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身體不舒服,上午更新時間不能保證,但晚上還是8點,一天還是保持兩更的,望大家見諒!
蕭倉舒聞聽蘇淩真就要去妓院,臉上頓時一片通紅,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半晌方呸呸呸了幾下,皺眉瞪眼道:“不是吧我以為那套說辭不過是為了不引起郭咎他們懷疑沒想到你來真的!蘇淩,你對得起我家阿姊麼?咱們現在生死未卜,你還想著風花雪月,留戀歡場!你讓我怎們說你!”
蘇淩白了他一眼,笑嗔道:“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麼?我跟蕭璟舒什麼事都沒有,便就是我娘子在旁,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也用不著跟她報備啊哪裡能論得上對的起對不起蕭璟舒的”
“你行吧,枉我家阿姊對你一片深情”蕭倉舒氣呼呼的抬腳往前走。
蘇淩見蕭倉舒真就生氣了,這才嘿嘿笑著跟了過去道:“倉舒,你什麼都好,就是臉酸,你真以為我去妓院尋樂子去啊”
蕭倉舒瞪了他一眼道:“那種醃臢地方,不尋樂子,還能做什麼高雅的事情不成?”
蘇淩這才正色道:“倉舒啊,你平素很少在民間走動,自然不知道這裡麵的規則,這世間三百六十行營生,總是分出來三教九流來,這妓女雖然低賤,妓館雖然肮臟,但是也是九流之一,而且你可以仔細去看,妓館的客人,五花八門,什麼身份的人都有,當然最多的就是尋開心去但是如文人騷客,吟詩作對,附庸風雅的有之;商人談商逐利者有之;紈絝大族們的二世祖們比財爭麵的有之,甚至達官貴人在裡麵談些機密事的亦有之,你想過為什麼這形形色色的人都去那裡呢?”
“我”蕭倉舒一時語塞,隻得支支吾吾道:“我懶得知道,反正那個地方我一輩子也不會去。”
蘇淩笑笑道:“這世間如倉舒你這般正直的人實在不多啊,你雖不去,卻也知道,這妓院雖臟,但各式各樣的人都有,自然各路消息,真的假的,小到誰家偷人,誰家養小,大到廟堂世家的隱私密辛,無所不包,無所不有,咱們現在對楊邯他們是敵是友不清楚,對許光鬥和審正方的脾氣秉性也不清楚啊,咱們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便是熬到返回之日,也是無功而返啊,這樣太過被動了,所以,你蘇哥哥可不是去尋樂子,而是在那裡打探打探咱們關心的消息說不定便會有些收獲啊”
蕭倉舒眼珠轉了轉,雖然覺得蘇淩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可是去那種地方他還是接受不了,隻得歎了口氣無奈道:“算你有理可是就沒有其他辦法不成?”
蘇淩搖搖頭道:“要是有其他辦法,我能去那種地方?要不,倉舒你現給哥哥想一個啊”
“我”蕭倉舒一怔,扭頭繼續前行。
蘇淩知道,蕭倉舒已經不生氣了,隻是嘴上不願說,這才嘿嘿笑著趕了上去。
“倉舒啊,我這也是為了渤海城暗影司和前方戰事你說說,我這樣自汙,我容易麼我”蘇淩嘿嘿笑道。
“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到時候隻準看,彆下手!”蕭倉舒沒好氣道。
“得了您呢,蘇小強,謹遵滿衝公子的命令!”蘇淩真就像模像樣的朝著蕭倉舒一拱手。
蕭倉舒這才覺得這氣總算是順了些。
兩人在街上走了一陣,拐角走到另一條街上,這條街也不算是背街,隻是人流比正街少了一點而已,方走了一陣,蘇淩抬頭正看見一家客棧,挑著紅燈籠,裝飾的在這條街上算中上等,黑漆匾額寫著四個大字:流波客棧。此時天色早黑,這客棧生意還是挺紅火的,來來往往的人還是有一些的,大門前兩三夥計,迎來送往,一臉殷勤的笑容。
蘇淩低聲道:“便是這家了不過登記的時候,莫要再用蘇小強和滿衝之名,以免暗影司順藤摸瓜,那就麻煩了!”
蕭倉舒點了點頭,兩人這才邁步走了過去。
早有眼尖的夥計看到兩個穿著不似普通人的公子朝著這邊來了,馬上陪笑接過來道:“兩位是住店,還是打尖啊,若要吃飯,小店好酒好菜,特色海鮮皆是一絕,若要住店,上房更有空閒”
蘇淩看了看這夥計,端的精明朗利的樣子,卻正是正常客棧的夥計神色,又看裡麵燈火通明,更有喝酒猜拳的聲音,時不時還有飯菜的香氣飄出來,蘇淩暗想,這個地方應該就隻是一家尋常的客棧了。
想到這,蘇淩跟蕭倉舒對視一眼,遂道:“夥計,你們這店,到底是客棧還是飯館啊,我怎麼瞧著一樓皆是些食客啊。”
夥計忙拱手回話道:“公子好眼力,咱們這流波客棧本就不在正街,咱們掌櫃的以前還乾過廚子,如今營生艱難,掌櫃的索性把一樓改成了吃飯的地方,二樓還有後院才是住店的地方,這樣一來,可以招攬些食客,而來住客老爺們若不想出去吃,也可在店裡吃了,豈不方便?”
蘇淩聞言嗯了一聲道:“這敢情好,你們掌櫃的思想倒是新潮,這不就是一站式服務麼,行,就住你們這家了,不過我們喜歡清淨,可不住前頭二樓,後麵給我們安排個清淨的院落,一間上房即可!若是滿意,走時多給賞錢!”
夥計聞聽此言,又看蘇淩和蕭倉舒穿著,便知不是尋常百姓,更加殷勤,忙道:“兩位公子放心,包您滿意。”說著,一邊迎著他倆,一邊朝著裡麵喊道:“兩位公子,後院清淨上房一間嘍!”
蘇淩和蕭倉舒在前麵櫃台用了假名登記後,在這夥計的帶領下進了後院,穿過了兩個院落,來到第三個院落一間房前,那夥計才停下腳步道:“兩位公子,這裡您們可還滿意麼?”
蘇淩和蕭倉舒看去,卻見滿院種了竹子,顯得幽深寧謐,更有假山小橋流水造景,果真清淨舒適。
蘇淩和蕭倉舒皆滿意的點了點頭,蘇淩從懷中摸出了一小錁銀珠,扔到這夥計懷裡道:“小哥兒,你自己買兩包茶葉喝這裡甚好,你忙去吧,有事我們自然喚你!”
那夥計見了這銀珠,頓時樂得眉開眼笑,更是識趣,忙開了房門,請他倆進去,這才轉身道:“兩位公子隻管高樂,小的保證沒人打擾”
說著轉身退了出去,順帶把門帶好。
蘇淩隻是嗬嗬笑個不停,蕭倉舒一臉蒙圈,問蘇淩何故發笑,蘇淩笑著說,你琢磨琢磨那個小二臨走時說的那句話,就明白了。
蕭倉舒自言自語道:“他說兩位公子隻管高樂”他剛重完這句話,已經皺眉瞪眼道:“高樂?咱們兩個男子,高樂什麼這豈有此理!”
蘇淩哈哈大笑道:“不可說,不可說!”
蕭倉舒彆扭了半晌,臉紅脖粗,直到蘇淩將這房間到處皆打量搜尋了一番,又拍了拍地板和牆,最後敲了敲兩張榻,這才道:“倉舒,一切正常,沒有什麼機關”
蕭倉舒這才佩服蘇淩做事謹慎,點了點頭。
蘇淩道:“去妓館,我那江山笑和七星刀是帶不成的,太過顯眼,你那折扇還有你攜帶的短匕,借我一用!”
蕭倉舒點頭,將折扇和短匕遞了過去。
蘇淩將短匕掖在懷中,拿了折扇,這才道:“倉舒,你在這裡好好休息,若要吃飯,就去前麵一樓,吃完便回,不要擅自出去等著我回來再說”
蕭倉舒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哥哥放心,早些回來!一切小心!”
蘇淩轉頭要走,聞聽蕭倉舒此言,方又轉回身來,沉聲道:“倉舒,我最晚明日這個時候便回,若是到時我不回來”
蘇淩頓了頓方又道:“若是我到時還未回來,你立即收拾東西,去坊間買了快馬,一路回返舊漳,切莫在此耽擱了!”
蕭倉舒聞言便知道了蘇淩話裡的意思,忙搖頭道:“不,倉舒等著哥哥回來,哪裡都不去!”
蘇淩眼眉一立道:“聽好了!我若出事,你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不如趕緊回去,讓丞相抓緊打敗那沈濟舟,他回不來渤海,我還有一線生機,若是,連你都陷在這裡,那蘇淩其罪大也!你明白麼!”
“我”
“聽話!”
蕭倉舒低頭不語,半晌方抬起頭來,朝著蘇淩重重的點了點頭。
蘇淩這才轉過身去,搖著折扇,晃晃悠悠的施施然朝著前院去了。
活脫就是一紈絝子弟。
可是在蕭倉舒的眼中,他的蘇哥哥,從來沒有如此高大過。
蘇淩一路迤邐而行,心中計較,這渤海城如此浩大繁華,怕是妓館少說也得有數十家,他要打聽消息,必然得去渤海城最大的妓館才行。
可是,他又不知道渤海城最大的妓館喚作什麼,坐落在何處,他也不好意思問行路的百姓。
總不能隨便拉一個人問,兄台,這渤海城最大的妓館窯場叫什麼,在哪裡呢?
蘇淩自認自己的臉皮還沒有厚到這個程度。
蘇淩晃晃悠悠,搖著折扇漫無目的的瞎逛,忽的聞聽前麵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有人在糾纏著什麼,聲音時大時小,吵吵嚷嚷,罵罵咧咧的。
蘇淩抬頭看去,卻見一個穿著破爛不堪,渾身臟兮兮的小乞丐,正死死的拉著一個穿綢裹緞的公子哥,不知道兩個人在糾纏著什麼,那公子哥卻是火冒三丈,一邊罵這小乞丐,一邊動手捶打他。
這小乞丐不知為何,兩隻小臟手死死的抓著這公子哥的衣服不放,任他捶打,到後來,那公子哥實在惱怒,仗著自己力氣大,竟將這小乞丐拽倒在地,在地上拖行了數丈,可那小乞丐,一邊罵著,一邊仍抱著這公子哥的腿,死死不肯撒手。
蘇淩心中一動,看來,尋找渤海城最大的窯子的事情,定然要落在這人模狗樣的公子哥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