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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綰眠又是哄了好幾日,才把溫淮知哄好,隨後她也學乖了,不再提那些事。
一日,二人一同結伴入山,時綰眠走到半路,見周圍沒什麼人便停下了腳步。
溫淮知看少女沒有跟上來,於是有些好奇的轉過身看向她。
溫淮知回首望去,隻見少女麵若桃花,眉目含春,嬌媚中帶著幾分調皮。
她撇著小嘴,半是撒嬌半是命令道:"溫淮知,我走不動了,你背我。"
溫淮知點點頭,二話不說,走到她身前,轉身蹲下。
待少女躍上他的背,他才穩穩起身前行。
“唉?你怎麼不問我往日都走得動,怎麼今日就走不動啦?”
時綰眠靠在他背上,聞著他身上的清香,見溫淮知不打算回答她這個問題,她又繼續說道:“你不問我的話,我以後可就都走不動啦。”
“好。”他溫聲應道。
到達目的地後,溫淮知如常劈柴,時綰眠則在一旁采摘草藥。
不料她一時疏忽,被小刺劃破了食指。
"嘶——"她輕呼出聲,溫淮知立刻匆匆趕來。
"怎麼了?"他半蹲下來,與少女平視,這才發現她指尖滲出血珠。
“沒事,不小心弄到了,過一會兒就好了。”時綰眠笑笑,正想要收回手時,卻被他輕輕拉住。
溫淮知從懷中取出一方潔白帕子,細心為她包紮。
他輕輕抬起她的手,微微傾身,對著傷口輕輕吹氣。
“還疼嗎?”溫淮知看著她在發呆,還以為少女還是很疼。
時綰眠搖搖頭,誰料到溫淮知突然走到她麵前,然後背對著她,半蹲了下來。
“乾嘛。”少女嬌嬌的聲音響起。
“我背你回去,然後清理傷口,塗些膏藥。”溫淮知回答。
“這點小傷...而且我是手受傷又不是腳受傷。”
時綰眠嘴上說著拒絕的話,但是早就趴在男子的背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小聲呢喃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呢。”
溫淮知伸出手扶好川竹,一邊起身一邊回答道:“在我這裡你就是。”
時綰眠聽完溫淮知的回答後感到一絲絲的詫異。
她覺得溫淮知不可能像是會說甜言蜜語去調情的人,那這句話應該是他發自內心這麼認真的去認為的。
感到心中一暖,她雙手也更加用力的抱住他。
以前對她好的人數不勝數,相對比起他人的好,溫淮知的行動看起來微不足道,但是其他人對她這麼好,往往隻是因為她的身份,僅此而已。
彆人對她好,隻是因為她是身份尊貴的淮樂公主。
而溫淮知是因為想對她好,所以她才是公主。
......
某一天,葉青庭終於溜了出來,遠離那個絮絮叨叨的弟弟,得片刻閒暇。
他尋得一處幽靜山坡,攀上一棵枝乾粗壯的古樹,倚靠其上,不覺間沉沉睡去。
及至夜幕低垂,葉青庭方才悠悠轉醒。
他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正欲躍下樹乾,卻不經意間瞥見遠處月光下兩道交纏的身影。
那般旖旎景象,好生浪漫,叫他不禁駐足。
但見一襲青裙的女子婀娜多姿,與一身黑衣的男子長身玉立。
二人相擁親吻,濃情蜜意,好一幅人間絕色圖。
因為兩人在接吻,葉青庭並未開清二人的臉旁,此刻他也不著急走了,而是慢慢欣賞這難得的浪漫。
邊欣賞邊心酸地感歎:唉,不知道他何時才能與佳人相約?
正當他神遊天外之際,忽然發覺那青衣女子頗為眼熟。
定睛細看,看清女子容顏後,葉青庭頓時如遭雷擊,身軀一震:這不是川竹姑娘嗎?!
八卦之心瞬間壓過了失落,他迅速調整姿勢,想要看清與川竹姑娘親吻的男子是誰。
當他看清那清新俊逸、風華月貌、目若朗星的少年麵容時,葉青庭險些從樹上跌落。
這這這......
這男子居然是川竹姑娘的哥哥....
溫!淮!知!
葉青庭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真是沒想到啊!表麵看著這麼相貌堂堂的溫淮知,竟是個衣冠禽獸!
竟然沉迷美色到如此地步,竟連自己妹妹都不放過!
實在是禽獸不如!
他氣到想為川竹姑娘打抱不平,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將溫淮知痛罵一頓。
然而再定睛一看,卻見川竹姑娘麵帶溫柔笑意,與溫淮知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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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庭頓時又猶豫起來。
溫淮知此人,也就一副好皮相罷了。
說不定川竹姑娘也是被他的容貌所迷?再者,川竹姑娘笑得如此開懷,或許真是兩情相悅?
若他貿然上前,豈不是要壞了佳人好事?
可是,就算如此,溫淮知也不能作出如此離經叛道之事!天理何在?!
就這般左右為難,直到溫淮知與川竹離去,葉青庭也未能做出決斷。
此後,葉青庭始終未敢去見川竹。
葉清尋見此前事態平息,沒有動亂後,也就由著葉青庭四處閒逛了。
有一次葉,青庭醉酒而歸,步履蹣跚,不慎撞上一株古樹,跌倒在地,恰巧被溫梅瞧見。
溫梅見心中不忍,上前攙扶,然而,那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令溫梅幾欲作嘔。
她強忍不適,略帶嫌棄地問道:“喂,葉清庭,你還好嗎?”
葉青庭搖晃著腦袋,醉眼朦朧中未能辨清眼前人,便胡亂猜測道:"李萱姑娘?!你怎麼在這?"
溫梅聞言,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見女子不高興,葉青庭知曉自己認錯了,於是改口道:“哦哦,我剛剛開玩笑的,我知道你是張家小姐。”
葉清庭邊說邊伸手指著溫梅,肯定道:“張梧姑娘!”
溫梅一把拍開他的手,有些生氣,怒道:“你有病啊?”
"哦哦,我知道了。"葉青庭皺眉道,"你是鳶花閣的那個,愛慕我許久的青曦姑娘。唉,本公子都說多少回了,叫你彆喜歡本公子了,是沒有結果的。"
“.....”
溫梅已經不打算搭理他了,而是扶著搖搖晃晃的葉青庭走去他的住處,好歹相識一場,不和酒鬼認真。
“菊菊姑娘?”
“......”
“風悅姑娘?”
“......”
“青川姑娘,珀珀?朱朱姑娘?艾兒.....”
葉青庭還真就這麼猜一路回去,讓溫梅無語的是,這人口中念叨的姑娘名字就沒一個重複過。
好不容易送到門前,溫梅正欲敲門,卻被葉青庭攔下。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哪位姑娘呢?”葉青庭拉住溫梅的衣袖。
“我告訴你乾嘛?”溫梅反問。
“哎呀,你就告訴我嘛,求求你了,不然我今晚睡不著的....”葉青庭作勢就要坐在地上。
看著他耍無賴的樣子,溫梅忍無可忍:“葉青庭....”
“蜻蜓姑娘?好名,好名,蜻蜓點水。”
“溫梅。”溫梅無奈的回答,暗自發誓她以後再看到葉青庭耍酒瘋,絕對不會再上前去幫忙。
“溫...梅....”葉青庭一瞬間愣住,目不轉睛地盯著溫梅的臉,似乎在回憶什麼。
溫梅看著他一副快睡著的模樣,正準備去幫他敲門,誰知道又被他攔下。
這時溫梅已經開始失去耐心,怒吼道:“你到底想怎樣?”
“噓,噓!”
葉青庭伸出食指作勢要小聲說話,左右張望後,發現旁邊沒人,便拉著溫梅去到一個小角落,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不是有個哥哥叫溫淮知?”
“你真的有病。”溫梅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沒想到醞釀半天來了這麼句話,氣得她轉身就走。
“哎,哎。”葉青庭快步走向前攔住她,隨後很嚴肅地問道:“是不是?”
溫梅柳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她麵容微寒,突然醒悟與這醉醺醺的酒徒怕是難以言明。
於是,她帶著幾分嘲諷道:"正是,怎麼,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大名鼎鼎的溫淮知麼?比起你這種朝三暮四的人,強上百倍。"
原本以為能激怒葉青庭,誰料他竟輕蔑地"切"了一聲,隨即揚聲高呼:"朝三暮四,嗬,朝三暮四也比那等衣冠禽獸強千百倍!"
“你說誰衣冠禽獸呢?”
溫梅推開葉青庭,她本來也沒使力,但葉青庭喝醉了重心不穩便摔倒在地。這次溫梅也沒去扶他,任由他狼狽不堪。
葉青庭踉蹌起身,醉眼朦朧中指向溫梅,口中喃喃道:“我說你的哥哥,溫淮知是衣冠禽獸....”
話音未落,溫梅已疾步上前給了他一腳,葉青庭登時痛呼連連,嗷嗷直叫。
溫梅準備離去時,又聽到他在背後叫喚。
“你不信啊?我可是有證據的。證據確鑿!”葉青庭說完,搖搖晃晃追上溫梅,不顧禮數拽住她的羅袖,欲拉她同行。
“你最好祈禱你有證據,否則,就不會隻有一腳這麼簡單了。”溫梅氣得發抖,她決定去看看葉青庭那所謂的證據,正好尋個由頭狠狠教訓他一番,讓他為汙蔑自己兄長付出代價。
“你最好祈禱他們今日相約,不然那就隻能改日了。”葉青庭走著走著,又準備摔倒,被溫梅扶住,他又開始傻嗬嗬笑道:“多謝旗兒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