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大腿的傷,傷勢最重,恢複的也最慢。
看著扒了自己褲子,正在小心翼翼包裹紗布的何小萍,王重也沒覺著不好意思。
躺在王重旁邊斷了兩條腿的傷員忽然問道:“連長,聽說晚上文工團要過來搞慰問演出,你去不去看啊?”
這是王重連裡的一個戰士,他就沒有王重那麼幸運了,被敵人的迫擊炮直接炸斷了腿,險些丟了命。
“慰問演出?”王重疑惑的看著何小萍。
“嗯!”何小萍點頭應了一聲,仍舊小心翼翼的在給王重大腿包裹紗布,沒什麼反應。
“去啊,為什麼不去!”王重笑著道。
“連長去那我也去!”
“小萍,晚上一塊兒去看看?”王重對何小萍發出邀請。
“這次慰問演出,是慰問你們這些戰鬥英雄的,我又不是戰鬥英雄!”紗布已經包好,何小萍一邊幫王重穿上褲子,一邊說道。
“在前線衝鋒陷陣的是英雄,在後麵照顧我們傷員,救死扶傷的也是英雄,大家隻是分工不同而已。”王重道。
“連長說得對!”王重的話,直接獲得了旁邊的傷員的認同:“小何護士,要是沒有你們,我們這回兒早見閻王去了。”
何小萍沒有說話,整理著托盤裡的藥品。
王重道:“你看我這樣子,要是沒你在旁邊照顧著,我去的了嗎?”
旁邊的傷員戰友看著這一幕,不禁掩著嘴偷笑起來。
這麼多天下來,再傻的人都能看出來兩人之間有貓膩了。
晚上,王重杵著拐杖,何小萍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那個雙腿被炸斷的傷員,三人來到舞台前的觀眾席上。
後台,郝淑雯和林丁丁等人看著舞台前方的王重和何小萍,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尤其是林丁丁,臉色最是難看。
······
一個月後,王重的傷勢徹底痊愈。
王重在多次護送任務之中,表現優異,在數次與敵人的遭遇戰中,臨危不懼,指揮得當,表現英勇,光是王重射殺的敵人就高達四十餘個,多次粉碎敵人惡意破壞我軍物資運輸的計劃,被授予個人二等功,王重所在的運輸連,也在一眾運輸部隊之中尤為突出,獲得一次集體三等功。
王重也因此提了一級副營,頗受幾個直屬上司的青睞。
要是王重一直在軍中待下去的話,混的肯定不會差。
可王重卻在這個時候申請了複員。
何小萍也因為表現優異,收到了表彰。
而且有了王重的存在,何小萍並沒有如原劇情裡的那樣,因此而導致精神出現問題。
此時已經是七九年年中了,文工團解散的消息也傳入了二人的耳中。
….營房裡,何小萍正在幫王重收拾東西:“咱們去哪兒?”
王重看著她:“你想去哪兒?”
“有什麼想見的人?”
何小萍手裡動作一頓,臉色微沉,神色間帶著幾分惆悵和低落,抬眼看著王重說道:“我想去看看我爸爸!”
“我陪你去!”王重道。
“嗯!”何小萍的父親,一度是她心中唯一的牽掛和希望,是支撐她堅強走到如今的唯一精神支柱。
王重忽然想起了被何小萍撕毀了之後,塞到地板底下的那張軍裝照。
王重傷勢痊愈之後,兩人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沒有表白,就這麼默契的走在一塊兒,“小萍!去看你爸爸之前,咱們回一趟文工團吧!”
“回文工團?”
何小萍不解的看著王重:“回去乾嘛?文工團不是都已經解散了嗎?”
王重笑著道:“還記得當初你那張軍裝照嗎?”
何小萍愣了一下,沒想到王重會忽然說起這個:“我們去把它拿回來!”
“你怎麼知道那張照片在文工團?”何小萍實在想不明白,這件事王重是怎麼知道的,彆說是王重了,就是她們宿舍的那幾個,除了何小萍自己,也沒人知道那張照片被留在了宿舍的地板底下。
“傻丫頭!”王重笑著道:“那可是你的第一張軍裝照,你怎麼舍得扔。”
何小萍看著王重,不知為何,心底雖暖,可鼻頭卻忽然一酸,眼睛裡不受控製的有淚光湧現。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看著何小萍雙目噙淚的模樣,王重心底莫名的生出一股極強的保護欲,下意識的信步上前,張開雙臂,將其攬入懷中,右手撫在那秀發烏黑的後腦上。
“當然是因為喜歡!不然你以為是因為什麼!”王重直言不諱。
話音還沒落下,王重就能感覺到懷中的佳人嬌軀一僵,何小萍鼓起勇氣,不知哪兒的力氣,自王重懷中掙脫,抬眼看著王重,問答:“我不隻是在做夢吧?”
王重笑著道:“要是做夢的話,那這就是個一輩子都不會醒的夢。”
何小萍卻忽然踉蹌著退後幾步,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順著臉頰往下落:“我···我···我配不上你!”
一邊說還一邊往後退,連連搖頭。
可不等她退遠,一隻大手卻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腕。
王重邁步向前,抓著何小萍的手臂,低著頭看著何小萍的眼睛,認真而溫柔的說:“小萍,不要自卑,更不用妄自菲薄,在我眼中,你值得這世上所有的美好。”
“以前的我太蠢,眼裡隻有一個林丁丁,卻沒發現,原來這世界上最美的姑娘,一直都在我身邊。”
何小萍被王重說的芳心大亂,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就想要掙脫王重的手。
可王重卻稍一用力,再度將其拉入懷中,緊緊地抱著她,下巴靠在她的肩上,一瞬間,何小萍心中所有的防線全部告破,雙手情不自禁就攀上了王重後背。
….二人都沒有說話,也不需要再用話語來表達什麼。
何小萍那被冷眼嘲諷和偏見折磨的千瘡百孔的內心,已然被王重徹底撬開。
翌日一早,兩人搭順風車回了城,來到文工團駐地。
站在馬路上,看著熟悉的大門,王重倒是沒覺著有什麼,雖然融合了劉峰的記憶,可卻並沒繼承劉峰的感情,對文工團自然不會有什麼感情,不過畢竟是劉峰呆了許多年的地方,倒是有幾分感慨,
可何小萍的心情就複雜了。
這裡曾經承載了她的夢想,之後卻發現,那個她曾經所謂的夢想,不過是少女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先是遠遠要比自己預想的殘酷,而文工團,也沒有自己預想中的那麼美好。
不過幸好!
何小萍扭頭看著旁邊的王重,咧嘴露出笑容來。
二人走進大門裡,如今的文工團,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喧囂和熱鬨。
雖隻有幾個月,可於何小萍而言,卻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劉峰!小萍?”
一道滿是驚喜的聲音,把正在緬懷過去的何小萍從愣神之中喚醒。
“穗子!”
“你們怎麼來了?”見到二人,蕭穗子異常驚喜。
王重道:“我倆這不是都要複員了嗎,走之前回來看看。”
“你們倆都要複員?”
蕭穗子非常意外:“劉峰你不是戰鬥英雄嗎?二等功呢,聽說都提了副營了,陳燦他爸還說,好幾個首長都很看好你呢!”
“仗打完了,我也想和小萍過點尋常的小日子。”王重解釋道。
“你們······”蕭穗子愈發意外了,目光在二人直接來回打量著。
何小萍有些害羞。
王重卻很坦蕩,平靜的道:“我們這次回去就準備結婚。”
“恭喜恭喜!”雖然意外,但蕭穗子還是替兩個人高興,拱手抱拳向二人道喜。
“可惜我馬上要去燕京了,不然還能喝你們的喜酒。”蕭穗子有些遺憾。
“回燕京?你也退伍了?”何小萍疑惑的問。
文工團雖然解散了,可原先的團員們也不都是直接退伍的,大多都會被調到彆的部隊去。
蕭穗子高興的道:“我考上大學了,要回燕京上大學!”
“恭喜你啊穗子,這也算是完成夢想了。”王重道。
對於蕭穗子,王重印象倒也不壞。
說話間,三人已經回到了蕭穗子和何小萍的宿舍。
隻見何小萍走到地板破損的位置,直接撬開破損的地板,從裡麵把已經撕成碎片的軍裝照拿了出來。
這波操作,直把旁邊的蕭穗子看得目瞪口呆。
“錘子、釘子還有木板有嗎?”王重問蕭穗子。
蕭穗子下意識點了頭,扭頭出去幫王重把東西拿來。
王重在地上敲敲打打的修複地板,何小萍坐在書桌前,把全是碎片的照片一片片給拚了起來。
….“你們來就是找這張照片的?”鬼使神差般,蕭穗子就問出了這話,可話剛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
因為這張照片就是她們歧視、針對、孤立何小萍的開始,當然了,這件事情何小萍本來就有錯。
但蕭穗子卻還是莫名有些心虛。
因為當時她也在那些人之中。
“這可是小萍入伍後的第一張軍裝照,當然要拿回來。”王重笑著道。
“對了,你考上的是燕大?”
“嗯!”蕭穗子點頭道:“燕大文學係。”
“不愧是文工團的大才女,厲害!”王重並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你和陳燦怎麼樣了?”王重明知故問道。
蕭穗子臉上表情瞬間就僵住了,隨即故作疑惑的問:“什麼我和陳燦?”
“行了!”王重道:“彆裝了,就你那點小心思,估計也就你自己以為是秘密了。”
蕭穗子的心裡已經泛起了浪濤,臉上那勉強堆出的笑容也終於維持不住,失落的道:“他怎麼會看上我這個普通人家的姑娘。”
王重停下手裡的活,扭頭看著她:“這話就太謙虛了,你要是都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那我和小萍不就連普通人家都算不上。”
“再說了,這可不是封建的舊社會,你馬上就是燕大的高材生了,今後的成就未必就比不過陳燦。”
······
次日一早,王重和何小萍和蕭穗子道彆,離開了文工團,坐上火車,去了何小萍父親下放的農場,曆經數日,終於抵達,在何小萍父親的墳前祭拜一番,說了二人馬上就要結婚的事兒。
二人將何小萍父親的墓修葺一番,立上一塊兒嶄新的墓碑,然後才離開。
兩人回到燕京的時候,已經快到八月底了,兩人拿著在部隊時就開好的介紹信,直奔民政局,先把結婚證給扯了。
何小萍沒有回繼父家,隻是去和母親見了一麵,就拿著部隊開的介紹信和轉業證明,退伍證,進了市二院當了個護士。
兩人在旅館住了幾天,就住進了醫院給何小萍安排的房子裡,房子在一個大雜院裡頭,前院廂房,兩間屋,四十幾個平方,住在院裡的基本上都是何小萍醫院的同事。
最關鍵的是離何小萍上班的地方近。
兩人當天就直接從旅館搬進大雜院,屋子空了蠻久,到處堆滿了灰塵,兩人也沒嫌棄,打了水,拿著笤帚抹布直接就整理灑掃起來。
忙活了兩個小時,屋裡屋外都打掃的乾乾淨淨,那張大炕也被何小萍親手把每一塊磚都給擦了。
正是盛夏,天氣炎熱,酷暑未消,才收拾了這麼一通,兩人就都是一身大汗。
王重笑著看著滿頭細汗的何小萍,看著她額前垂落的兩縷秀發,抬手將其撥至而後,溫柔的問道:“累不累?”
何小萍笑著搖頭道:“不累!”那雙明亮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盛滿的全是對美好生活的憧憬。
….“你先歇會兒,擦擦身子,換身衣服,待會兒咱們再出去買點生活用品,剩下的交給我吧。”
“好!”兩人已經領了證,雖然還沒有突破最後一步,可親密的程度卻是與日俱增。
王重也發現,何小萍對自己好像越來越依賴了。
兩人都換了一身衣服,換下來的衣服放在盆裡泡著,兩口子就出了門。
何小萍本就是燕京人,王重在人世間的時候在燕京也呆了幾年。
在外頭飯店裡吃了頓飯,兩人身上都有不少的全國糧票,剛到燕京的那天,兩口子還去了一趟鴿子市,換了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票據。
找了間飯館,吃了頓簡單的午飯,兩人跑了不少商店,買了新的鍋碗瓢盆,煤油米麵,雇了輛板車,裝了滿滿一車東西回了大雜院。
至於婚禮,兩人都沒有操辦的意思,關鍵兩人也沒什麼朋友可請。
不過搬到‘新居’,一頓豐盛的晚餐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何小萍是地道的燕京人,大小就是吃麵食長大的,王重雖然是南方人,但在人世間的世界裡在吉春生活了幾十年,對於北方的飲食也早已習慣了。
何小萍負責擀麵條,王重切肉炒炸醬,弄好炸醬之後,還順帶燉了一鍋紅燒肉,切了不少土豆放進去,弄了一大鍋。
肉還沒好呢,燉肉的香氣就傳遍了整個前院,饞嘴的孩子們聞著味兒彙聚在王重和何小萍家外頭。
站在窗戶外頭,巴巴的望著窗戶裡頭正在滋滋冒著熱氣兒的大鍋,一邊看還一邊咽口水。
王重和何小萍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紅燒肉燉好之後,何小萍在廚房裡煮麵條,王重則舀出一碗,裝了三塊肉,四五塊土豆,一點肉湯,敲響了對門同住廂房的鄰居家。
“吳嬸兒,我和我媳婦剛搬來,請不起大夥兒吃飯,就燉了幾塊肉您彆嫌棄。”王重笑臉盈盈的道。
“哎哎喲,這麼客氣乾嘛!”
“就幾塊兒肉,您老彆嫌棄就成!”
“怎麼會嫌棄!”
“······”
前院的幾家鄰居,王重一家送了一小碗,都是一樣的配置。
飯桌上,何小萍吃著紅燒肉,對王重的手藝不住表揚。
三斤多的五花肉,炒醬用去一點,每家送了一碗,加起來就算他一斤,可也剩下兩斤多,何小萍飯量不大,吃了七八塊就吃不下了,而且還放了四斤多的土豆,剩下的那些,全被王重就著兩碗給乾了。
饒是不是第一次看王重吃飯,何小萍還是忍不住有些吃驚。
晚上,王重穿著白背心和大褲衩子,伏在炕桌上,拿著鋼筆,在台燈的照耀下,在紙上奮筆疾書。
何小萍剛剛洗完澡走進來,隻穿著短袖,下身同樣是一條寬鬆的短褲,還有些濕漉漉沒有乾透的烏黑秀發披散著,手裡拿著乾毛巾,一邊側著腦袋擦拭著濕漉漉的秀發,一邊往炕邊走。
….“寫什麼呢?”看王重正在奮筆疾書,何小萍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聞言王重下意識抬頭朝著何小萍看去,頓時就被眼前這幅美人出浴,佳人挽發的畫麵給驚豔到了。
“想著寫本!”
“?”何小萍側身坐在王重邊上,好奇的就往炕上看去,一股澹澹的洗發水的清香撲鼻而來。
看著那披散的烏黑秀發間若隱若現的白皙脖頸,王重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頓時便口乾舌燥起來。
“什麼?”何小萍一手撐著炕桌,腦袋好奇的湊到信紙前。
隻匆匆掃了幾行,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忽然覺得不對,王重這麼不說話。
一扭頭,這才發現不對。
自己傾著身子,有半個身子幾乎都靠在王重腿上了,而王重此刻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何小萍一抬頭,正好可以清晰的看見王重不斷上下起伏湧動的喉結。
何小萍的臉頰迅速攀紅,變得滾燙無敵,雪白的脖頸之上,也爬上了一圈紅霞。
下意識就縮回了身子,還沒等她蜷縮回去,王重已然伸出手,環住了她的腰,王重也順勢貼了上來,下巴枕在她的肩頭,貼在她的耳畔柔聲低語:“小萍,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何小萍沒有掙紮,仍由王重抱著自己,耳畔是王重呼出的熱氣,一股燥熱,也悄然自小腹而起,充斥身心。
······
次日一早,陽光自窗口撒進屋裡,何小萍在西廂,清晨的陽光正好照在炕上,把她從睡夢中喚醒。
睜開眼,已經不見王重的身影,何小萍掀開薄被,正想起身,卻不想剛一動彈,便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眉頭也皺了起來。
好在王重不是什麼初哥,不然的話,這會兒何小萍估計都下不了炕。
“劉峰?”何小萍一邊穿衣服一邊喊道。
可喊了兩聲也沒聽到回應,不由得皺著眉頭下炕走了出去。
桌上放著一張紙條,用碗壓著。
何小萍拿起一看,隻見上麵寫道:“媳婦,我出去晨練,鍋裡煮著茶葉蛋,蒸了饅頭,你餓了先吃,不用等我。”
何小萍走到早前,揭開鍋蓋,一陣濃鬱的白氣噴湧而出,何小萍趕緊退了兩步,扇了扇,這才看清,鍋裡蒸著慢慢一蒸屜的大白饅頭,個個頭十分飽滿,
何小萍臉上瞬間就露出笑容來。
又把鍋蓋蓋上,拿起牙刷水杯,毛巾臉盆,走到院裡,洗手池邊上,幾個小孩兒正在洗臉。
“小萍起來了!”對門的吳嬸兒正好瞧見開門的何小萍,便主動打起了招呼,昨晚的那晚紅燒肉效果還不錯。
何小萍也笑著回應:“吳嬸兒,早啊!”
何小萍話音剛落,脖子上掛著塊兒毛巾的王重正好從從外頭跑進院裡。
“起來了?”看到何小萍,王重立馬露出笑容。
….“嗯!”本來還好的,可一看到王重,何小萍就想昨晚那一幕,便忍不住臉紅,忙扭過頭不敢去看王重。
王重嘿嘿一笑,徑直走到水池邊,把毛巾打濕,洗了臉和脖子。
吃早飯的時候,何小萍忍不住問道:“再過兩天就開學了,要不要我先陪你去學校看看?”
早在養傷期間,就報名了高考,等到高考的時候,雖然大腿的傷勢尚未痊愈,還需要拄拐才能行走,但右手和小腿的傷勢早已痊愈,並不影響考試。
王重怎麼說也是數理化都是lv3的存在,今年的高考雖然比77年那次難上不少,競爭也更大,可對於王重而言,也就那樣了,沒什麼挑戰性。
倒不是王重對大學有多執著,而是真正經曆過一次戰場之後,眼看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因為救治的不及時而不幸離開人世,堅定了王重學醫的念頭。
不是為了什麼懸壺濟世,單純隻是為了自己以後考慮,誰知道係統什麼尿性,下一個世界會是什麼樣的,會趕上什麼樣的境遇,多一個技能,就多一份保障。
現實世界裡,自己可就剩四年的命了。
“不用!燕京我可沒少來,你安心上你的班,不用擔心我。”王重道。
“吃完了待會兒我送你去醫院!”
“我自己去就行了!”何小萍還是有些臉紅,畢竟初經人事,臉皮還薄得很。
見她這模樣,王重忍著笑意:“沒事兒,我騎車送你去,比你自己走著方便!”
“正好,我再出去逛逛,看看有啥可添置的。”
從光字片開始的影視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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