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設立軍機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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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禦花園中。

女帝蘇墨染換去了一身鳳服,改為了一身紅色兗服,氣質高貴清雅,雖然少了一絲帝威,卻多了一點嫵媚。

淩軒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女帝微微皺眉,卻沒點破。

今日禦書房中,淩軒可謂舌燦蓮花,以一己之力硬是將吳雄三人說得啞口無言。

“朕已經有許久未曾像今日這般輕鬆過了。”

女帝淺聲輕歎,如星辰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溫柔。

蘇墨染是大周國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帝,朝中看似百官臣服,但其實反對的聲音一直沒有停過。

她是大周的女帝,但同時也僅僅隻是一個女人。

朝野之上的權謀和壓力,時刻都壓著蘇墨染喘不過氣。

直到今天,淩軒用區區一份口供,不僅半日籌集了五十萬兩善款,而且還借機廢除了吳峰的軍職。

若非吳雄身為定遠將軍,手握重兵,蘇墨染都恨不得直接就將吳峰貶為庶民。

“朝中權臣、奸臣當道,陛下的壓力微臣能夠明白。”

淩軒點點頭,語氣沉穩地道:“吳雄重兵在握,陛下還是要儘早謀劃,此人必有謀反之心。”

一個臣子,竟敢逼迫皇帝不經三司會審,直接斬殺其他朝臣,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越俎代庖。

況且吳雄還一直在暗中逼迫女帝接納吳峰,他這是想做太上皇啊!

“朕何嘗不知道這一點?隻是朝中大臣人人對吳雄畏懼如虎,能為我所用者寥寥無幾。”

女帝歎息一聲。

皇權有時候並不是絕對的強大,滿朝文武百官可都盯著皇帝的一言一行。

當然,如果你想做個昏君,自然可以為所欲為。

“人人畏懼,是因為吳雄手有兵權,但陛下您才是一國之主,隻要收回兵權,吳雄就是沒牙的老虎。”

淩軒心裡其實一直有一個計策,可以輕易地分化掉吳雄的兵權。

隻是之前他一直覺得時機未到,這才沒有開口。

“收回兵權,談何容易?”

女帝輕歎一聲,卻見淩軒微微笑著,不由的心頭一動,問道:“難道你有辦法?”

淩軒點點頭,直視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軍政分權,陛下可以在內閣設立一個軍機處,主管軍官考核和職位升降,同時將軍餉權留置軍機處,至於地方軍所隻具有領兵作戰之權。”

“這樣一來,士兵們會覺得發軍餉的是來自於朝廷,也就是陛下您,那自然就不會輕易被領將收買。”

“同時軍機處又掌管軍官考核,想必六部那些人知道後,必然會瘋狂爭奪,屆時吳雄在朝中的關係必然四分五裂。”

軍機處這個部門,其實淩軒學的是清朝的編製。

這套編製,有效地杜絕了擁兵自重的問題。

在清朝之前,雖然軍餉也有朝廷下撥,但軍餉如何分配卻是由地方軍所總負責人,也就是將軍、統帥一言而決。

但有了軍機處之後,哪怕隻是一個小卒,也會受到考核,然後直接發放。

“軍機處?這個機構一旦設立,不僅能夠避免軍中私扣軍餉的問題,而且還能控製軍心,不讓軍隊出現所謂的某家軍。”

女帝何等聰明絕頂,當即就察覺到了其中的妙處。

她不由得露出欣喜之色,語調輕快地問道:“淩軒,你是怎麼想到的?”

“這是微臣以往平日裡無所事事,瞎捉摸出來的。”

淩軒淡淡一笑。

“你果然還是當年的那個淩軒。”

女帝此時心情大好,完全沒在意自己的口吻和稱呼:“那接下來的善款,你打算怎麼解決?”

“微臣已有定計,陛下不用操心。”

淩軒抬頭望了一眼夜空,月明星稀,看來明天會是個豔陽天。

“如果你有任何困難,可以隨時來找朕,千萬彆一個人獨自承擔。”

女帝看著淩軒的側臉,忍不住輕聲道。

淩軒微微點頭:“微臣謝過陛下厚愛。”

次日。

淩軒剛起來沒多久,姚鬆便帶著幾個錦衣衛興匆匆地趕來了府上。

“姚副總指揮使,這一大早你跑我府上來乾什麼?”

淩軒皺了皺眉,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表情。

姚鬆嘿嘿一笑,腆著臉道:“微臣奉陛下旨意,聽候淩大人的差遣。”

若是在昨日之前,姚鬆絕不會如此阿諛奉承淩軒。

但自從在天牢中見識了淩軒的手段以及膽魄之後,姚鬆就改變了主意。

加之昨晚又得到女帝密令,姚鬆自覺抓住了翻身的機會,這才不管淩軒如何冷著臉,都依舊一副諂媚的模樣。

“既如此,那便隨我去一趟外城。”

大周都城從裡到外分彆是皇城、內城以及外城,皇城之中除了皇宮之外,還有各個皇室子弟的府邸。

而內城之中,則大多是朝中大臣和巨富權貴之輩,極為繁華,而且治安最好。

至於外城,則多是普通百姓,三教九流幾乎都雲集於此,較為混亂。

“淩大人,您去外城乾什麼?”

姚鬆好奇地道,卻惹來淩軒的一個白眼,當即識趣得不再多嘴。

隨後,幾人騎馬而行,在半個時辰後來到了外城集市。

淩軒一路走馬觀花,看起來極為漫不經心,姚鬆好奇難耐,卻又不敢多問。

忽然,前方一陣吵鬨聲吸引了淩軒的注意,他開口道:“跟我上去看看。”

姚鬆不敢怠慢,當先領著錦衣衛替淩軒開路。

直到走得近了,淩軒才了解到事情原委。

原來是外城一個叫稻花村的村民來集市賣酒,但因為物美價廉反倒搶了另一家的生意。

那家酒鋪似乎有點背景,便直接叫人砸了那村民的一整車酒。

“昨兒就警告過你了,不準再來這裡賣酒,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名穿著青色錦袍的男子一臉獰笑地指著那個被打倒在地的村民,大笑道。

周圍幾個家仆,一個個手持棍棒,好不囂張。

“你賣你的,我賣我的,這裡可是天子腳下,你們憑什麼打碎我的酒?”

那村民三十出頭的模樣,皮膚黝黑,身強力壯,但卻迫於對方淫威始終不敢還手。

“還敢頂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錦袍男子森然一笑,揚起手中的木棍就直接砸向了對方的腦袋。

周圍的人紛紛嚇得發出了尖叫之聲,有膽小的甚至都已經捂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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