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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武承嗣真死了?怎麼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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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晴,細雨僅僅下了半日半夜,便已經徹底停歇。

武三思緩步從秘書監走出,剛走幾步,他就看到了一身紅衣金甲的趙鞏平靜的巡城而過。

兩人麵色平靜的點頭,緊跟著趙鞏已經帶人朝遠處走去。

左金吾衛中郎將,趙鞏。

武三思輕歎一聲,年初李顯離京之後,因右衛無中郎將以上將領統轄,諸事不便,故而皇帝詔命,左金吾衛中郎將麻嗣宗調任右衛將軍。

麻嗣宗調任之後空缺的左金吾衛中郎將一職,由原密衛統領、中大夫趙鞏升任。

不過趙鞏雖然做了左金吾衛中郎將,但密衛統領一職,依舊兼任。

就如同當年的丘神積一樣。

武三思不由得想到李絢,他原本還想派人在彭王府外監視,想辦法做點文章,但趙鞏直接以護衛宗室之名,派人直接在開化坊外巡邏。

還說是慣例。

武三思查了一遍才知道,最早的時候,是李絢檢校左金吾衛中郎將,金吾衛便給了這份麵子,後來是秦明任左金吾衛中郎將,然後刻意調遣,現在又到了趙鞏。

更彆說,另外還有一位金吾衛中郎將崔鼎,目前還在李絢麾下效力。

隻有麻嗣宗和彭王府的關係普通,可即便如此,上麵還有一個左金吾衛將軍秦善道,那是秦明的父親。

搖搖頭,武三思轉身騎馬離開了宮城。

……

騎馬緩行在長街上,突然,一陣喧嘩傳入武三思的耳中。

“……什麼,武功縣衙發放給百姓農具和駑馬,還有耕牛?”一句話響起,頓時四周的百姓全都掉頭看去。

赫然就見一名挑著貨擔的乾瘦貨郎,一邊賣東西,一邊說道“據說是太子下令,特彆恩典,據說還有禦史不時的會去巡查武功縣,田地,溝渠,農具,耕牛和駑馬,武功縣的衙役,還有大戶人家都收斂了不少,據說今年他們還要雇更多的百姓種地……”

武三思猛然掉頭過去,神色凜然。

“太子真是賢明啊!”不知道是誰,感慨了歎了一聲,隨即眾人同時跟著讚歎起來“的確,太子賢明啊~”

沒過多久,類似的話便已經傳遍了整條長街。

武三思回到家的時候,一路上聽到的都是這些聲音。

他幾乎可以肯定,必定有人在背後推動這些事情。

蘇良嗣的身影一下子就跳入到武三思的腦海中。

借助於太子最近做的事情,蘇良嗣迅速的將一切推展開來。

武三思不由得輕歎一聲,真難啊!

看著不遠處自家的家門,另外一道人影也在這個時候跳入了他的腦海。

李絢,彭王李絢。

太子最近做的這許多事情,都起於彭王從蕃州傳回來的奏章。

什麼備農防澇,武三思甚至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李絢在離京之前,為太子刻意籌劃好的。

他甚至能夠想象得到,朝中各級官員都會因為李顯最近做的事情,而稱呼他一聲賢明太子。

乃至於賢君。

武三思隨即一聲冷笑,賢君有什麼用。

李顯現在搞的這一套,表麵上贏得了不少的人心,但卻於大局無益。

那些朝臣以為李顯是賢君,會期待他未來的執政,但實際上都是一種盼望而已。

當真正的壓力到來的時候,他們根本不會對李顯有多少幫助。

武三思隨即輕歎一聲,雖然他明知道如此,但心裡清楚,這已經是東宮所能騰挪的極限了。

他們也就在普通百姓和低級官員那裡做做文章,如果再往上,牽連到侍郎尚書一級,難免會引起皇帝和天後的猜忌。

但是如果僅僅在百姓和低級官員那裡做文章的時候,皇帝和天後隻會一笑而過,根本不會在意。

甚至這些手段還會讓皇帝和天後讚賞。

武三思最後讚歎一聲,彭王,還有太子,他們已經儘可能騰挪的餘地裡最大程度的騰挪,這一點是相王怎麼都比不上的。

……

翻身下馬,武三思將手裡的馬韁交給門房,就在這個時候,管家武忠快步從院內走出。

看到武三思,管家麵色凝重的拱手道“老爺,東邊來信了。”

“東邊?”武三思微微一愣,隨即麵色凝重的說道“東邊?”

“嗯!”管家點頭,說道“信在書房。”

“走!”武三思快步朝著書房走去,路過府裡的仆役和侍女躬身,他也理都沒理。

進入書房,武三思走到了桌案之後。

管家從一側厚重的《春秋》裡麵將密信取出,放在武三思麵前,然後對他躬了躬身,輕輕退出了書房。

“吱呀”一聲,房門關閉。

武三思低頭看向桌案上的密信,密信沒有被打開的痕跡,他這才小心的打開了密信。

二月二十五,周國公病於遼西縣,無法前行。

武三思沉吟說道“剛剛出關,抵達安東地界就病了?”

這裡的出關說的不是山海關,而是渝關。

遼西縣原本屬於營州,後來安東都護府建立之後,就劃歸安東所有。

武承嗣這一趟東行,旨意是安撫河南,河北和安東受了雪災的百姓。

所以在年前,武承嗣便已經被趕到了安陽。

在安陽過完年之後,這才啟程,花了兩個月的時候,從邯鄲到了遼西。

一路上雖不至於說是風塵仆仆,但也是一路未停,身體辛勞。

按說武承嗣在遼西病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情況,病就病吧,病好了就行。

但武三思懷疑,武承嗣根本就是裝病。

對於自家的這位兄長,武三思比誰都了解。

微微眯眼,武三思立刻開始寫信。

他要請一位洛陽名醫,帶足藥材,儘快啟程,前往遼西去看望他兄長的病情。

如果他兄長沒病,那麼就請他兄長好好的“病一病”。

這位洛陽名醫自然是武三思的親信,至於怎麼將武承嗣原本的病情說的就很嚴重,自然是手到擒來。

當然,事後也要擺脫自己的嫌疑。

不過武承嗣並不在意這一點,如果他的那位兄長,病真的很輕,也就不會停留在遼西,而不是帶兵前往安東都護府了。

這說明他本身的身體情況就很嚴重啊!

……

三月下旬,細雨纏綿。

嵩山腳下,一輛黑駕馬車緩緩的駛上嵩山。

原本喧嘩的嵩山工地,在今日突然鴉雀無聲。

馬車緩緩的駛到嵩山山腰,一晃眼,突然就消失在茂密的叢林之中。

等他再度出現的時候,它已經停在了更高處的一灣碧湖之側。

後側的瀑布從更高處衝擊而下,帶起巨大的轟鳴聲。

不遠處的石殿前,一身青色道袍的鐘道人早就已經等在碧湖旁。

馬車的車簾掀起,隨即露出了裡麵徹底昏迷過去的武承嗣。

“無量十方救苦天尊。”鐘道人單掌行禮,神色哀歎的看了武承嗣一眼。

從他臉上的肌膚一直看到了他手中的肌膚,最後輕輕點頭。

一旁的黑甲將領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擺手,下一刻,馬車裡麵的武承嗣已經被直接抬了下來。

隨即,所有騎兵上馬轉身,迅速朝著山下而去。

鐘道士看向武承嗣,隨後閉目行禮“大聖大慈,大悲大願,十方化號,普渡眾生。億億劫中,度人無量,尋聲赴感,太乙救苦天尊。”

話音剛剛落下,鐘道人已經一把抓起了武承嗣的腰帶,直接提著他進入了大殿之中。

……

大殿之中,兩名少年道童依舊在不停的填柴,中央的巨大爐鼎被火焰燒的通紅,整個大殿已經同樣被燒的通紅。

無儘的熱量直接衝到殿頂,然後從上麵的天窗直衝而出,最後衝入天際。

沒有人回頭去看鐘道人,鐘道人也隻是看了兩個徒弟一眼,然後便抓著武承嗣進入了東偏殿。

一隻隻藥架之後,鐘道人麵色肅然的打開了暗門,不大的石室內,左側的兩隻石窟已經被徹底的封死。

鐘道人將武承嗣放下,走到了前方鐘離權的畫像之下,拿起三支高香,點燃,捧立,然後三鞠躬。

閉目誦念道經之後,鐘道人才將高香插入香爐之中。

退後一步,鐘道人抓起武承嗣,將他放入到右側下方的石窟當中。

隨即,右手劍指在武承嗣的脈門一劃,手腕垂落,鮮血的血液已經滴入到了下麵的石窟當中。

鐘道人這個時候沉沉的鬆了一口氣。

最後,鐘道人朝著武承嗣沉沉躬身,然後轉身離開了密室。

“吱呀”一聲,暗門關閉。

夜深人靜之後,左側最上首,原本屬於琅玡王李衝的石窟門突然將無聲的打開。

緊跟著,如同風乾的乾屍一樣的李衝,突然間飽滿了起來,最後竟然像是活了一樣,從石窟門中走出。

最後走到了武承嗣的麵前。

“他”的手按在武承嗣的臉頰上,輕輕一劃,一道極輕的血痕已經出現在武承嗣的臉上。

“李衝”的眼中閃過無比的驚訝,他們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是真的武承嗣。

如果說武承嗣最後真的死在了這座石殿當中。

那麼就說明武後對於這裡的真相也一樣並不知曉。

那麼想出這裡一切的鐘道人,就沒有李絢想的那麼無辜。

如果主持這裡的不是武後,那麼就一定是皇帝。

李絢之前本來傾向於懷疑武後是幕後黑手的判斷徹底出了錯誤。

“李衝”輕歎一聲,最後悄無聲息的退回到了石窟之中。

一瞬間,身影晃動,似乎有一縷月光透出,整個人瞬間乾癟了下來。

在石窟重新封閉之前,一隻老鼠從石窟之中跳了出來,然後直接跳到了桌案之後,一個被刻意打通的小洞之中。

旋即不見了蹤影。

……

巨大的蒼鷹越過高聳的唐古拉山,最後飛向了邏些城,落入到了邏些城安撫使府。

李筆親自取下密信,然後快步的走入到後院的書房。

李絢坐在桌案之後,窗戶打開,輕輕的細雨落在天地之間。

看向桌案上的密信,李絢的麵色凝重起來。

打開之後,更加驚人的消息出現在李絢眼中

武承嗣死了。

怎麼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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