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夏侯淵和曹仁發現有騎兵衝進城中,而且還包圍了郡守府,一下就急了,甚至都顧不上調動兵馬,隻帶了親衛就衝了過來。
來到郡守府之後,他們首先看到的就是那麵陸字大旗,臉色頓時就僵住了。
又是陸川?
他簡直太過分了!
士可殺不可辱!
陸川幾次三番不把他們當回事,今天更是衝破城門,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包圍了郡守,要是他們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們還是男人嗎?
“妙才、子孝!那陸川欺人太甚!孟德定然已經落到他手裡了,難道你們就這麼看著,要把這口氣咽下去嗎?”
“大兄,我忍不了!”
“沒錯!我也忍不了!上吧!今天就算是拚了性命,我也要讓陸川知道我們曹家兒郎,不是好惹的!!”
曹仁雙眼通紅,噌的一聲把腰間的環首刀拔了出來。
夏侯惇和夏侯淵點頭,“好!那就一起……”
“誒!你們在這乾什麼呢?什麼事情這麼熱鬨,也不跟俺典韋說一聲?”
三人湊在一起,剛剛商量好要一起衝殺,典韋就出現在了三人身後。
手持雙鐵戟的典韋大喇喇地撞開夏侯淵,擠到了他和夏侯惇的中間,然後兩條胳膊同時搭在了夏侯惇和夏侯淵的肩膀上,鋒利的鐵戟出現在兩人麵前,泛著寒光。
夏侯惇和夏侯淵艱難地回過頭,看到了典韋身後那兩千披掛整齊的精銳士兵,剛剛升起的雄心壯誌瞬間就消散無蹤了。
“沒有,哪有什麼熱鬨?我們……我們就是出來看看,隨便走走……”
對麵的曹仁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默默把剛抽出來的環首刀插了回去。
這踏馬還怎麼打?
典韋這莽貨就在麵前,兩把鐵戟都快杵到夏侯惇和夏侯淵的臉上了,身後那兩千精銳士兵眼神中的殺意都要凝成實質的了,他們還怎麼打?
“隨便走走啊?那沒事了,我聽說我家陸大人來了,心裡掛念得緊,專門帶著兄弟們過來看看,你們……不會怪我隨意調動他們吧?”
“不會,彆說我們了,就連孟德都不會怪罪。典將軍和陸大人許久未見,今日過來見一麵,敘敘舊也是應該的,應該的。”
“哈哈哈!那就好,你們隨意,我去找陸火那小子了。”
典韋鬆開夏侯惇和夏侯淵,朝著郡守府門口那邊走了過去。
陸火也看到了典韋,趕緊下馬。
“典縣尉,好久不見,彆來無恙啊。”
典韋哼哈一聲,歪著腦袋盯著陸火看了幾秒,然後搖頭。
“不行,不行,你小子也沒好好練功,俺就不欺負你了!陸大人呢?好久沒放鬆身體了,好想跟陸大人打一架。”
陸火翻了個白眼,你那是跟陸大人打架嗎?
分明是被陸大人打好吧。
“陸大人在裡麵和曹將軍商議要事,要等一會才能出來。”
“行吧,那俺就在外麵等好了。”
典韋知道輕重,不會就這麼闖進去,打擾了陸川說正事。
曹洪從後麵走出來,臉上帶著討好。
“陸縣尉,我……我可以回去了嗎?”
陸火點頭,“當然可以!陸大人可從來沒有說過要限製你的人身自由,你想做什麼都行。”
曹洪心裡苦笑,陸川是沒限製他的人身自由,但他也得敢隨意走動啊。
陸火身後這一千騎兵,太可怕了。
就算曹洪已經打過不少仗,九死一生的局麵也經曆過,但是在麵對這一千騎兵的時候,曹洪心裡還是會打鼓。
他什麼都不敢說,灰溜溜地來到夏侯惇幾人這邊。
夏侯惇看到曹洪過來,急忙詢問。
“子廉,這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去陸縣詢問陸川到底要做什麼嗎?你怎麼把陸川給帶過來了?”
曹洪心裡苦,是他想把陸川帶過來嗎?
根本不是!
他連陸縣城門都沒進去,這種憋屈,誰能懂?
他還沒來及走掉,就被陸川帶著騎兵給包圍了。
這種痛苦,誰能理解?
他好不容易回來了,結果夏侯惇幾人還如此質問他,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他什麼都沒做啊!
這一刻,曹洪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問你話呢,你快說啊,到底怎麼回事?”
曹洪壓製一下快要崩潰的情緒,把自己的經曆說了出來,還重點強調了自己真的很無辜。
夏侯惇幾人先是皺起了眉頭,然後又齊齊看向曹洪。
“還說不怪你?你要是抓緊時間,昨天下午就到了陸縣,人家陸川會不見你嗎?”
曹洪反駁,“這……這有區彆嗎?”
“當然有了!你耽誤了一晚上,人家陸川肯定就知道孟德沒有過去,心裡不高興,當然要把你擋在外麵了!你要是早點到,陸川還不知道孟德不過去,他會擋住你嗎?你見到了陸川,還能有今天這回事嗎?”
曹洪又要哭了,“我……我要是昨天到了陸縣,那陸川昨天晚上就帶兵過來了!”
“不可能!哪有晚上發兵的?而且晚上城門都關閉了,陸川就算帶人過來,也彆想衝進來!”
“可你們忘了,上次不就是晚上被他給突襲了?晚上城門不打開,難道早上也不開門嗎?隻要開門,陸川就能帶人衝進來啊!你們要知道,陸川他就是這樣的人啊。”
夏侯惇、夏侯淵和曹仁全都閉嘴了。
曹洪說得太對了,陸川就是這樣的人。
這件事跟曹洪沒關係,而是孟德不肯去陸縣,那陸川生氣了,然後就領兵過來了。
曹洪隻不過是趕上了,被他們當成了背鍋俠。
片刻後,三人齊齊發出歎息。
“希望孟德沒事……”
郡守府內。
陸川拎著曹操進來,大喇喇地坐下。
“孟德,你也做,彆客氣!跟在自己家一樣。”
曹操想罵娘,這本來就是他的郡守府好不好?
“陸大人,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我已經說了啊,想和你聯手,一起討伐東郡賊寇啊。”
“你這是要和我聯手的意思嗎?有你這麼聯手的嗎?”
“哦,這麼說,你是不願意了?”
“我……沒說不願意。”
“你看,這不就行了。”
陸川換了一個姿勢,因為曹操這裡沒有椅子,隻能跪坐在蒲團上,很不舒服。
“那這樣,為了讓你更好接受一些,我換一個說法。曹將軍,咱們聯手搞一個軍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