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罰你陪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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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綰眠停下把玩發絲的動作,緩緩抬起眼眸,看著溫淮知。

許是多日不見,少年郎清減了許多,原本就俊美的臉龐,此刻棱角更加分明,愈發顯得清俊挺拔。

他那雙桃花眼,此刻不再躲閃,直視著她的目光,仿佛在尋找著什麼,又在等待什麼。

“治你死罪,太輕了。”

溫淮知抿抿唇,沒有說話。

少女再次開口。

“罰你陪睡。”

“.....”

時綰眠挑挑眉,目光大膽而直接地與他對視,也非常慢地往下打量,似是要讓溫淮知看清楚自己在打量他何處。

溫淮知瞳孔微顫,俊美的臉龐上,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他不再猶豫,也不再辯解,徑直走到木桌旁,開始用膳。

“是不是覺得本公主很凶?”時綰眠問道。

溫淮知正在用餐,聽到她這句話,動作微微一頓,險些被嗆到。

他緩了緩,才輕聲說道:“殿下言重了。”

時綰眠看著他:“她確實是假象。這才是最真實的我,喜怒無常、離經叛道、無惡不作。你在京城這些日子,想必也聽過不少關於本公主的傳奇吧?”

溫淮知看著她,見她毫不在乎說出這些時,心裡還是抽痛了一下。

“殿下是什麼樣的人,殿下自己清楚便好。有心之人,不必多問;無心之人,不必多言。”溫淮知說道。

他不相信她說的那些,因為,有心之人,是用眼去看,用心去感受的。

時綰眠不再言語,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用膳。

如同往日一樣,即使他已經吃得很飽,仍是將桌上的食物,一掃而光。

看著他將盤中的肉食全部吃完,時綰眠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這樣乖巧的多好。”時綰眠的神情,柔和了許多:“書房裡的書,你隨意翻閱,本公主賞你的。”

她吩咐侍女收拾餐具,並讓人將為他準備好的新衣裳拿了進來。

溫淮知看了一眼,樣式極多,紅的青的綠的紫的白的黑的粉的....

“試試看,不合身的,本公主再命人改。”時綰眠說道。

“殿下,我...”

還未等他拒絕,時綰眠又打趣道:“小郎君若想陪睡,倒不必以這種手段欲擒故縱,直言便是。”

“....”溫淮知抬眸看她,時不時地眨了幾下。

最終他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因為他知曉,時綰眠並非開玩笑,她是真的會這麼罰他的。

溫淮知接過衣裳,轉身走到屏風後。

他指尖輕觸衣料,便知曉這些衣裳的布料,皆是上等絲綢,柔軟光滑,觸感極佳。

他隻能在心中安慰自己,日後賺了銀子,再將這些衣裳的價錢還給她。

這麼想著,他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一些,開始換衣裳。

換完後他發現其實衣裳很合身,並沒有任何不合適。

這也恰恰說明女子對他的體型了如指掌....

“出來給本公主看看。”見他許久沒動作,時綰眠隔著屏風看著他若隱若現的身形催促道。

溫淮知輕輕歎了口氣,待臉上的緋紅稍退之後,才緩緩走出屏風。

時綰眠看到他走出來後,眼瞳好似有了星光亮了亮。

他穿上了那件常人難以駕馭的淡粉色長衫,不顯嬌柔,卻彆有一番清俊雅致的風韻。

小郎君頭發有些淩亂,此刻麵上還殘留一些紅暈,羽睫輕顫,好看的桃花眼帶著清澈的目光看向她。

妖精.....

時綰眠在內心想著。

他是不是知道自己長得很是俊美,所以故意挑這麼一件試穿給她看。

縱然她定力再好,此刻也不免心神蕩漾,生出幾分想要將他擁入懷中的衝動。

時綰眠打開身旁精美的紫檀木盒,裡麵是一支白玉簪子,質地溫潤,光澤柔和,雕工簡潔,卻價值連城,一看便知是價值不菲的珍品。

時綰眠起身走到溫淮知麵前,目光溫柔地看著他,玉手緩緩伸向他略顯淩亂的發絲,想要為他梳理一二。

然而,溫淮知卻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她之間的距離。

“殿下……”

少女收回手,臉上沒有任何不悅,甚至連一絲痛楚都沒有,她的神情,坦然而灑脫。

“你彆誤會,本公主隻是念及往日情分,多加照拂於你,並無他意。來這裡,也並非因為你,一開始,本公主並不知曉你也會來。”

她笑了笑,可笑意卻沒入眼底:“早知如此,本公主就應該提前問清楚,興許就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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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輕描淡寫,並未看見溫淮知眼中一閃而逝的失望:“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長月那個人,你小心些便是。”

溫淮知愣了愣,垂下眼眸,百思不得其解。

為何她上一秒的眼神,還帶著溫柔,下一秒,卻又變得如此冷淡?

罷了,有何想不通的...

她早已有了如意郎君,自然不會是為他而來。

第二日,領頭工匠一見淮樂公主這尊“大佛”駕臨,頓時堆起滿臉諂媚的笑容,將工程的來龍去脈又重新細細講解了一遍。

表麵上說是為了照顧溫淮知,實則意在討好公主,好博得她的歡心。

他的話語冗長而囉嗦,許多事情重複講解,浪費了不少時間。

長月心中雖然不滿,卻也隻能默默忍耐,不敢表露出絲毫不悅。

這幾日來,溫淮知學習認真,領悟能力極強,連領頭工匠也不禁暗暗讚歎這年輕人的聰慧過人。

然而,即使他學得再快,在接觸到一些從未見過的算法時,還是免不了多問幾句。

領頭工匠聽到溫淮知接二連三地發問,心中頗為不悅。

他本意隻是想在公主麵前留下好印象,並非真的想充當什麼夫子,耐心地講解這些繁瑣的細節。

更何況,公主殿下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他又算什麼,竟敢在這兒刨根問底?

於是,工匠將這股不悅深深地壓抑在心中,麵上依舊保持著和善的笑容,略帶難色地說道:“這……說起來有些複雜,若要細講,恐怕要耗費不少時間,咱們恐怕趕不上工程進度了。”

溫淮知理解他的難處,畢竟這幾日,他已經為他們耽誤了不少時間,這些算法,隻能留待日後慢慢研究了。

溫淮知正欲讓他繼續講解其他內容,卻聽向來沉默寡言的時綰眠,突然開口說話。

“你講就是了,廢話這麼多。至於趕不趕得完進程....”她頓了頓,抬眼看向領頭公,神情淡然:“那是你們該思考的事,本公主隻負責學。”

看看!看看!

這淮樂公主要麼不發言還好,一發言起來那便是語出驚人!果然名不虛傳,霸道蠻橫,囂張跋扈。

“是是是,公主殿下說得對,是小的考慮不周。”領頭工匠尷尬地笑了笑,笑容比哭還難看。

心中自知得罪這位小霸王,可不是什麼好事,他隻能連連賠罪。

然而,工程進度,他也不敢耽擱,否則掉腦袋的,可是他自己。

他將目光投向長月公子,隻見周圍泥濘不堪,唯有長月公子,依舊衣袍潔白如雪,一塵不染。

“不知,長月公子可否借用一下您的賬簿?小人記得長月公子賬簿上記載得十分詳儘,若能以此為藍本,為殿下講解,想來今日便能完成。”領頭工匠小心翼翼地問道,語氣恭敬。

長月公子微微一怔,隨即臉上浮起一抹溫潤的笑容:“自然是可以的。隻是,今日長月將賬簿放在房中,明日再拿來便是。”

“長月公子可是記錯了?小的記得,今日曾見公子將其帶在身上。”領頭工匠好意提醒道。

他並非朝中之人,不懂那些彎彎繞繞,說話向來直白。

他的話語,讓長月公子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那溫潤如玉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或許是聽得太過認真,一時記岔了罷。”長月公子從袖中,取出一本賬簿,遞給領頭工匠。

這本賬簿,看似普通,實則記載著許多重要的細節,若是不交出來,難免會引人懷疑。

長月公子隻能無奈地交出賬簿,然而,他眼中的冷意,卻並未消減半分。

按理來說就一本無足輕重的賬簿,若是作以扭扭捏捏姿態,也定會引人注目,因而長月不得不交了出去。

在領頭公麵對他接過賬簿時,長月慣來溫和的眼神裡毫不掩飾地露出殺意,就這麼看著領頭公。

“可要好好替殿下分擔一二。”長月笑了笑。

領頭公一愣,內心打了個寒顫。

他接過賬簿的手也開始有些顫抖,此刻就算他不明白一些事,也突然頓悟了一些。

可話已說出口,自己已經收不回來了,他隻能儘可能地加快語速,將事情儘快講完。

他講解時,語速飛快,翻閱賬簿的動作也極快,生怕耽誤時間。見淮樂公主並未阻止,他才稍稍放下心來。

然而,當他將賬簿遞給淮樂公主時,長月公子卻緊張起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他緊緊盯著淮樂公主的動作,隻見她隻是隨意地翻閱了幾頁,指尖翻動賬簿的速度極快,如同蜻蜓點水般,根本沒有仔細查看。

“殿下。”溫淮知終於忍不住出聲。

“怎麼?”時綰眠一手支著頭,一手翻動著賬簿,聽到溫淮知的聲音,她微微側過頭,看向溫淮知,眼神並未離開溫淮知,手中翻頁的動作卻未停歇。

看到時綰眠的動作,長月公子懸著的心,終於緩緩落下。

溫淮知出聲詢問,顯然是因為公主翻頁速度太快。

而且,淮樂公主分明對賬簿毫無興趣,剛才不過是為了溫淮知解圍罷了。

否則,她怎麼可能看著溫淮知的同時還在翻著賬簿呢?

時綰眠沒有等溫淮知開口說話便索性把賬簿遞給領頭公,而後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作出一副疲憊的姿態。

“公主殿下若是累了,不妨先去歇息吧,小的這就命人給殿下備晚膳。”頭工匠見狀,連忙將賬簿恭敬地遞還給長月公子,語氣討好。

時綰眠點了點頭,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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