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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攬載破車免費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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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攬載破車免費油

女子的目光跟著高寒的動作,一刻未停地跟到自己麵前。

當時高寒微笑著,雖然雙腿邁著步子,但眼神一刻也沒和女子的目光脫鉤。短短十幾米距離,仿佛走完了二人從生到熟的全過程。

來到女子身旁,高寒非常自然地雙手扶著桌沿,臉伏在女子肩頭的位置,專注且大膽地看著她的眼睛,微笑著說:“我以為你是g圓圓。”

用這種姿勢交談應該是比較親密的男女才有的。但是,高寒和女子卻一點也不覺得尷尬。高寒聞到她淡淡的芬芳,窺見她鼻尖細膩的光澤,心裡甜滋滋的。他覺得女子應該也是這樣看著自己的鼻尖,也應該有這種感覺。也許這就是心有靈犀吧!

女子眨動兩下睫毛,眼裡放著亮亮的光,她也看著高寒的眼睛,粲然一笑,溫婉說道:“嗬嗬,一直有人這麼說,還鬨出過許多笑話。”

“是啊,多美。”

“謝謝。”

“以前看見你總是白天,今天怎麼玩到這麼晚呢?”高寒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溫熱。

“我倆剛從米蘭回來,飛機上睡夠了,就來玩兩把。”

這時,高寒才注意到女子右側坐著一個比她成熟一些的女人,大約三十幾歲。他忽地想起每次見到女子都有這個女人陪著。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個女人應該是女子的跟班。

見女子的大紅披肩有些下滑,高寒很紳士的幫她搭了一下,禮貌地說:“你玩兒吧,多贏點,我回房睡覺了。再見!”說完,他有意深嗅一下女子的氣息,攜著芬芳邁開步子……

女子的恬笑浮動在唇邊,更加溫婉地說了聲:“再見!”向他擺了擺手,扭頭目送著他。

高寒知道背後有女子目光的追望,腰板更加挺拔了。走到貴賓廳儘頭,他抑製不住那份不舍,不由自主回過頭,正好看到女子剛轉回身,大紅披肩很醒目。

雖然他不知道女子眼中那一閃即逝的清澈源自何方,但他卻能預感到這是個良好的開端。經曆多了之後,他明白高雅的事物要用高雅的方式進行,決不能操之過急。

回到房間,他帶著美好的憧憬進入夢鄉……

…………

這一覺高寒睡得很香,直到第二天下午三點才醒來。剛睜開眼睛,昨晚那位絕代佳人的清亮眸子就在腦子裡浮現,弄得他愈加對娛樂場親切起來。可是翻看手機信息才知道,今天是通關的日子。因為酒店給不符合逗留條件的客人開房間是犯法的,所以每到通關的日子,酒店的工作人員就會聯係客人,電話打不通就發信息,必須得聯係客人退房,通完關再重新入住。

高寒洗完澡給珠海旅行社的甄小姐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二十分鐘後出關。甄小姐隻說了兩個字:“明白”。

甄小姐一直就是幫高寒簽證的旅行社工作人員,高寒第一次從珠海到澳門就是在她手裡辦的簽證。這位甄小姐二十五歲,人也算漂亮。關鍵是她的辦事效率高,人又熱情,高寒來朋去友、郵東傳西,反正珠海的事基本都交代她來辦。每次高寒出關,都或多或少給她幾張港幣以表謝意。隨著通關的頻繁,一來二去他們成了要好的朋友。

甄小姐在電話裡所說的“明白”,是到珠海拱北口岸地下商城的一家麵館叫兩碗牛肉粉,這是高寒的習慣,他就吃好那家的牛肉粉了。因為從高寒住的永利皇宮酒店到關閘隻需五分鐘車程,排隊順利的話,二十分鐘就能出關,除非趕上周末人多能多排一會兒,所以高寒一說出關,沒彆的,甄小姐馬上就到麵館點了兩碗牛肉粉,坐那裡等他出來。

於東北人而言,六月的澳門太熱了,陽光如炭火一樣覆蓋在頭頂,整個世界都像蒸籠一般。既然不是進賭廳,高寒就沒穿西裝外套,他輕便慣了,隻穿了一條西褲和一件短袖白襯衫,連夾包都沒拿,一側褲兜揣著手機,另一側揣了一遝人民幣和幾張港幣,後屁股兜裡是護照和一張銀行卡,再沒彆的東西。

關閘是賭徒們的集散地,出關入關人流很大。細心的人可以看到,大凡入關的人都是昂首挺胸、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擠擠擦擦地在欄杆裡往前擠。而出關的人,大都垂頭喪氣、麵色凝重、無精打采灰溜溜的樣子,動不動就抱怨隊伍排得太慢,再就是唉聲歎氣,反正怎麼都不舒服,都不順氣。

高寒出關來到地下麵館,甄小姐已經守著一碗牛肉粉笑吟吟地恭候多時了。

見隻有一碗牛肉粉,高寒疑惑問道:“就叫一碗啊?”

甄小姐含而不露地飛了他一眼,微笑著說:“高大哥,今天這一碗是給你解饞的,我一會兒自有安排。”她仍是一條牛仔褲和一件粉色小衫,一如既往的樸素嫻靜。

“安排?安排啥呀?”高寒邊問邊禿嚕禿嚕地吃著牛肉粉。

“具體有什麼安排,一會兒再告訴你,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甄小姐手托著腮,眼含深意。

“問。”高寒吃得愜意。

“高大哥,我們這麼熟了,就不掖著藏著了,你在澳門有固定的女友嗎?”甄小姐問得一本正經,臉有些紅。

經此一問,高寒心裡蕩了一下,斜眼壞笑著說:“哪有什麼固定的,偶爾有個豔遇啥的,饑一頓飽一頓,嗬嗬……”說完高寒自己都笑了。

甄小姐對高寒一直都很喜歡,笑得很親近,“是這樣的,我有一個遠房親戚,也是湖北農村的,到這裡來投奔我。快一年了,我幫她找了一個公司上班,每月才三千塊左右,她做不了拋頭露麵的事,否則我就帶她在拱北口岸混了。關鍵是她現在太難了,家裡什麼都幫不上她,男友得的還是尿毒症,晚期……”說到這裡,甄小姐眼圈一紅。

“說!啥意思吧?”

高寒推了一下空碗,看著甄小姐,嘴裡的咀嚼慢了下來。他覺得這頂多是個很小的故事,而不是什麼“事故”。

“嗯……高大哥,認識你這麼久了,我知道你是好人。真的,我每天在口岸也算閱人無數了,你是我認為最可靠的人……”甄小姐有些吞吞吐吐。

“說啥意思,彆磨嘰。”高寒喝了一口甄小姐給他擰開的礦泉水,漱了漱口。

“哎……我就直說了吧!我這遠房親戚是個漂亮姑娘,她是真不想做雞,可是她實在是太需要錢了,想找個靠得住的男人幫幫她。我就覺得你行。”甄小姐的眼神有點期盼的意思。

“靠!我尋思啥事呢!原來你是給我介紹小三啊!嘿嘿……直說就完了唄?吭哧癟肚的!”

高寒玩世不恭的樣子惹得甄小姐撲哧一笑,隔桌輕捶了他一粉拳,“彆說臟話,不文明。你要是有意思我約她啦?”

“約吧,我正想敗敗火呢!”高寒還是沒正形。

甄小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開始打電話:“蔓蔓,你在哪裡?噢,幾點下班?噢,下班你到拱北。打車來,彆坐公車,來了再說。介紹個人給你認識,好,快點啊!”

打完電話,兩人閒聊了一會兒,便出了麵館,向不遠處的洗腳城走去……

現在是下午四點,約的人得五點多才能到,關閘午夜十二點閉關,高寒有的是時間。在等人的一個多小時裡,甄小姐陪他做了個足底按摩。

按摩的時候,高寒腳上舒服心裡也挺活躍。女人遇見這種情況跟好逸惡勞去“賣肉”不太一樣,屬於可以理解範疇。他覺得這是好事,既幫了甄小姐也解決了自己的“實際”問題,何樂而不為呢!無非有一點令他不算太踏實,那就是一想到跟彆的女人發生點啥,突然就有了一種對不起昨夜那位絕代佳人的感覺,卻沒有愧對安晨晨的。真他媽怪!

唉!這就是人性,或是男人的本性。

近兩個月於高寒而言,真可謂天翻地覆。不知是不是被命運的重拳砸壞了腦袋,他覺得自己比之前容易妥協了,對生活的態度也趨於幾分玩世不恭。

按完摩快五點半了,剛剛那碗牛肉粉高寒隻是墊了個底,現在已經餓得很具體了。按甄小姐的意思,晚飯隨便找個小吃店就行,邊吃邊聊,人家姑娘是不會介意的。可高寒卻認為那樣太寒酸,太不拿人家姑娘當回事了,怎麼也得稍微正式點。於是,在他的堅持下,晚餐定在了拱北口岸對麵的金葉大酒店。

二人落座不久,姑娘就到了。她整個人纖纖柔柔,顯得淡粉色連衣裙空蕩而飄逸。從餐廳門口走向二人時,姑娘腳步是亂的,是碎步,很快。臉色也微紅,眼也不敢抬,目光還未飛出便低下頭,拘謹、羞澀。飛快瞟了高寒一眼,不知所措地笑了笑。

“來,蔓蔓,這位是高大哥!”

蔓蔓臉色更紅了,很有禮貌地小聲說:“高大哥好。”

“這是蔓蔓,我妹妹。”甄小姐幫蔓蔓拉了一下椅子。

“哦,坐。”高寒麵無雜色。

“謝謝高大哥。”姑娘看了高寒一眼,又是靦腆一笑,白嫩的麵皮上飛出兩朵盛開的桃花,兩個小酒窩把薄薄的嘴唇襯托得甜潤乖巧,貝齒整齊潔白。

高寒打量幾眼女孩兒,和善問道問:“彆緊張姑娘,你多大啊?”

“二十二周歲,剛過完生日。”女孩兒揚了一下麵頰,好像要把一臉的羞怯和燥熱甩開。

高寒看著甄小姐,責怪道:“這不就是個孩子嘛!”

“哎!說那些乾嘛,孩子是好孩子,命苦!”甄小姐憐惜地看了看女孩兒。

“行了,先點菜。”高寒向給女孩兒指了一下點菜屏。

“我吃什麼都行。”女孩的聲音很小,求救似的望向甄小姐。

“蔓蔓都沒進過大酒店。”甄小姐說著向服務員招了一下手。

三個人吃飯,甄小姐隻點了三個菜,而且都不是什麼貴菜,清蒸鱸魚,龍蝦西蘭花,素燒鵝。隻是點菜時輕聲地問女孩是否愛吃。女孩一直都是靜靜的點頭,臉上的花朵淡了一些。

“你可真行,點仨,咋不要盒飯呢?”

高寒叫過服務員,點了一桌子山珍海味。

甄小姐和女孩兒麵麵相覷,都想阻攔,但高寒已經跟服務員定了單。甄小姐埋怨道:“這一桌子我和蔓蔓得掙一個月。”

高寒說道:“那還不抓緊吃?浪費犯罪!”

“敗家!”

甄小姐嗔怪地白了高寒一眼,之後對女孩兒說:“蔓蔓,高大哥呢,是好人,就是看著凶了點,否則我也不能介紹你們認識,彆拘束,這是緣分。”

女孩瞟了高寒一眼,仍是靦腆一笑,小聲說:“我不怕,挺隨和的。”說完對甄小姐點了一下頭。

席間高寒偶爾一句耐人尋味的冷笑話,逗得甄小姐大笑,女孩捂嘴笑。

甄小姐最先放下碗筷,用紙巾擦著嘴說:“高大哥,你倆慢慢聊,我還得回家給女兒搞晚飯。”

她是個離異的單身母親,有一個四歲的女兒。

“撤吧,有你還礙事兒。嗬嗬。”高寒開了句玩笑。

甄小姐輕拍一下女孩兒的肩,鼓勵地抿了一下嘴唇,擺手離席。

“電燈泡”一走,女孩兒陷入了短暫的尷尬,眼睛看著桌麵,筷子漫無目的地杵在餐碟裡。

高寒正色說:“姑娘,我比你大十幾歲,不用有顧慮,有啥就說啥。”

女孩兒甩了一下秀發,臉色更加泛紅。無地自容了二十多秒之後,她好像豁出去要麵對什麼似的,清了清嗓子,輕聲說:“高大哥,我也是沒辦法……”

高寒一笑,“姑娘,沒難處我們也坐不到一起。你的長相和身材沒的說,談談你的條件吧。”

“高大哥,甄姐可能都跟您說了,我確實不想做那個,可又真的需要錢。你知道的,像我男友這種重大疾病單單指望醫保是解決不了實質問題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就是……您也看到了……我不知道您的意思……”

女孩兒吞吞吐吐,眼神不停躲閃,雙手緊張地交織著……

“哦,意思是你值多少錢?”高寒很直白,但語言柔和,眼神毫無邪惡。

“哦,是……是的。”女孩兒輕咬珠唇,眼神無處躲藏。

“那就說說你心裡的價位吧。”高寒微笑著鼓勵。

“那您一個月要……”女孩兒的臉好懸沒低到桌子下麵去。

“嗬嗬……我每個月出關六次。”高寒的心被女孩兒的羞澀弄亂了,像被小手抓了一下,怪癢的。

“那……那……每月五萬行嗎?”女孩兒的聲音像蚊子。

“行!”高寒回答得非常爽快。

“呃……”

女孩兒嘴裡沒嚼東西,但發出的聲音像被噎著了,眼睛大睜了一下,似乎微微有些吃驚。繼而,她訕笑一下,一臉自卑說道:“高大哥……”

高寒靠在椅子上,端起酒杯在嘴上抿著,目光很平靜。

女孩平複了大約半分鐘,抿了抿嘴唇說道:“高大哥,您是好人,也夠大方,我以為您會嫌錢多……還有,我隻做五個月行嗎?”

“沒問題。”高寒的回答還是那樣快。

“您不介意我和男朋友同居?”

“不介意。”高寒說完喊了聲服務員。

女孩兒不敢看他的眼睛,雙手捧著果汁,手指在杯子上磨動……

刷完單,高寒拉起女孩兒的手,向酒店大堂走去。

手剛被高寒碰到時,女孩兒下意識地縮了一下,繼而任高寒握著。

來到酒店大堂,高寒不管女孩兒有多麼的不自然,左手緊緊握著女孩兒的小手,右手掏出證件,開了房間。

兩人一路無話,從電梯到房間門口女孩兒都是低著頭機械地任由高寒拉著往前走。當高寒把房卡插入卡槽,女孩兒突然抽出手,躲閃著眼神小心翼翼地說:“我打電話告訴男友,要晚一些回去,好嗎?”

“打。”高寒推開房門自己走了進去。

女孩兒沒有向彆處走,站在門口對著一部粉色手機說:“我晚些回去,彆擔心……”

高寒站在房間的過道裡,平靜地看著女孩的臉,他覺得如果一切都是表演的話,那麼,到此為止她是成功的。

放下電話,女孩長長的睫毛抖了抖,走進房間,沒有關門。

高寒把門關上,平靜地對有些微微顫抖的女孩說:“我今天身上有幾千人民幣和一萬多港幣,先給你。加微信,再給你轉三萬五。”說完掏出褲兜裡一疊鈔票,拉開女孩兒的包塞了進去,順手把包放在了床頭櫃上。

女孩兒呆呆地看著高寒,頓了一下才拿出手機加微信。

轉完錢,高寒用下巴指了下洗漱間的門,“你洗吧,我出關時剛洗過。”

女孩兒的身體一僵,“嗯”了一聲,向洗漱間的方向邁了兩步,但她馬上又轉回身,拎起放在床頭櫃上的廉價小包,低頭快步進了洗漱間。

高寒剛脫下襯衫往衣架上掛,女孩兒的腦袋又從洗手間的門縫鑽出來,紅著臉羞澀地看著地麵說:“高大哥,有……有那個嗎?得采取措施。”

高寒掃視一圈房間,說道:“我想辦法,你洗吧。”

星級酒店應該有這類設施的,高寒開始在房間裡搜尋。床頭櫃的抽屜裡沒有,電視櫃上也沒有,他向牆角望去。這一眼,他的目光登時定住……

原來牆角是洗手間的拐角,緊挨著就是洗漱間和臥室之間的玻璃窗,窗內側的大幔簾從上至下隔開了兩處的風景。但大幔簾的邊緣不太嚴實,有一條五厘米左右的小縫兒,裡麵的場景一覽無遺。

洗漱間裡燈光鋥明瓦亮,與金色器皿交映生輝,將女孩兒整個人塗上了幾分香檳色的光澤,簡直曼妙得無可挑剔。如果僅是玉體沐浴的話,高寒飽幾下眼福也就算了,因為這眼福一會兒就會成為他的“正餐”。但這些並不是高寒的定睛之處,讓他不解的是,女孩兒並未衝洗,而是雙手把毛巾捂在臉上,劇烈地抽噎著……

四分鐘後女孩兒漸漸平靜下來,伸手扶正花灑,讓水柱直接射到臉上,衝刷滿麵的淚痕。

看著痛苦的女孩兒,高寒心潮起伏。他轉身套上襯衫,輕輕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在微信裡寫道:我有急事先走了,這幾天方便時我會把你所需要的錢轉給你。記得給我發你的賬號,你洗完拿押金單和房卡退房回家吧!高寒。

聽著洗手間嘩嘩的水聲,高寒覺得女孩的存在有些虛無,

高寒的步伐很有力,排隊過關時,甄小姐打來電話:“高大哥,你怎麼走了?”

“唉!那姑娘太可憐了,下不去手啊!她想陪我五個月,掙二十多萬救她男朋友。靠!這事還真不是咱乾的!”

電話那頭沒聲音了,半晌才說:“高大哥,謝謝你……”

“得了,得了,你以後彆給她找人了,那姑娘不錯。不說了,快排到我了。”高寒瀟灑地掛了電話。

剛過了珠海這邊的關閘,電話又響了,與甄小姐的電話隔了不到十分鐘,是蔓蔓打來的。高寒接起,“喂?”

“高大哥,謝謝您!您是好人……謝謝您……嗚……您再出關給我打電話好嗎?是不是您多心了?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聲音顫抖哽噎。

高寒灑脫說道:“不不不,是你多心了!你沒做錯什麼,隻是我突然有事得馬上離開。彆哭了,算咱哥倆有緣分,好好活著吧姑娘!我幫你是因為你值得幫助,趕緊回家吧。彆忘了把你的賬號發過來,這幾天給你打錢。”

“您這樣……我……我怎麼好再要您的錢?還是……還是把錢給您轉回去吧?”

“彆轉,轉的話咱們絕交!你需要它。”

那邊還是連哭帶謝,高寒聽不得這個,哄了幾句掛斷電話。做為一個女人,在親人或愛人承危之際,她們豁出什麼都不為過。

雖然肉體上沒享受到愉悅,但高寒心裡挺舒服,行善首先回贈了幸福感。

…………

也許老天爺對好人的現世報有時也不拖延,剛過關閘,一聲微信提示音響起,高寒打開一看,是牤蛋發來的。內容如下:陳斌判完了,六年九個月。二歪仍在夜總會看場子,但老板換成了林泰鎬。我專職照看餐館。

高寒回複:知道了,挺理想。包括陳斌、二歪、還有你。樸東旭方麵啥消息?

牤蛋:還能有啥消息?首爾毒界雙蝶不是早就雙雙殞命了嗎?

高寒:沒有消息就好。

牤蛋:有病!

高寒沒有回複,陳斌的立功塵埃落定,樸東旭也淡出了人們的視野,在他內心深處都是好消息。他愜意地叼上一支煙……

剛回到永利皇宮酒店不一會兒,阿富和阿角來了。一進屋阿富興奮地說:“高總,來買賣了!”邊說邊脫衣服往洗漱間裡鑽。大多時候他們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借用洗漱間洗澡,因為他們住的群居宿舍太擠了,洗澡都不方便。

高寒半躺在床上問:“啥買賣呀?”

阿富已經脫得隻剩下一條小褲,衝阿角一揮手:“你說!”鑽進了洗漱間。

阿角麵帶倦容,說起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有一個上海女人叫貓貓,在澳門放貸四五年了,不但沒掙到什麼錢,反而被她養的小白臉拎跑了一千好幾百萬港幣,檔口快撐不下去了。阿角和阿富跟她很熟,經常給她拉玩家,現在她和幾個老頭合夥放貸。股份多了心眼就雜,貓貓找到阿角和阿富,讓他們幫她攬幾個有“料”的常客“玩底漏”,反正風險均攤,她從中大有利益可賺。於是,阿富和阿角就想到了高寒,借出錢來是賭是“端”,高寒說了算。

“哦,乾得呀!抓緊研究吧。”聽阿角說完,高寒向床頭靠了靠身子。

這個消息比及時雨都可愛,他昨晚贏了幾十萬,本想再湊一些又能還一份饑荒了。可是,今天碰上了蔓蔓這事,以他的性子又不能不管。而且已經答應人家了,說好聽的是破車攬重載,說難聽點就是瘦驢拉硬屎。所以,這個賺錢的機會他決不能放過。

在阿富和阿角的攛掇下,晚十點剛過,高寒便在房間裡接待了來訪的貓貓。

一照麵,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是你啊!”

原來貓貓也經常在永利皇宮貴賓廳小賭,總和高寒碰麵,隻是兩人沒說過話。這也難怪,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在澳門是沒啥市場的。

陪同前來的阿角和阿富一看兩人見過,省了不少唾沫星子,直接坐沙發上刷視頻去了。

貓貓年輕時應該是有幾分姿色的,帶著股媚相。隻是現今臉上的脂粉塗得較厚,行將登台唱戲一般。雖然腰身忠實地告訴人們她的年齡已經超過四十歲,但被整容刀修飾過的臉卻鐵嘴鋼牙地說著假話。尤其裹在身上那件淺粉色公主裙,更加欲蓋彌彰地暴露了她想留住青春的迫切。

落座後高寒開門見山:“相信阿角、阿富都跟您介紹了,我沒說的,一切聽您安排。”

貓貓收緊下巴端著媚態,眼含風情又故作矜持地勒著嗓子說:“高總,既然啥都明白,那就省事了。我負責把錢借出來,如果輸了,把我那一份給我就行。如果贏了,給我分點紅,多少隨意怎麼樣?”

高寒爽快地說:“ok,隻要貓貓小姐配合把錢借出來,剩下的節目一定會讓您滿意!”

對誰都有好處的買賣,一拍即合。

按約定,一個小時後高寒來到美高梅大酒店三十八樓的一家賭廳。賭廳不大,裡裡外外幾個大房間,每個房間都有七八張賭台。雖然客人不多,但玩家們麵前的籌碼都大把大把的,顯然是各個檔口出的碼。

高寒一進到賭廳,就看到貓貓和幾個老頭坐在咖啡角,便微笑著走了過去。

貓貓風情萬種地搖擺著能剔下十斤板油的老蠻腰,笑吟吟地迎過來,嗲聲嗲氣地說:“哎呦,高總怎麼才來呀?嗬嗬。快來,我給您引見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哥哥!”說完拉了一下高寒的胳膊,把他讓到沙發坐下。

高寒紳士地和幾個人點頭打了個招呼,歉意地說:“抱歉各位,有事情耽擱了一會兒,讓各位久等了。嗬嗬。”。

“這位是崔老板,崔大哥,我們公司的老總。”貓貓的胖手伸向最年老的男人。

老頭搭眼一看七十歲掛零,須發皆白,滿臉堆皺,眼袋也吊在了鼻頭上,眼睛隻剩一條縫兒。一大把年紀了還出來闖蕩江湖,也夠一說了。高寒直想樂,但他嘴上卻恭敬地說:“崔總,您好!請多關照!”

老崔頭小眼睛精光一閃,上下打量高寒幾眼,讚許地點了點頭,吐著老學究的口吻說:“小高一表人才呀!請了!請了!”還抱了抱拳。

接著貓貓扭了一下屁股,拍了拍旁邊另外一個老頭的肩膀,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公司的副總,李哥。”

這老頭年輕點,不到六十五,高寒有些眼熟,說道:“李哥,您好!好像在哪裡見過?”

李哥堆著老謀深算的笑容說:“我對高總是有印象的,經常在永利皇宮的貴賓廳看到您賭。貓貓一提您,我就對號入座了。隻是高總財大氣粗,沒注意到我們這些小人物罷了。嗬嗬……”

高寒趕忙說:“李哥真會開玩笑,再財大氣粗不是也到您這借錢來了嘛!嗬嗬……”

“喲,喲……貴賓廳的大老板不方便時在我們公司借錢的多了,誰還沒有個馬高蹬短的時候。您要是缺錢,貨幣時代就結束了!嗬嗬。來,這位也是我們公司的副總,陳哥!”

貓貓向最年輕的老頭指了一下,這位看起來也就六十出頭。

“哦,陳哥也麵熟。嗬嗬。”高寒禮貌的向陳哥微笑了一下。

“嗬嗬……彼此彼此。”

陳哥故作深沉,抱膀靠著沙發皮笑肉不笑地眯眼看著高寒。

“情況我和幾位老哥哥都說了,高總想用多少?”貓貓坐在高寒對麵,切入了正題。

“錢如果輸了,我得三天還。多了不借,五十萬咋樣?”高寒臉上一片不容置疑的誠懇。

貓貓和幾個老頭對了一下眼,老崔頭先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之後另外兩個老頭也跟著點了點頭。貓貓拿出八麵玲瓏的姿態媚笑著說:“哎呦高總,不說那個不吉利的話!輸什麼輸您的出手和身價不光我,李哥和陳哥也見過。沒問題!誰還能瞧著您這樣的大老板沒錢賭不成?寫字據,出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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