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允蒻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她在鎮南王府的時候,父親鎮南王從小對她的教育,便是權謀之術。
後來又從東月女帝那裡學得無上媚術。
要攪動這南楚的後宮,簡直是易如反掌。
“梅少夫人誤會了,妾身和那個顧星晚又沒仇沒怨的,哪裡犯得著跟她作對?”
簡傲珠則是冷笑:
“淑貴人這話說得,恐怕連自己都不信吧?”
紀允蒻眉頭微微一凝。
“你什麼意思?”
“哼!太子殿下可是對顧星晚心心念念,早就召集暗衛,把她弄到手。”
“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小賤皮子罷了,還能翻天不成?”紀允蒻覺得太子的心已
經被她牢牢拴住,心裡根本不會有其它的女子。
太子以前也有很多女人,除了太子妃甄安安之外,在宮外可是藏著不少美豔女子。
最後怎樣?
現在一個一個被他像舊衣服一樣拋棄。
可有一件事情,簡傲珠比她更清楚。
第一次見到紀允蒻的時候,她就讓係統查了她的名望值,有5800點,這個點數是極高的。
可跟顧星晚比起來,差得太遠了。
“以前我以為顧星晚隻是柔善可欺,唯唯諾諾的小女子。可自從中秋夜過後,她徹底暴露出自己的本性。她野心極強,而且藏得很深。這樣的女子一旦出現在太子身邊,你難道就沒有壓力嗎?”
被簡傲珠這麼一提醒,紀允蒻眸子裡閃出一絲警惕。
太子思念顧星晚的時候,確實是她的“傾國術”最微弱的時候。
難道這個女子,當真不凡?
她的眼神立刻變得認真起來。
“梅少夫人,倒是給妾身提了個醒。你看,既然你我之間有共同的敵人,倒不如聯手如何?”
簡傲珠放眼看向紀允蒻。
她從不跟弱者聯手,因為她有係統。
可紀允蒻的能量確實厲害,竟然能夠控製太子。
說不定有了她的相助,還真的能重創顧星晚。
“跟我聯手,淑貴人可得拿出誠意。”
這話的意思,是想看看紀允蒻有什麼能耐。
紀允蒻幽幽笑道:“妾身出身東月,修仙問道之術是一竅不通,不過,卻有一點雕蟲小技,能勾住男人的心。不管這男人是鐵石心腸,還是忠貞不渝,隻要妾身略施手段,必然手到擒來。嗬嗬嗬嗬嗬!”
紀允蒻用袖子捂著烈焰紅唇。
簡傲珠心生喜悅。
原來她精通媚術。
“淑貴人,我倒是有一個計策。”
“哦?說來聽聽。”
“陸瀾這個畜生,以前最是濫情薄幸,可自從認識顧星晚之後,連青樓都不去了,還準備參加春闈大試,一下子變得上進起來了。若是淑貴人能夠把他給勾搭到手,無異於給顧星晚的心坎上刺了一劍。”
話音一落,隻聽見紀允蒻輕聲罵道:
“簡傲珠,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妾身雖然隻是一個宮中貴人,可畢竟是鎮南王之女,也是陛下的女人。你竟然讓妾身去勾引一個紈絝?”
簡傲珠心裡罵道,你裝什麼裝,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為了達到目的,犧牲一點名節算得了什麼。
不過話到嘴邊她還是說得較為委婉的。
“我相信淑貴人,會明白自己的處境的。太子對顧星晚思念成魔,昨兒已經殺了三十名太監。東宮現在每日要處理的屍體都讓暗衛頭疼。要是顧星晚真的進了東宮的大門,你根本毫無勝算。”
紀允蒻沉思,她有些日子沒去東宮了。
墨溟那個蠢貨,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瘋狂。
“好,成交,你去將陸瀾引出來,妾身去勾引他。之後再讓顧星晚親眼所見。”
整個計劃很冒險。
一旦她的身份被外界知道,那麼下場,就是跟嘉妃薛虞一樣,一瓶鶴頂紅送走。
可這個險,她必須要冒。
顧星晚的威脅太大了。
“好,事情交給我來辦,告辭了!”
簡傲珠說完就去往長公主的芷蘿宮。
不過,在進去之前,她做了一件事情。
就是用耳光扇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幕剛好被跟在身後的紀允蒻看見。
“嗬,簡傲珠還真是個瘋女人。不過,這樣的人才有合作的價值。”
紀允蒻孤身來到南楚的深宮之中,想找一個同樣心狠手辣,但同時兼具謀略的幫手都難。
身邊的兩個丫鬟雖然忠心,可根本幫不上她。
如今有了簡傲珠,倒是讓她信心大增。
簡傲珠進入芷蘿宮之後,一直低著頭。
長公主墨漓正在和幾名武者切磋劍法。
她最近癡迷《北冥劍訣》,每練了一招半式都想試試它的威力。
不過她發現這劍法雖然精妙,可威力上來說,真的稀鬆平常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在一劍挑飛了六名武者之後,她氣得將劍丟在地上。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長公主武功蓋世,卑職等自愧不如。”六名武者整齊跪地。
“滾,都給本宮滾!”
墨漓在花園裡摔杯。
這時候簡傲珠低著頭走進來,讓墨漓心情好轉。
“傲珠?你怎麼來了?”
簡傲珠自從跟了太子之後,就很少來這裡找她玩了。
“公主,我…”
簡傲珠抬頭,露出臉上清晰可見的巴掌印,還有嘴角流淌的鮮血。
“你怎麼受傷了?是誰打的?”
簡傲珠裝出一副隱忍不敢說的模樣。
“公主,都會我該死,不關任何人的事情。”
“你說,你是本宮的金蘭姐妹,誰敢傷你,本宮必定為你出頭。”
她眼神躲閃說道:“還是算了,此事隻怪我自己,遷怒不得彆人。”
“傲珠,哎呀,你要急死本宮嗎?”墨漓雙手抓著簡傲珠的肩膀,看著自己的好姐妹被人欺負成這樣,她心如刀絞。
“是…是太後懲罰的,不過,錯在我。”
“皇祖母?她好端端的為何要責罰你?”
“因為梅家拮據,連日常開銷都難以為繼了,加上外頭借了不少債務,我隻好將嫁妝都給當了,其中包括太後賞賜的珍寶。”
“什麼?你把皇祖母賞賜的珍寶當了?”墨漓也十分震驚的看著他。
“是!”
“哎呀,你有困難可以跟本宮說嘛,怎麼自己承擔這種事情?”
“我實在是難以啟齒,畢竟是家事,我當真不敢麻煩彆人。”
墨漓歎了口氣,又罵道:“這梅家到底是什麼情況啊,讓一個剛過門沒多久的新婦去當嫁妝,簡直是要死了。改天本宮再去一趟梅家,把那個梅夫人再痛罵一頓。”
簡傲珠見墨漓的情緒已經被調動起來了,趕緊繼續火上澆油。
“其實,此事本來做得隱蔽,倒是不會被太後知道的。隻是被人在太後麵前告了密。”
“是誰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