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
微雨草堂。
梅湘寒的房間內,衣物紛飛。
海棠眼神旖旎的枕著梅湘寒的胸膛。
“少爺,您可真是要了奴婢的親命了!!”
梅湘寒對這種變相的誇讚感覺十分受用。
畢竟他曾經是一個,被孫神醫都診斷為不能人道的男人。
梅湘寒摟著海棠細嫩的白肌。
半寵溺半威脅道:
“還不說是嗎?是不是還想挨收拾?”
“不要,奴婢什麼都說了!”
海棠一個小丫鬟,初經人事,自然是食髓知味。
“說!”
“奴婢想,少夫人應該是去了杏花樓。昨兒奴婢在灑掃房間的時候,見到地上有一團沒燒儘的紙張,還有一隻被熏黑的箭頭。紙張上寫著,杏花樓。”
“杏花樓?”
梅湘寒敞著胸膛,猛地坐起來。
“那不是京中學子喜歡去的地方嗎?”
杏花樓價格低廉,吃飯住店都比較實惠,成為入京趕考學子的首選。
“就這個?還知道什麼?”
海棠表情略顯恐懼,碩大的雙眸看著梅湘寒:
“少爺,奴婢真的不知道了。”
簡傲珠在蕉州找男人的經曆,就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也不敢說啊!
梅湘寒興致又起,將海棠再次撲倒。
“少爺…”
…
半柱香時間過去,海棠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
“你可算是回來了,海棠姐!”
“啊!”
突然從門後邊竄出來一個身影,嚇得海棠半死。
“如意,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門後邊。”
梅家條件有限,府上都是能省則省,海棠和如意共用一個房間。
如意把燈點上,轉而一臉嘲諷的看著海棠。
“你看什麼?”
海棠有些做賊心虛。
“我看什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乾嘛了。”
“我…我乾嘛了!”海棠強裝鎮定。
“臭不要臉的,少夫人不在,你居然爬少爺的床。”
如意指著海棠咒罵。
她從跟著簡傲珠到現在,一直被海棠壓一頭,好吃好喝的,都是海棠先挑,再給她一小口。
普通的雞鴨魚肉也就算了,連燕窩魚翅,海棠都敢貪她的嘴。
她恨死海棠了。
總算是抓到她的死穴了。
“你可看清楚了,是少爺疼我在先,我可沒勾引他。”海棠仰起脖子,她以為梅湘寒真的喜歡她,會給她提姨娘。
到時候,在這梅家,她最起碼能比當丫鬟舒服,不用伺候簡傲珠了。
“呸!你還真要臉。論相貌,你跟少夫人差遠了。論武藝,少夫人一根手指頭就能弄死你。論手段,哼,就你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色,都不用少夫人如何出手。”
如意將海棠貶低得一文不值,這下可徹底惹惱海棠了。
簡傲珠雖然走的是武路,性格陽剛霸氣,可相貌卻是一絕。
她即便不施粉黛,也是極為耐看的美人。
要不然梅湘寒哪裡看得上她。
而海棠,隻能說在丫鬟裡都不算是特彆出挑的那種。
屬於是吃第一頓感覺特彆新鮮,吃第二頓就有點厭膩的類型。
海棠轉身惡狠狠的瞪著如意。
“你說得對,我是樣樣都不如少夫人,可有一點我比少夫人強。”
“哼,你哪點比少夫人強了?”
海棠張開雙手:“最起碼,我是完璧之身。而少夫人她,嗬嗬,不說你也懂了。”
如意震驚的看向海棠。
她跟著少夫人時間不算長,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
隻聽說少夫人之前跟張岩好過。
難道他們兩個已經…
天哪!
“那你也不能爬少爺的床。臭不要臉。”
如意雙手掐著拳頭,使出全身力氣咒罵。
海棠得意的笑道:“可我已經爬了。你能拿我怎麼樣?我看你是妒忌吧。隻可惜你這小賤皮子,瘦得乾巴巴的,少爺才不稀罕呢!”
海棠翻了個白眼,一臉的鄙夷。
如意低頭望著自己身前,確實自卑。
她是要啥沒啥。
年紀還小,才十六呢!
不過她很快就找到了新的角度來攻擊海棠。
“你以為你能當姨娘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少爺當初那個通房丫鬟綠濃,是怎麼死的。梅家對外的口徑自然是她偷了東西,畏罪自殺。可我聽到的卻並不是這麼回事。”
海棠聽後一陣後怕。
“她…她怎麼死的?”
如意冷笑道:“被少夫人逼著少爺,親手在綠濃臉上挨千刀。綠濃受不了打擊,這才撞死的。”
海棠身體一晃。
渾身哆嗦。
少夫人有多狠,沒人比她更清楚。
她現在開始害怕了。
“如意,你…你彆告訴少夫人,我求你了。我也是一時糊塗,我以後都不敢去爬少爺的床了。”
“沒用,你欺負我的時候呢!”如意甩開她的手掌。
“我…我對不起你,我以後什麼都讓著你好不好。”
“不行!”
“如意,我真的不想死。我…我把我攢的銀子都給你。好不好?我給你跪下了!”
海棠真的跪下了,跪在自己最瞧不上眼的如意麵前。
可如意鐵了心要整死海棠。
“哼!你做夢,等到少夫人回來,看我怎麼說吧,你完了,海棠!”
如意一甩袖子,轉身朝著床榻走去。
可她沒發現,已經氣紅了雙眼的海棠從她身後站了起來。
下一刻,海棠直接從後麵用手臂箍著如意的脖子。
“咳咳…嗚嗚!”
“是你逼我的!你要我死是吧,我先讓你死!”
海棠殺紅了眼,雙手用了死力氣。
如意一個小丫頭,一下就被她給殺了。
“呼!”
海棠情緒崩潰,看著倒在地上,雙目圓睜的如意,她慌忙把房門關上,然後衝去找梅湘寒。
“海棠,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舍不得本少爺?”
“少爺,奴婢…奴婢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