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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賽天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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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以孚明明想要做好事,結果卻非得要表現的自己是個罪大惡極的人才能把事情推行下去……就很難繃。

他怪笑一聲,左手殺生刀上忽然放出一大片靈魂。

他說:“你看,這都是我這三個月殺掉的東西,靈魂暫且留在了刀中,隻等再多些一起處理了。”

“你看看有你眼熟的嗎?”

玄陰姹女目光飛快掃了一眼,隨後怒然道:“你耍我!”

裡麵沒有任何她熟悉的身影,隻有一些妖族的。

趙以孚淡淡地說:“啊,沒有啊,那就不好意思了,你的人可能不是我殺的。”

玄陰姹女這才呆立當場,她難以理解地問:“你……你兜了這麼大個圈子就為了證明這個?”

趙以孚說:“看,你現在能信我了不是嗎?”

是啊,他都把話說明白了,若他真殺了玄陰姹女的人,那肯定是要留下靈魂作為要挾的。

現在他沒有啊。

當他再說這事和他沒關係的時候,可信度就翻了不止一倍。

玄陰姹女依然詢問:“可是據我所知,剿滅青玉門的任務是交給你的!”

趙以孚道:“是有人跟我說過這個任務,不過我看不上這麼小的活就沒做。”

“說起來……是誰告訴你這個消息的?”

玄陰姹女淡淡道:“幽泉說的。”

趙以孚一愣,幽泉大佬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還是試探?

趙以孚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說:“哦……有意思……”

忽然間,一股磅礴的土行元力籠罩全場……這是趙以孚動用了山神印的神力!

玄陰姹女還沒反應過來,隻來得及護住自身,就感覺周圍天地一陣反複,她人就出現在了地底一條暗河旁。

趙以孚冷笑一聲,潑墨繪陣直接召喚了幽泉降臨。

“何事喚我?”

這種沒有血祭的陣法幽泉已經很熟了,一看就知道是趙以孚在呼叫祂。

嗯,彆人用血祭陣法叫祂他還要好好思量一下去不去,可是趙以孚這樣不用血祭直接叫,祂卻是不得不來的。

趙以孚卻是在玄陰姹女目瞪口呆中張嘴就罵:

“好你個幽泉老賊,我辛辛苦苦給你做事,你居然反手汙我清白!”

“先讓我去滅那青玉門,後又將青玉門覆滅之事栽贓給我,這是在試探我意呢?這是在羞辱於我!”

“好,我就明說了,我就是太清聖人派來的內奸,你欲奈我何吧?!”

玄陰姹女眨了眨眼,隨即頭皮發麻。

忽然她一點都不氣也不恨了,現在隻想拉著趙以孚讓他彆什麼話都往外說啊!

幽泉沉默了好一會兒,估計是在琢磨怎麼回事。

然後祂的回應令玄陰姹女目瞪口呆……

幽泉語調威嚴但頗為溫和地說:“彆衝動,此事有誤會。”

玄陰姹女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這是真的‘同人不同命’,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到雙標是一件多麼可惡的事情。

趙以孚說:“我覺得心累,我就跟你直說吧,我就是太清聖人派來的臥底,你待怎的?”

幽泉和聲道:“不,你不可能是的……行了,本尊知道這次是委屈你了,但這不是為了找出那些聖人派進來的臥底嗎?”

“本尊知道那玄陰姹女奈何不了你,如此說也是為了麻痹另一人罷了。”

趙以孚深深地看了眼臉色早已經白得不能再白的玄陰姹女,問:“怎的,靈寂也是內奸?那不是我的聯絡人嗎?”

他這屬於給了幽泉一個梯子下,因為誰都知道,幽泉其實是在試探他。

隻是趙以孚太剛了一副根本懶得多掰扯的樣子反倒是讓幽泉尊者給整不會了。

幽泉尊者冷哼一聲卻道:“此事不可多言?”

話到這裡,事情算是過去了。

然而就在此時,幽泉尊者忽然又想給自己找補一句,於是祂說:“其實我是故意讓玄陰姹女來找你的,我希望你能助我真正收服她……畢竟人才難得。”

趙以孚聽了也不揭穿幽泉的尷尬小心思,隻是看向正要說話的玄陰姹女道:“那先告訴我,青玉門究竟是誰屠滅的?”

幽泉道:“此事本尊明麵上隻讓你和靈寂知曉了,不過真正下手的人早就潛伏在了青玉門附近……可惜,本尊反倒是先等來青玉門緊急收拾包袱準備逃跑的態勢。”

趙以孚皺眉,他知道這幽泉為何會懷疑自己了……不過這也算是預料中的情況,他也不怕麵對這種事情。

他冷笑一聲說:“我猜,還是那靈寂和尚前來滅了青玉門吧!”

玄陰姹女聞言雙眼怒睜,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幽泉的虛影忽然轉向玄陰姹女,淡淡道:“沒錯,是他,而且我也知道他是另一個內奸。”

“你們一旦以鮮血侍奉於我,一切便已經在我掌控之下,逃脫不得的。”

玄陰姹女渾身冷汗地倒退了兩步。

她知道自己已經被逼迫到了絕路……而自己原本的隱忍與犧牲,原來從一開始就是笑話。

趙以孚則是輕輕一笑道:“你也彆傷心,這其實是你家幕後之人幫你徹底取得尊者信任的手段。”

“你以為血祭的問題那些大佬會不知道嗎?祂們知道的,也故意讓你遭受這一切,就是為了讓你能夠真心實意地跟著尊者做事!”

玄陰姹女語氣冷淡地說:“可笑,明明是幽泉害我師長親族,我如何還能為祂做事?”

趙以孚道:“很簡單,若是尊者降臨此界之後,有能力逆反生死將一切亡者從幽冥拉出然後複活呢?”

玄陰姹女瞳孔巨震,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誌已經被動搖了。

若是為了複活她所在意的人,那麼隻是為此她恐怕真的會沉淪。

幽泉聞言得意地說:“不錯,逆轉生死對於本尊來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隨後祂又問趙以孚道:“但是你說這是其幕後之人故意如此的,本尊就不懂了,難道還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再背叛本尊嗎?”

趙以孚反問:“如果說,那位同樣具備偉力的存在已經提前將那些人都複活好了,然後在恰當的時候告知或者乾脆出現在這個女人的麵前呢?”

幽泉讚道:“妙啊,那樣她肯定就會背叛本尊了。”

玄陰姹女的內心再次震動了起來。

不過這次她除了生出一股希望以外,更多的則是屈辱……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玩具,被各方大佬玩弄於股掌之間,甚至連她的心靈也被完全操控著,濃濃的窒息感襲上心頭。

她是真的倦了,若不是還有那麼多牽掛的人令她無法放下,她是真的不想再承受這些了。

趙以孚忽然露出明媚的笑容道:“抱歉啊,這麼看起來尊者的力量恐怕無法讓你的親友們複活了。”

“可是尊者的力量,還是可以給你帶來一點自由呼吸的空間,你覺得呢?”

玄陰姹女這一刻被深深地震住了,因為趙以孚的話是直接說到了她的心裡去。

她的確感到苦難與疲倦,可是如果她繼續留在幽泉身邊做事,就算背後之人要她反水,那也是有求於她,那麼她就在大佬們麵前就有了一張可以打出去的牌了……她也不再是被人隨意拿捏的對象。

野心在她的心中飛快滋長,令她隱約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幽泉怪笑了起來:“沒錯,就是這樣,就是這個野心……哈哈,有野心就好啊,我也能安心讓你做事了。孚尹子,乾得漂亮,你這嘴皮子簡直比天魔的誘惑還要可怕。”

趙以孚謙遜低頭道:“尊者謬讚了,小子隻是想要讓玄陰師姐自私一點罷了。”

幽泉道:“你叫她師姐?”

趙以孚答:“我出自太清,她來自玉清,我又入門晚,肯定她是師姐啊。”

玄陰姹女覺得有些魔幻,但還是平靜地說道:“不敢……”

趙以孚道:“師姐現在可想明白該怎麼做了?”

玄陰姹女又是一愣,隨後咬咬牙說:“明白了,我以後會為幽泉尊者全力以赴,唯有我為尊者做得越多,將來也有越多和人談判的籌碼。”

幽泉虛影頷首道:“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本尊去也,以後玄陰姹女就和你一起做事吧,那靈寂也需要再收拾一下才好……”

說著祂的聲音又消沉了下去,成為了汩汩流淌的暗河流水聲。

玄陰姹女看著趙以孚沉默了一下,然後問:“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趙以孚微笑一下道:“我已經儘量讓各方都滿意了,有什麼問題嗎?”

玄陰姹女捂著額頭捋了捋,然後說:“你讓我重新得到了幽泉的信任,師門的任務得以繼續,你也完成了幽泉的交代,讓我帶著真心投效祂麾下……還有呢?”

趙以孚道:“還有就是,三教本是一家,若是我那師祖問起來我也可以理直氣壯地說一聲:我沒有見死不救。”

玄陰姹女不可思議地說:“難道你真是臥底?”

趙以孚滿不在乎道:“有什麼關係呢,我辦事祂給好處,我們雙方都滿意就行了。”

玄陰姹女搖搖頭道:“我現在隻想要快些執行任務。”

趙以孚搖搖頭道:“很可惜,我剛執行任務回來,暫時應該是不會派我們出去的。”

此時兩人已經回到了外麵,玄陰姹女悶哼一聲道:“既然如此,那便有任務再說吧。”

說著她一下轉身就離開了。

原本趙以孚還想要給她在山上收拾一個住處的,現在看來她是不會領情的。

不過這樣也好,莫名其妙多個人他還覺得難受呢。

趙以孚沒有多想,隻覺得這是一次插曲。

至於說向上頭彙報?

彆鬨了,這又不是太清一脈的事情,有什麼可報的?

他將事情拋之腦後,立刻開始沉入自己的修行與感悟中。

文武火勢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也無妨,天仙的修行便是以外世界之精彩補充內世界之空乏,這是一個長期的悟道、修行過程。

所以修行越到深處,越是會動輒幾年甚至幾百年的閉關。

不過趙以孚的感悟速度那是極快的,一方麵是有陽和靈氣作為潤滑,另一方麵也是他做了‘大好事’之後這天地也會主動迎合了。

同時他也意識到一件事,其實幽泉若是真的跨越空間進入三界,那麼祂還真有一種絕佳的並且是無風險的成為天地正統的途徑:就是不斷地給天地注入黑暗源力!

不過這麼簡單的道理幽泉尊者沒有理由想不到,趙以孚也就沒有多嘴。

他隻是一邊感悟的同時,也不忘繼續實驗黑暗源力。

如此又不知不覺過了兩年時光。

真是修行無歲月。

兩年沒被打擾的修煉讓他覺得非常痛快。

然而這個節點出現,那自然是意味著接下來他就要被打擾了。

首先是一隻墨鶴從雲霧中穿梭而出,而後一下落在趙以孚麵前化作一串文字:【君信,為師要去兜率宮聽師祖講道,此乃天大的機緣,隻是為師恐怕短時間內無法成為你的臂助了。】

趙以孚感慨,師父就是師父。

揮手潑墨,便有一串文字完成組合:【恭喜師父了,不過祖師那裡可否繼續通訊?若是可以就好了。】

文字化成墨貓,隨之這墨貓就一下躍入了身旁水潭中,在水潭中濺起層層漣漪。

水遁,竟然是組合了這極高明的水遁來配合墨貓傳訊。

事實上那梁中直送來的墨鶴也是水遁,隻是直接從雲霧中遁出而已。

這師徒兩個互相切磋技藝,果然是將一門原本隻是有趣的法術給開發到了另一個層麵。

而且這門法術不隻是可以送文字,畫麵、圖像都是可以的。

比用靈紙傳訊其實更保險一些。

因為靈紙傳訊其實很容易被強者察覺靈力波動並且攔截信息而不自知。

但是用遁術配合傳訊,一方麵是隱秘,另一方麵則可以完全掌控。

一旦遁術被攔截,這一團墨就隻是一團墨了。

片刻之後,墨鶴再次從雲霧中飛出,落在趙以孚身邊低頭落字:【好主意,以後你若遇到不解之處儘管告訴為師,為師必然想辦法給你解答。】

趙以孚笑得開心又溫暖。

他和師父繼續傳訊了幾個來回,然後玄都大法師就到了。

玄都大法師一臉抑鬱,似乎遇到了很不開心的事情。

趙以孚連忙起身作揖道:“師祖,您這是怎麼了?”

玄都鬱鬱道:“老師嫌我睡覺有呼嚕聲,就打發我來好好發展太清一脈。”

“唉~”

趙以孚心說難怪自己這兩年這麼消停,原來這貨一直在睡大覺啊。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他師父被叫去了兜率宮跟祖師學習,而師祖則是被趕了出來到他這裡了……好家夥,祖師祂老人家有想法啊,這是和徒弟一起各自帶徒孫?

當然,師父上兜率宮,趙以孚也能安心許多,至少他的弱點又少了一個。

雖然說這麼做若是從陰謀論角度來考量的話,豈不是人質?

但趙以孚絕不會單純且膚淺地以這種角度去揣摩一個聖人。

若是實力不足,最好還是從最大善意的角度去看待聖人言行,否則不過是自取其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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