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盯著秦寒:“秦宗主,不怕告訴你,想要取得這裡的控製權,必須由所有人都同意才行。”
“而想要引起此地的自爆,也必須要一半人同意才行。”
“他方才殺人,我們來不及抵禦,但我們亦不是束手就擒之人。”
“若你再敢殺一人,我們便會立刻引爆此地,與你們玉石俱焚。”
鬼手醫生聽後,嘲笑道:“莫說區區一個至寶自爆,就算是萬千界域在一起爆炸,也不可能傷害我家公子一絲一毫。”
“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家公子講道理。”
老嫗:“我們這些人就算加一起也打不過你,我們承認。”
“但你們家公子既然來到了這裡,肯定想要此方至寶。”
“我們沒辦法鬥過你們,卻可以讓至寶自爆,屆時你們還是什麼都得不到。”
鬼手醫生:“真是笑話,你們這幫廢物藏在此處,不就是想長生,想活命嗎?”
“老夫還真不信了,找不到一半以上的軟腳蝦。”
“要不,我們賭一把吧?”
鬼手醫生眯著眼,蓄勢待發。
眾人神色一顫,俱有些慌亂。
顯然,局勢已經徹底站到了秦寒這邊。
他見情況差不多了,
終於站了出來,
“你先退下吧。”
鬼手醫生立刻點頭,走到了秦寒身後,老老實實賠著笑。
而秦寒則掃過眾人,
“諸位前輩,在下做事,從來不會恣意妄為,若那旬河老鬼沒有三番兩次的挑釁,我也不會殺他。”
“諸位都是我永生世界的前輩高人,若諸位能幫晚輩這個忙,待諸位前輩出去後,晚輩將用最好的手段,找最好的宗門,幫你們解決身上的頑疾。”
老嫗聞言,則道:“秦宗主,你身居高位,自然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若我們答應了你,等出去後,你一旦反悔,我們這些老家夥,怕是再無一絲抵抗之力。”
“似宮邢長老這樣的人,跟你們親近,興許會沒事,可在場多數人,都跟你們沒關係,大家豈敢輕易將身家性命交予你的手上呢。”
“何況我們隻是剛剛見麵而已,彼此之間的信任,還很欠缺。”
秦寒聞言則笑道:“前輩說的有理,信任這東西,並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建立的。”
“何況晚輩剛剛還殺了人。”
“不過呢,你們信不得晚輩,但有些人的話,相信你們會信任的。”
話音一落,
場內再次出現了一堆密密麻麻的靈體。
“殿下!殿下!你們怎麼會在此?”
“封長老,您、您怎麼變成靈體了?”
“雲兒,雲兒,居然是你!”
……
看到那一個個相熟的臉孔,
眾人震驚不已。
這些靈體也都聰明,立刻上前,認親的認親,套近乎的套近乎。
短短一會兒就跟眾人打的熱熱鬨鬨。
在場的眾人,能進入這裡,在以前那也是有本事的人,
而跟著秦寒的一群靈體,當年也都是地位尊貴。
最起碼有三分之一的人,都跟這些靈體有糾葛。
哪怕剩下的人,跟在場的靈體不認識,但也架不住好友的遊說。
不到一個小時,
眾人已然歸心。
有的人,不管願不願意,反正超過半數以上,他們就沒有辦法了。
硬挺著,結果可好不到哪裡去。
一來二去,
此事差不多算成了。
村口,
靈體已經被秦寒收走,他身邊隻留下鬼手醫生在此。
秦寒:“既然話已經說透,那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要不,我們現在開始做事情吧?”
眾人聞言,你看我,我看你。
神色居然都露出了一絲為難。
最終,
宮邢長老站了出來,“秦宗主,如今大勢所趨,您收服此地,已算是板上釘釘。”
“但有一件事,還是想告訴您。”
秦寒:“宮長老請講。”
宮邢為難道:“唉,其實除了我們這些人外,還有兩個人沒有在場。”
“若是平常,我們這些人幫您過去遊說一番也就沒事了。”
“可這二位,卻都有點不合群,進來這麼多年,跟我們基本上也沒什麼交際。”
“而且他們的性格,各有各的缺陷,所以,老夫想問問,您怎麼處置他們。”
秦寒疑惑了:“那就請宮長老仔細跟我說說,看看怎麼解決。”
正常人,不論好壞,基本都不敢逆著潮流行事,畢竟人人惜命。
既然宮邢都這麼說了,顯然這倆人,有點棘手。
宮邢歎了一口氣,“您跟我來吧,路上跟您說。”
秦寒:“那就請宮長老引路吧。”
兩人並肩而行,
朝著村內走去。
在一處房間中,
看到了一個向下的傳送通道。
“秦宗主,咱們所在的這個至寶,名曰:星辰罩,它不僅僅隻有外麵的一層。”
“其內還有兩層。”
“您跟我來。”
兩人先後踏入了傳送通道,
瞬間來到了一處幅員遼闊的龐大世界。
隻是這方世界的靈氣濃度非常低,雖然村落連綿,城池星落,但一看就是典型的凡人界域。
“這裡是星辰罩的第二層,裡麵的流速比第一層快了十倍,加上靈氣濃度低,大家也都不想住。”
“不過,有一個人,卻在很久之前便住了進來。”
“此人名曰:衛子賢,在當年號稱諸天第一聰明人,可後來被人暗算,變得瘋瘋癲癲,雖然治療過,但卻隻剩下十幾歲孩子的智慧,他宗門的強者不忍一代天驕隕落,便將其送了進來。”
“進來後,此人居然立下了大願,想要在這方下界,靠自已的智慧當一個天下第一,富可敵國的超級商人。”
“這些歲月中,他一直矢誌不渝,生意做了一個又一個,可每次都失敗了。”
“好像是受了打擊,有段時間他甚至成了流浪漢,像失了魂一樣。”
“我們大家夥也勸不動他,前陣子有人幫忙,剛給他買了一塊地,讓他養起了豬。”
“可以他現在的狀態,怕是連怎麼解除控製都弄不明白。”
“秦宗主,您覺得,該怎麼處置呢?”
秦寒看向宮邢,
笑道:“不妨事,帶我去看看吧。”
他剛進來不到兩個小時,時間還很長,倒也不在乎一時半刻。
而且,眼前這些難題,他怎麼處置,那些老前輩肯定都會時刻關注的。
一個做不好,不免會再次升起兔死狐悲之感。
稍不注意,他前麵建立起的信任就會再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