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1)

推荐阅读:

夏靈澤好奇的打量了下轎子裡的擺設裝潢,注意力淺淺的轉移了下,而後很快回到正事上,張開嘴正要詢問新郎準備在哪結親,手裡突然被塞了個什麼東西。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是個鼓鼓囊囊的紅色抽繩袋。

“喜糖嗎?”夏靈澤隨口問道。

“裝的瓜子。”秦錦嫿一邊說一邊變魔術般不知道從哪拿出來個用竹子編的圓盤,裡麵用塑料袋墊著,方便收拾也防止竹盤弄臟,“拿去接瓜子殼。”

“噢。”夏靈澤點了點頭,接過竹盤,拉開袋子的捆繩,聽話地嗑起瓜子。

抽繩袋肉眼可見的越來越扁,竹盤裡的瓜子殼則漸漸堆成小山

夏靈澤終於再次想起一開始的問題,但嘴裡剛發出一聲音節,秦錦嫿就平淡的又給他遞過去一樣東西,打斷了他的話。

“喝口水。”

夏靈澤眨了眨眼睛,看著麵前的塑料瓶,中間貼著滑滑的廣告紙,他沒認錯的話寫的是娃○○三個大字,下麵一排小字寫的是飲用純淨水,最下麵還有淨含量,596l的規格

頓了下,夏靈澤遲疑道:“秦姐,這水——”

不像他們歸一村的東西啊!他也從來沒見過,哪來的?

自認為準備齊全,卻疏漏一時的秦錦嫿:“”

壞了,忘記靈澤除了集市再沒接觸到過外麵。

瘋狂轉動大腦,表麵上看秦錦嫿隻是停了兩秒,然後表情不變,很自然的回道:“苟鐵蛋以前不是在外麵留過一段時間學麼,他帶回來的,我之前沒舍得喝,就留到了現在。”

夏靈澤懵懂的“哦”了聲,擰開蓋子,噸噸噸狂喝二分之一,因頻繁炫瓜子而產生的口乾舌燥立即得到了紓解。

“秦姐,咱姐夫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將蓋子重新扭回去,隨後把塑料水瓶放到腿上,夏靈澤好奇的詢問道。

就這個問題他問過父母、鐵蛋叔,甚至村長

但大家都回答得含糊不清,導致夏靈澤的好奇成幾倍增長。反正今天就要見到新郎了,問問應該不冒犯吧?畢竟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秦錦嫿的眼眸空了空,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生前的記憶早已煙消雲散,唯獨記得是那份如同陰天般潮濕的綿延不斷的恨意。

“秦姐?”因為秦錦嫿久久沒有回應,夏靈澤疑惑的喊了一聲。

女人聞聲回神,微笑道:“他啊一個普通人罷了。”

普通人?夏靈澤露出豆豆眼,頭頂兩個問號。

這個回答也太籠統了,比好人、癡心人什麼的範圍還要廣,更敷衍了。

如此看來,秦姐對未來丈夫的態度是不是過於冷淡了?

兩人之間是有什麼矛盾嗎?可若是感情不好,又為何結為夫妻呢?豈不是互相折磨?

夏靈澤沒談過戀愛,對感情方麵也不感興趣,但他不是情商白癡,看出秦錦嫿心情不好,於是閉上嘴,不再說話。然而他的表情卻是清晰可見的愁。

這還沒完全過門呢,就鬨成這樣,連結婚的大喜日都放不下,真的有勉強結婚的必要嗎?

這樣的婚姻多半不會幸福的吧

要是鐵蛋叔在就好了,鐵蛋叔什麼都懂,想來在感情方麵也有幾分見解,可以向他取經。

之後一路沉默。

冷不丁的,夏靈澤三度想起最初的問題,這回秦錦嫿因為走神了沒來得及阻止,讓夏靈澤終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秦姐,新郎在哪接我們啊?”

原本就因為新郎是外麵的人而產生憂慮心緒的夏靈澤在發現秦錦嫿疑似和新郎感情不和後警惕提到了頂峰。

歸一村太過偏僻路不好走,又群山環繞壓根沒有修路一說,連村子裡都是土路——因而新郎沒有直接到村裡接親夏靈澤是能夠理解的。

不過路再難走,也不可能讓新娘自己一個人到地方吧?好歹在中途接一接,說白了就一個態度問題。

如果新郎真做得出這麼缺心眼的事,夏靈澤想好了,說什麼也不能讓秦錦嫿嫁過去。

但秦錦嫿若非要嫁,他阻止不了,就隻能找未來姐夫單方麵談一談了。

——還是被問到這個問題了啊。

秦錦嫿心底湧起一陣無奈。

她的事不想牽扯彆人,‘村裡人’也都知道,何況詭與詭之間哪有什麼互幫互助、和諧友愛。可夏靈澤不一樣,他什麼都不知道(眾詭給他塑造了一個正常人的環境,從不告訴他詭之類的事,是以夏靈澤對詭沒有認知,意識不到),又什麼都知道(秦錦嫿要離開歸一村,眾詭不說,夏靈澤也會知道,所以在夏靈澤問起後沒有隱瞞,而是直接告訴他)。

“靈澤。”放棄了無意義的掩飾,瞳孔隱隱亮起一抹紅色的暗光,秦錦嫿垂下眼睫,輕聲道:“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在意。”

海市。

五星級豪華酒店的宴會廳。

精美的水晶吊燈折射出晶晶耀光,金碧輝煌的奢侈裝飾映襯著賓客們昂貴的禮服和珠寶,眾人或舉杯交談,或穿梭在餐桌之間。白色的玫瑰花瓣鋪滿地麵,形成一條通往舞台的夢幻通道。

新娘穿著潔白的婚紗,裙擺蓬鬆如雲,上麵鑲嵌著數千顆璀璨的鑽石,頭上戴著鑲嵌藍色寶石的皇冠,手中抱著一束白玫瑰,仿若一位真正的公主,而今天是她人生最重要的日子,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抱著新郎的胳膊,和新郎一起迎接重要來賓。

新郎則穿著一身剪裁完美的白色西裝,衣襟、胸口、腰身和袖口都繡有鑽石,看得出來和新娘的鑽石裙子是同一套。胸前佩戴著一條手工製作的銀色領帶,顯得他既優雅又高貴。他臉上常保持微笑,與賓客交談。

婚禮還未正式開始,距離19點還有半個小時。

黎家大小姐黎漫茜看著不遠處相配的近乎刺眼的新娘新郎,漂亮的臉蛋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

“賀餘朔真行啊,姐姐死了娶妹妹?是該說他深情呢,還是變態。”

站在她旁邊的司淑愛抱著手,臉上是同款冷笑,道:“當然是後者。呸!真不要臉,惡心。”

黎漫茜、司淑愛和秦錦嫿是大學室友,寢室為四人寢,因此還有個人,叫倪書詩,她們四個是特彆好的朋友。

倪書詩今天沒有來——實際上,賀餘朔是給她發了邀請函的,她沒來是純粹不想來。話說收到邀請函的那天倪書詩簡直氣到發瘋,在她們的小群裡開視頻通話怒罵賀餘朔兩小時,還有秦錦嫿那個綠茶惡毒妹妹。

【“他倆鎖死吧!彆禍害其他人,鑰匙我熔了!真我傻”】話臟到不打碼根本發不出來。

要知道倪書詩性格很好,平時從來不罵人,說話也柔柔軟軟的,很符合人們對吳儂軟語地區的印象。

結果在賀餘朔和秦旖玨身上她罵的那叫個狂風暴雨,給黎漫茜和司淑愛都乾沉默了。

再說她倆本來不想來,覺得汙了眼睛。奈何父母和秦家有利益上的關係,不來不行。

“對了,最近國家公布的新聞你看了沒有?”不想再看那對狗男女惡心自己,黎漫茜收回目光,轉移話題道。

“你是說研製出詭器那件事?還是詭域進化了,能自主拉人進去?”

“都有。”

“唉,世事難料,說不定哪天我倆就被拉進去了。我家還給我報了個格鬥班,說不指望我能打贏詭,隻求我能活久一點。”

“我家在想辦法買詭器,但你知道的,詭器有市無價,大多還被國家買走。”黎漫茜聳了聳肩,“要我說就當遇到自然災害吧,把詭當作天災,這樣一想是不是就好多了?”

司淑愛抽了抽嘴角,“你放棄的也太快了吧。”

“沒辦法啊,人類在詭怪麵前就是小餅乾,我對自己幾斤幾兩很清楚。”

轉眼時間到了19點。

司儀拿著話筒上台,提醒各位賓客可以坐下了。

黎漫茜拉著司淑愛坐到最後麵,她們的父母是知道自家小孩什麼情況的,是以沒找她們,在前排落座。

——他們兩家和秦家關係不錯,給的位置靠前。

“尊敬的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晚上好!在這個月白風清的日子裡,我們齊聚一堂,共同見證一對新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司儀開場白說了幾百字,炒熱氣氛,而後話音一轉,笑道:“現在,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今天的主角,新郎賀餘朔,新娘秦旖玨!”

隨著司儀話音落下,已經就位的新人挽著手踏上用玫瑰花瓣鋪就的通道朝舞台走去。

“他們手牽手,麵帶笑容,向我們緩緩走來。這一刻,他們將開啟新的人生,共同譜寫愛情的篇章。”

黎漫茜小聲和司淑愛聊天,沒看兩位主人公一眼。

很快到了交換戒指的環節。

“現在,請新郎為新娘戴上戒指,並說出您的誓言。”

賀餘朔牽起秦旖玨的右手,深情的看著笑容羞澀的新娘,柔聲道:“我全心全意娶你做你的丈夫,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貴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你願意嫁我為妻嗎?”

秦旖玨感動的哽咽道:“我願意。”

賀餘朔臉上的笑容加深,將戒指輕輕套進秦旖玨的無名指。

末了,賀餘朔還旖旎的用指腹摩挲了下秦旖玨指環附近的一圈肉。

秦旖玨的臉更紅了,也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戒指覆蓋住的那部分手指肉一陣刺痛。

但就好像幻覺,痛了一下就不痛了,因而秦旖玨也沒放在心上。

“新娘,現在請您為新郎戴上戒指,並說出您的誓言。”司儀說道。

到了自己的環節,秦旖玨默背和賀餘朔差不多的誓詞。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宴會廳的溫度驟然下降了二十度,所有人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鑽入骨縫。

“怎麼回事?”

“空調壞了?”

所有人感到疑惑之際,人群中一個紮著狼尾發型的青年神色驟變,他低頭眼睜睜看著腕表上的數字瞬間飆升後因衝破閾值變成 ,呢喃了一句:“我超,現場生成超s級詭域?”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