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咱們走著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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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萬兩白銀,他竟然真的半天功夫就籌集了?!

在場所有人,內心無比震撼。

特彆是吳峰,心裡更是憤恨不平。

那些該死的舊國餘孽,骨頭竟如此之軟,就這麼輕易地招供了。

“這不可能!就算嚴潯等人私藏贓銀,也不可能如此之巨。”

顧平飛仍在做垂死掙紮,大聲質問:

“淩大人,這五十萬兩到底從何而來,你老實交代,休要蒙騙聖上。”

“從你家後院搜出來的。”

淩軒冷笑一聲,顧平飛瞬間破防,臉色劇變,大喊道:“你這是信口雌黃,我哪來這麼多銀子,陛下,這淩軒簡直血口噴人。”

女帝心頭嬌笑,這家夥,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虧都不肯吃。

但表麵上,女帝卻是嚴肅地道:“淩軒,不可胡言亂語,顧尚書對朝廷忠心耿耿,就算真有貪墨,也絕不可能這麼多。”

“對,對,陛下聖明,微臣就算貪……”

顧平飛話到嘴邊,差點沒咬斷舌頭,什麼叫我就算貪墨?

這一刻,他嚇得魂不附體,瞬間跪倒在地,喊冤道:“陛下,微臣一向清廉,絕無任何貪墨之事,微臣……”

“行了,朕知道你公正廉潔,起來吧!”

女帝不過是借機敲打,如今朝堂不穩,又有天災降臨,就算真要清算,也不是當下。

“微臣謝過陛下。”

顧平飛膽戰心驚地站起身,但一時半會卻是不敢再去招惹淩軒。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淩軒僅僅一日不到,便能籌集如此之巨的善款,看來此次大災,我大周百姓有救了。”

相比於顧平飛的手段,吳雄顯然更加高端,果然這一句捧殺之後,吳雄便緊跟著道:

“不過嚴潯四人終究算是我定遠軍的俘虜,所以這五十萬兩不能算是淩大人籌集的。”

聽到這話,吳峰和顧平飛瞬間眼前一亮,不由得興奮起來。

與此同時,女帝絕美的臉上已然露出一絲怒容,這吳雄太過無視她這位帝王了,竟敢當著她的麵顛倒黑白。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陛下,臣要彈劾定遠將軍吳雄、其子吳峰以及兵部尚書顧平飛。”

淩軒似乎早有所料,當即正氣凜然地大聲道。

“說!”

女帝微微訝異,但她相信淩軒不會無的放矢。

“吳將軍,你口口聲聲說嚴潯四人是軍中俘虜,可有憑證?”

淩軒目光銳利,死死盯著吳雄。

吳雄冷冷一笑:“即是俘虜,又何來憑證?”

“無憑無證,吳將軍就敢強攻,你簡直就是目無王法,擁兵自重。”

淩軒大喝一聲,接著道:“陛下,微臣手裡有嚴潯四人死前留下口供,裡麵清楚記錄了四人從未被俘虜,更是從未見過吳峰等人。”

“陛下若是質疑微臣造假,可從舊國案牘庫中找出嚴潯奏折,對比字跡。”

大炎國剛滅,許多東西,包括朝中書信、奏折都被暫時收進了案牘庫整理,淩軒此舉等於是直接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吳雄怎麼也沒料到,嚴潯四人不僅吐出了贓銀,而且還會留下這樣的口供。

不對,這不是嚴潯四人軟骨頭,而是淩軒這人心思太過細致謹慎了。

誰人能夠在那種時候,還特意去讓人留下這樣一份供詞?

這一刻,吳雄終於變了臉色。

“陛下,老臣慚愧,竟被下麵的人誤導,這才偏信,誤會了那四人身份,還請陛下責罰。”

吳雄頭一次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這一局,是他敗了。

“吳將軍,你既然是被屬下誤導,那麼這屬下是誰?你的親子吳峰,還是另有他人?”

淩軒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吳雄喘息的機會。

吳雄知道此時必須有所舍棄,不然淩軒隻要提議徹查定遠軍,那麼以淩軒的手段,自己的定遠軍隻會損失更大。

是以,他毫不猶豫地道:“陛下,微臣是受了定遠軍偏將吳卓哄騙,臣才誤會了淩大人,還請陛下明鑒。”

“既然如此,錦衣衛即刻前往軍中,捉拿偏將吳卓,押入錦衣衛天牢,擇日問斬。”

女帝語氣冰冷,心裡卻是大為暢快。

一名偏將,雖不至於讓吳雄傷筋動骨,卻也要肉疼好一陣子了。

關鍵此事吳雄是為求自保而出賣手下,不利於他在軍中的名聲。

“陛下,臣剛才說了,要彈劾三人,現在吳將軍既然已經自證清白,那接下來臣要彈劾兵部尚書顧平飛和校尉吳峰。”

“兩人強闖錦衣衛天牢,是為越權,出言侮辱錦衣衛,是為藐視皇權,意欲強搶犯人,是為謀反。”

“此三罪,足以抄家滅族,臣懇請陛下立刻下旨查辦,以振朝綱。”

淩軒這幾句話,句句說得鏗鏘有力,有理有據。

女帝心裡不禁歡呼雀躍,她已經太久沒如此的激動和興奮了。

這幫朝臣,大多以吳雄為首,每每上朝,女帝都覺得被無形製約,現在有了淩軒之後,僅憑一己之力,就將他們壓得喘不過氣。

“微臣冤枉啊!”

“臣冤枉啊!”

顧平飛和吳峰當即就被嚇得跪倒在地,萬分驚恐地高聲喊冤。

可淩軒哪裡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他大步上前,厲聲質問:“你們有沒有帶人去過錦衣衛天牢?有沒有辱罵錦衣衛副總指揮使姚鬆?有沒有強行擄人?

“案發當時,二十多名錦衣衛皆是人證。”

“現場更有你兵部衙役無意落下的官帽,這是物證。”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們兩人還想狡辯?若是如此,臣懇請陛下下旨,由我親自捉拿今日擅闖之人,必能水落石出。”

淩軒這一連串的咄咄逼人,直接摧毀了吳峰和顧平飛的心理防線。

兩人著急忙慌地便磕頭喊冤,聲淚俱下,無比惶恐。

“陛下,吳峰和顧平飛皆因老臣之前偏信偏將,所以才犯了跟老臣一樣的錯誤,還請陛下開恩!”

此時此刻,哪怕是吳雄也不得不再次低頭懇求。

朝堂之上,不管你權勢如何,首先都得占理,哪怕是個歪理。

“既然吳將軍下跪求情,那朕便給你們一次機會。”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定遠軍校尉吳峰撤除校尉一職,降為百夫長,同時收回昭武將軍封號。”

“兵部尚書顧平飛貶為冀州縣令,即刻啟程赴任,不得有誤。”

女帝冰冷的聲音響起,吳峰和顧平飛當即麵如考妣,渾身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吳雄老臉更是陰沉到了極點,目光森然地盯著淩軒:“淩大人,你看這處罰還滿意嗎?”

“吳將軍這話說的,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陛下仁善,這才沒有下旨抄家砍頭,如果真的下旨,吳將軍是乖乖等著砍頭呢,還是打算揭竿而起?”

吳雄眼中殺機暴漲,表情宛若吃人:“淩大人,後麵還有一百五十萬兩等著你籌集,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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