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我才是你的白月光》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也許是不想被動等待著,瞿顏聯係上了這位學弟。
對麵的回複也很快,報了費用,給了一個大概時間。
要不是在電梯裡突然聽到小月被開除的消息,瞿顏也不會去催他。
瞿顏坐在工位上,開始了今天一天的工作。
辦公室裡,沒人再討論昨天突然發生的事,工作群也跟著安靜下來。
瞿顏一直以為那些股東會乘機來找裴子箋的麻煩,也沒有來。
似乎開除了一個人,除了忙碌的工作外,其他什麼都沒有變化。
休息的時候,沈南舒抽空給她發了一條消息:阿顏,怎麼樣?關於孩子,狗男人有什麼想法。
瞿顏沉默著打完一篇工作彙報,才回複她。
隻有簡單地三個字—我不要。
她不要這個孩子。
過了好久,沈南舒回複:如果定好時間,提前告訴我,我陪你去。
瞿顏知道,如果選擇流產的話,在時間上,她就不能拖太久。
於是下午的時候,她請好假,直接去了醫院做檢查,預約手術時間。
為了避開裴子箋,瞿顏專門去了江城南區的一家公立醫院。
在一樓大廳掛好號,瞿顏按著紙條上的科室來到了四樓婦科。
出了電梯,是一個等候區。而椅子上坐著的,幾乎都是男人,無一例外的是,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手機,不是在刷視頻,就是在打遊戲。
門旁邊設著一個牌子—男士禁止入內。
瞿顏往裡麵走,找到自己預約的科室,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下,安靜等待門口的顯示屏上跳出自己的名字。
門口旁邊倚靠著一名紮著丸子頭的女生。
此時,她正在看自己手上拿著的b超單,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右手的大拇指指甲被她焦躁不安地啃咬著。
瞿顏暼了眼她單子上的信息,女生才十九歲。
花一樣的年紀,卻因為不懂保護自己,讓自己的身體早早地承受了這份傷害。
瞿顏惋惜地歎口氣。
片刻後,輪到女生的號碼了。
瞿顏看著她走進去,又看著醫生恨鐵不成鋼地責罵她。
最後,女生是紅著眼睛出來的。
女生之後,就輪到瞿顏了。
屏幕上剛跳出她的名字,瞿顏就已經走進去,坐下。
插入掛號卡,瞿顏的一些基本信息以及之前的檢查結果就可以被醫生看到。
醫生問:“之前有過孩子嗎?”
瞿顏:“沒有,這是第一個。”
計劃生育科的醫生通常都會勸一下來檢查的人:“你這個年紀要孩子正好啊,怎麼不要?”
她淡淡地回答道:“還沒有做好養孩子的準備。”
“窮有窮的養法,富有富的養法。”醫生勸道,“這孩子既然有了,就是緣分。而且,第一個孩子會比較聰明哦……”
瞿顏差點要被說動了。
可一想到她的以後。算了,孩子的未來是未來,難道她就沒有未來了嗎?
瞿顏隻好一本正經地瞎說:“我老公出了車禍,酒駕,現在癱瘓在床,家裡又欠了五十多萬……”
“……”
醫生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打斷了她的話,“好吧,去做一下b超檢查,沒問題的話就去手術室預約時間吧。”
瞿顏拿著單子轉身走進了b超室。
一進去,裡麵負責檢查的女護士看了她一眼,說道:“躺上去,裙子掀起來,腿曲起來。”
瞿顏還沒有在外人麵前這樣做過。
儘管知道在醫生眼裡,隻有病人這個性彆,可她的臉,還是不可避免地紅了起來。
她在心裡暗暗把裴子箋罵了一遍。
都怪這個狗男人!
瞿顏躺在檢查椅上,左邊擺著兩台機器,機器上可以看到她肚子裡的孩子,此時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和黃豆一樣的點。
女護士說:“你的子宮是畸形的。”
瞿顏轉過頭,疑惑地看向她。
女護士提醒道:“你這懷孕本來就不容易,這個孩子不要,以後想要不容易懷哦……”
瞿顏一直以為自己是堅定地不要這個孩子的,可當她聽到護士說的話後,她猶豫了。
一猶豫她就明白了,實際上,她內心深處對於這個孩子,還是不舍得的。
瞿顏站在樓梯間裡,盯著手上的檢查走神。
麵前的字,漸漸縮成兩個小人,在她眼前打架。一個嚷嚷著要留下這個孩子,另一個則叫囂著不
要。
她的頭要疼死了。
這時,瞿顏放在包裡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裴、子、箋、三個大字在屏幕上跳躍著。
咬了下唇角,瞿顏接起電話:“怎麼了?”
裴子箋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盯著樓下的車水馬龍,淡聲說道:“宋泉說你請假了,去乾嘛了?”
瞿顏手心緊了緊,聲音卻一如既往地平靜:“我胃疼,來醫院拿藥。”
裴子箋靜默片刻,又問:“昨天晚上你說有話要和我說,是什麼?”
虧他還記得這件事。
如果不是話筒裡傳來女人淺淺的呼吸聲,裴子箋甚至還以為她把電話掛了。
“瞿顏。”
裴子箋沒什麼耐心地又喊了一聲。
原本要說的話在她心口繞了幾個彎,她問道:“裴子箋,你有想過我們不離婚嗎?”
裴子箋的眉頭一挑,唇畔泛起冷漠的笑意:“瞿顏,你彆告訴我,你愛上了我。”
隔著手機,瞿顏也能聽出他話裡淡淡的嘲笑。
儘管她早料到裴子箋會這麼說,但在聽到的那一刻,瞿顏的心臟無可避免地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著。
她也跟著笑了:“怎麼可能。我隻是在想,是不是應該趁早給蘇櫻讓位置。”
“是嗎?”
裴子箋冷笑道,“放心,這件事我安排好後會通知你的。”
沒等瞿顏回答,他已經自顧自地掛了電話。
他下午才從醫院回到公司。沒看到瞿顏在辦公室,還想著給她打個電話問一下。
結果聽聽,這說的是人話?
原來這女人打昨天起,就迫不及待的想問自己離婚的事。不,也可能不隻是昨天。
裴子箋越想越氣。他轉過身,回到辦公桌前,將最後一層抽屜拉開。
裡麵放著那天給瞿顏簽的離婚協議。
女方簽字那一欄上,寫著瞿顏的名字。
而他那的一欄,卻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