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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做的?”
伊達的語氣有些怪異,薩魯巴聽後甩了甩自己手中的手絹,有些顫聲道:
“唉,你知道嗎甜心,我當時以為他們是來搶我的護符呢,真是的,一點兒禮貌都沒有,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想闖進來。”
“但也不怪他們,我能看的出來,他們也不想變成那樣,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隻好將他們打暈了。”
薩魯巴撇了撇嘴,模樣還真有些委屈,看的伊達有些汗顏,要不是看到門外那成堆暈倒的居民,他都以為受傷的是老板了。
“那...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伊達點了點頭,見商店老板沒事,他也沒打算停留太久,轉身就準備踏出薩魯巴的屋子。
“嗚呼呼~,甜心,你很擔心你的另外一位朋友嗎?”
話音落入了伊達的耳中,他的眼瞳不由自主地放大,身子也停頓了下來。
“你能騙得過彆人,可騙不過擁有如此寶貴護符的我喲。”
“如果真的想知道他的消息,那就去找住在德特茅斯的悵悔師吧,她也許能給你一些幫助,嗚呼呼~”
薩魯巴的笑容幾乎使他人看不見其眯起來的眼睛,而伊達也自然沒看到隱藏其中流轉的華光。
伊達轉過身子,向薩魯巴深深地鞠了一躬,雙手微微有些顫抖。
他雖然沒聽過什麼悵悔師的名號,但對薩魯巴的話卻並不怎麼懷疑,也許是因為她親人的聲線,亦或者很難讓他人看透的實力?
“多謝老板,我一定抽空去拜訪您口中的那位悵悔師。”
“嗚呼呼~,畢竟能遇到那位與我誌同道合的甜心,可是求之不得呢...哦!對了。”
“可不要空著手去哦......”
薩魯巴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眉頭皺了皺,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但眉毛上挑了許久也沒能想出來,也隻好向伊達揮了揮手絹以示告彆。
走出屋子,邁過腳下的居民,伊達的眉間也少了許多憂鬱,他感覺不知為何,身體好似輕盈了許多,腳步也變得輕快了不少。
也許是有了目標吧。
“哥們,你一定沒死,對吧。”
呢喃聲很快便消失在了這片空蕩蕩的村莊,跟隨它一起消失的,還有一位迷茫的少年。
......
望著自己一反常態,不斷蠕動的身軀,墨容的眼瞳中反而沒有自然流露出的驚恐,更多的是好奇。
“這些是......卷須?”
他眯著眼睛仔細向體表看去,那些揮舞地雜亂無章的,就是遊戲中那些存於黑潭中駭人的虛空卷須,隻不過相較於它們,自己身上的確實要相形見絀了許多。
墨容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身體的變化,不多時,那些卷須便從胡亂變地整齊劃一,以某種奇妙的旋律搖擺著,伴隨著一腔悠長的氣息被呼出,卷須紛紛隱於墨容的體內,好似未曾出現過一般。
“黑沃姆啊...你可算是幫了我個大忙。”
再次睜開眼睛,墨容的麵龐滿是欣喜,當他的手觸碰到那刻著卷須浮雕的石壁時,身體就發生了這種異樣,剛才還有些手足無措,但回想起進入石卵夢境的那段記憶,自己也曾切身體會過黑沃姆控製卷須的感覺。
“好像還能...這樣?”
脊背向後挺了挺,剛平息不久的身軀便又再次湧動起來,不過這回倒是被墨容集中在了腹部,隨後便如同開水一樣蒸騰,無數細小的卷須從那裡綻開,紛紛撇向兩旁,似乎在迎接著什麼。
倏的一聲,墨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退,他倒不想承認自己是被嚇到了,畢竟看著一個跟手臂差不多粗的卷須從自己腹部衝出來,換誰不嚇一大跳?
很顯然他並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卷須釋放時帶來的反作用力一下就使墨容跌坐在了地上,而那些卷須也失去控製胡亂地向周圍抽去,擊碎了不少石壁上凸起的岩石。
“回來!”
墨容大喝一聲,而那卷須也好似有了靈智,話音落下便收回了他的身體之中。
“嘶~,好難受,怎麼感覺...身體被掏空了?”
一隻手撐著地板,一隻手扶住自己的腰,墨容滿臉蛋疼的表情,倒不似靈魂用完了那般,這是種真真切切‘被掏空’的感覺,他隻覺得自己在釋放卷須的時候身子好像變得輕飄飄的,也怪不得剛才自己失足跌在了地上。
休息了好一會後,墨容才緩了過來,不多時嘴角微微揚起,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隻見他將披在自己身旁的衣服擺向後方,俯身撿了幾塊扁平的石塊放在了肩上,抽出骨釘反握在手插向了地板,朝著那石桌石椅微微低頭,聲音有些低沉。
“白王,你看我像純粹容器不?”
說完便自顧自地學著遊戲裡前輩的爆衣動作,做完還滿意地點了點頭,放聲大笑起來。
“現在除了白王教給白的那些法術,我真就跟前輩差不多了吧。”
當墨容收回卷須時,他才想起來,卷須這一招不僅僅是黑沃姆的,也是遊戲中前輩壓箱底的招數。
含金量自然不必多說了。
墨容拍了拍肚皮,咂吧咂吧嘴,滿意地向虛空之門走去,這一趟的收獲,可謂是盆滿缽滿,現在也是時候離開了。
穿過虛空之門,墨容回頭瞥了一眼那捧著不斷湧出虛空物質的碗的巨蟲,又有疑惑升上了心頭。
明明都是虛空物質,為什麼隻有被那巨蟲手中的浸染後,使用暗影披風才能通過暗影之門?
回想起剛才自己被阻隔時的場景,墨容伸手摸向了自己身後的披風。
難不成虛空物質也有等級之分,或是屬性之彆?
這個沒來由的念想,他倒是思索了好一會,可惜也沒得出個所以然,於是便將其擱置在了心中。
隨後墨容便頭也不回地向來路走去,在路上還在不斷地使用暗影披風,好在跟遊戲一樣,並沒有什麼消耗,剛才卷須的那一出,倒是讓他有些後怕。
要是再戰鬥中出現剛才的那一幕,就可以直接開席了。
一路淌過黑湖,掠過燈塔,墨容終於來到了深淵之底的麵具堆中,向著最靠近他的那階石台走去,就在他準備跳上去時,墨容的身形在空中忽然一頓,好似被什麼東西扯住了雙腿。
而與此同時,他的麵具內流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