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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章 主動捅破的窗戶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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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竹林,王重手持一柄四尺長的青鋼長劍,旁邊的小丫頭王茜兒,拿著一柄王重親手用小竹山上陰乾一年的陳年老竹削製而成的短劍,跟著王重耍著劍招。

並非什麼抻筋拔骨的內練之法,也非淩厲簡潔的殺人之術,隻是些漂亮好看的花架子而已,不過對於鍛煉身體,增強體質,卻有著不俗的效果,最關鍵的,是舞出來的效果非常好看。

某日酒後,王重來了興致,提劍在園中狂舞,王茜兒見了之後,立馬纏著王重要學好看的劍法,王重便親手替她做了手中這柄竹劍。

老餘頭忽然跑了過來說:「公子,盛二公子來了!」

「請則誠過來吧,再讓人送些茶水點心過來!」王重點頭道。

「諾!」餘初二領命走了。

未多時,一身月白長衫的長柏便到了竹林之畔。

而今的竹林之畔,早已被王重改成了演武場,丈許方圓內以青磚鋪地,四周皆有水溝,其餘便是以木槌、石碾平整夯實過的土地。

「子厚好劍法!」見王重正在場中舞劍,長柏便在場邊駐足,等王重一套劍法舞完,這才拍手叫好。

王重收劍而立,讓王茜兒自己先練習,自己則走到長柏身前,將長劍遞給餘初二,邀長柏落座!

餘初二媳婦也將新衝泡的茶水和一盤桂花糕,一盤綠豆糕端了上來。

王重親手替長柏泡了杯茶,笑著問道:「聽聞盛家這幾日大擺流水席,宴請賓客,則誠不在家中待客,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聽王重這麼一說,長柏有些尷尬的揉了揉鼻子:「家中事自有母親做主,我此番前來,一是為了感謝子厚,若無子厚指點,此番解試,柏怕是要錯過了!」

【鑒於大環境如此,

雖說而今科舉之道,八股之道尚未盛行,然已經有了趨勢,個中關竅其實並不難,便是尋常人,學個一兩年的,也能熟練掌握,更何況是長柏這等天資不俗的,不過到底受限於年紀、見識,文章雖寫的不錯,但終究還是欠缺幾分曆練。

原本按照長柏的進度,是沒打算參加這次鄉試的,不過跟著王重做了一年多的文章,又從王重處學了許多農桑、水利、民生方麵的知識,這才想著下場一試。

沒成想一次就過了,雖然名次隻居於中遊,但長柏今年可才十四,十四歲的舉人,便是在累世官宦的書香門第之中,也是極為稀罕的。

這幾日盛家賓客盈門,連門檻都快被踩破了,整個揚州府,上至州府長官,下至黔首百姓,誰人不知通判家有個才華橫溢的少年英才,不過十四歲就中了舉。

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私底下接觸王若弗,準備給長柏說親了。

就連王重這個十七歲的解元,風頭都被長柏蓋了過去。

長柏道:「本來父親是想親自登門的,奈何這幾日家中事忙,父親馬上又要北上東京,去吏部述職,分身乏術,便隻能遣柏過來,還望子厚見諒!」

王重也沒和長柏客套,而是徑直問道:「叔父要北上東京?何時動身?」

長柏道:「旬日之後!父親知曉子厚此番也要北上,特意命我前來相邀,請子厚稍待幾日,待父親處理完手中的事情,便一同乘船北上!不知子厚意下如何?」

「若能與叔父同行,是我的榮幸!」王重笑著道:「此去東京,若能有叔父拂照,定能省卻許多麻煩。」

長柏特意跑一趟小竹莊,就是為了這事兒,二人約定好時間,王重留長柏吃了頓午飯。

王重並非迂腐之人,雖然不缺銀錢,但能和盛紘一同北上,有盛紘的身份在,還能省卻許多銀錢解

決不了的麻煩,王重自然樂得為之。

旬日功夫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旬日之間,王重也沒閒著,而今村中的學塾早已辦了起來,但凡是白水村的村民,亦或者是在小竹莊做工的工人的孩子,不需要繳納束脩,便可直接進入學塾讀書。

王重負手立於學塾之外,看著學塾之中,正聽著先生們講課的娃娃們,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今書塾之中,設有文、武、數三科,共有學生四十餘人,年齡自七歲至十五歲不等,按照年齡等級劃分為三個班級,每天劃分出三個時間段,由三位塾師錯開分彆教學。

文科,顧名思義,便是負責給孩子們啟蒙,教授孩子們識字做文章的,武科類似於體育,教娃娃們強身健體,至於數科,便是數學計算之道。

不過直至目前為止,學塾成立雖然已近兩載,諸學生之中,也不乏聰慧的,但能夠順利從學塾中畢業的,也就兩人而已,而且還都是數科,而今一個在城裡的望江樓當賬房學徒,一個在油坊那邊,跟著掌櫃的學習,等過了學徒期,便可成為管事或者賬房,若是管事,每月工錢至少八百文起,若是賬房,每月至少一貫又兩百文。

而且每年都有一次漲工錢的機會,若是立了功,除了實際的物質獎賞之外,工錢也會隨之上漲。

隨著這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學成進入小竹莊做活,拿到了不比尋常乾活的工人差的工錢之後,鄉親們和娃娃們的積極性都被調動了起來。

自己不上進的,貪玩的,自有來自父母的棍棒教育。

尤其是塾師們定期會將學生們的父母喚至書塾,告知學生父母們學生在書塾中近段時間的學習情況,以及表現。

表現好的,自然無事,可若是有那等頑皮、不思進取,不珍惜機會的,除了塾師的懲戒之外,回到家肯定還要挨上一頓胖揍。

對於那等屢教不改,總是偷女乾耍滑不肯讀書的,三次勸戒過後,便會被學塾除名。

而且除了文、武、數三科之外,每日夜裡還有夜課,專門給那些十五歲以上,已經參加了工作,且有心想要識字的成人們啟蒙,教他們識字,以及基礎的算學。

王重還準備增設農桑和水利兩科,農桑倒是還好說,無外乎農事、紡紗、織布、製衣、刺繡這些,王重已經委托盛維,幫忙找幾個這方麵的優秀人才回來,來傳授村裡的女娃娃們這方麵的知識。

隻是水利這一門,至今仍舊還隻停留在有想法的階段,不是王重不願意開設,實在是分身乏術,且又沒有合適的人才。

精通水利之人並非沒有,但南方水係發達,雨水充沛,常年洪水頻發,這種人才,大多都早已被那些官老爺、士紳地主們籠絡了。

有些更是本身便出身高門,並不缺錢財。

小竹莊裡,王李氏一邊幫著王重收拾行囊,一邊關心的道:「聽說東京那邊冬天很冷,叔叔此去,可要小心照顧好自己!」

「嫂嫂放心,我又不是沒去過東京。」旁邊的王重笑著道,數年前,原身跟著王二喜,便是南上北下的跑船做生意,東京汴梁,乃國朝首善,人口逾百萬,是現如今整個天下最為繁華的所在,原身從江南帶去的那些貨物,都是帶到東京汴梁販賣,從中賺取差價。

「往年叔叔都是入冬前就回來了,今年卻要在東京過冬,怎麼能一樣!」王李氏道。

王重道:「嫂嫂且放寬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紗廠和布坊那邊的合作,雖說是由盛伯父那邊牽頭,但咱們也不能不管不顧,還要勞煩嫂嫂多多費心才是。」

紗廠和布坊那邊,王重本意是想將改良的紡紗機和織布機賣給盛維,做個一錘子買賣,可盛維卻堅決

不同意,非要讓王重也摻一股,盛維一番好意,王重也不好推辭,便同意了。

二人商定,王重算是技術入股,占一成乾股,盛家本身就有布坊和紗廠,隻是受限於技術,產量並不算高,在遍布紗廠今兒布坊的江南之地,規模並不大。

可王重新式的紡紗機和織布機一出來,足以讓盛維的紗廠和布坊在短時間內,將紗廠和布坊的產量提升好幾個規模。

盛維也深知自家底蘊,堂弟盛紘不過是個小小的六品揚州通判,雖有實權,但江南之地,那些豪紳巨富,哪個在朝中沒點關係。

是以盛維和王重可謂是不謀而合,齊齊將目光放在了尋常老百姓最常用的粗布上。

盛家既有自己的商號,又和漕幫長期合作,根本不用擔心銷路。

「叔叔且專心備考,家裡這邊的事情,妾身會替叔叔照看好的!」王李氏收拾東西的動作頓了一下,看著旁邊正在站在書桌後,微微躬身,提筆在鋪開的宣紙上揮毫的王重,眼中閃過幾分異色。

傍晚,王重和王李氏還有侄女兒王茜兒三人坐在飯桌前。

桌上皆是王李氏親自下廚做的飯菜。

「再過幾日,叔叔便要動身北上了,這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返!」王李氏心裡像是裝著事情,神情間透著幾分不自然。

「是啊!」說起這個,王重也有些感慨,看著身側的小侄女兒,道:「會試之後,還要等待放榜,若是僥幸中了,還有一場殿試,之後還有瓊林宴………」

若是再被授予官職,想要再回揚州,不知該是何年月了!

大宋有明文規定,外放官員,不得在原籍為官,而且每一任隻有兩到三年,便是連任,最多也不能超過三任。

但實際上連任者最多也就是兩任,然後就會被調走,或是入京,或者是到其他地方。

王李氏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東京汴梁不比揚州,叔叔去後,當一切小心為上。」

王重知道王李氏的意思,微笑著柔聲道:「嫂嫂放心,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第一時間考慮的,一定是保全自己。」

說著笑著抬手揉了揉王茜兒的小腦袋瓜道:「我還要回來見嫂嫂和茜姐兒呢!」

「三叔,我能跟你去東京嗎?」王茜兒看著王重,一臉純真的問道,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寫滿了期待。

王重笑著道:「那要等三叔先去安頓下來,才好把茜姐兒和嫂嫂接過去!不然的話,咱們過去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就隻能住在客棧,很不方便的!」

王茜兒追問道:「那三叔什麼時候安頓好,接我和阿娘一起去東京呢?」

「那要看茜姐兒什麼時候把飛花劍法練成,把《三字經》、《百家姓》還有《千家詩》都背會了!」

「啊?」王茜兒原本滿懷期待的小臉,立馬皺成了小苦瓜。

飛花劍法倒是還好說,小丫頭天賦不錯,已經把招式都記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也隻有熟練度,《三字經》、《百家姓》也好說,小丫頭雖然忘性大,但多背幾次就差不多了,可《千家詩》的難度一下子就上升了許多,小丫頭到現在才背會了寥寥幾首。

「我家茜姐兒這麼聰明,隻要肯用功,早晚能背熟的!」王重揉著小丫頭的腦袋安慰道。

「好吧!」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小丫頭也不是那種撒潑打滾,想要的東西得不到就誓不罷休的性子。

是夜,王重正在書房中看書,忽然間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王重話音剛落,一身桃紅色薄紗長裙的王李氏,端著酒壺施施然走了進來。

「嫂嫂這是?」王重看著托盤上的酒壺,還有王李氏身上濃

濃的酒氣,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王李氏沒有說話,挽袖提壺倒酒,雙手端著酒杯,送至王重跟前:「叔叔請!」

王重接過酒杯,也未抬袖遮麵,徑直仰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

王李氏又給王重倒了一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酒杯,道:「昔日若非叔叔竭力相護,隻怕妾身和二娘早已賊人擄走,哪裡還能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

「妾身敬叔叔一杯。」

王重沒說話,和王李氏碰了碰杯,再度一飲而儘。

王李氏接著倒酒,繼續給王重敬酒。

三杯過後,王重捉住了王李氏的手腕,攔下了王李氏繼續倒酒的動作。

「叔叔!」已然被酒意熏的俏臉通紅的王李氏醉眼朦朧的看著王重,顯然在來之前就已經喝了不少酒。

「嫂嫂!」王重輕聲喚道。

「叔叔!」王李氏又喊了一聲,聲音酥軟可人,也不知是真的醉了,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朦朧的醉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濃濃情意。

迎著王李氏那毫不掩飾的深情目光,王重猛然起身,鬆開捉著王李氏手腕的手,卻進步上前,俯身將王李氏攔腰抱起,王李氏隻覺得身子一輕,下意識就挽住了王重的脖子。

王重卻不管不顧,抱著王李氏就往旁邊的軟塌上去,王李氏俏臉砣紅,雙眼迷離,粉麵宛若盛開的桃花。

月亮躲到了雲層之後,夜空中的繁星也害羞的閉上了眼睛。

**過後,王李氏趴在王重胸口,仰頭看著王重,道:「妾身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給相公生個兒子,叔叔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臨走之前,給妾身留個孩子吧!讓妾身有個念想吧!」

王李氏的眼中閃爍著淚光,眼神中帶著哀求。

王重抬手撚著王李氏的下巴,看著秀發有些淩亂,額頭滿是細汗,麵頰砣紅的王李氏,望著那雙好似盈滿水的眸子說道,柔聲說道:「暫時還不行!」

「為什麼?」王李氏眼眶中的淚水立馬溢了出來,娥眉緊促的問。

王重抬手擦掉那順著臉頰滑落的淚水,溫柔的道:「待我高中之後,將嫂嫂接離揚州,那時嫂嫂再替我王家延續香火也不遲。」

王李氏被王重說的一愣,不解的看著王重。

王重解釋道:「小竹莊中,上上下下之人,皆知嫂嫂身份,若是嫂嫂貿然懷孕產子,必然引來風言風語,屆時旁人議論紛紛,嫂嫂如何自處?人言可畏,我知嫂嫂心意,我對嫂嫂的心意,亦可昭日月,隻是現如今還不是時候。」

「若是嫂嫂不願離開小竹莊,便待我在東京安頓下來,再把嫂嫂接過去小住幾年,等生了孩子,便說是我的通房生的孩子,過繼給兄長和嫂嫂,為兄長延續香火的。」

「若是嫂嫂願意,將來就跟著我,隻是要委屈嫂嫂,沒名沒分的跟著我了!」

宋不比明清,女子雖然同樣重視貞潔,但寡婦改嫁也並非不能被世人所接受,隻是王重和王李氏的身份卻又不同,王重雖然對王李氏印象不錯,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娶王李氏,王李氏同樣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王重當正妻。

「這····這能行嗎?」王李氏有些不敢確定的看著王重。

王重道:「為何不行,現如今整個白水村都靠著小竹莊過活,沒影的事情,誰要是敢亂嚼舌根,損我嫂嫂清譽,我就讓他滾蛋,生生世世永不錄用。」

王李氏聽了王重這霸道的話,心裡頭暖洋洋的,心中暗暗想到:咱們倆如今都這樣了,我哪裡還有什麼清譽可言。

可聽著王重維護自己的話,又忍不住高興。

「我還是想留在揚州,留在小竹莊!」

王李氏想了想,看著王重,十分認真的道。

王重迎著王李氏的目光:「嫂嫂是想幫我守著小竹莊這份基業?」

王李氏點頭道:「我聽人說,當官的俸祿雖然高,但花銷也大,你瞧那盛通判,堂堂一州通判,不還是經常要靠盛大老爺接濟。」

王重道:「隻要嫂嫂自己願意,在哪裡我都支持!」

王李氏看著王重的眼睛,再也克製不住洶湧的情意,俯身主動吻了上去。

王重的雙手也隨之抬起,一手輕撫著王李氏那烏黑柔順的秀發,看著忘情的王李氏,也漸漸的進入狀態。

而今的王重,已有兩年多沒有碰過女人,平日裡打坐練氣,冥想存神,倒也不想那些事兒,可而今王李氏這般主動,王重又怎麼可能按捺的住。

說到底王重就是個好酒好色的俗人。

通宵達旦,直至天色將明,王重起身衝了個涼水,換上練功服,繼續每日的晨練,指點小侄女兒繼續練飛花劍法。

吃早飯時,小丫頭見王李氏不在,還好奇的問王重:「三叔,阿娘呢?阿娘怎麼不來吃飯?」

王重哄道:「嫂嫂身體不舒服,現在在房裡休息呢,茜姐兒可莫要去打擾!待嫂嫂休息好了,自然會起來的。」

王李氏一腳睡到了中午,守寡數年的王李氏,經過一夜的陰陽調和,又睡了一整個上午,現如今是神清氣爽,臉色紅潤,異常精神。

小丫頭一聽王李氏起來了,就迫不及待的找了過去。

「阿娘,你病好了?」

「啊?」王李氏被小丫頭問的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看到旁邊掩嘴輕笑的王重,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挖了王重一眼,給俯身拉著女兒到旁邊坐下:「阿娘沒事!」

若換了平時,王李氏怎麼可能對王重做出這般小動作,昨夜一番**,打破了二人之間最後的那層隔閡,王李氏已然將自己視作了王重的女人,雖然隻是個見不得光的女人,但現如今又無外人在場,王李氏又尚未從王重的溫柔之中醒轉,自然少了幾分謹小慎微,多了幾分放肆。

王茜兒疑惑的道:「可三叔說阿娘身體不舒服,還讓我彆去打擾阿娘休息。」

解釋道:「二娘真乖!阿娘身體好著呢!隻是昨晚看賬目看到太晚,忘了時間,這才睡過頭了,三叔心疼阿娘,才讓二娘彆去打擾阿娘。」

「原來是這樣!」王茜兒恍然大悟:「阿娘,我也要好好讀書,以後幫阿娘打理賬目,這樣阿娘就不用這麼忙了!」

王李氏被王茜兒天真的話說的心中泛起陣陣漣漪,一把將女兒摟在懷中,說道:「那二娘可要好好讀書,快快長大!」

說話間,眼眶中已然盈滿了淚水。

女人便是如此感性。

轉瞬便又到了晚間,距離王重離開,隻餘一日,吃過飯後,王重對著王李氏道:「方才我翻看賬目,有些不明了之處,待會兒還得勞煩嫂嫂指點指點!」

「待安置了二娘,妾身再去尋叔叔!」

接連三個晚上,王李氏都歇在王重房裡,二人宛若新婚燕爾的新人一般食髓知味、夜夜笙歌,如膠似漆,恨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躲在房裡溫存,王李氏本來還有些擔心,可王重高達五級的醫術可不是擺設,有了王重的保證,王李氏便徹底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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