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這位是風叔叔,也就是聞名商界的風宏才先生,特地抽空前來講講關於空心壺項目的細節。”沈家大廳內,沈家長女沈煙身著一襲素雅長裙,舉止間透露出溫婉的氣質,禮貌回應著父親的介紹:“風叔叔,您好,早就聽聞您的商業傳奇,今日得以相見,實為榮幸。”
“哎呀,好,好,真是青年才俊,佳人絕色,如同畫中走出一般,天生一對啊。”風宏才笑眯眯地讚歎,眼中閃過一絲欣賞。然而,一旁的風少淩卻似乎不以為然,低聲冷哼,眉宇間帶著明顯的質疑:“沈煙,這空心壺的設計理念真是你獨立想出來的嗎?說實話,我對此持保留態度。”
“放肆!”風宏才的臉色頓時一沉,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怎麼這麼沒規矩!雲風都快要娶進門了,該叫弟妹才是!”一旁的宋雲風,眼見氣氛有些尷尬,連忙附和父親的話,試圖緩和氣氛:“對,少淩,爸說得對,我們應當更親近些才是。”
風少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單純與迷茫,心底暗自嘀咕:雲風是不是在家待得太久了,怎麼感覺與自己之間少了以往的默契,反而對這個即將進門的女人多了一份維護?
宋雲風貼心地請沈煙坐下,關切地說道:“餓了吧,我先去取些精致的點心來,你們先聊著。”說完,他便輕步離開了房間。風宏才的目光不自覺地掃過沈煙微隆起的腹部,心中對於即將添丁進口的猜測又多了幾分確信。
風少淩依舊心有不甘,語帶責備地說:“沈煙,雲風待你如此之好,你是否也該多體貼他一點?哪有妻子對受傷的丈夫不管不顧,大白天自己倒先去安寢的?也就我們宋家人心善,你去看看彆家的媳婦是如何儘職儘責的。”
沈煙眨了眨明亮的眼睛,臉上寫滿了無辜,柔聲辯解道:“可是,我丈夫不允許我做任何事情,隻希望我能好好休息。他們不是常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您說,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你這你也太不像話了”風少淩剛要再說什麼,就被父親風宏才打斷:“少淩!”風宏才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警告,“你一個未婚之人,懂什麼夫妻之道?雲風疼愛自己的妻子,與你何乾?”
隨後,風宏才轉向沈煙,略帶歉意地說道:“侄媳婦,這次伯父來得匆忙,沒準備禮物,下次定當補上,莫怪伯父失禮。”
沈煙心中暗讚,這位商場老將果然心思細膩,言語周到,就連對晚輩都如此客氣:“伯父言重了,我們做晚輩的哪裡敢接受您的禮物。不如我們就趁熱打鐵,直接討論空心壺的項目吧,不知伯父對此有何高見?”
於是,風宏才與沈煙便深入探討起了空心壺的市場前景與實施方案,兩人的對話充滿了智慧的火花。一旁靜聽的風少淩不禁愕然,他從未料到,沈煙竟對商業合作中的利益分配有如此深刻的見解。
哦,或許,這些都是宋雲風私下裡給她講解的吧。
不久,宋雲風帶著兩盤點心返回,一盤點心輕柔地擺放在沈煙麵前,而另一盤則小心放置在客座一旁。沈煙因饑餓而略顯疲憊的麵容在見到點心後瞬間煥發了光彩,她不假思索地拿起一塊,細細品嘗。
風宏才留意著沈煙的吃相,心中暗自揣測,這般食欲旺盛,說不定真是個男丁將至。記憶中,少淩出生前,他的母親也是這般貪食。
風少淩目睹此景,心中愈發不滿。在他看來,哪有男子服侍女子的道理,而沈煙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這讓他如何能忍!
正當風宏才琢磨著如何提議長期合作的分成事宜時,沈煙卻主動說道:“伯父,我明白這創新很快會被模仿,因此我沒有打算長期從這個項目中獲利。我的想法是在空心壺上市初期的前三個月內獲取收益,之後就不再參與,所以合同隻需簽訂三個月即可。”
風宏才聞言,心中一怔。他原本預備了一番說辭,想要說服沈煙接受更長期的合作,卻未料到她會如此直截了當,且僅要求前三個月的利潤。
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不是一個老練的商人,而是一位涉世未深、卻有著獨到見解的年輕女性。之前他還暗自盤算著如何在談判中占據上風,此刻卻感到了幾分汗顏。
“怎麼能讓你吃虧呢,我看至少半年為宜,這樣雙方都能得到更充分的回報。”風宏才試圖說服。
但沈煙堅持己見:“就三個月,伯父彆客氣了。畢竟,是我們有幸得到您的支持,這是您應得的。您也不必因為我們的輩分而過於謙讓。朋友歸朋友,生意是生意,說不定這次合作順利後,不久我們又會有新的合作機會。所以,還是按規矩來吧。”
風宏才內心對沈煙的評價瞬間提升。起初,他也同兒子一樣,以為這空心壺的奇思妙想出自宋雲風之手。而今,這番精明果斷,恐怕真的來自這位看似柔弱的年輕夫人。
外界常道沈大平的女兒不過是個隻懂打扮的花瓶,看來流言的確不可儘信。
談話間,宋雲風始終在一旁默不作聲,隻是偶爾為沈煙挑選一塊綠豆糕,輕輕遞至她的唇邊。沈煙幾乎是下意識地咬了一口,待細細咀嚼幾下後,她才仿佛從沉思中驚醒。
“你洗手了嗎?”她不滿地質問。
宋雲風輕輕眨了眨眼,帶著幾分寵溺:“洗了,放心吧。”
這一幕徹底激怒了一旁的風少淩!
“沈煙,你行了吧?雲風那雙手是用來揮毫潑墨、書寫人生的,可不是為你這個大小姐端茶送水的。吃個點心還那麼多講究。”
“哪有哪家的夫人像你這樣,自己先大快朵頤,完全不顧及丈夫是否已經動筷,甚至讓一個傷員反過來照顧你,你也真做得出來!”風少淩越說越是氣憤。
“雲風,你究竟在怕什麼?她要是再這般胡鬨,休了便是。有我們這些師兄弟做見證,還怕毀了你的名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