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公主說的職位他們都沒有聽過,但都詭異的明白了是何意思。
公主要開一間女子書院,能想到他們,是他們的榮幸。
這時,溫妤道:“除了楊澄這個教導處主任需要親力親為,你們倆偶爾來看看,掛個名就行。”
“本公主會在盛京城招募有才學和特殊技能的女子來學院當老師。”
楊澄對書院很是感興趣,加之這些日子在學堂教書,頗有一番見地和心得。
於是在桌上與溫妤聊了許多,倒是顯得陸忍和越淩風成了陪客。
不過溫妤並未忘了二人,時不時給他們碗裡夾上滿滿的菜,一空就加,一空就加,這碗能空一分鐘都是她的不努力。
陸忍、越淩風:……
吃飽了,但是公主親手夾的,必須吃。
待溫妤討論完書院一事後,二人從未吃的如此之撐。
離開時,陸忍道:“公主,明日大軍正式班師回朝,聖上備了洗塵宴,公主可要來城門接微臣?”
說完又補充道:“微臣特意向聖上請旨,進城時間改為未時。”
溫妤笑了笑,未時?下午一點也太體貼了。
“我的大將軍打了大勝仗班師回朝,本公主當然要去接了,還得打扮美美的去接。”
陸忍聞言勾了勾唇角,俯身在溫妤嘴角親了一口:“微臣等公主。”
越淩風:……
楊澄:……
而此時的宮中,江起正在被皇帝敲打。
“朕以為,你身為大理寺卿,會堅守住自己。”
江起沉默。
“你喜歡皇姐什麼?”
江起跪在殿中,麵對皇帝的詰問,不禁捏了捏手心:“回稟聖上,微臣不敢胡言,微臣並不是喜歡公主的哪一處,而是喜歡公主本身。”
皇帝聞言不置可否:“皇姐花心多情,見一個愛一個,你受的了?”
“……比起這個,微臣更受不了不在公主身邊。”
皇帝挑眉,倒是與陸忍不謀而合,不過皇姐的這幾個男人,哪個不是這樣的想法?否則也不會心甘情願做其中之一了。
“江愛卿,你可想明白了?一日兩日尚可忍耐,時間久了,必生怨懟之心。”
江起跪在殿中,語氣十分鄭重:“微臣已想明白,一切後果皆由微臣自行承擔,必不會有怨於公主。”
皇帝靜了很久,盯著江起:“陸忍、越淩風與皇姐的關係你可知曉?”
“微臣知曉。”
“既如此,以後你若是對皇姐的花心多情心生怨懟,可不要怪朕不留情麵。”
江起聞言一字一句道:“微臣如若對公主心生怨懟,傷了公主,不必聖上下旨,微臣自裁謝罪。”
皇帝眯了眯眼:“朕相信皇姐看男人的眼光不會差,你又是朕的左膀右臂,希望你能記住自己的許諾之言。”
“微臣知曉。”
“退下吧。”
皇帝抿了口茶,為皇姐敲打男人,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手拿把掐。
江起這個古板都淪陷了,還有什麼不可能?
皇姐,讓朕看看你還能拿下什麼樣的男人吧!
……
夜幕降臨,盛京城西南角。
一處不起眼的院子裡,寧玄衍斜倚在窗邊,不知在想什麼,有些出神。
花瑤出現在他身後,回話道:“主上,陸忍大軍明日進城。”
“嗯。”
“隻是有些奇怪,大軍進城時間不知為何突然改了,由辰時變為了未時。”
寧玄衍聞言眉梢微動:“還能為什麼?”
定是為了某個天天睡到日上三竿的懶女人。
花瑤則是有些驚訝:“主上知道原因?莫不是他們有什麼計劃?”
寧玄衍轉身:“計劃著讓人來接他。”
花瑤:?
“要屬下再去探嗎?”
“不必了。”
花瑤又道:“主上您的傷也該換藥了。”
寧玄衍點了點頭。
花瑤放下手中的金創藥和繃帶後,又叫來了一名男性下屬,然後離開了房間。
主上從不喜歡女子近身。
寧玄衍脫掉上衣,拆開了繃帶,肩胛處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十分可怖。
正是那日被陸忍的寂月所傷。
“主上,您忍著點。”
藥粉灑在傷口上,竟然發出了滋滋的聲響,疼的寧玄衍額頭浸出了一層冷汗。
寂月不愧為當世名刀之首,名不虛傳。
被它所傷,加上陸忍的內力,有股極寒之氣浸入骨髓,普通的金創藥用處不大,隻能用極其名貴的藥物才能使傷口逐漸愈合。
隻是藥效好,疼痛也是倍增的。
屬下上完藥,又將繃帶纏好,總算鬆了口氣,退了出去。
寧玄衍閉著眼,後背依然痛得厲害。
看來那個壞女人明日會去城門接陸忍……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中午。
流春十分用心地給溫妤梳了一個淩雲髻,髻上簪了皇帝賜下的鳳簪,鳳口一顆碩大的玉珠,束束流蘇垂下,風情搖曳。
同時換了一身十分明豔的燙金紅衣,袖口與裙裾繡著祥雲圖案,裙擺逶迤,加以明珠點綴,更顯雍容華貴。
流春四人兩眼亮晶晶地看著溫妤。
“公主平日裡不愛打扮的隆重,一隆重起來,奴婢們都被美的腿軟了。”
“公主,今日陸將軍定會被您美死!”
“不止陸將軍,文武百官都在場呢,江大人越大人也定然逃不過!”
溫妤被這馬屁拍的十分舒服,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愧是我。”
就連皇帝見了都十分驚豔:“皇姐今日不穿綠色了?每逢大日子,都奇裝異服,今日皇姐穿的如此正常,朕倒有些不習慣了。”
溫妤:……
這番打扮自然也引起了文武百官的注意。
長公主盛京第一美人的名號實在是名副其實……
江起與越淩風眸中神采奕奕,毫不避諱地盯著溫妤。
大臣們:……
都知道你們和長公主的那點關係了,收斂點行不行?
易容成侍衛,隱藏在人群中的寧玄衍心中冷笑:“花枝招展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