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劉禪滿臉堆笑的承認自己聲音太大了,高軟軟差點兒沒笑出來。
但是,還不行!
剛才你可是吼我了,絕不能輕易原諒。
於是,她把倆眼一捂,我不聽我不聽,主打一個你隨便說,我隻管嗚嗚嗚。
劉禪感覺自己臉都笑麻了,發現還是搞不定之後,他隻好無奈說道:
“要不,這個月朕的零花錢減一半兒?”
他這麼一說,高軟軟的手指嗖的一下兒就指向了趙鼎。
“趙相剛才也吼我了!”
一聽這個,劉禪頓時來勁兒了。
“趙相快來,道歉!”
“啊?
我?”
“對!
快來!”
“呃娘娘,臣剛才錯怪您了,還請您見諒!”
“就隻用嘴道歉啊?”
一聽這話,趙鼎立馬意識到前麵有坑。
但是,不接話她是真哭啊。
無奈之下,趙鼎隻好小心翼翼的問道:
“娘娘還想要臣做什麼?”
“開辦學校的教材、教課的夫子,還有相應的實物怎麼辦?”
聽到這個,趙鼎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以前雙方合作的時候,這些類似的東西也基本是由朝廷提供。
規矩大家都懂,實物頂出資嘛。
不夠的部分,再給成現錢就成了。
於是,趙鼎便毫不猶豫的說道:
“娘娘放心,這些東西臣自會準備好。”
結果,他說完了之後,高軟軟淡定的回了倆字兒。
“不夠!”
“啊?
娘娘還需要什麼?
您放心,隻要是朝廷能提供的,一定全都提供到位。”
“這些不算出資。”
一聽這個,趙鼎立馬炸了。
“憑什麼?
這些憑什麼不算出資?
以前都算的啊。”
“以前你也沒吼我呀!”
她這麼一說,劉禪立馬在一邊兒幫腔。
“沒錯!
這可是朕的愛妃,朕都舍不得吼。”
“”
看著劉禪一副寵妻狂魔的樣子,趙鼎人都傻了。
官家您真是為了錢,臉都不要了啊。
剛才要不是你先起的頭,彆說我了,你問問嶽飛他敢不敢?
現在你看到有好處了,就全成我一個人的錯了?
不帶這麼玩兒的啊。
一看直接把趙鼎給弄傻了,劉禪立馬又一副心疼老臣的樣子說道:
“哎,算了,看在你年紀這麼大的份上,朕就勉為其難的算你三成份子吧。”
說完之後,馬上又一臉狗腿的看向了高軟軟。
“愛妃,趙卿為了朝廷也不容易,你就彆再和他計較了哈。”
“官家,您都說了,臣妾還能說什麼呢?
不過,給朝廷三成份子,臣妾覺得還是少了點兒。
不如,給朝廷算四成份子。
怎麼樣?”
“哎哎呀,朕就知道愛妃你最是大度了。
既然如此,那就給朝廷算四成份子吧。”
說完之後,他就又看向了趙鼎。
“愛卿你聽到了吧?
朕的愛妃非但不給你計較,還願意給朝廷四成份子。
你趕緊回去把教材、夫子還有相應的東西都準備好。
等到時候學校辦好了之後,看看一共投入了多少,再把你的這些東西折算成錢。
然後,剩下的部分你記得給朕送過來啊。”
看著一唱一和的倆人,趙鼎好想扭頭就走。
今天這事兒真是沒法兒談了。
以前都是各占五成份子!
你倆這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把朝廷的一成份子給搶走了?
大宋學子可是高達幾百萬的規模,自徽宗朝以來每次參加科舉的學子,至少也有四十餘萬人。
這學校辦成了之後,就算隻有一萬人報名,那學費也是兩千萬貫啊。
一成份子,那就是兩百萬貫。
我就跟在官家後麵小小的吼了你一句,就損失了兩百萬貫?
我要早知道我的嘴這麼值錢,我當什麼宰相啊,我上前線罵街去多好啊我。
然而,就在他想著怎麼把這一萬分子再給搶回來之時,嶽飛卻是突然說道:
“官家聖明!”
聽到這句話,趙鼎頓時絕望了。
得,這貨出來拍板了,沒招了。
然後,他就把嶽飛給拉到了一邊兒。
“元帥您啥情況啊?
那可是一成份子,好多錢呢,你咋說不要就不要了?
你怎麼能胳膊肘向外拐呢?”
“”
趙鼎的話讓嶽飛是一陣的大無語。
我胳膊肘向外拐?
咱倆啥時候成一家了?
但是眼看趙鼎急的都要咬人了,他趕緊說道;
“趙相啊,我知道你心疼錢,但你可不能因小失大啊。”
“啥因小失大?”
“你想啊,這個學校要真辦起來,什麼人會最急關往裡麵進?”
“那肯定是那些對經義考試沒信心的人啊。”
“你錯了!”
“錯了?
那你說是什麼人!”
“當然是權貴子弟啊!”
“權貴子弟?”
“沒錯!
能當上權貴的,誰家還沒幾個不學無術的敗家玩意兒啊。
以前隻考經史子集,那些玩意兒肯定沒戲。
所以,那些權貴們隻能想儘辦法先給他們弄個官身,然後再讓他們進入官場。
可有了這學校之後,就不一樣了啊。”
“哪兒不一樣?”
“技術這東西看的見摸得著啊,而且隻要下功夫,肯定能學會。
所以你猜猜,那些權貴們會不會想儘辦法把他們的子弟送到這個學校裡麵,讓他們學一門技術,然後去參加科舉。”
嶽飛這麼一說,趙鼎頓時緊張了起來。
“那要真是這樣,那豈不是遭了?
我可不想看到將來錄取的學子,全是來自於權貴之家。
要不,這個學校還是彆辦了吧。”
趙鼎一臉擔憂的說完了之後,嶽飛卻是搖了搖頭。
“沒用的。
就算咱們不辦這個學校,他們也會自己請人去教。
但寒門子弟可沒有這樣的財力和機會。
所以,沒有這個學校之後,寒門子弟和權貴子弟的差距隻會更大。”
“臥槽,這該怎麼辦?
這特麼怎麼辦好像都是錯的啊。
難道,是我設計這個改革方案。本來就錯了?”
看到趙鼎有點兒喪氣了,嶽飛趕緊說道:
“你說什麼呢?
我遍觀史書,也沒見到過你這麼好的方案了。
現在隻是執行的層麵上有一些小問題而已。
而且,也並非不能解決。”
“啊?
怎麼解決?”
“官家剛才不是已經給出方案了嗎?”
“嗯?”
“你想啊,如果這個學校朝廷占一半兒的話,那些權貴子弟進了學校之後,誰能管得了?
你這邊還沒說一句呢,那邊權貴們已經找到你上級了,誰特麼敢管?
但是,官家占六成份子,那可就不一樣了。
占六成份子,這學校就是官家的。
想在官家的學校裡鬨事?
欺君之罪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