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靜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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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聖上目前共有六個兒子。

後麵三個兒子年齡尚小,如今年齡上可以參政的隻有前麵三個兒子。

其中,老大也就是太子穆堯,是元後所出。

穆堯既占嫡又占長,還與老二有三歲的年齡差,以當前的形勢看,其儲君的地位穩如磐石。

老二寧王,柔妃所出。

柔妃的性格和順安靜,其生的老二不僅長得像極了她,性格上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寧王最喜歡的就是沉浸在詩畫的世界中,自得其樂,他對政治、對皇位是真的沒興趣,隻想做個富貴閒王。

也沒人覺得老二寧王能登上皇位。

包括他親娘柔妃。

不合適。

這天下要是交給寧王,穆家的祖宗基業怕是要不保。

況且說句難聽的話,以寧王的心性,他也鬥不過他的兄弟們……

而柳從南的心腹提到的靜王就是皇帝的第三個兒子,穆崢。

靜王穆崢,蘇貴妃所出,比太子穆堯小四歲。

在當今聖上的六個兒子中,除了穆堯,就屬靜王穆崢的母親,在後宮中的地位最高。

且蘇貴妃算得上是長寵不衰。

如果沒有穆堯這個嫡長子,皇帝也許會考慮考慮讓穆崢繼承大統。

可惜沒有如果。

像寧王那樣對皇位和江山絲毫不感興趣的皇子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靜王可不是寧王。

打從懂事起,靜王就因為世子之位單方麵和穆堯不對付。

後來皇上登基,穆堯從世子變成太子,靜王看穆堯就更不順心了。

在靜王眼中,他母妃蘇貴妃得寵多年,他除了出生晚了幾年,哪裡比不上整日麵無表情、一副死人臉的穆堯?

尤其如今穆堯身為太子已經開始幫著皇帝處理許多政務,而靜王卻隻是在戶部領了個閒差。

兩相對比之下,靜王恨穆堯恨得牙癢癢。

他甚至幻想過直接上手把穆堯從東宮裡拽出來,自己住進去。

靜王知道顧晏和穆堯關係親近,他也知道程晚和顧晏的關係非同一般。

但此前,靜王沒想過找程晚的麻煩。

簡單說,靜王自持身份,不屑於對付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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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韋虎鋒用“給太子添點堵”這個勾子,成功引出了靜王朝程晚動手的念頭……

靜王府,花廳。

“靜王殿下,如今程晚因為一封《告諸敵黨書》正處在風口浪尖,您看是不是……”韋虎鋒謹慎觀察著靜王的表情,試探道:“先等等?”

靜王不耐煩地冷睨了一眼韋虎鋒:“如此小事,也值當你來打擾本王?”

韋虎鋒趕緊躬身低頭,眼珠來回轉動,聲音裡卻透著恭謹和為難:

“殿下,那封《告諸敵黨書》幾乎已經是人儘皆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關注著程晚。

若現階段對付程晚,是否太過……紮眼?”

花廳內的氣氛驟然冷了下去。

“紮眼?”靜王雙眼微眯,掃向躬身站立的韋虎鋒,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與不耐:“韋大人,看來你是半點也沒聽懂本王剛才的話。”

“殿下……”

靜王無意識地把玩著腰間佩戴的玉佩,目光如刀般釘在韋虎鋒身上:

“一個女人!一個不到雙十的女人!

一個走了狗屎運、靠著幾分小聰明立了點功的女人!

動她能有多大的罪過?

嗯?”

韋虎鋒深深地低著頭,讓靜王看不清他的臉色:“殿下,臣也是擔心、擔心程晚真的會像她寫的《告諸敵黨書》中那樣,會……”

韋虎鋒沒有繼續往下說,但靜王已經完全明白了韋虎鋒想要表達的意思。

“本王是龍子鳳孫!天潢貴胄!

她又算是什麼東西?!”

靜王發出一聲短促而冰冷的嗤笑,眼神狂傲且篤定:

“彆說本王本就沒打算對付其親友,就算本王真將其親友傷了、屠了。

程晚敢對本王不敬嗎?

她敢將刀尖對準本王嗎?”

“自然不敢。”韋虎鋒忙附和道。

靜王的目光落到韋虎鋒低垂著的腦袋上:

“至於你,韋大人。

你心裡那點見不得光的心思,本王懶得深究。

左不過是看那程晚礙眼,想借本王這把刀除掉她罷了。”

靜王的語氣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施舍感:“不過隻要能給太子添堵,本王懶得跟你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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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虎鋒的後背已被冷汗浸濕。

他本意確實是想借刀殺人,更想規避風險。

他以為自己的心思藏的極好。

可沒想到靜王完全看穿了他的小算盤,而且如此直言不諱。

“退下吧。”靜王擺了擺手,像是在趕走一隻煩人的蒼蠅。

韋虎鋒隱晦地輕吐一口濁氣,然後躬著身退了出去。

不管怎麼樣,靜王沒打算推遲和取消計劃。

這就夠了。

隻要程晚死,一切都好說。

交泰殿,檀香幽微。

皇帝放下朱筆,指尖在密報“韋虎鋒密會靜王”一行字上輕輕叩擊。

燭光映著他深邃的眼眸,辨不出喜怒。

“蠢貨。”

皇帝低嗤了一聲,不知是在說韋虎鋒,還是在說他那被嫉火燒昏了頭的三兒子。

“常福。”

侍立一旁的大太監常福立刻躬身上前,屏息凝神。

“你去靜王府走一趟。告訴老三,”皇帝語氣平淡,卻字字千鈞:“程晚是朕的人,她的生死功過,自有朕來裁斷。讓他安分守己,做好他的戶部差事,莫要蠢到被旁人當刀使,丟了天家體麵,更……寒了朕的心。”

“遵旨。”常福心頭一凜,深深叩首。

皇帝這話,恩威並施,敲打之意已極為露骨。

禦案一角,程晚的那份《告諸敵黨書》的折子正攤在那裡。

皇帝伸手將折子拿過來,再次審閱這封《告諸敵黨書》的內容。

許久,帝王輕笑一聲,聲音低沉:“倒是聰明,也能豁的出去。”

對於程晚這次引發的“滔天巨浪”,皇帝確實並無惱意。

《告諸敵黨書》是程晚在風口浪尖上給自己和親人立起的一道護身符,是自保之道。

皇帝清楚,這“敵黨”二字,既是震懾宵小,也是對他這位帝王的無聲剖白。

她程晚,隻忠於龍椅上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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