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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朕賭吐蕃讚普活不到二十歲(今日一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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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嵕山,所有人都無比敬畏的看向了站在山腰獻廟之前的皇帝背影,然後下意識震驚的躬身。

許久之後,李承乾轟然轉身。

他的目光從在場每一名王族,文武百官,還有內外使節的身上掃過,所有人都戰栗的低頭。

高寶藏,金法敏,扶餘隆,還有三國王室,更是沉沉俯首。

李承乾環視四周,然後緩緩開口道:“高句麗王以國難,獻國大唐,以求大唐援手,度過劫難,朕難以決斷,故祭祀昭陵,以求父皇聖靈明示。”

整個九嵕山上下,所有人依舊心中激蕩,難以平複。

前日,皇帝祭祀太廟。

昨日,皇帝祭祀獻陵。

誰能想到,今日皇帝祭祀昭陵,突然就將三國的王印,直接扔進了烈火之中。

雖然三國已亡,但那好歹也是不錯的戰利品啊,放在國庫,或者兵部,供人瞻仰也好。

可皇帝就這麼燒了。

“朕剛剛行禮之時,突感冥冥有詔,令朕將三國王印放入鼎火之中,若三國王印無法在火中融化,那三國各歸其位,但若三國王印在火中融化,那麼三國歸唐,便是天命所昭。”李承乾轉身看向高寶藏,開口道:“遼東郡公,你去看看吧。”

“喏!”高寶藏認真拱手,眼中帶著一絲希冀。

雖然不得已將國祚獻於大唐,可但凡有一絲機會,能將國祚拿回來,他也是會絕對奮力以求的。

高寶藏現在已經顧不得一切了,腳步踉蹌的來到了燃燒的大鼎之前。

有些刺鼻的味道從鼎下傳來,但這個時候都高寶藏已經顧不了許多,他上前一看。

就見大鼎之中,三枚王印已經完全碎裂開來,有幾片碎片已經完全融化,其他碎片也是半融化的狀態。

一股灰黑色的煙氣從鼎中升了起來,傳入高寶藏的鼻中。

下一刻,高寶藏已經無力的癱倒在地。

群臣看到這一幕,難以置信的看向高寶藏。

難道說王印真的融化了?

李承乾看向金法敏和扶餘隆,淡淡的說道:“你二人也上去看看吧。”

“是!”金法敏和扶餘隆小心的靠近,看了一眼之後,瞬間感覺頭腦一片昏沉。

大鼎之中的王印已經徹底的裂開,不少碎片在火焰中已經開始融化。

雖然說距離完全融化,還需要一段時間,但一切已經足夠了。

李承乾目光看向三人,淡漠的問道:“三國王印是否已經開始融化?”

“是!”高寶藏,金法敏和扶餘隆三人無力的叩首。

“那麼,東島三國完全歸唐,便是天命所昭!”李承乾轉身看向群臣,高聲道:“三國歸唐,乃是天命所歸,天命昭示,東島歸唐,大唐天命所歸。”

“大唐天命所歸,陛下天命所歸。”九嵕山上下所有人無比興奮,神色激動的叩首。

“傳旨,立安東大都護府,統轄高句麗,新羅,百濟,三國之地。”李承乾抬頭,看向上蒼,高聲道:“今日起,東島隻有大唐。”

“大唐萬年,陛下萬年!”

“大唐萬年,陛下萬年!”、

“大唐萬年,陛下萬年!”

無儘的歡呼聲從九嵕山傳遍整個關中,傳遍整個天下。

東島歸唐,天命永昭。

李承乾緩緩的轉身,看向前麵的昭陵,身體微微顫抖的拱手:“父皇,你沒有做到的事情,兒臣做到了。”

一時間,他已是淚流滿麵。

……

九月初一,大朝。

吐蕃使者韋·丹增紮西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的跟著大唐文武百官一起進入承天門,然後朝太極殿走去。

幾天前的事情,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回蕩。

玉能雕刻,能鑿碎,但融化,丹增紮西還是第一次見。

他原本以為皇帝是做了手腳,用假的三國王印,欺騙天下,然而大鼎在昭陵上熊熊燃燒了七日之後,裡麵玉石才被從大鼎中取出,水一澆,結塊的玉石已經出現在人眼前。

上麵能清晰的看到扭曲的刻文,讓人可以完全確定,那些東西,在被摧毀之前,它就是高句麗百濟和新羅三國的王印。

不管如何,三國王印毀了,三國徹底的不存在了。

日後便是有人複國,複的也不是那三國。

皇帝的手段,徹底的摧毀了人心。

甚至,那些玉石結塊,在被從大鼎中取出之後,便供奉在了昭陵獻殿之中,永遠祭祀。

三國永遠都完了,三國永遠都不存在了。

丹增紮西心中難受。

他有種感覺,一旦他日吐蕃被滅,他們麵臨的,也都將是這樣的下場。

一股鬱氣,壓在丹增紮西的心頭。

就像是大唐皇帝,壓在他的心頭一樣。

不知不覺中,丹增紮西已經來到了太極殿中,和大唐百官一起肅然站立在大殿之中。

沉重的腳步聲在殿門處響起,隨即,一身赤紅色衣擺出現在丹增紮西的眼角餘光中。

皇帝來了。

丹增紮西沉沉躬身。

皇帝的身影走上丹陛,然後在禦榻上坐下。

群臣齊齊躬身道:“臣等參見陛下,陛下萬壽無疆。”

內侍省典儀上前道:“興!”

“謝陛下!”群臣拱手,然後起身站立,一派肅然。

……

禦榻之上,李承乾目光平靜的看向群臣。

自從昭陵焚燒三國王印以來,李承乾能夠非常明顯的感受到,幾乎所有人對他的敬畏都更加深了一層。

這很好。

李承乾側身看向一旁的侍中孫伏伽。

孫伏伽對李承乾微微躬身,然後上前一步,走到了群臣左上,從張阿難的手裡聖旨,然後看向群臣,高聲道:“惟永惟十一年,歲次己未,九月甲戌,朔初一甲午日,皇帝若曰:

於戲!

閶闔風至,太白星高。

謀帥護邊,國之大計。

駙馬都尉,安東都護府都護蘇勖,心蘊六奇,折衝千裡,追奔邁於三搜,受降逾於萬計。

建功若此,朕實嘉之。

故任安東大都護府都護,江北都督府都府,菟州刺史,升金紫光祿大夫,授武功縣公。

諸餘如故,欽此!”

太子家令蘇均站了出來,對著皇帝叩首道:“臣代家父,叩謝陛下大恩,陛下萬壽無疆。”

“平身吧。”李承乾微微抬手。

“謝陛下!”蘇均起身,然後退回班列。

孫伏伽展開聖旨,繼續念道:“惟永惟十一年,歲次己未,九月甲戌,朔初一甲午日,皇帝若曰:

於戲!

揚威懷旨,宣靜鎮風。

畀以藩翰,俾清疆埸。

左屯衛大將軍,安東都護府副都護,懷化大將軍,武邑縣公蘇定方,升安東大都護府副大都府。

水師都督冠軍大將軍劉德敏,升安東大都護府副大都護。

安東都護府長史劉仁軌,升安東大都護府長史,檢校江南都督府都府,平穰州刺史。

右衛將軍、武安郡公薛萬徹,檢校濱海都督府都督,濱海州刺史。

故新羅國王金法敏,授上柱國、樂浪郡王,太府寺卿同正員,檢校東山都督府都督。

故高句麗王高寶藏,授上柱國,遼東郡王,司農寺卿同正員。

故百濟國公扶餘隆,授光祿大夫,帶方郡王,太常寺卿同正員。

水師副都督王文度,檢校安東大都護府司馬。

欽此!”

李勣站出,認真拱手道:“臣代諸將領旨,謝陛下!”

“平身吧。”李承乾對著李勣點點頭。

他的目光掃向群臣,群臣凜然。

這幾份聖旨,已經將整個安東大都護府的格局徹底的定了下來。

當然,在聖旨當中,很多東西都沒有明確的講出來。

比如蘇勖會在明年調回長安,在此之前,他要將整個安東大都護府的局麵定下來。

金上泉會在江南都督府任長史,同時檢校南蒲州刺史。

金法敏雖然檢校東山都督府都督,但他永遠不會再回到新羅故地去,真正負責掌控東山都督府一切的,是東山都督府長史房遺愛。

另外,安東大都護府格局一定,蘇定方和劉德敏,李承乾都會調回長安來。

他們兩個,李承乾要用在對吐蕃的戰事上。

是的,從這一刻起,大唐在安東的局勢,算是徹底的定下,剩下的,不過就是縫縫補補的妥善治理地方罷了。

剩下的,整個大唐的主要精力將全部轉向西麵。

轉向吐蕃。

……

李承乾坐在丹陛上,目光落在韋·丹增紮西的身上,淡淡的開口道:“吐蕃國使。”

“臣,吐蕃國使,韋·丹增紮西。”丹增紮西從班列之中走出,然後沉沉的叩首在地,高聲道:“拜見天可汗,大唐皇帝陛下,陛下萬壽無疆。”

李承乾嘴角微微勾起,然後抬手道:“平身吧。”

“謝陛下!”丹增紮西這才緩緩起身,拱手站立。

李承乾看著他,淡淡的問道:“皇妹在吐蕃,可還好?”

“大妃身體康健,心寬體安,謝陛下關心。”丹增紮西微微拱手。

“吐蕃讚普呢?”李承乾不經意的開口,說道:“很久沒有聽到貴國讚普的消息了。”

“讚普一切安好,而且讚普已經於今年成年,開始親自執掌國政。”稍微停頓,丹增紮西跪了下來,對著李承乾叩首道:“外臣此番東來,除了覲見天可汗、大唐皇帝陛下以外,便是奉命,來向大唐提親,提讚普求娶大唐公主。”

李承乾坐在禦榻上,不由得一愣,問道:“你說什麼?”

丹增紮西叩首道:“外臣此番東來,是為讚普求娶大唐公主,大唐永康公主殿下!”

李承乾的拳頭瞬間握緊的,眼神愣肅。

全天下都知道,他李承乾如今隻有兩位公主,永康公主和永樂公主,兩個都是他的心頭肉。

而多年以來,大唐外嫁諸番國,賜嫁的都是宗室女,從來不會以大唐真正的公主相嫁,這是規矩。

而這一次被外番使者,親自點名來求娶某位公主,這還是第一次,而且是最令人惱火的一次。

丹陛之上久久沒有聲音,群臣隻感覺一股沉重的壓力壓在心中,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皇帝的憤怒,他們能夠異常清晰的感受到。

長孫無忌忍不住的要站出斥責丹增紮西,這個時候,李承乾卻輕輕擺手,然後笑了。

長孫無忌心裡一緊,隨即站了回去。

李承乾滿臉的笑容,但眼神卻無比冰冷的開口:“國使,貴國讚普,如今多大年紀了,朕記得當年他剛出生不滿一年,生父就亡故了吧?”

丹增紮西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起來,但他還是認真的拱手道:“回陛下,讚普如今已經十三歲,到成年之時,已經親掌王權。”

“十三歲了,那他的身體還好吧。”李承乾平靜的抬頭,說道:“不到周歲就喪夫,內外照料不好,極容易在幼年的時候,就帶上什麼難以治愈的疾病。”

“多謝陛下關心,讚普一切都好。”丹增紮西用力咬牙。

“是嗎?”李承乾搖搖頭,說道:“說實話,他這些年隱居深宮,外人難窺真容,彆是個瘦麻杆的病秧子吧。”

“陛下!”丹增紮西忍不住的打斷了李承乾。

“不要怪朕說話難聽。”李承乾眼前一冷,身體前傾道:“讚普的祖父,鬆讚乾布,他在位二十一年,壽命三十三歲;讚普的父親,貢鬆貢讚,年十八而亡。

從讚普的祖父到父親都是早早亡故,而且都是獨子,這難免讓人懷疑,讚普一家,是不是有什麼病世代相傳。”

李承乾一句話,群臣忍不住的嘴角微微抽搐。

人家不過是來求娶大唐公主,皇帝就將人家祖孫三代的底而直接掀了起來。

雖然有些不講道理,群臣的心底,也感到一陣陣的解恨。

大唐的公主,也是你一個番邦小國的國主,能夠來求娶得嗎?

“陛下!”丹增紮西抬起頭,麵色難看的拱手道:“讚普身體康健,千秋盛享,還請陛下收回前言。”

李承乾神色平靜下來,隨即,他不屑的一聲冷笑:“是你們來長安求娶朕的公主的,怎麼,朕連要一個身體好點的女婿都不行了嗎?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你都要惱羞成怒,國使,你讓朕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真的隱瞞了什麼?”

“陛下!”丹增紮西拳頭緊握,但他最終還是鬆開手,叩首道:“讚普身體沒有問題,今日請婚,還請陛下應允。”

“朕沒說不允!”李承乾平靜的搖搖頭,說道:“但有些禮節,還是要按大唐的婚儀進行準備的,就比如最初的合八字,起碼,你要讓朕看一看你們讚普的八字……或許朕能從他的八字上看出他能活幾年。”

丹增紮西低下頭瞬間凶狠,然後一刹那間,他又平靜了下來。

大唐婚儀要合八字這種事情,丹增紮西怎麼可能不知道,芒鬆芒讚的八字如今就在他的袖子裡麵。

但是,現在的丹增紮西根本就不敢拿出來。

他敢肯定,隻要他拿出來,皇帝一定會以八字不合為理由拒絕。

甚至,皇帝還會拿著讚普的八字胡亂的說些什麼,說什麼讚普活不過二十歲一類的妄言。

丹增紮西抬起頭,平靜的說道:“番邦小國,早年禮儀不備,臣這裡雖然有一份讚普的八字,隻是可能有些不準確。”

說著,丹增紮西從袖子裡麵將芒鬆芒讚的八字拿了出來,然後遞到一旁。

後側的內侍從丹增紮西手上取過奏本,略微檢查,然後才交給張阿難,然後送到了李承乾眼前的禦案上。

李承乾目光平靜的看向丹增紮西,他沒有看那份奏本。

既然丹增紮西說這個八字不準確,那麼他再說什麼也沒有意義。

李承乾突然笑了,然後淡淡的說道:“求婚之事,事關重大,彆的不說,朕總是要見見人的,當年鬆讚迎娶皇妹,人是到西昌州迎娶的,而且在此之前,他可是到過長安的。

雖然朕不太喜歡他,但是他的風采還是令諸族欽佩,父皇也是很滿意的,所以,芒鬆芒讚若是真的要求娶朕的愛女,就讓他親自來長安吧,朕略設考考驗,隻要他能過,朕就將永康公主嫁給他。”

丹增紮西臉色微微一變,他相信,隻要芒鬆芒讚敢到大唐領土,李承乾一定會讓他死在大唐的。

芒鬆芒讚不過隻是一個虛歲十二的少年罷了,他沒有任何子嗣,他隻要死在大唐,那麼吐蕃國內必定會大亂。

到時候,也就沒有什麼到時候了。

如今的大唐,在滅國高句麗,百濟和新羅之後,已經完全的抽身出來,有足夠的力量和吐蕃來上一場。

關鍵是這一戰的戰場究竟會選擇在什麼地方?

是通天河南岸的蘇毗地界,還是通天河北岸的大唐地界?

這裡麵地形的抉擇,將會極大的決定戰爭的勝負。

丹增紮西沉沉叩首道:“此事,外臣會稟奏讚普,請讚普做決定。”

李承乾神色冰冷,冷漠的說道:“那麼就快點,朕的公主年紀也不小了,說不定一兩年內就會成婚,朕可不會等他到十幾二十年後,他能夠走得動的時候。”

丹增紮西呼吸一沉,他腦海之中那根戒備的弦突然間緊了起來。

皇帝似乎在逼吐蕃先動彈。

一旦吐蕃忍不住殺到東吐穀渾,那麼說不定,就又是當年之戰的重演。

……

兩儀殿東偏殿。

竇知節快步從偏殿走入,麵色急切的走上丹陛下,在李承乾耳邊,低聲說道:“陛下,皇後求見。”

李承乾微微抬頭,問道:“是公主的事情?”

竇知節躬身道:“是!”

李承乾看向殿中的長孫無忌和李勣,於誌寧,孫伏伽,閻立德,薛仁方,崔敦禮等人,笑著說道:“皇後來了。”

長孫無忌等人臉色微微一變,皇後輕易不參與前朝之事,但是涉及到公主之事,皇後的態度必須重視。

“陛下,要不臣等先告退?”長孫無忌謹慎的抬頭。

“不必。”李承乾微微擺手,看向竇知節道:“請皇後進來吧。”

“喏!”竇知節轉身走向偏殿之外。

很快,一陣玲瓏環佩聲響起,一身紅綠翟衣,頭戴鳳冠的蘇淑麵無表情的不如兩儀殿,走到丹陛之下,輕輕福身道:“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壽無疆。”

“皇後平身。”李承乾稍微側開位置,說道:“來,上來坐。”

“喏!”蘇淑鬆了口氣,然後起身走上丹陛,在禦榻之畔,對李承乾再度行了一禮,然後才在一旁坐了下來。

李承乾側身看向蘇淑,問道:“皇後此來,是想問今日吐蕃國使請婚之事吧?”

“是!”蘇淑點頭,認真問道:“臣妾想知道陛下究竟是如何打算的,臣妾這裡是絕對不可能讓福昌兒嫁到吐蕃去的。”

李承乾不由得笑了,禦案之下,他拉住蘇淑的手,低聲說道:“皇後真的覺得真會將福昌兒嫁到吐蕃去嗎?”

“但是吐蕃。”蘇淑忍不住的急了起來。

李承乾平靜的搖搖頭,說道:“朕知道,是吐蕃,但是皇後想想,多年以來,朝中外嫁公主,向來都是宗室女,哪裡有什麼真正的公主,這一點,皇後覺得吐蕃人是真的不知道嗎?”

蘇淑抬起頭,看著李承乾,欲言又止。

李承乾平靜的看向前方,淡淡的說道:“吐蕃自然是知道這一點點,若是他們誠心來和大唐修好,那麼他們便應該僅僅言及求娶大唐公主便足夠了,何必非要指定是福昌兒,所以他們的根本目的,並不在求娶公主。”

“那是什麼?”蘇淑下意識的問道。

李承乾目光看向前方,看向殿中的眾人,平靜的說道:“在朕看來,吐蕃人行事,有兩個目的。”

“兩個?”

“嗯!”李承乾點頭,說道:“其一,他們是來試探朕將來對吐蕃開戰,決心有多大,他們想看看,朕是不是有在將來徹底滅絕吐蕃的心思。”

“陛下。”蘇淑滿臉不解,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若是朕不想和吐蕃開戰,那麼聯姻這事必然會有所餘地。”李承乾搖搖頭,麵色淡漠的說道:“就算是不嫁福昌兒,那麼找個宗室女相嫁,內外妥協,自然也是可以的。”

“陛下怎麼可能會主動去做這種事情?”蘇淑一時間感到有些荒謬。

“朕是不會這麼去做,但難道有朝中的大臣不願意兩國開戰,而來去尋什麼轉圜之策。”李承乾搖搖頭,說道:“這也是吐蕃人的目的,他要試探的,不僅是朕,還有滿朝文武,還有整個大唐對和吐蕃開戰的想法。”

蘇淑眨眨眼,她沒有想到這麼一件事情,裡麵竟然還會有這麼多的玄機。

“大國之間,任何一個動作都不會是臨時起意,都是經過了無數的謀算。”李承乾對著蘇淑搖搖頭,道:“便是皇後,能想到他們幾年不來,一來就是求娶朕的公主嗎?”

“想不到。”蘇淑點點頭。

“所以,除非是瘋子,才會臨時起意。”李承乾看向群臣,麵色嚴肅的說道:“他們此來的第二個目的,就是要激怒朕,激怒大唐,逼大唐現在就開始對吐蕃的戰爭準備,因為時間從來沒有站在他們那一邊。”

群臣齊齊拱手。

誰都知道皇帝性情沉穩,先帝十五年前就已經打到了平穰城下,皇帝五年前已經破了平穰,然後直到今年,大唐才一舉吞並了整個東島三國。

其中大唐的各種耗損,整個戰事當中可能會出現的意外,全部都被降到了最低。

煌煌大勢,一戰功成。

這就是皇帝。

一旦皇帝以這樣的方法對待吐蕃,以大唐如今蒸蒸日上的國力,吐蕃必然會被滅國。

所以,他們不能等。

李承乾轉身看向蘇淑,認真說道:“皇後放心,朕不會將福昌兒嫁入吐蕃的,朕會一步步的積攢大勢,最後將吐蕃徹底蕩平,芒鬆芒讚不過一個小兒,他能活到二十……”

李承乾突然笑了,看向群臣道:“原來他們還有第三個目的,就是在告訴朕芒鬆芒讚已經親政,吐蕃群臣合一,將會更加強大,以此來逼朕動手,但實際上,如今的吐蕃,芒鬆芒讚依舊躲在深宮,真正的執政者還是達瑪仁增。

他們想逼大唐殺入高原深處,然後以大唐的壓力,逼吐蕃散亂的部族聯合,最後歸權到王室手上,然後舉國開戰。”

長孫無忌和李勣同時麵色凝重的抬頭,他們的神色已經表明了他們完全讚同皇帝的分析。

“真難得,吐蕃竟然出了這樣的人才。”李承乾看向李勣,說道:“英國公,去查查吧,這些主意,究竟是誰出的。”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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