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瞪了浮沉子一眼,嘿嘿一笑道:“蘇某當然要吃陰陽神丹,但是臨吃之前,蘇某想要多問仙濕一句”
浮沉子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道:“問問,快問貧道有問必答,包您滿意”
蘇淩點點頭道:“這陰陽神丹,妙用無窮,對我等修行大有裨益,既然這麼好,敢問仙濕您可服用過了麼?”
浮沉子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暗道,蘇淩,你特麼的,自己吃還嫌不夠,拉著道爺當墊背的
他忽地想起自己可得時刻保持自己仙師的氣度,這才趕緊正了正神情,清了清嗓子道:“額嗬嗬,道爺那個貧道是受我兩仙塢大德仙師策慈師兄所托,來陰陽教參加此次陰陽法會的因此並不是陰陽教中人所以,自然無福消受看到大家都能服用神丹,貧道也是好生羨慕啊蘇公子,真是好造化貧道怎麼能與您相提並論呢來來來,還是先服用這丹藥要緊快張嘴晚了這神丹真氣外泄,就不靈了趁熱乎,趕緊的”
蘇淩又瞪了浮沉子一眼,意思是,你這老登,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啊,這哪裡是什麼狗屁仙丹,分明就是蠱蟲啊你是真坑我啊
浮沉子斜眼看天,隻做不知,嘴裡還絮絮叨叨地催促著蘇淩。
便在這時,穆顏卿忽地開口道:“久仰蘇公子大名,又是教主看重的人,方才浮沉子天師也說了,蘇公子又是天命修仙之人,自然不敢怠慢浮沉子啊我看這神丹,還是由本聖姑替你來喂蘇公子服下吧畢竟論身份,本聖姑也更合適一些”
這下,蘇淩更無語了。
原以為這牛鼻子搞自己,穆顏卿總得想個辦法幫自己應付一番,最好能不吃這破丹丸。
沒成想,穆顏卿不但不替自己解圍,反倒自己把這活兒攔下來了啊。
原來,我才是大晉第一武大郎啊。
便在這時,穆顏卿一把奪過浮沉子手中的丹丸,朝著蘇淩魅惑一笑道:“來吧嗎,蘇郎莫要耽擱,本聖姑親自喂你吃這丹丸,張口”
蘇淩哭笑不得,看了一眼浮沉子,又看一眼穆顏卿,實在是想不出推脫的理由了。
又看這兩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還要做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裡暗道,你倆這麼演我,也是辛苦了
沒辦法,蘇淩暗道,死就死了,不就隻一隻破蟲子麼,勞資在自己那個時代,蟲子可是吃過不少的,什麼炸蟬蛹啊,炸蠍子啊,炸蜈蚣的
如今這區區小蟲,勞資不怕
想罷,蘇淩隻得朝著穆顏卿張開了嘴道:“那蘇某就鬥膽有勞穆聖姑了”
再看穆顏卿玉指輕輕的夾著那黑白兩色的陰陽神丹,緩緩的輕抬玉腕,將那神丹舉到蘇淩的嘴前。
透過寬大的紅紗袖,蘇淩驀地感覺,穆顏卿黛眉微微蹙起。
她的表情也分明有些無奈和糾結。
那抬在半空的手,也微微的顫動起來。
蘇淩刹那間明白,穆顏卿是知道這神丹是蟲蠱的,方才說歸說,演戲歸演戲,可是真的見蘇淩要吃這枚蟲蠱時,心中還是不忍的。
蘇淩竟有些害怕穆顏卿會突然將神丹扔了,然後同陰陽教的人突然翻臉。
那這樣自己可就前功儘棄了。
電光火石之間,蘇淩忽的朗聲又道:“聖姑親自喂服神丹,蘇某得償平生所願還望聖姑賜丹我也好儘早成為陰陽教的正式門徒弟子”
他這句話,其實是一語雙關,一是在告訴穆顏卿,他知道這神丹是什麼,但並不會因為神丹是蠱蟲,而怪罪穆顏卿,反倒是穆顏卿親自喂他,他心中還會因此開心一些;二是,他在提醒穆顏卿,隻有自己服了這神丹,才能正式被陰陽教接納。
你我此番來此,皆是帶著使命和任務的,切不能因小失大。
穆顏卿心中一顫,暗暗的咬了咬朱唇,玉指輕輕一鬆,那顆陰陽神丹不偏不倚地落進蘇淩的口中。
蘇淩沒有絲毫猶豫,將那枚所謂神丹,實則蠱蟲的玩意,整個吞下。
然後似安慰穆顏卿一般,故作輕鬆道:“嗯這神丹香氣四溢,味道實在好極了!”
穆顏卿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頃刻而逝,畢竟是自己親自喂了蘇淩蠱蟲,見蘇淩不僅不怪,還出言安慰自己,更是心中五味雜陳。
再不看蘇淩一眼,回頭狠狠地剜了一眼浮沉子,朝後麵退了幾步,低聲道:“管護法丁護法本聖姑主持了這許久的賜丹儀式,也乏了剩下的便交由兩位護法了我先告退了!”
說著,一甩紅紗衣,徑自朝著殿外走去。
浮沉子見狀,知道自己鬨得有點大了,看了蘇淩一眼,聳了聳肩道:“聖姑慢走,貧道送你回房”
說著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穆顏卿連頭都不回,也不理他,兩人一前一後,消失在眾人眼前。
管道罡和丁白對視一眼,皆覺得今日這聖姑,最初時應付自如,並無反常,可是給蘇淩喂服了神丹之後,好像情緒變得有些低落了,實在有些奇怪。
可是,大殿上還有這許多服過神丹和還未服丹的人,他們也來不及細想。
管道罡清了清嗓子道:“諸位,賜丹也頗耗心裡,既然穆聖姑乏了,提前離開,這剩下的神丹,便由本護法代勞賜予剩下的諸位吧。”
蘇淩知道穆顏卿為何突然中途離去,但他現在也不能就不管不顧的追過去,隻得想著等法會結束,尋個時機去見她,順便找那不著調的浮沉子算算賬,問他是哪頭的。
蘇淩拿定主意,這才也站到了已經服過神丹的那些人的隊伍之中。
賜丹儀式繼續進行,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少,皆服了那所謂的神丹。
如今隻剩下最後一個人未服了,就是方才一直跟蘇淩站在隊伍最後麵的女童琪兒了。
如今所有人都已經站在一邊,原來的隊伍那裡,隻有琪兒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驚慌失措,不安地左顧右盼。
不知為何,管道罡和丁白竟並未喚琪兒上前,反倒頗有深意地打量起這個女童來,眼神複雜,似有深意。
琪兒如何見過這陣勢,不由得心中害怕,“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委屈地說道:“琪兒不要在這裡琪兒不喜歡這裡”
管道罡一怔,有些措手不及,走了過來,那架勢似乎想要逗一逗這女童,讓她不哭。
可是這家夥長得實在有些醜,加上一身黑袍,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那琪兒見他不朝自己來還好,可見這麼一麵貌醜陋的人朝自己走過來,哇哇哭得更狠了。
管道罡這才意識到,八成是自己的長相嚇到了這女童,隻得無奈停身站住,轉頭朝丁白看去。
丁白如何不明白管道罡什麼意思,管道罡是長得不好看,可自己可是個小白臉,那長相也是俊品人物。
這管道罡是要自己去哄著女童不哭麼?
這怎麼能行,自己可是堂堂護法,還有這個女童兩日後,可是跟教主
要我哄她不哭,門都沒有!
丁白哼了一聲,無動於衷。
管道罡知道丁白如何想,正自無奈,忽的一旁服過丹藥的人群中,走出一個佝僂的老者,誠惶誠恐的朝著管道罡一直作揖道:“護法尊者勿怪勿怪老朽齊季這是老朽的孫女她年幼,不懂事,衝撞了護法護法勿怪,勿怪才是”
管道罡這才點了點頭,催促道:“行了,齊季啊,既然是你家孫女,去哄哄她莫讓她再哭了”
齊季一邊道謝,一邊幾步來到琪兒近前,好言地哄著她。
費了半天力氣,那琪兒這才無聲地抽噎著,倒不怎麼哭了。
隻是一直小聲說著道:“阿爺,琪兒不要吃那丹定然好苦的”
齊季聞言,一臉的為難,隻得出言道:“琪兒,這丹丸很好吃的,甜甜的怎麼會苦呢,阿爺不騙你?”
琪兒這才停止了抽噎,仰頭一臉天真地問道:“真的麼?阿爺沒有騙我?不行我還要問問蘇哥哥!”
說著,也不管旁人,看向蘇淩奶聲奶氣地喊道:“蘇哥哥蘇哥哥,你都不管琪兒了麼?”
蘇淩趕緊走了過來,蹲在琪兒近前,柔聲笑道:“方才哥哥去吃丹丸了不應該把琪兒扔下不管的”
琪兒看著蘇淩問道:“蘇哥哥那丹丸,真的不苦,真的很甜麼?就如你給琪兒的糖果一般甜麼?”
“這”蘇淩一時語塞。
他實在不忍心欺騙這麼一個天真爛漫,又對自己極其依賴的小女童。
他可是知道,這是蟲蠱,一旦蟲蠱進入她小小的身體裡,後果真的不敢想象。
可是,蘇淩又無法說實話,畢竟當著這許多人的麵,管道罡和丁白盯著自己,若是他不顧一切的說出實情,後麵該如何做呢?
齊季見蘇淩有些遲疑,隻道是因為丹丸並不甜,蘇淩不願騙琪兒,這才出言道:“蘇公子您就幫幫老朽告訴她那丹丸很甜吧拜托了!”
可是蘇淩無論如何都無法說服自己,明知道那神丹不是好東西,還要欺騙一個女童服下。
若是個成年人,蘇淩或許還願意這樣做。
可是眼前隻是個天真的女童,而她又那麼的信任自己。
蘇淩咬著牙關,一語不發。
便在這時,那管道罡卻突然開口道:“罷了!罷了!這女童還小小小身子骨,估計是不太好承受神丹之力的,既如此,便暫緩服用吧此事本護法便先做主了,待法會結束之後,再行稟報教主”
蘇淩聞言這才鬆了口氣,忙道:“琪兒,看你不用吃那丹丸了!”
琪兒聞言,這才格格笑了起來,使勁地點了點頭。
齊季趕緊朝著管道罡大禮參拜道:“多謝護法體諒可是琪兒不服用這丹丸,如何能參悟陰陽大道呢?”
蘇淩聞言,心中苦澀,這老者,已經被完全洗腦了啊。
管道罡道:“無妨,暫時劫難她為教徒,等再長幾年,再服用不遲”
他又看向蘇淩道:“蘇淩啊,既然這女童跟你投緣,你便照看好她,你們都歸隊吧,法會還要繼續進行!”
蘇淩朝著管道罡拱了拱手,牽了琪兒的手,走入那些信徒隊伍之後。
齊季則又與韓驚戈站在一處。
蘇淩站在隊伍之後,心中卻暗自盤算。
這管道罡定然不會突然善心大發,此人的冷血程度,與陰陽教主無異,斷然不會是因為琪兒年歲小,就免了吃蟲蠱之事。
可是,為何會突然做出這個決定呢?
若是真的因為年歲小,這個也說不通啊,這信徒中,隻女童就有數個,琪兒還不是最小的那一個,其他的女童都無一例外的服下了那所謂的神丹,體內被種下了蠱蟲。
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琪兒這個女童成了例外呢?
還有,這管道罡竟然說此事他先做主了,等法會後再稟告教主。
蘇淩可是明白,這管道罡雖然在彆人看起來地位尊崇,可是這陰陽教就是陰陽教主的天下,管道罡怎麼能直接做主呢?
除非有一種可能,那琪兒不吃神丹,其實是陰陽教主事先就已經決定了的。
這根本就不是管道罡的決定,而是陰陽教主的決定。
可是,琪兒不過是個普通的村中女同,韓驚戈亦有情報,琪兒的身份不會有錯。
那這陰陽教主為何獨獨不讓一個村中尋常女童服用蟲蠱呢?
這女童莫非有什麼特彆之處,才被那陰陽教主區彆對待的麼?
蘇淩越想越覺得蹊蹺,越想越覺得此事是陰陽教主刻意為之。
看來,以後還要多多留意這個叫琪兒的女童的一舉一動,才能找到這隱藏在背後的真正答案。
蘇淩正想間,卻見管道罡又朗聲道:“諸位既已都服下了陰陽神丹,便已經被煞尊接納了,此時此刻便是我陰陽神教的一員了”
眾人聞言,皆歡呼不止。
管道罡又輕輕的乾咳兩聲,眾人安靜下來,管道罡又道:“隻是,這陰陽神丹乃是妙用無方,蘊含的神力極其強大,諸位雖然已經服下了,但完全發揮功效最少還需兩日兩日之後,待神丹之力徹底被諸位所吸收,諸位的壽元和根骨都會有所提升”
蘇淩暗中冷笑,看來這蠱蟲進入體內,需要兩日的時間才能蘇醒,然後在體內尋找棲息之處,從此深種在體內。
也就是說,自己要在兩日的大限內,無論如何也要尋找到解除蠱蟲的方法。
便在這時,那管道罡又道:“既是煞尊大德,我等便要虔誠地在煞尊神像前頌道經,感謝煞尊和教主恩澤廣施稍後便由本護法帶領諸位齊聲在煞尊神像前頌今日的道經接下來的兩日,每日辰時正,諸位便要集合在陰陽大殿上,頌我陰陽道經希望大家都要虔誠待今日誦經完畢,諸位便會在我教內弟子的指引下,前往玄衍堂居住那裡便是大家以後生活起居之處待日後按照大家的神道修行進度和對我教的貢獻,再劃分住處!諸位可明白?”
眾人皆點頭,恭聲表示明白。
管道罡又道:“既為我教弟子,這陰陽神教各處,諸位皆可隨意走動,但之前本護法也說過,我教有許多神道禁地,非教主之令,是不得入內呢,一旦有人私自擅闖,這代價嘛,想必大家都知道”
有人已經朗聲道:“護法尊使,我等皆是初來乍到,如何能分得清何處是我教禁地呢,萬一一個不小心闖將進去那豈不是無意之間就犯了教規了麼?”
“是啊是啊”聞聽此言,亦有不少人附和起來。
管道罡點了點頭道:“諸位,我教分為數個區域,每個區域前皆立有一麵陰陽鏡那陰陽鏡便是諸位麵前煞尊神像手中所持的法寶陰陽鏡了陰陽鏡由黑白兩色組成,諸位隻要看到某個區域的陰陽鏡白多黑少,這個區域便可隨意進出,若是看到某個區域黑多白少,這個區域便是我教禁地,是萬萬不能進出的,諸位可一定要牢記在心中”
蘇淩心中一動,這倒是方便了許多,自己也就不用再費心思探查陰陽教何處是禁地了,等有機會,勞資定要去這些所謂禁地看上一看,到底有什麼秘密。
蘇淩打定主意,見眾人皆點頭表示明白。
管道罡這才命那些穿著道裝的陰陽教教徒,拿了蒲團,發給每個人。
自己和丁白當先歸坐在蒲團上。
蘇淩和眾人也都歸坐在蒲團上,麵對著那巨大的陰陽煞尊神像。
緊接著,管道罡聲音洪亮,開始誦讀所謂扥陰陽道經。
他每誦讀幾句,便停下,身後的眾人皆齊聲重複。
如此領誦了幾遍,所有人便開始齊聲誦讀起來。
一時之間,整個大殿道經誦讀之聲渺渺,嗚嗚哇哇,好不熱鬨。
蘇淩有一句沒一句地對付著,顯得頗為心不在焉。自己來這裡可是有正事的,可不是耗在這裡頌什麼驢唇不對馬嘴的陰陽道經的。
隻是,蘇淩心中有些疑惑,按照常理,那陰陽教主既然已經回了陰陽教,就應該在法會上現身才是,為何一直躲著不出來呢?
莫非他在等待什麼時機?還是真如穆顏卿所言,這鳥人閉關去了?
對了,還有穆顏卿的住處在哪裡,自己要是就這樣漫無目的瞎轉尋找,也是多有不便的,這陰陽教占地規模頗大,自己什麼時候能找得到她呢
蘇淩正自顧自地想著心事。
忽地見大殿門前走過來一個年輕的道士打扮的教徒,略微朝著誦經的人看了幾眼,這才輕輕的來到蘇淩近前,壓低了聲音道:“敢問,公子可是蘇淩蘇公子麼?”
蘇淩點了點頭,看了這年輕道士一眼,覺得麵生,忙道:“不錯,正是蘇某”
那年輕道士卻是顯得十分恭敬,忙打了稽首道:“無量天尊,失敬失敬蘇公子,貧道奉教主之命,前來尋公子教主要單獨召見公子,公子請隨貧道來罷”
蘇淩心中一動,不是說那什麼教主在閉關麼,這怎麼又要單獨見我呢?
蘇淩也不敢多問,這才站起身來拱手道:“那便有勞了請頭前引路。”
這年輕道士引著蘇淩,出了陰陽大殿,朝著左側走去,蘇淩連忙跟上,兩人一拐,走進了左側的連廊之中。
一路之上,那道士隻默默地在前麵引路,也不與蘇淩交談。
蘇淩實在有些按捺不住,遂趕上他並行,出言問道:“這位師兄但不知教主突然召見我,所謂何事啊”
那年輕道士這才笑吟吟打了個稽首道:“蘇公子貧道隻是個跑腿送信的教主召見蘇公子自然有要緊事但具體是什麼事,隻能等到蘇公子跟貧道前去,見了教主方才明白蘇公子啊,此處離著教主所在的殿閣還有些距離,咱們加快吧”
蘇淩料想,這道士八成是什麼都不清楚的,自己再問也是白問,隻得點了點頭道:“好吧師兄請”
一路之上,穿廊過院。
蘇淩走了許久,眼見許多恢弘的殿閣,更遇到了不少陰陽教的弟子,或穿道裝,或穿俗家衣裝。
粗粗算來,這一路遇到的陰陽教弟子已經有數十人了。
看來這陰陽教總壇的弟子若人數不少啊。
蘇淩又開口問道:“敢問師兄,咱們陰陽神教總壇,有多少弟子啊”
那年輕道士似乎故意顯露,淡淡一笑,頗有些引以為榮道:“煞尊恩澤,教主更是在收弟子一事上親力親為,不問出身,不問能力,隻要有一顆向著陰陽大道的心,便可皆能成為我教弟子單單總壇,弟子已經近千人這還隻是總壇,若是算上整個北疆,怕是不計其數了蘇公子或許也有耳聞,不說旁人,便是這天門關守將大人也是我教的弟子”
蘇淩心中暗自震驚。
他終於有了深刻的認識。
眼前這個陰陽神教的實力和弟子人數,遠遠超過了當年京都龍台的兩仙教。
總壇都有近千弟子
看來這陰陽教早就在此處根深蒂固了啊。
怪不得那什麼教主會暗中結交荊南勢力,看來如此多的教徒和如此的實力,沈濟舟也頗為忌憚啊。
這教主倒也真有幾分遠見。
最起碼,不在一棵樹上吊死,這個道理,他還是頗為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