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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馬鳴風蕭蕭,少年正揚刀 第二百九十八章 背鍋俠大怨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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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淩打定主意,便快步來到兩人近前,朗聲道:“哎呀呀,這是怎麼說的,這位兄台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文雅大族,怎麼被一個小乞丐給糾纏上了啊?”

這公子哥正厲色的嗬斥著那小乞丐,忽見有人橫插一杠,剛想生氣,便看到如他一般公子哥打扮的蘇淩,那派頭似乎比自己更紈絝,不由的把要罵人的話咽到了肚子裡,朝著蘇淩尷尬一笑道:“這位兄台,我這實在是無奈啊,本想著出來尋些樂子,沒成想被這不開眼的狗東西纏上了真的是讓兄台見笑了!”

說著又厲色橫眉的怒斥這小乞丐撒手。

這小乞丐如何肯撒手,一邊拽著這公子哥,一邊吼道:“你還我家阿妹,還我家阿妹”

這公子哥聞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嚷道:“我認識你麼?你就在這裡訛人?再說了,小爺我看上的小丫頭多了去了,誰知道你家阿妹是哪個啊?趕緊給我閃閃!再不滾蛋,小爺對你不客氣了!”

說著,他眼中已經帶了些許殺氣,見這小乞丐仍舊不撒手的拽著他的衣衫,撕扯之下,自己的袖子都被他扯了個大口子。

這公子哥徹底不乾了,厲聲罵道:“哪裡來的小野種,敢拽爛爺的衣袖,我看你是活膩了!也不打聽打聽爺是誰!今日宰了你,也就是屠一豬狗!”

說著,他竟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劍,眼神一厲,便要朝著小乞丐刺去。

蘇淩眼疾手快,如何能讓他真就刺下,左手輕抬,輕輕一拉這公子哥的手臂,那公子哥平素養尊處優慣了,根本吃不得力,便覺著自己的胳膊不由自主的朝一邊偏了,卻是一劍刺空。

蘇淩趕緊出言道:“這位兄台,這位兄台,這事交給小弟處理,你不要動怒,雖然兄台家世尊崇,可當街殺個人,總是要費些周章不是,惹一身腥,豈不是不值麼?”

這公子哥見狀,吧嗒吧嗒滋味,覺著蘇淩的話沒毛病,又看蘇淩穿著談吐,定然是大族人家的公子哥,這才點了點頭道:“這位兄台,這小子跟個瘋狗一樣,怕是不好彈弄”

蘇淩一笑道:“兄台放心,此事交給我了!”說著他向小乞丐使了使眼色。

這小乞丐倒也機靈,剛才也親眼所見,若不是蘇淩攔著,自己早已中了短劍了,他這才撒了手去。

蘇淩把他拉到一旁低聲道:“小兄弟,你這樣強行跟他爭辯,毫無用處,弄不好還會搭上你的性命啊!你和他之間到底什麼恩怨能不能跟我說一說”

那小乞丐雖然蒙蘇淩相救,卻仍舊一臉厭惡的看了蘇淩一眼,怒道:“你們都是一樣的人,隻會欺負我們這些苦命人!說說就說說,這人說要一千銅錢買我家阿妹,說要她去他府上當個丫鬟,我家阿妹也就同意了,原本說好的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可是他非要先讓阿妹進他他府上,然後再親手給我錢,沒想到阿妹進去就再沒出來,我也沒有得到一千銅錢我再找他要,他便不認了,去他府上,便被惡奴打出,我踩了道,今天終於在這裡將他堵上了,今日不還我阿妹,我死都不會放過他!”

那公子哥在遠處聽了,跳腳罵道:“胡說八道,我何時見過你家什麼阿妹的再說了,本公子也給過你錢了,你這是憑空訛人!”

蘇淩心中好笑,敢情這公子哥也是個缺心眼的貨,沒見過阿妹就彆說給錢了啊,這可好,蘇淩篤定這小乞丐說的絕對是實情了。

蘇淩這才聲音極低道:“你若信我,若你阿妹還活著,我必讓你們二人團員,你告訴我你在何處安身,到時我帶了你阿妹前去尋你隻是你需忍耐些日子那貨離得近,你若同意,隻管點頭便是”

這小乞丐聞言,有些不解的看著蘇淩,卻見蘇淩說的言辭真切,又是一臉正氣,不像哄騙他,這才輕輕點了點頭。

蘇淩從懷中拿出一小包銀子,故意大聲道:“喏,這可比一千銅錢多了去了,大爺賞你的,隻是莫要糾纏方才那位爺了!”

蘇淩說完,抬手將那銀子包扔到了小乞丐的懷中,又不動聲色的衝他點了點頭。

這給錢的話和動作,全數看在那公子哥的眼中,那公子望著蘇淩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

那小乞丐拿了銀錢,揣在兜裡,又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公子哥,啐了一口,這才極速的消失在暗巷之中。

蘇淩見他走了,這才滿臉是笑的轉身。

卻見這位公子哥臉已笑開花了,朝著蘇淩大步走來,一躬掃地,一臉殷勤道:“哎呀,這位兄台請了,您真是出手闊綽的及時雨啊,要不是兄台解圍,今天真就不好收場了。”

蘇淩也滿臉是笑道:“好說好說,我看兄台衣冠相貌,便覺得頗為投緣,一心結交,方才不過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這公子哥倒也爽快,竟先自報了家門道:“小弟乃是這渤海城郭氏一族的族人,姓郭名琿,不瞞兄台,家父正是大將軍麵前當差的郭塗是也!”

他一方麵是自報家門,另一方麵也是故意炫耀。

蘇淩心中一動,心想原來這貨他爹竟是那個郭塗,哈哈,這敢情好,瞌睡了剛好有人遞枕頭,憑著他的關係,這渤海城打聽個什麼事情,豈不輕而易舉了

蘇淩忙一拱手,一臉崇敬的神色道:“原來是鍋灰(郭琿)郭兄台啊,久聞大名,令尊大人更是沈大將軍麵前的紅人,為了我渤海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小弟實在是佩服,佩服啊!”

蘇淩嘴上雖這樣說,但心中卻暗笑,鍋灰起這個名字,以後不用來替我背鍋,豈不是白瞎了,行,從你遇到我開始,一口大黑鍋,你卻是背定了。

這郭琿見蘇淩言語和神情中皆是對自己和父親的恭敬崇拜神色,更是心情大快,朝著蘇淩哈哈大笑道:“兄台過譽了,過譽了不知兄台如何稱呼啊?”

蘇淩先是一怔,隨即拉他到僻靜處,低聲道:“郭兄啊,小弟身份有些特殊實話告訴你吧,我不是這渤海城中的人”

郭琿聞言,眼珠轉了幾轉,一副了然於胸的神色,嘿嘿笑道:“哦,原來如此,我說怎麼看著兄弟如此麵生,這渤海城哪家公子我沒見過要是你不是渤海城的人,那卻是說得通了,隻是不知兄弟是哪裡人氏啊?”

蘇淩先是一愣,臉上顯出為難神色。這郭琿見他如此模樣,這才笑著低聲道:“莫不是兄弟身份特殊,不便對人言明麼?”

蘇淩先是為難一笑,似乎內心掙紮了一會兒,這才壓低聲音對郭琿道:“若是旁人問我,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可是兄台怎麼能是旁人能比的,郭家那可是渤海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不告訴旁人,郭兄麵前卻是無論如何都得要表明身份的!”

郭琿聞言,滿意的點點頭道:“兄弟識趣!是個敞亮人!”

蘇淩這才指了指南方道:“不瞞郭兄,在下來自京都龍台”

郭琿聞言,也有些吃驚道:“你是蕭”

蘇淩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道:“在下姓陳名甲,叔父便是如今蕭元徹手下的文書長史陳尚之。”

這郭琿雖然混賬,但卻不糊塗,聞聽蘇淩報了名姓,狐疑的打量了他幾眼,聲音也不像方才那麼熱情了道:“你是陳尚之的侄子?可是據我所知,陳尚之的侄子叫陳禺啊,他我還見過幾麵,卻從未見過你啊!”

蘇淩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仍舊麵色不改,滿臉是笑道:“郭兄真是人脈廣博,什麼人都認得,不瞞郭兄,陳禺乃是家堂兄,我是他的兄弟,我父在陳家排行在三這次是頭回來渤海,郭兄當然不認得”

郭琿聞言,雖信了三分,卻還是見疑道:“陳禺跟渤海的事情我可是知道的,怎麼這次他不來,換了個你來了?可有信物?”

蘇淩心中一動,看來這郭琿也知道招撫曹的事情,這豈不是歪打正著,不信我撬不開你的嘴!

想到這裡蘇淩忙笑道:“不是我兄長不來,實在是成行之際,身上染了病,如今榻都下不了隻能由小弟代勞了,信物,自然是有的”

說著,蘇淩從懷中摸出一物,在郭琿眼前晃了晃。

郭琿看去,卻正是一枚扳指,他自是認得,這扳指就是招撫曹發給蕭元徹那些想要投靠渤海的官員士族們的信物。

這下郭琿便深信不疑了,這才十分親熱的拉住蘇淩道:“哎呀,原來是自家兄弟,你大哥陳禺來渤海時,我們就最親近,現在你來了,更好啊,咱們反正早晚是一家人,今天你又替哥哥我解了圍,幫了大忙,這叫為兄如何過意得去啊?”

蘇淩嘿嘿一笑道:“哥哥真要覺得欠小弟人情,不如小弟就把這個人情坐實了,我見那野小子將你衣袖撕爛了,不如咱們這就去給哥哥置辦一件新衣袍,費用我來出,如何啊?”

郭琿聞言,忙笑道:“這怎麼使得,總是叫兄弟破費!”

他雖這樣說,卻並沒有真的推辭的意思。

蘇淩擺手笑道:“這哪裡話來,小弟等入了渤海城,還要拜托郭兄多多照拂提攜呢!這些事情,值甚錢!”

郭琿聞言,點了點頭道:“隻是不知陳老弟這入夜十分,在大街上閒逛做什麼啊?”

蘇淩聞言,忙順風接話,擺出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道:“實不相瞞,這幾日小弟從京中來,一路風餐露宿,隻顧著趕路,可是憋壞了我可聽說了,這渤海城中的風月場中的小娘子們各個風情絕色正想去見識見識,隻是不知道那麼多家,哪家最好啊!”

郭琿聞言,哈哈大笑道:“哈哈,你這可算問對人了,你哥哥我在打小長在渤海,歡場裡的那些小蹄子,我哪個沒見過嘗過的?這不今夜,我其實也想去嘿嘿!這敢情好,咱倆算作一路,同去!同去!”

蘇淩聞言,忙一拱手道:“既如此,相請不如偶遇,那小弟便恭敬不如從命了!為表小弟敬仰之意,這次所有花銷,小弟全包了!”

郭琿聞言,更是大笑不止道:“兄弟就是爽快!大氣!大氣!”

蘇淩嘿嘿一笑道:“這算什麼,渤海優秀傳統就是大氣,想當年沈大將軍做那二十八路諸侯的盟主,不是也犒賞了一萬錢嘛!咱們得繼承這優秀傳統,多來幾個一萬錢,您說是不?”

“是也!是也!”

郭琿笑道:“既然兄弟如此豪氣,那今夜哥哥便帶去渤海最大的風月場——綺花苑見識見識!說走咱們就走!”

說著就要迫不及待的朝綺花苑去。

蘇淩一把拉住他道:“哥哥,哥哥留步!你就穿著這被撕爛的衣服去啊咱們先買了新的,再去開心如何!”

“兄弟說的極是!”

“走著!”

“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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