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
“滾一邊去,”賽爾瑞斯抬手遞雕塑時隨手打散了麵前常人不可見的薄霧,“我好不容易出一次場你還搶我鏡頭。”
嘉德麗雅伸手將雕塑接過,看著藥師的部分,內心頗感不解。
“這位是?”嘉德麗雅看向賽爾瑞斯。
“一位【豐饒】的高位者和一位【巡獵】的高位者。”賽爾瑞斯輕笑一聲回複道。
“是令使嗎?”嘉德麗雅想到了之前在塔羅會上聽到的一種稱呼。
“不是。”賽爾瑞斯果斷搖頭,“我哪裡有這個膽子啊敢拿令使的想象作雕塑。我超膽小的好嗎?”
“這樣嗎?”嘉德麗雅不置可否的點頭,帶著賽爾瑞斯往船底弗蘭克艙室的方向走去,“我明白了。”
“未來號”的甲板、艙壁、桅杆等地方布滿神秘抽象的符號,整體似乎交疊成了一個巨大的儀式魔法。
而上下層的方式也很特殊。
通過儀式刻畫達成的魔法電梯。
走出電梯,嘉德麗雅帶著賽爾瑞斯來到了已經變成小平原的船艙底部。
“你們可以在這裡弄個假山,”賽爾瑞斯建議道,“再搞條小河……”
“我們這裡大概沒有這麼大的空間。”嘉德麗雅臉上帶著禮貌地微笑。
“我幫你啊。”賽爾瑞斯的左手食指在右手手掌擦了幾下,“我幫你擴充一下空間就好了。”
用仙舟的洞天技術養藥師,想想就好玩。
“那報酬?”
“不需要。”
“……”嘉德麗雅欲言又止,“不用了,謝謝。”
嘉德麗雅有點摸不透賽爾瑞斯的行為邏輯,最後隻好將其當成類似向真神祈禱完成儀式。
區彆在於,儀式流程是“找到賽爾瑞斯”,儀式咒語是“說明要求”,成功與否的標準在於“看他的心情”。
“是有什麼問題嗎?”賽爾瑞斯抬腿跨過了一叢灌木。
“不,”嘉德麗雅的麵色不變,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女王陛下曾教導過我,所有命運的饋贈都在已在暗中標好了價碼。”
說完後,她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僵硬。
她怎麼下意識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這種話對一位高位存在說可是太沒禮貌了。
為什麼要在意“價碼”呢?是不想幫大人物辦事嗎?
但是賽爾瑞斯壓根沒有一點的表示,隻是語氣輕快的說:“這也是羅塞爾大帝說的吧。”
嘉德麗雅淺淺吸了一口氣:“是的。”
兩個人這時候已經來到了弗蘭克的門口。
“你說的很對。”賽爾瑞斯停下腳步,“那之後就幫我記錄一下弗蘭克跟那位的日常吧。”
“而作為等價交換,我不但會教你一項擴充空間的技術,還會幫你完成序列四的晉升儀式。”
“你不需要拒絕,這是足夠公道的價格。”
這件事情的價值可大可小,說價值高吧?觀察一位星神那價值無法估量。說價值低吧?走過去看著就好了,反正祂也不會拒絕。
不主動、不拒絕、不擔責。
這就是藥師。
【這麼一說,怎麼感覺好像小仙女?】
“究極老仙女了。”
“需要照片之類的嗎?”嘉德麗雅詢問。
“不用,你找那位弗蘭克先生問問就好,每個月要一次,從下個月一號開始。”
嘉德麗雅思考了一兩秒:“我明白了。”
“那就合作愉快了。”賽爾瑞斯側身示意嘉德麗雅可以敲門了。
但是嘉德麗雅還沒敲門,門自己就開了。
弗蘭克從裡麵打開了門,奇怪的看著兩人。他穿著背帶褲和白襯衣,戴著頂中間凹陷的圓邊帽,裸露在外的小臂仿佛套了層棕色的毛衣,上麵滿是泥土。
灰棕色帶青的眼睛看向嘉德麗雅和賽爾瑞斯,眼神中滿是困惑。
“晚上好船長,還有這位陌生的先生。”
“你好我是賽爾瑞斯,”賽爾瑞斯伸手跟弗蘭克握手,“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弗蘭克先生吧?百聞不如一見啊。”
弗蘭克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泥土,見賽爾瑞斯看上去並不介意,也不擦,就這麼握了上去。
嘉德麗雅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樹皮味,這是弗蘭克身上散發出來的,感覺上,他已經基本消化了“德魯伊”的魔藥。
消化?
嘉德麗雅沒忍住快速的眨了眨眼。
什麼情況?
昨天晚上,弗蘭克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服食下了魔藥。
“德魯伊”的非凡特性進入弗蘭克的身體後就像一滴水滴入了大海,一個浪花打過,就徹底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不是牢底你啥實力啊?敢在豐饒的命途行者身體裡蹦躂?
對此,弗蘭克的評價是“沒有提升”。
沒有感覺靈性有提升、沒有感覺力量有增強、沒有感覺多了什麼技能……
雖然進去了,但是除了感覺精神裡多了少許“雜質”外毫無感覺。
雜魚魔藥。
然後弗蘭克就將那一縷魔藥內的精神殘餘取出來做成肥料了。
“你好你好,”弗蘭克憨厚的笑了笑,“嗯,似乎認識我?也是,我曾經拍過的照片登上了我的通緝令。”
“不要在意什麼毒素專家,我是一個很友好的人,隻要不麵對那些該死的家夥,我最大的愛好是研究土壤、作物和品種雜交技術,相信我,這才是人類的未來。”
“我當然相信你,”賽爾瑞斯很誠懇的點頭,撩起自己的耳後的一縷頭發,露出藏在頭發裡的一些稻穗,“如你所見,我也沐浴在豐饒的注視下。”
“啊?是嘛,那還真是巧了。”弗蘭克扭頭看向房間內,看見自己的老師也在看賽爾瑞斯。
“呀,好久不見啊姐妹。”賽爾瑞斯輕快的打著招呼,“上一次見麵的時候我還在當諫語醫師嘞。”
藥師沒有回答隻是,溫和的注視著賽爾瑞斯。
“一直盯著我看,我會臉紅的。”賽爾瑞斯沒心沒肺的說。
“相見就是有緣,既然這麼有緣,不如你送我點禮物吧。”一點也沒有羞恥心的當伸手黨。
我,賽爾瑞斯,打錢。
藥師微笑注視賽爾瑞斯,吐出了一個字。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