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文聞言不僅沒生氣,反而還十分高興。
“你居然對這麼古老的運動物品感興趣,來來來,正好我給你講講。”
江浸月:“……”
奇文滔滔不絕地開始講起關於藍星時代運動方麵的知識,一會兒是奧林匹克的誕生,一會兒是運動項目的發展,羅裡吧嗦一堆話聽得眾人昏昏欲睡。
白閃有些崩潰,“真受不了了,這東西聽著怎麼這麼犯困啊,我要睡覺了,俞哥,到點兒換班麻煩你喊我一下。”
俞星:“好,奇文,你休息一下,讓他們先睡吧。”
奇文尷尬的撓了撓頭,沒想到一時興起說了這麼半天。
“是我話多了,你們先睡吧,要是有什麼事我和俞哥會叫你們的。”
話音剛落,柴世康就打起了呼嚕。
看來這小子早就聽睡著了。
江浸月有意無意看了柴世康一眼,道:“我之前睡了很久,現在不困。”
奇文道:“是麼,那我再跟你講講關於藍星運動的發展史。”
“其實還是有點困的。”江浸月起身道:“我先去休息了,奇文哥你困了就喊我。”
奇文:“……”
看到奇文被江浸月戲弄,俞星有些想笑。
一直到後半夜,奇文實在撐不住了,才把柴世康和江浸月叫起來換班。
他沒準備叫白閃,畢竟白閃是個女生,天賦又是十分耗精氣神兒的那種。
但俞星還是把白閃叫起來了,他對柴世康並不放心,終歸是個中途加入的人,江浸月本身就是個不穩定因素,讓這倆人守夜,偽人來了他們可能跑之前都會把門先鎖死。
這兩天俞星的休息時間也不多,從頭到尾睡了也不到三個小時,這一換班,他躺在床上閉眼就睡著了。
……
隔天一早。
太陽剛升起,白閃就按著俞星的囑咐把他叫了起來。
俞星按著本來的計劃將人分成了兩隊,一隊是白閃和奇文,負責帶著物資尋找暫住點。一隊是他、江浸月、柴世康,負責收集偽人的屍體。
這麼分自然有說法,島嶼很大,隻要多加小心,正麵撞上廉達和張祺的概率不大,他們轉移的物資也沒有多少,白閃和奇文兩個人夠用了。
俞星對江浸月和柴世康也不太放心,讓他們接觸物資有風險,白閃和奇文這兩個傻白甜顯然也不是他倆任何一個的對手。
不如把他倆帶在身邊,關鍵時刻還能當苦力用。
眾人對此沒什麼意見,就此兵分兩路離開。
俞星帶著江浸月和柴世康往森林深處走,奇文早上將夢裡夢到的地點寫在了紙上,寫的很詳細,俞星隻需要按著提示尋找就可以。
柴世康自分隊開始就不知道他的任務是什麼,俞星隻說帶著他倆去找東西,卻並未說明要找什麼,他跟著走了半天,實在忍不住了湊過去問道。
“俞哥,我們要去找什麼東西啊?”
俞星沒有回答,認真看著紙條辨認地點。
江浸月上前一步,用肩膀把柴世康從俞星身旁撞開,道:“你好奇怪,你問這麼多乾什麼。”
柴世康縮了縮脖子,埋怨道:“我們現在都是隊友了,有什麼不能問的?你們是不是找到線索了?”
江浸月道:“知道這些有什麼用,你學學我,我就不問這麼多,俞哥讓我跟著我就跟著。”
柴世康的火氣立馬就上來了,“我昨天就問過你們,你們一個個的什麼也不告訴我,不就一點線索嗎?至於遮遮掩掩見不得人嗎?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當自己人?”
兩人的對話聽得俞星心煩,他收起線索紙,冷聲道。
“沒人說過你是自己人,也沒人有義務告訴你這些,你不服氣可以離開,沒人攔你。”
柴世康剛才還硬氣的不行,一聽俞星這無可商量的語氣立馬就慫了。
“我總有知情權吧……好歹我跟著你們一起,怎麼也算半個自己人,你們現在不說,一會兒做任務的時候不也得告訴我嘛。”
俞星道:“那就一會兒再說。”
江浸月眼裡劃過一抹笑意,“俞哥說的對。”
俞星目光冷淡的掃過他。
“你也一樣。”
江浸月笑吟吟地回:“我不一樣,我最聽話了。”
俞星懶得理他倆,埋頭找了半天才從森林深處的草叢裡找到了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人頭還沒腐爛,皮已經被剝掉了,頭皮被撕掉隻剩下光溜溜的一層薄肉,依稀能看見下麵完整的頭骨,眼眶裡兩顆眼珠子黯淡無光,但又感覺它好像是活的,隨時有可能會跳起來咬人一口。
柴世康看見俞星拿草繩將腦袋捆起來拎在手上,嚇得慘叫一聲連連退後。
“我草!你們他媽的瘋了嗎?要這玩意乾什麼?”
江浸月笑了笑,說:“俞哥喜歡收集這些。”
俞星沒解釋,提著人頭直接奔著下個目的地。
……
椰樹林。
俞星越過一具屍體,將躲在草叢裡的血手抓住,捆綁好遞到身後。
江浸月接過,他手裡已經提了一堆血淋淋的肉塊,已經大致可以拚出一個人了。
俞星低頭開始檢查地上的屍體,這人死的和邱海不同,他脖子上有一道青紫色的掐痕,很深,幾乎能將掐他脖子的那隻手的形狀完整的表現出來。
柴世康蹲在不遠處催促道。
“俞哥,死人有什麼好看的,我們趕緊走吧。”
俞星道:“這人死的有蹊蹺。”
柴世康慢吞吞地走過來,看了一眼屍體的脖子,下意識打了個冷顫,道:“能有什麼蹊蹺?肯定是偽人殺的,說不定它就在附近,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俞星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江浸月問:“哥哥,你發現了什麼嗎?”
俞星忽然抬起頭看向柴世康,問:“你既然昨天晚上被偽人追殺了那麼久,你應該有見到偽人的模樣吧?”
柴世康的目光下意識閃躲起來。
“沒、沒看見,我跑在最前麵,光是聽身後人的慘叫就嚇得半死,哪兒敢回頭看偽人的模樣……”
江浸月卻不相信,“你不是說你昨晚守夜是發現偽人了才進去通知的嗎?既然發現了肯定就是見到了啊。”
柴世康支支吾吾地說:“我發現的時候……也是跟前天一樣是個影子……”
“好奇怪,可你不是說他成長了嗎?”江浸月眨了眨眼睛,碧璽一般透亮的眼睛裡帶著點純真的惡意,“如果你沒有看到,為什麼會說它成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