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成侍衛,隱藏在人群中的寧玄衍心中冷笑:“花枝招展給誰看!”
他盯著溫妤,心中除了冷笑還有一絲不服。
他曾經作為公主府內院的翠心,對溫妤的起臥作息,生活習慣還是非常了然於心的。
溫妤平日裡懶得很,不過接個陸忍,哪裡值得如此隆重的打扮?
本就長得狐媚,素著一張臉便能將他壓在床上親的魂不守舍。
此番認真打扮起來,那幾個男人眼珠子都掉在她身上完全收不回來了。
狐狸精!
他竟然還帶著傷跑來扮什麼侍衛,簡直是自討苦吃!
寧玄衍心中再次冷笑,但灼灼的目光依然黏在溫妤身上,絲毫不鬆開。
溫妤此時正衝著江起和越淩風眨眼,然後左手一個比心,右手一個比心,主打雨露均沾。
寧玄衍:……
眾大臣:……
兩位大人不避諱,還指望長公主避諱嗎?
不過來自長公主明目張膽的寵愛,好像……挺爽的。
為何自家族中子弟就得不了長公主的青眼呢?
太不爭氣了!
而皇帝坐在架攆上,輕咳一聲,低聲道:“皇姐,收斂一點。”
溫妤看過去,然後雙臂抬起,在頭頂比了個大大的心:“皇弟,你也有,比他們倆的心都大,喜歡嗎?滿意嗎?”
皇帝:……
這時,溫妤隱隱約約感受到一道灼人的目光,存在感極強。
不同於越淩風與江起的愛慕,這道多出來的目光中似乎帶著一絲委屈和譴責。
要知道目光情緒太過強烈時,被盯之人是會有感受的,並且很容易順著感覺捕捉回去。
溫妤便是如此。
她微微挑眉朝著目光之處鎖定過去,然後眯了眯眼。
很普通的一隊侍衛。
溫妤又環視一圈,卻不期然間與站在官員首位的林遇之對上了視線。
林遇之麵色淡然,衝著溫妤微微頷首,做足了君臣之禮。
溫妤見狀也十分禮貌的點了個頭,然後便收回目光,從流春袖中掏出話本。
她一邊看,一邊時不時問道:“皇弟,陸忍還有多久到?”
皇帝一開始還會耐心地回答,問的次數多了之後,歎了口氣開始裝聾作啞。
溫妤也不在意,靠在架攆上,漫不經心地道:“流春,本公主腿有點酸,問問那邊幾個侍衛有沒有會捏小腿的,給本公主放鬆放鬆。”
流春聞言十分驚訝。
要知道公主雖然多情,更是尤其喜歡美人,但是眼光極高。
尋常男人根本彆想近公主的身,更何況是捏小腿這種親密的舉動。
而那些侍衛,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入公主之眼的。
再說了,捏小腿她就可以,何須侍衛?
不過公主做什麼,自然都有公主的道理!
流春領了命,走到這隊侍衛麵前,“公主勞累,需要一人捏捏小腿,可有自薦之人?”
幾名侍衛聞言都愣住了。
是、是在問他們嗎?
給、給長公主捏腿?
讓、讓他們給長公主捏腿?
幾名侍衛的心此時都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長公主多情已是眾所周知,難不成……長公主看上了他們其中的誰?
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要輪到他們了嗎?
而這想法他們也隻敢在心中想想,並不敢顯露於色,甚至隻冒出了一絲,後背便浸出了一層冷汗。
他們是最普通的巡邏侍衛,連禁軍選拔都未進入,也沒有極好的姿色,長公主怎麼可能看上他們?
而且他們又如何能與陸將軍,江大人,越大人相比?
他們剛才在想什麼?
幾名侍衛腦中電光火石間閃過了幾場大戲,但實際上也才過去幾個呼吸的時間。
這時,托著腮的溫妤饒有興致地點了其中一人,嘴角勾起一絲揶揄:“就你吧。”
流春順著溫妤的指尖看過去,點頭道:“公主喚你,還不前去?”
被點中的寧玄衍:……
這個壞女人定是認出了他。
寧玄衍一身侍衛裝扮,腰間彆著劍,走到了溫妤的架攆下,單膝跪地,聲音有些粗獷:“卑職參見公主。”
溫妤合上話本,慢悠悠道:“大膽,你一個侍衛應喚本公主為長公主。”
寧玄衍:……
“卑職參見長公主。”
皇帝自然注意到溫妤的動靜,裝聾作啞的他此時恢複了聽力。
“皇姐這是?”
溫妤笑眯眯道:“坐了五分鐘腿就有點酸,讓人給我捏捏小腿。”
皇帝:……
他的目光放到“其貌不揚”的寧玄衍身上,眼中閃過狐疑:“皇姐,你換口味了?”
溫妤:?
皇帝皺起眉頭,不讚同地低聲勸道:“雖說皇姐吃慣了山珍海味會有些膩,想換些清粥淡飯嘗嘗。”
“但這也太不挑了,對比起來,這就是泔水桶,朕覺得不合適,皇姐三思,江愛卿和越愛卿還在看著你呢。”
溫妤:……
溫妤望過去,果然看見了正盯著她的江起和越淩風。
被說成是泔水桶的寧玄衍:……
好一個溫凜,他現在這副模樣也算是周正,怎麼就是泔水桶了???
他抬頭看向溫妤,卻發現她又和另外兩人眼神打得火熱起來。
他咬牙道:“長公主,您還需要捏腿嗎?”
溫妤看都沒看他:“沒聽見皇弟說你是泔水桶嗎?”
寧玄衍:……
這個壞女人絕對是認出了他,所以又將他拉到身前來戲耍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