在金軍已經撤回國內……邊境已無憂了，朕心甚慰！”
司馬如站了出來：“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那宇文澤無才，險些讓我齊國陷入絕境！文鴛將軍一到，戰局立轉！看來是對領兵打仗非常有見地，何不讓他以後為我軍培養人才？”
這就是皇帝以前重用司馬如的原因，治國能力不見其多少功績，言辭卻是非常犀利。
在這時還不忘貶低一下宇文澤，讓皇帝有理由打壓整個金陵的宇文宗氏。雖然皇帝也姓宇文，但卻是兩個概念。民間的可以稱作宇文氏宗族，而皇室則是宇文氏皇族。）
並且司馬如還給皇帝指出了一條道路。皇帝如果想打壓文鴛，現在文鴛大勝，不能在明麵上奪權，但又不能不奪！何不讓文鴛出任軍政院的長尉官職，官職地位說上去僅僅低於三公，既沒有給文鴛實權，也不至於遭天下人非議。
而且皇帝為了堵悠悠之口，甚至真的可以連三公之一的位置都可以給文鴛，三公之上的位置也可以考慮。但西北的節製權和彆的什麼兵馬大權就不能給文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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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鴛預想中的朝廷處理事宜也提上日程，由兩省六部提出方案然後讓皇帝裁定。三五天總結出大致的安排，再花三五日快馬到西北傳信。
也就是十天左右的時間，戰後重建就會啟動。文鴛也許會帶著他的夢想回到金陵；也許是以後帶著他的夢想回到金陵……
這皇帝還真是奇怪，皇室子弟雖多，但卻沒有幾個有真才乾。難道皇子領兵就不可能舉兵造反嗎？況且九皇子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沒有謀略的庸才是保不住山河大地的！皇帝的偏執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被改正……
如果文鴛是東方羿；海雄是韓平。經曆如此敗局可能還未開口就已經丟了性命……這就是兩個政權領袖之間的區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