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晚上加一個上午,事總算了了。
水生二人從“天庭”組織右仃區中隊無罪釋放出來後,取回了自己被扣押的摩托車,沒有回家,先返回市貌管理所向所長王登閣彙報。
其實他們剛剛被押至大隊後的第二天上午,右仃區中隊已經通過電話向王登閣所長說過情況。都是官方的組織,通氣還是很必要的,彼此給個麵子嘛。
“殺人了?殺得好!”王登閣說,“彆說是意外失手殺的,就是故意殺的又怎麼樣?李營死了十來天了,你們天庭組織給過我們交待嗎?凶手現在在哪裡?我們不殺他,等著他再來殺我們嗎?”
剛聽到消息時他確實是十分震驚的,怕這事的影響擴大。不過馬上就鎮定下來。
他王登閣在市貌管理係統乾了40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些年來見過的死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就在不久前,自己一個看好的得力下屬,就死在陰溝老鼠們的手裡。
不使出些雷霆手段,陰溝老鼠們還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他想。
原來自己這位行將退休的老所長也是這麼尿性的,原來還以為要挨一頓狠批哪。水生欣喜地想。
王登閣讓二人先返回辦公室,自己則打電話向上司福靈市市貌管理局顧局長報告。
“我剛剛已經得到了天庭組織的通報。”顧局長說,“這沒什麼大事,天庭組織也早想把這些陰溝裡家夥們端掉,也采取了一些行動。我們正是做了他們想做且一直在做的事。”
“經過這一事之後,他們總會收斂收斂了。”
王登閣立馬鬆了口氣。
“但是老王啊,我有句話得說。”顧局長說,“你馬上要退了,時間不到一個月。一切要以安穩交接為重。像這樣的把你們推到風浪上的事,能少做還是少做點。你想一下,李營的事已經讓你們十分被動了。如果昨晚對方實力再強一點,或者運氣再好一點,死的是不是就是你的巡邏員?”
“再死一兩個的話,你還想安穩退休?彆說是你,就連我也得跟著一塊問責!太冒進了他們!”顧局長口氣由安穩轉為了嚴厲。
“謝謝局長指點,謝謝局長指點。”王登閣臉上冒汗地說,也覺得一陣後怕。
“記住,一切以安穩為重。”顧局長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
事關重大,一會兒,管理所所有的人都被叫來開會。
會長,王登閣把事情向大家做了通報。
所有人的目光都久久地集中在張和和水生二人身上,主要集中在水生身上。
他們中有幾個人,甚至還沒跟水生見過麵。
這小子生猛啊。剛剛入職,第一天、第一次巡邏,就乾死一個違法者,而且對方還是個2級風係的。
大家都對這個年紀比自己小上一大截的新同事產生了敬懼之意。
情況通報之後,王登閣就問大家有什麼想法,後麵要怎麼應對。
“排班怎麼辦?”有人問。
“還排個什麼鬼班啊,出了這檔子事,巡邏先不去了,防止那個三牙的同夥報複。大家就每天在所裡待著,喝喝茶,看看報,看看外界的情況。”王登閣善解人意地說。這話引得大家一陣振奮。
這苦逼的班,能少上一天都是天大的恩賜啊。
“天庭組織會儘力根據死者三牙的情況,去抓捕他的同夥。”張和說,“在他們落網之前,我們大家晚上儘量先不要出門,以防止被那些家夥們襲擊報複。就算是白天出門,路上也要留點神,小心被人跟蹤!李營的悲劇,絕對不能重演!”
中午。“天庭”組織福靈大隊。食堂。
在福靈市政府開完會回來的作戰執法科長陸行舟和信息情報科長羅小嘉,一邊說著話一邊步入食堂。
“市政府也太著急了,再次催促我們儘快偵破梅玉郎一案,將這人抓捕。他們也不想想,整個福靈市有幾個異能8級?我們大隊實力最強的大隊長,也不過是7級。何況那家夥修的是風、水兩係,都是最容易藏匿和逃逸的。”羅小嘉抱怨道。
因為最近梅玉郎突然現身在燕園的內部醫院一事傳開,再度引發了福靈市的關注。以往吃過梅玉郎虧的一些大單位、大家族、大勢力又開始不依不饒了。
“還好得到了他們的承諾,市裡各級警法部門、市貌管理部門等,隻要有需要,都會配合我們工作。”陸行舟說,“市裡麵這是突然開竅了,以往讓一些部門配合工作,就像求老爺似的。”
羅小嘉低聲說:“梅玉郎這家夥消停了幾年,最近又不消停。這又讓市裡一些大佬怕了。因為他們有的人明麵上,或私底下的女人,也被梅玉郎光顧過。如果這些女人的東西、跟他們的關係被曝光出來,可是會影響他們的官帽的。”
“這話可彆亂說。”陸行舟說。
“我用得著亂說?”羅小嘉說,“你不知道我最擅長的是什麼嗎?一切的情報信息都以事實為基礎,脫離了事實的情報毫無價值。”
“這事必須要趕緊了結。它就像加熱的臭豆腐,時間越長,臭味飄得越遠。不知道還要牽連多少人,引發多少事端。還是要跟羅家、南宮家合作啊,這兩家都藏著8級的強者。”陸行舟說。
“你們陸家也不差,兩個7級的。”羅小嘉說。
陸行舟出身於福靈城民間三大異能者勢力之一的陸家,是陸家家主堂弟的第二個兒子。他天性堅毅剛強,修行底子極佳,少年時就暫露頭角。後來不知道怎麼想的,考取了“天庭”組織在省城南興城的訓練學校。畢業後就分配回了福靈城老家。乾了幾年,卓有成績,現在已經升任科長。
對於他能在“天庭”組織任職,陸家還是比較樂見其成的。雖然工資不高,可是很有發展前景,能為陸家增加影響力。再說,陸家也不缺錢。
二人剛打好飯坐下,物證科魏曉萱科長端著飯盆坐在了他們麵前,圓臉上帶著笑意:“開會回來了?會上說什麼了?”
羅小嘉便把會議的主要內容簡單說了兩句。
“這梅玉郎還真是挺有眼光的,儘選些長得漂亮、有錢有勢的名女人的內衣來偷。”魏科長歎了口氣,自怨自艾,“像我這樣的長得一般也沒錢的,還沒有入他的法眼,沒有被他光顧的資格,這真讓人傷心”
陸、羅二人對視一眼,這話說的。
怎麼著,女人們還以是否被梅玉郎偷過內衣,作為評判她們是否成功的標準?
這該死的攀比心啊。
“對了,上午有件事,跟你們挺感興趣的那個小子有關。”魏科長說,“他又犯事了。”
陸、羅二人頓時一振,趕緊追問。
魏科長便把昨夜右仃區市貌管理所的人巡查時殺了一個2級異能者嫌疑人的事說了,特彆著重強調下手的人是水生。
“他怎麼到了市貌管理所了?他不是要做一個自由的人?”陸行舟感到自己純潔的心靈受到了欺騙。
“寧願去市貌管理所那裡工作也不來我們天庭組織?”羅小嘉難以置信。
“我們這裡,真的有那麼差嗎?”兩位科長麵麵相覷,對於自己組織的信心,仿佛首次受到了重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