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學校,收他們兩千貫束脩,不多吧?
高軟軟攤著雙手問出來這個問題之後,劉禪、趙鼎、嶽飛仨人都被驚呆了。
兩千貫?
束修?
這兩個詞兒放在一起,他合適嗎?
麻煩您搞搞清楚,咱是辦學校,不是扮劫匪。
極度的震驚過後,劉禪幾乎是馬上就嚴詞說道:
“愛妃,你說這個不行,朕不同意。
兩千貫的束修?
這簡直就是開玩笑。
雖然這些年百姓們相比從前富了不少,但朕估計也沒有幾個家庭能拿出來兩千貫。
要是真按這個標準收費,豈不是把寒門子弟徹底排除在了科舉之外?
不行,這絕對不行,朕不同意。”
劉禪說完了之後,趙鼎也馬上說道:
“官家說的對,這絕對不行。
雖然老夫做夢都想著搞錢,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娘娘您這個辦法真的不行。
這要是真讓朝廷的官員,全部變成了權貴子弟,那大宋也就離亡國不遠了。
您這個辦法臣堅決反對。”
趙鼎說完了之後,嶽飛也是馬上表態道:
“娘娘,這一次您的辦法確實不行。
朝廷再缺錢,也不能掙這個錢。
朝廷絕對不能堵死了寒門子弟上進的道路,要不然會出大亂子的。”
看著義正辭嚴的三個人,高軟軟是又高興又無語。
高興的是,她家的皇帝老公還真是個有道明君,自己沒看錯人。
還有這一文一武,也都是正直之人。
有他們倆輔佐,自家的皇帝老公絕對要史書留名。
無語的是,你們是不是太小看人了?
就你們清高,就我滿身銅臭唄?
壓下了心中的無語之後,她才看著劉禪說道:
“臣妾隻說學費兩千貫,可沒說寒門子弟交不起啊。”
聽到這話,劉禪罕見的有點兒怒了。
“愛妃,朕剛才已經說過了,大宋的百姓沒有幾家能拿出來兩千貫。”
“他們拿不出來,可以從臣妾這兒貸款啊!”
“啥?
貸款?”
“對啊!
現在外麵正常的貸款利息是一成利。
臣妾可以隻要半成。”
聽到這個,劉禪的臉色頓時好了不少。
但隨即他就想到了一個新問題。
“可是,就算隻要半成利息,那也不少錢呢。
假如這些貸款的學子們考上了還好,他們可以用俸祿去還這個貸款。
可是,隻要是科舉,就總有考不上的。
那些考不上的人怎麼辦?
朕豈能忍心讓朕的子民,背著貸款過一輩子?”
劉禪滿心憂慮的說完了之後,高軟軟卻是毫不猶豫的說道:
“考不上那豈不是更好?”
“你說什麼?
考不上更好?
愛妃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就算你隻要半成利息,一個月也是十貫錢。
他們如果考不上,就隻有回家繼續一邊種地一邊讀書。
想要靠著種地還錢?
彆說兩千貫的本金了,一個月還十貫錢的利息,他們都不一定受得了。
你乾脆直接逼死他們算了。”
“”
實在沒忍住,再次翻了個白眼兒之後,高軟軟才說道:
“官家,臣妾隻說他們考不上更好,可沒說讓他們回去種地啊。”
“不種地他們還能乾什麼?”
“咱們花費無數心血辦個學校,他們貸款兩千貫來學會了技術。
結果,學完之後繼續回家種地?
官家您想什麼呢?
他們要是考不上的話,當然是進工坊裡掙錢啊。”
“進工坊?”
“對呀!
像他們這種識文斷字兒還明理,又懂技術的人,就了工坊可是能掙大錢的。
比如咱們的礦山上,如果有學會探礦技術的學子願意去,臣妾一個月至少能給他五十貫。
他要是能探出來大礦,臣妾還能給他喜錢。
隻要他找一個大礦,喜錢就足夠他還清所有的貸款。
再比如采礦,如果他們能用自己學到的技術,幫著礦山上改進一下兒采礦的工藝,您覺得臣妾能虧待了他?
還有朝廷的鐵路工地上,如果那些學會了測繪的學子願意去,官家舍得虧待了他們?”
高軟軟這麼一問,劉禪瞬間明白了她的打算。
然後,他便趕緊回道:
“那不能,絕對不能啊。
這可是朝廷急缺的人才,朕怎麼舍得虧待他們呢。”
說完了之後,他才嘿嘿笑著問道:
“愛妃啊,你是早就想好了要這樣做嗎?”
“那當然!
以前的學子,平時就鑽在家裡讀書,到了大比之年才出來考一下兒。
要是考上了,就出來做官。
要是考不上,就繼續回家鑽在家裡讀書。
有些學子都幾十歲了,卻除了讀書之外啥事兒沒做過。
甚至,有些學子連麥苗和韭菜都分不清楚。
如果這樣的學子是生在權貴之家也就算了,偏偏很多寒門學子也是這般德行。
更讓臣妾不能理解的是,大家並不覺得這是對人才的浪費,反而都覺得這是正常的。
所以,臣妾才想著趁這麼個機會弄這樣一個學校。
之所以要定這麼高的學費,臣妾就是為了套住那些寒門學子。
如果他們考上了,那就好好做官,用他們的俸祿還錢。
如果考上不,有這兩千貫的貸款壓在身上,他們也彆想回去再賴在家裡讀書了。
天下那麼多礦山、工坊,臣妾總能找到合適的地方給他們塞進去工作。
而且,他們在工作的過程中,也能讓自己學到的技術更加的精進。
隻要他們足夠用心,早晚都能在科舉之中出頭。
這樣不僅有利於他們個人的成長,天下那麼多礦山、工坊也能得到懂學問的技術人員。
臣妾聽完官家您改革科舉的方案之後,花費了無數精力才想到這個一石三鳥的好辦法幫官家您解憂。
啊,不對,是一石四鳥。
因為兩千貫的學費,也足夠官家您發一筆財。
這整個方案之中,學子、朝廷、工坊還有官家您,全都跟著受益了。
隻有臣妾一個人,白白損失了半成的利息。
結果,不僅被官家您說的一無是處,還被官家您嫌棄臣妾是個滿身銅臭之人。
臣妾的心啊嗚嗚嗚”
看著嗚嗚嗚的高軟軟,劉禪、趙鼎還有嶽飛三人您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到最後,趙鼎和嶽飛倆人往一起一站。
“官家,那是你媳婦兒,你去哄吧!”
“”
突然之間遇到了背刺,讓劉禪一時傻了眼兒。
但再扭頭看看哭的直抽抽的高軟軟,劉禪無奈之下擠出了一個笑臉兒。
“愛妃啊,朕承認自己剛才聲音大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