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好好的三雄會麵因為北條秋時的提前離場,會麵到此戛然而止。
上杉謙信本就不想在這裡掀起戰火,主要也是沒什麼好處可以撈。
反正來日方長今後大家打交道的機會多著呢,順勢他便成為了第二個離場的人。
瞅了瞅前後離開的龍和麒麟,一肚子心事感覺自己是最虧的那一個。
武田信玄也隻好長歎一聲,悶悶不樂的返回到凋零的武田軍。
然後帶著已然有了烏合之眾趨勢的自軍,返回到老巢甲斐去舔舐傷口。
不過這一路上一直有一個疑問盤旋在他的心尖上。
那就是北條秋時念的那首詩詞,還有扔出去的簪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簪子?
腦子裡靈光一閃,暫時撇開詩詞不說,武田信玄倒吸一口涼氣。
在傳統文化中尤其是東大文化中。
男性將簪子交給另一個人的話!
咂舌不止,武田信玄周身寒氣直冒,北條秋時的容貌端得可以稱的上一聲翩翩美少年。
而上杉謙信雖沒有看到過他的真容,但傳聞中也是容貌秀麗的那一掛!
摸了摸自己滿臉的胡須,糙人一個的武田信玄瘋狂的搖頭。
東瀛這裡的風氣是比較開放的那一種,但是為了天下大業居然可以
北條秋時此子恐怖如斯!
上杉謙信也是有容乃大!
武田信玄抽打馬匹的力量陡然加大了一些,他要趕緊返回甲斐做準備。
一來是組織領地的防禦。
二來也是要窮搜領地中的美少年,萬萬不能讓北條秋時憑借美色。
把那個上杉謙信迷的神魂顛倒!
另一邊手裡緊緊的攥著北條秋時扔過來的簪子,上杉謙信麵紗下的臉龐無比凝重。
她在考慮一些事情,同時也在細細回憶北條秋時的麵容。
不得不說,在所有已知門當戶對的大名之中,對方的容貌武略和成就都是一等一的。
若自己倒也不是不般配
一念至此,無人可以看見的臉龐上悄然出現一絲紅暈。
上杉謙信在不知不覺中對北條秋時起了很大很大的好奇感。
“主公大人。”
忽然身邊長尾政景的話打亂了上杉謙信的思路。
而因為親信部將的話,正在神遊太虛的上杉謙信臉色更加紅暈。
似乎是因為自己在想有的沒的,所以異常的感到不好意思以及羞恥。
“怎麼了,政景。”
安坐於馬上的上杉謙信搖了搖頭,好似以此將腦子裡的胡思亂想都甩出去。
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家主公反常的樣子,長尾政景直當對方是和雙雄唇槍舌戰了一番。
以至於有點心力虧空,倒也沒多想其他的,而且比起自家主公剛才的反常。
長尾政景還在擔心另一件更為要命的事情。
畢竟他也不是傻子,武田信玄返程中琢磨出來的事情,長尾政景也琢磨出來了。
不過到底是上杉謙信的部下,他倒是沒有直接將北條秋時和上杉謙信連在一起。
該說是上杉謙信關於自身的保密工作做的好呢,還是一貫的為人作風實在是事業心太重?
以至於
“北條秋時想和我們上杉家聯姻嗎?”
斟酌了一下,長尾政景還是不放心的問了出來。
“但是以他北條家還有我上杉家的地位,旁係或者是藩地中實在找不出合身份的人。”
“若是一定要聯姻,最恰當的就是”
說到這裡長尾政景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了。
因為那個最為合適的人選,莫過於上杉謙信的姐姐——仙桃院。
但是這裡又會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仙桃院正是他自己的妻子。
雖說在東瀛這邊女子改嫁惺忪平常,可自己又沒死且自己也沒有胸襟廣博到。
為了他上杉家的大業就把老婆讓出去吧!
越想越氣,長尾政景真想當麵怒罵那個相模之麒麟。
你這個曹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聞言上杉謙信的心咯噔一跳,橫了一眼身邊最大的支持者。
張了張嘴,上杉謙信總不好直言相告,是北條秋時看出了自己的異常。
所以在試探自己從而扔出了簪子吧?
“上杉家不會做出此等不義之事,我上杉謙信也不會為了大業。”
“讓自己的部下與妻子合離!”
又氣又惱還無法挑明了說,上杉謙信在長尾政景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好歹是給了一個準信。
算是安撫了一下部眾七上八下的心。
隨即似乎是擔心長尾政景又問出什麼讓自己無法招架的問題,上杉謙信打馬飛奔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她要率領大軍返回越後,一來是準備接受徹底垮台的另一支上杉家的餘陰。
另一方麵也是要針對性的收集北條家的情報,為了今後應對北條家做準備。
關東之地不大,實在是容不下三名英傑!
不提這邊因為一支簪子,就搞得老虎和龍心神不寧。
返回到了自己的軍陣中,北條秋時又帶著部隊回到了前夜武田聯軍安營紮寨的地方。
昔日此地還是戰馬嘶鳴,武士吆喝聲響徹天際。
可一夜過去入眼的儘是殘簷斷壁,沒有熄滅的火焰映襯著到處倒伏的屍骸。
武田聯軍的哭嚎聲,伴著北條軍武士誌得意滿的吆喝聲。
隨處可見的都是作為勝利者的北條軍,他們正在驅趕打罵階下囚的武田聯軍。
對此,北條秋時坐在馬上心情無比的愉悅。
“主公大人,老規矩嗎?”
靜靜的讓自家主君欣賞了一番勝利者的風華,稍後其實也勞累了一夜的明智光秀。
他強打起精神湊到了北條秋時的身邊低聲說道。
“嗯。”
點點頭北條秋時示意還是老規矩,接著他迅速離開此地似乎是不忍看到接下來的場麵。
瞧著主公離去,明智光秀又等了一會,直到北條秋時的身影徹底不見。
抽出刀他露出了猙獰的笑。
“所有受傷活不了多久的,我們當個好人送他們直接上路。”
“傷殘沒有勞動價值的,給他們簡單包紮一下,再給他們帶幾個飯團趕他們回故鄉。”
“完好無損老實聽話的,通通趕到一邊準備帶回去為我們耕地牧馬。”
“偷奸耍滑的直接送去礦場作坊,那裡的人會讓他們知道不好好聽話的後果。”
“最後就是有名有姓的武士,願意效忠吾主的且不說,不願意的通知對方家人帶贖金來!”
“是。”
現場的眾多武士轟然一聲大喊,隨即個個帶著得意的笑容。
他們打馬衝進已成廢墟的武田聯軍營盤,這麼多年跟著主公大人南征北戰。
戰後的一套流程這些武士早就爛熟於胸,分門彆類的將人員分成有用的沒用的。
在驅趕著可以作為宣揚北條軍威名的那些殘廢滾蛋,也順帶打擊敵人領地中的士氣和人心。
剩下來的就是利益的收割。
總之上上下下所有北條領地中的人,多多少少都能喝到點湯湯水水。
正所謂內外有彆,領地中的人哪個不是因此對主公大人高呼仁義呢?
無他,打完仗之後的戰利品那是真香啊!
頓時狼藉的戰場上,武田聯軍的嚎哭聲分外響亮直如阿鼻地獄。
至於早已離開的北條秋時,他這時候在做什麼呢?
“天女的羽衣還有乾坤薙刀中的乾之刃。”
注視著從北條家寶庫中取出來的這兩件東西,北條秋時久久不動猶如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