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院。
蒯生男得知黎錦昨晚行動成果後,心情格外舒暢,臉上洋溢著抑製不住的喜悅。她一大早就吩咐廚房加餐,今日的午餐必定要豐盛至極,以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此時,她正站在庭院中,看著忙碌的保姆等人,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
梁璐和嶽母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著蒯生男的舉動,嶽母滿臉疑惑,輕聲問道:“璐璐,你乾媽這是怎麼了?一大早這麼高興,還安排加餐,莫不是有什麼天大的喜事?”
梁璐輕輕撫摸著隆起的肚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解釋道:“媽,乾媽這是高興呢。您還不知道吧,昨晚老公他們行動成功了,樊花的人被抓了不少,可以說是一巴掌將樊花從天上打下來。從此,地鳳變成走地雞!從此以後,漢西地鳳便不複存在,乾媽等這一天很久了。就算燕向北還對樊花有感情,樊花也沒機會嫁到燕家了。現在樊花的處境,那可是糟糕透頂,乾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她踩到泥土裡,你說,乾媽能不高興?”
嶽母皺了皺眉頭,有些擔憂地說:“這至於嗎?就為了不喜歡人家做兒媳婦,費這麼大勁。雖然我也不喜歡那女人,可燕向北被她耽誤了這麼久,真是可惜。”
梁璐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遠方,緩緩說道:“這不僅僅是婆媳之間的不喜歡,沒有這麼膚淺的,背後肯定還有燕家的考量。樊花嫁入燕家,本可實現資源整合,強強聯合。但她目的不純,出身也不好,燕家怎麼會認可她。尤其是你乾媽,她可是最看重這些的。燕向北太任性,才導致今天的局麵。不過,他們肯定沒想到,最終主導這一切的,是我家老公。”
嶽母歎了口氣,無奈地說:“可黎錦這樣做,會不會得罪人啊?畢竟樊花也不是好惹的。”
梁璐自信地笑了笑,安慰道:“媽,您彆擔心。樊花集團規模不大,影響力也隻限於漢西省,掀不起什麼大風浪。而且,前段時間漢西省還在調查前省委書記,現在拿下樊花,很多人都會避嫌,生怕跟前案扯上關係。最重要的是,燕家的人會默認這一切,他們也不希望樊花繼續存在,影響燕家的聲譽。”
嶽母還是有些擔心,小聲說道:“我可是聽說燕文釗同意樊花建俱樂部,現在樊花被抓,他能開心嗎?”
梁璐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俱樂部在京城,和漢西省沒關係。燕文釗再怎麼偏袒樊花,也得顧全大局。這可能是時代的洪流,燕文釗被卷進來,也得粉身碎骨。”
嶽母聽後,一臉錯愕,不禁感歎道:“你們年輕人真是膽子大,敢想也敢乾!特彆是黎錦,我看他渾身都是膽子!”
這時,蒯生男朝她們這邊走來,笑著說:“你們母女倆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古姐,快來幫我看看,這菜準備得怎麼樣了。” 說著,便拉著古育紅去了廚房。
梁璐她是孕婦,什麼不需要乾,專心保胎即可。
中午時分,黎錦結束了上午的忙碌,準時回到了合院。一踏入庭院,他就察覺到了今日的不同尋常。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飯菜香氣,那是各種珍饈美饌混合在一起的誘人味道。
走進餐廳,隻見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琳琅滿目的菜品讓人目不暇接。
黎錦微微一愣,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看向蒯生男問道:“乾媽,今天這是有什麼喜事啊?如此破費,準備了這麼一大桌好菜。”
蒯生男笑容滿麵,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說道:“黎錦,今天可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你昨晚乾得漂亮,那寡婦的勢力被狠狠打擊了一番,這可是我們的大勝利,當然要好好慶祝慶祝。”
黎錦微微一笑,心中了然。他的目光在餐桌上掃視著,突然被一道菜吸引住了。那是一道用藏紅花烹製的海鮮燴飯,金黃的米粒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藏紅花獨特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人垂涎欲滴。
黎錦知道,藏紅花是一種極其昂貴的香料,頂級的藏紅花價格高達上萬元每斤,這道菜的食材成本,恐怕抵得上普通人三口之家一年的夥食了。
蒯生男注意到黎錦的目光,笑著介紹道:“這道藏紅花海鮮燴飯,可是今天的招牌菜。藏紅花不僅味道獨特,還有著諸多養生功效,對身體大有益處。平常咱們也難得吃一次,今天就好好享受享受。”
黎錦點了點頭,心裡感歎道:一分錢一分貨,這頂級的食材,做出來的菜肴果然不凡。頂層社會的生活,真是奢侈得超乎想象。
眾人紛紛入座,開始享用這頓豐盛的午餐。用餐過程中,蒯生男不斷給黎錦夾菜,熱情地介紹著每一道菜的特色和來曆。黎錦也就暫時忘卻身外事,專心品嘗著美食。
飯後,嶽母和梁璐回房休息,黎錦則和蒯生男來到了書房,繼續談事。
黎錦為蒯生男泡了一杯茶,放在她麵前,然後開門見山地問道:“乾媽,我聽說燕文釗回了漢西,他這是打算做什麼?”
蒯生男輕輕抿了一口茶,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他回去的時候,並沒有跟我打招呼,但我能猜到一二。他肯定是打著穩定局麵的旗號,想要儘量接管寡婦的產業。他肯定也想日後再還給那寡婦。”
黎錦皺了皺眉頭,道:“這不是胡鬨嗎?上頭都已經允許你們入京發展了,你們就應該把精力放在這邊,不該再插手漢西的事情。等等,難道國師也同意他回去?”
蒯生男微微點頭,道:“恐怕是的。燕文釗回去後,肯定會很快找上王家禮等人,穩定漢西的局麵。然後,他們就會想辦法讓寡婦金蟬脫殼。所以,黎錦,我們得想個辦法,這次一定要把寡婦徹底按死,不能再讓她有翻身的機會。”
黎錦沉思片刻,緩緩說道:“目前來說,留著樊花或許更有用。如果她死了,她在漢西省的產業和財富就會變成無主之物,很快就會被其他人瓜分。我留著她,是打算把她的那些錢,儘可能地充公。”
蒯生男聽後,若有所思。她心想,黎錦這是想用充公錢財的方式,換取組織的信任和權力。有了權力,便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她點了點頭,說道:“你腦子好使,總能想出好辦法。你說該怎麼做,乾媽就怎麼做。”
黎錦笑了笑,給蒯生男續了一杯茶,說道:“乾媽,您彆急著出場,先看看熱鬨。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先按兵不動,等他們露出破綻,我們再繼續出手,就能一擊即中。”
實際上,黎錦心裡還有另一個想法,蒯生男不參與進來,他就更好對她兒子燕向北下手。現在因為蒯生男的緣故,他都不好輕易動燕向北。
隨後,黎錦和蒯生男又轉而討論起江東投資的事情。
黎錦深知,控製好江東的局麵至關重要,絕不能讓彆人趁機偷了他的 “家”。
兩人在書房裡,詳細地商討著下一步的計劃和策略……
與此同時,江南的某處,一座四水歸院的園林彆墅正籠罩在一片如煙如霧的細雨之中。這座園林宛如一位遺世獨立的佳人,在雨中散發著獨特的韻味。
青石板鋪就的小徑蜿蜒曲折,在雨水的潤澤下,泛著清冷的光。小徑兩旁,是鬱鬱蔥蔥的翠竹,修長的竹枝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竹葉上的水珠簌簌滾落,滴在石板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遠處,一座精巧的八角亭靜靜地佇立在池塘邊,亭角的風鈴在風雨中輕輕晃動,發出空靈的聲音。
然而,如此美景,樊花卻無心欣賞。她光著腳,站在窗邊,手中緊緊握著手機,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絕望。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樊花猛地一震,迅速接通電話,這是王天峰的電話。
她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期盼:“你出手乾掉姓黎的了嗎?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電話那頭,王天峰正坐在黑色的轎車裡,他戴著藍牙耳機,一邊看著前麵的路況,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樊花,你彆太天真了。黎錦有官家的身份,哪能說乾掉就乾掉?他要是那麼容易被解決,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樊花聽到這話,心中的希望瞬間破滅,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憤怒和絕望。她忍不住在心中開罵,這個王天峰,關鍵時刻竟然如此懦弱,不敢對黎錦下手。
她咬了咬牙,說道:“王少,你彆跟我打馬虎眼。黎錦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能回去。你讓葉少快點執行計劃,一定要搞掉姓黎的!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有多艱難嗎?我的遭遇,就是因為當初沒有早點乾掉他,才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王天峰微微皺了皺眉頭,對樊花的無理取鬨有些不耐煩,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說道:“你放心,失去的都會再回來的,現在局勢還是我們說了算。你先彆著急,告訴我你在哪裡,我現在去接你。你先到我家裡住下,我保你平安。”
他的話語中雖然帶著一絲安撫,但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更像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施舍。
樊花冷哼一聲,心想,這個王天峰,分明是想把她圈養起來,讓她成為他的附庸玩物。她絕對不會輕易屈服,說道:“等你處理掉姓黎的,我自然會回去找你們。在這之前,我不會露麵的。”
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這時,燕向北的電話打了進來。樊花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心中湧起一股惱怒。這個燕向北,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卻毫無作為,連她都保護不了。
她越想越氣,直接關機。
“姓黎的,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