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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一十 還敢撒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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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蘭斯突然沉喝一聲,讓得場中一片安靜,包括瓦麗莎都沒有再說話。

對於這個眾神會第一天才,又是融境大圓滿修為的蘭斯,瓦麗莎還是有些忌憚的。

先前她所說的那些話,隻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但還有一重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她想讓蘭斯知道,自己不是有意偷聽。

甚至在調息修煉的當口,也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交談,這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

如果自己真的被扣上一頂故意偷聽的帽子,那就是在挑釁眾神會,挑釁這個眾神會第一天才,後果不堪設想。

瓦麗莎再自信,她也不覺得自己能跟蘭斯掰手腕,而且在場還有好幾十個眾神會天才呢。

更重要的是,僅僅半天的時間,瓦麗莎被秦陽搞出的傷勢還沒有恢複完全,這導致她的戰鬥力最多隻有平日的七八成罷了。

這還是托了秦陽特殊血脈的福,要不然她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養傷。

不過瓦麗莎也相信,隻要自己表明態度不是故意偷聽,自己這帕吉達第一天才的身份,應該還是能起到一些作用的。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哪怕是蘭斯,也總不能無緣無故地殺人吧?

嗖!

隻見蘭斯伸手一招,一枚透明的飛針便是從大樹茂葉之內飛了出來,然後懸浮於他的指尖,看起來很是玄奇。

到了這一刻,瓦麗莎終於明白自己藏得這麼好的形跡,到底是如何被這個眾神會第一天才發現的了。

早就聽說蘭斯是一名融境巔峰的精神念師,如今親身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沒來由的,瓦麗莎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念頭。

那就是這個庫爾蘭斯的精神力,如果跟那個大夏金烏比起來,到底誰更強一些?

在簡單一比較之後,瓦麗莎還是更傾向於蘭斯更強。

而得出這樣一個結果的她,心底深處忽然生出一絲陰霾。

“瓦麗莎是吧,你來這迷羅森林多久了?”

蘭斯一邊把玩著手上的透明飛針,一邊輕聲問了出來。

其口氣雖然平淡,無形中卻是有一股極強的威勢,就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祗,在質問一個凡人一般。

“我憑什麼……”

“嗯?”

就在瓦麗莎十分看不慣對方這傲然的態度,想要反問一句的時候,她忽然看到蘭斯眼神一眯,那股無形氣息驟然暴漲了一截。

這讓得瓦麗莎心頭不禁一寒,仿佛被一頭洪荒猛獸盯著。

這種感覺,不亞於她在帕吉達總部麵對那些合境強者的時候。

對方僅僅是一個眼神,一道冷聲,就將瓦麗莎所有的心氣打落穀底,再也不敢陰陽怪氣,更不敢反唇相譏了。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真正見識到這個眾神會第一天才的冷漠無情。

她也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再強硬下去,說出一些不合適宜的話來,引起了蘭斯真正的怒火,對方是不會顧忌她這個帕吉達第一天才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以眾神會的強勢,最多忌憚一下日月盟罷了。

或許像大夏鎮夜司和古瓦納這種二流高端組織,眾神會也會有一些投鼠忌器,可帕吉達又算什麼?

其內最強者不過化境巔峰,連一個無雙境強者都沒有,憑什麼讓眾神會放在眼裡?

下到這些年輕一輩,眾神會天才在遇到帕吉達這種三流勢力天才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生出一種濃濃的優越感。

如果瓦麗莎繼續強硬下去,蘭斯並不介意給對方一個難忘的教訓。

他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或者說憐香惜玉之輩。

“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再有半句廢話,彆怪我翻臉無情!”

蘭斯冰冷的聲音再次傳將出來,讓得不少人都機伶靈打了個寒戰。

因為從其話語之中,他們都聽出了一絲殺意。

瓦麗莎咬著嘴唇一言不發,但跟剛才麵對索亞姆時的潑辣比起來,其實已經收斂很多了,很明顯蘭斯的震懾力要強得多。

“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蘭斯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輕聲開口。

而這一次瓦麗莎確實不敢再說什麼廢話,但心思卻是在這一刻轉得極快。

“剛來半天!”

對於這個問題,瓦麗莎倒是沒有什麼隱瞞,聽得她這個答案,眾神會和日月盟的眾天才都是若有所思。

“那你在迷羅森林之內,有遇到過其他人嗎?”

蘭斯第二個問題隨之而來,讓得旁觀眾人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想要從瓦麗莎的口中,得到一個期待已久的答案。

所有人都知道蘭斯問出這個問題,真正想要什麼答案,不就是為了打聽那個大夏金烏的具體位置嗎?

眾神會那個在迷羅森林遇到過秦陽的天才,其實早就已經跟丟了。

而且他也不敢離得太近,畢竟他知道金烏是一個精神念師。

當初他隻是遠遠在迷羅森林外圍看到過金烏一眼,至於後來的事,他就是兩眼一抹黑了。

蘭斯自然也知道此人的難處,如今的金烏在天都秘境之內大名鼎鼎,連融境後期的凱恩索亞姆等人都是無比忌憚,更何況是融境初中期的天才了。

真要靠得太近,被金烏發現有人跟蹤的話,那可是會有性命之憂的。

這也是他們剛才在這裡沒有商量出個所以然,隻能進入迷羅森林尋找的原因所在。

而現在發現了一個一直躲在大樹之上的瓦麗莎,無論這個女人所說是不是真的,至少她還是有可能見過金烏的。

隻要有了一點點的線索,蘭斯他們就不會像無頭蒼蠅一般在迷羅森林亂竄,至少也能知道一個大致的方向。

聽得蘭斯的這個問題,瓦麗莎自然也第一時間明白對方想要知道什麼。

按常理來說,瓦麗莎應該是對那個大夏金烏恨之入骨,而憑她自己,肯定是無法報仇的。

如今眾神會和日月盟聯手對付金烏,兩大頂尖天才好像也頗為默契,這等於說是讓瓦麗莎有了一個借他人之手報仇的機會。

將金烏所在之地說出來,再讓兩大頂尖組織的天才聯手圍攻,想必那金烏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絕對是插翅難飛的下場。

可不知為何,原本對金烏恨之入骨的瓦麗莎,這個時候卻變得極度糾結。

潛移默化之間,秦陽特殊血脈對瓦麗莎的影響越來越強烈,導致她心中對秦陽的恨意,也越來越淡薄了。

如今更是隱隱間開始替金烏擔心起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沒有!”

沉吟片刻之後,瓦麗莎鬼使神差地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在給出這個答案之後,瓦麗莎心頭無疑是鬆了口氣。

連她自己都覺得古怪,那個家夥的安全,自己就這麼在意嗎?

而眾神會和日月盟的天才們,在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卻都是臉現失望,心想終究還是沒有金烏的確切消息嗎?

“瓦麗莎,你在撒謊!”

然而就連布萊恩都相信了瓦麗莎的話時,蘭斯卻是臉色一沉,盯著麵前不遠處的瓦麗莎沉聲喝問,一股怒氣也隨之升騰而起。

“你可知道,謊言欺瞞我的後果?”

蘭斯的氣息直接鎖定瓦麗莎,讓得後者心神一震,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露了破綻,讓對方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在說謊。

“我……我沒有!”

但既然已經給過了答案,這個時候瓦麗莎如果再改口,豈不是坐實了謊言欺瞞的事實,所以她隻能死咬著這個答案不放了。

“哼,死到臨頭,還要嘴硬!”

見狀蘭斯不由冷哼一聲,然後那股無形的精神力就已經籠罩住了瓦麗莎,讓得後者的身形,都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磅礴的精神力驟然壓在瓦麗莎的身上,她卻沒有任何反抗,隻是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反正打定了主意不會改口。

因為瓦麗莎知道自己反抗也沒用,在這個蘭斯麵前,還有這麼多的眾神會麵前,自己是沒有可能脫身的。

現在隻能死咬著不鬆口,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這個蘭斯,總不會真的無緣無故當眾殺人吧?

更何況現場可不僅僅隻有眾神會的天才,還有不少日月盟的天才呢。

彆看雙方現在是合作關係,但瓦麗莎又不傻,這兩大不同組織的頂尖天才,怎麼可能精誠合作,他們終究是最大的競爭對手。

不過一想到大夏鎮夜司的那個家夥,竟然能逼得地星變異界兩大最頂尖的天才聯手對付,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榮幸了。

“哼!”

無形的大力襲來,傷勢沒有好全的瓦麗莎不由悶哼了一聲,嘴角邊上甚至是溢出了一絲血跡,很快就被她強行咽了回去。

“咦?”

但僅僅是這一個小小的細節,就讓不少天才看出了端倪。

日月盟的布萊恩更是眼神一凝,似乎明白蘭斯是在做什麼了。

很明顯這些天才都已經看出了瓦玉莎是重傷未愈之軀,說不定先前就是躲在樹上養傷,不過此女隱藏得很好罷了。

“好啊,瓦麗莎,你說你沒有遇到過其他人,那你身上這傷是從哪裡來的?”

索亞姆剛才被瓦麗莎懟了兩句,一直都看這個女人不順眼呢,這個時候找到機會,第一個跳出來高聲質問。

這一聲質問,當即讓得那些還有點沒明白過來的天才,都是意識到了這一個事實,同時在心中暗暗佩服蘭斯。

先前在蘭斯沒有施壓的時候,其他人並沒有看出瓦麗莎是受傷之軀,自然也不會由此聯想到其他。

而現在被索亞姆挑破,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同時還想到這瓦麗莎故意隱藏傷勢,肯定是想要隱藏什麼。

若非蘭斯是融境巔峰的精神念師,恐怕也不能在瓦麗莎有意隱藏之下,發現這些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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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一名強大的精神念師,在很多方麵都異於常人,也能發現一些正常變異者看不出來的東西,就比如說此時此刻。

聽到索亞姆的質問,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凝注在瓦麗莎之上,就算是蘭斯和布萊恩也不例外。

這就是蘭斯的目的,他在感應到瓦麗莎重傷未愈的時候,就想問這個問題了,隻是被索亞姆搶先問出來了而已。

你瓦麗莎不是說自己沒遇到過彆人嗎?那你身上為什麼會有傷?

而且有傷就有傷,還故意隱藏,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以蘭斯的精神念力,還能感應出瓦麗莎身上這傷所受的時間並不長,或許都沒有超過一天。

既然是這樣,那如果能從瓦麗莎口中挖出一些東西,甚至是得到金烏的消息,那也就不枉費他花費這麼的力氣了。

一旦證明瓦麗莎是有意為之,那到時候得到金烏消息之後,蘭斯也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所有人都盯著瓦麗莎,不少人更是幸災樂禍。

這種當麵說謊被拆穿的尷尬,無疑是他們喜聞樂見的一場好戲。

現在他們都想要看看瓦麗莎還能如何辯解,這前腳才說自己沒遇到過彆人,後腳就被逼出了傷勢,難不成這傷是你自己弄的不成?

“索亞姆,你是不是傻?我身上這傷,非得是人弄的嗎?難道就不能是變異獸弄的?”

然而下一刻瓦麗莎卻沒有半點驚惶,反而是盯著索亞姆反問出聲,讓得眾天才們都是麵麵相覷。

尼瑪,怎麼把這個給忽略了?

是啊,這裡是天都秘境,他們這些天才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止一次遇到這秘境之中的土著變異獸,而且還很強橫。

他們剛才是走入了一個誤區,下意識就認為瓦麗莎身上的傷是彆的天才所為,同時也是被索亞姆的話給誤導了。

一番反問,問得索亞姆的臉色一片青白,顯然他也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被所有人看笑話了。

事實上在這天都秘境之中,被變異獸所傷才是最正常的事。

畢竟人類天才之間,若是沒有什麼利益牽扯,是不會輕易大打出手的。

可那些土著變異獸卻不會來管你的身份背景,隻要是遇到人類變異者,它們多半都會悍然出手,這是一種對待不速之客的本能。

“哼,還敢撒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蘭斯卻是突然厲喝一聲,嚇了眾人一跳。

緊接著蘭斯無形的精神念力大增,讓得瓦麗莎的臉色更顯蒼白,再也沒有把持得住,哇地一聲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直到這個時候,瓦麗莎身上的傷勢已經彰顯無疑,被蘭斯這麼一搞,她無疑是傷上加傷,眼神也陰沉得嚇人。

不過其他人一時之間並沒有明白蘭斯為何會突然發怒,畢竟他們都相信了瓦麗莎剛才的那個說法。

此女身上的傷勢,被變異獸所傷是合情合理,你總不能主觀地認為他是被人所傷吧?

而日月盟那邊,布萊恩卻是在這一刻若有所思,而且還下意識朝著迷羅森林的深處看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作為兩大變異組織的頂尖天才,布萊恩和蘭斯對這天都秘境的了解,比其他那些普通天才要多得多。

比如說蘭斯在進入天都秘境之後,就直奔雷雨沼澤,試圖借助雷雨沼澤一月一度的大雷暴,讓自己突破到半步合境。

布萊恩也大同小異,找到了一個早就選好的地方,隻不過後來出了一些變故,他也並沒有能達到半步合境罷了。

這也導致布萊恩對天都秘境的小道消息並不靈通,讓他在鑫山之上,因為對秦陽的不了解,差點隱溝裡翻船。

“彆人不知道這迷羅森林,我還能不知道嗎?就憑你,也想騙我?”

蘭斯的聲音再次傳來,見得他抬起手來指了指迷羅森林深處,冷聲說道:“這迷羅森林之內,是沒有變異獸的!”

“什麼?”

“沒有變異獸?”

驟然聽到蘭斯這個說法,不少天才都是驚呼出聲。

很明顯他們並不知道這個秘密,畢竟他們在眾神會年輕一輩的地位沒有蘭斯高。

可是這麼大的一座森林,怎麼可能沒有變異獸呢?

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對於天都秘境內的變異獸,眾天才都已經有所了解了,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在變異獸手中吃過大虧。

這也是他們之前沒有想過要分開的原因。

畢竟迷羅森林這麼大,若是真遇到了強橫的變異獸,來不及呼叫同伴幫忙怎麼辦?

“不錯,這個我可以證明!”

就在此刻,日月盟的布萊恩隨之高呼出聲,算是肯定了蘭斯的這個說法。

兩大天才的接連表態,讓得那些心懷疑惑的普通天才,就算還有些不能理解,卻也隻能選擇相信這個事實。

說實話,在布萊恩和蘭斯的心中,也僅僅是知道這個情況罷了。

至於迷羅森林之中,為什麼沒有變異獸,那他們就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了。

甚至是日月盟和眾神會的高層,也未必真正了解迷羅森林的秘密。

但這對蘭斯來說已經足夠了。

既然迷羅森林內沒有變異獸,那瓦麗莎身上的傷勢,就不可能是變異獸弄的,這個女人一直都在撒謊。

“瓦麗莎,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短暫的震驚之後,索亞姆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又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質問理由,口氣也極其淩厲。

“我有說過我身上的傷是變異獸弄的嗎?”

然而瓦麗莎依舊波瀾不驚,就這麼冷笑地盯著索亞姆又反問了一句,讓得所有人都是齊齊一愣。

當他們回想起剛才瓦麗莎所說的話時,儘都臉色古怪,心想這女人好像還真沒有承認自己身上的傷是變異獸所傷。

剛才瓦麗莎隻是在反問索亞姆而已,其實她隻是提出了一個可能性,並沒有明確表示就是這個原因。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草木之靈?”

不待對方說話,瓦麗莎已經是自顧問出了一個問題,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目光一直都在庫爾蘭斯的臉上。

“草木之靈?你是說……植係變異獸?”

不得不說這個眾神會第一天才確實是見多識廣,第一時間就已經意識到瓦麗莎說的是什麼了。

雖然蘭斯出身貧寒,但在他嶄露變異修煉天賦,成為眾神會年輕一輩第一天才之後,眾神會高層自然是不遺餘力地培養。

而且蘭斯的權限也比普通天才更加高,很多普通天才不能閱覽的書籍,或者說秘境之秘,他都能得以翻閱。

相比起正常的變異獸,植係變異獸無疑要罕見得多。

甚至在外邊世界中,也隻有一些原始的深山老林,人煙無法輕易踏足的地方才會偶爾出現。

所以說正常人一般來說是見不到草木之靈的,包括普通的變異天才,一生之中見到草木之靈的機會也並不多。

“我身上的傷,就是一隻達到融境後期,本體為荊棘的草木之靈所傷!”

瓦麗莎沒有在意諸多天才驚異的臉色,自顧給出了一個答案,然後仰著頭問道:“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草木之靈……”

蘭斯口中喃喃出聲,下一刻精神念力的無形力量便是消散一空,讓得瓦麗莎心頭一鬆,心想總算是蒙混過去了。

這一刻包括蘭斯在內,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想來都在消化草木之帶來的震驚,但片刻之後,有些人的心態就已經有所變化。

“你,帶我去草木之靈所在的地方!”

再下一刻,蘭斯便是盯著瓦麗莎沉聲開口,讓得所有人都心頭一動,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這位想乾什麼了。

草木之靈固然是難得一見的植係變異獸,可誰要是能得到一隻草木之靈的精髓,無疑會發一筆大財。

而且剛才瓦麗莎說了,她遇到的那隻草木之靈還是融境後期,那其草木精髓恐怕都能達到c級頂尖的層次了。

這要是拿回去煉製一些丹藥或者說藥劑,效果不要太好。

哪怕是蘭斯,也對草木精髓相當感興趣。

尤其是這跟他尋找金烏的目標並不衝突的時候,他更是有些迫不及待。

不遠處的布萊恩也有些蠢蠢欲動,雖然這是蘭斯先逼問出來的,但到時候自己要是先得到草木精髓,蘭斯應該也不會跟自己拚命吧?

至於其他人,則是不太敢跟這二位爭寶。

但他們對草木之靈無疑是極度好奇,都想見識一下植係變異獸,到底是如何的神奇?

“不,要去你們自己去,我可不去!”

然而這個時候的瓦麗莎卻是連連搖頭,而且拒絕的同時,臉上還浮現出一抹恐懼之色,外人根本看不出來她到底是不是裝的。

而看到瓦麗莎臉上的恐懼,眾人也第一時間明白過來。

想來這個帕吉達的第一天才,是被那融境後期的草木之靈給打怕了。

“有我在,你怕什麼?”

蘭斯顯然也是這樣認為的,他臉上浮現出一抹濃濃的自信,身上也繚繞著一絲淡淡的融境大圓滿氣息。

“還有我呢!”

布萊恩也借此機會刷了一波存在感,在讓蘭斯心生不虞的同時,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兩者雖然是合作關係,卻也並不是同一陣營,更不是上下級,憑什麼他蘭斯說的話,日月盟天才就必須要聽?

他們之前也說好了,如果在合作過程之中出現一些利益衝突,那就各憑本事,誰先拿到寶物,另外一個就隻能認命。

隻需要在對付金烏這一件事情上,大家夥步伐一致就行了,否則這個臨時聯盟就隻能是個擺設。

“我可以給你們指出具體位置,但我真的不想再去了!”

瓦麗莎卻是始終堅持自己的態度,這讓得蘭斯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似乎是想要再一次用精神念力強行讓對方帶路。

“實話告訴你們吧,我遇到的那隻融境後期草木之靈,或許並不是這迷羅森林最厲害的草木之靈!”

瓦麗莎也知道自己必須得給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聽得她嚴肅道:“我感覺在這迷羅森林深處,可能還有融境大圓滿,甚至是半步合境的草木之靈!”

“蘭斯,布萊恩,不是我看不起你們,真要遇到的那種層次的草木之靈,莫說是保護我了,就算你們想要自保,都未必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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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麗莎分彆看了眾神會和日月盟的兩大天才一眼,其口中說出來的這幾番話,讓得兩邊的天才們都有些色變。

哪怕是融境後期的凱恩羅蘭他們,在聽到“半步合境”這四個字的時候,都忍不住機靈靈打了個寒戰。

他們固然是對蘭斯和布萊恩都有信心,尤其是蘭斯,已經很久未嘗敗績了,一直是眾神會天才心中無敵的存在。

倒是那個日月盟的布萊恩,固然是跟蘭斯齊名,卻在鑫山之上被大夏金烏搞得灰頭土臉,差一點陰溝裡翻船。

發生鑫山之事後,無論是在眾神會還是在其他組織的天才心中,甚至是在日月盟自家天才心中,布萊恩比之蘭斯,無疑已經矮了一頭。

隻是在知道那件b級防禦禁器之後,蘭斯對布萊恩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誰也不知道布萊恩的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b級禁器?

若是有攻擊性的b級禁器,那也是能對蘭斯構成致命威脅的。

“所以,你們想去就去,我可不會陪著你們去送死!”

瓦麗莎用這一句話作了結語,隻不過聽到“送死”二字的時候,蘭斯的臉色有些難看,倒並不如何畏懼。

看瓦麗莎的意思,是鐵了心不會再去那個危險之地了,這就導致蘭斯就算是想用強,恐怕也收不到太在的效果。

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死在草木之靈手裡,跟死在蘭斯手裡好像並沒有什麼兩樣。

更何況已經從瓦麗莎口中挖出了一個結果,蘭斯對這個帕吉達天才的殺意也就淡了。

既然這女人不是遇到其他的人類天才,更不是遇到金烏,在這裡故意欺瞞自己,那他還有什麼理由殺人呢?

帕吉達固然是變異界的三流組織,但其內也是有化境巔峰強者的。

真要將帕吉達得罪死了,對方選擇魚死網破,莫說是化境高手了,就算是合境高手躲在暗中放冷箭,也夠蘭斯喝一壺的。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蘭斯也隻有融境大圓滿的修為,他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強者。

真要是那樣的結果,那他以後還要不要出門了?

一旦出門,不知什麼地方就有一個合境甚至化境的高手在等著暗殺他,難不成隨時隨地都派一個強者保護他不成?

既然沒有什麼實際的利益衝突,瓦麗莎的態度又如此堅決,蘭斯隻能作罷,收回了身周的那些磅礴氣息。

見狀瓦麗莎不由大大鬆了口氣,她其實還是很擔心蘭斯非要自己帶路。

到得最後,自己為了保命,肯定也得答應。

可在她的內心深處,卻並不願意將那草木之靈的正確位置告知這些家夥。

一來那隻草木之靈隻有融境中期,而且已經死在了金烏的手上,真到了那個地方,她的謊言可就一戳就破了。

而最重要的是,在瓦麗莎的心底深處,是擔心金烏還在那個地方沒走。

若是被這些在才堵住,其中還有兩個最頂尖的天才,哪怕是金烏也會凶多吉少。

不知不覺之間,連瓦麗莎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言一行,潛意識都是在為金烏著想,不想那人受到半點的傷害。

所以從一開始,瓦麗莎就打定主意,給蘭斯一個假坐標。

到時候能不能在那個地方找到融境後期的草木之靈,那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隻要這些家夥一走,在這偌大的天都秘境之中,對方再想將她找出來,可就不會這麼容易了。

等三個月時限一到,就算再在天都山頂相會,瓦麗莎也自有一套說辭。

說不定是你們自己找錯了坐標,又說不定草木之靈已經被彆人捷足先登,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在撒謊?

“瓦麗莎,把你遇到草木之靈的位置畫下來!”

片刻之後,蘭斯終究沒有再用強,隻不過他口氣有些冰冷,還在最後強調一句道:“彆跟我耍什麼花樣,否則後果自負!”

在蘭斯的心中,其實並沒有懷疑瓦麗莎是在說謊。

他對自己的威懾力還是相當自信的,對方根本沒有跟自己掰手腕的資格。

上到眾神會跟帕吉達之間的強弱對比,下到他們這些天才的數量和質量,瓦麗莎都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所以蘭斯相信,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瓦麗莎絕對不敢跟自己玩什麼貓膩。

“可以!”

瓦麗莎裝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拿著索亞姆遞過來的紙筆,開始寫寫畫畫起來,不消片刻就將畫紙遞回。

雖然瓦麗莎畫得歪歪扭扭,但蘭斯拿到手上一看,還是瞬間鎖定了一個大致的方向,讓得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因為據蘭斯對這迷羅森林的了解,這個被瓦麗莎標的地方,已經是極深之處。

這個女人的膽子竟然這麼大,敢深入迷羅森林這麼深的地方?

不過蘭斯藝高人膽大,既然知道了草木之靈的存在,那他就一定不會錯過。

他甚至有些期待在迷羅森林深處,遇到一隻融境大圓滿的草木之靈,那可比融境後期的草木精髓值錢多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得到融境大圓滿的草木精髓之後,自己的變異修為都有可能往前再進一步。

自從在雷雨沼澤失利後,蘭斯對突破到半步合境的執念,都變得濃鬱了幾分。

既然精神力短時間內突破不了,那這變異修為卻因為草木之靈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幾分希望。

“走吧!”

收好那張圖紙之後,蘭斯沒有心思再在這裡耽擱,見得他大手一揮,已是當先一步朝著迷羅森林深處跨出。

後邊的眾神會天才連忙跟上,而人影一閃之際,日月盟第一天才布萊恩,赫然是越過眾人,走到了前頭,差不多跟蘭斯並肩而行了。

不消片刻,百餘人的隊伍終於消失在了迷羅森林之中,這片地域也變得安靜了下來。

“呼……”

直到再也看不到兩大組織的天才後,瓦麗莎才吐出一口長氣,然後朝著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呸!”

這口唾沫之中,夾雜著一絲絲殷紅的血跡。

這都是先前被蘭斯精神力強行壓出來的,讓得瓦麗莎的臉色變得無比陰沉。

“一群狂妄自大的家夥,最好是全部死在迷羅森林之中!”

瓦麗莎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先前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但此刻沒有外人在場,她第一時間就開始詛咒。

可是連瓦麗莎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她的這些詛咒,其實隻有一半是因為自己,還有一半則是因為那個大夏金烏。

原本瓦麗莎被秦陽搞得苦不堪言,她是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的。

若是沒有被血脈影響,她恐怕不會有絲毫猶豫,就將那融境中期的草木之靈位置說出來,好借刀殺人,讓兩大頂尖天才替自己報仇。

可先前的她卻是給了一個假位置,除了不想讓蘭斯他們找到金烏之外,還想將這些可惡的家夥引到迷羅森林更深處。

瓦麗莎之前的某些話雖然隻是危言聳聽,可她隱隱有一種感覺,在這迷羅森林的最深處,一定還有潛藏得更深的危險。

說不定真有她所說的融境大圓滿,甚至是半步合境的草木之靈。

你蘭斯不是厲害嗎?你布萊恩不是強橫嗎?真要遇到半步合境的植係變異獸,看看你們還能不能像剛才那樣耀武揚威?

“也不知道那個家夥怎麼樣了?”

突然之間,瓦麗莎口中喃喃出聲,讓得發出聲音的她悚然一驚,然後趕緊狠狠甩了甩腦袋。

因為在剛才那一刻,瓦麗莎沒來由地有些擔心那個金烏,生怕他不小心撞上已經進入迷羅森林的蘭斯等人。

無論那個金烏有多厲害,若是孤身一人被兩大組織百餘名天才堵住,還有蘭斯和布萊恩坐鎮,絕對是凶多吉少。

這種莫名其妙的念頭,已經不止一次湧上瓦麗莎的心頭腦海了,但每次隻要一冒出來,都會被她強行壓製下去。

隻是這一次這個念頭又冒出來之後,瓦麗莎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壓不住了。

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對秦陽的擔心,擔心他會被蘭斯那些人找到。

一想到自己可能有一天再也見不到金烏,或者說再見到金烏時,隻剩下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骨,瓦麗莎就有些心驚膽戰。

“要不……跟過去看一看?”

低頭沉吟了一段時間後,瓦麗莎突然又生出一個想法,目光也下意識看向了蘭斯等人消失的方向。

當這一個念頭升騰而起的時候,就再也揮之不去,讓瓦麗莎百思不得其解。

“我……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瓦麗莎抬起右手,撫住自己的胸口位置,在那裡有一顆正在跳動的心臟。

可是在瓦麗莎的感應之中,此刻自己心臟的每一次跳動,似乎都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隻要心臟跳動一次,她腦海之中的某個身影就會深刻一分,就仿佛已經銘刻在了她的骨子裡,再也無法磨滅。

冥冥之中,瓦麗莎想要再見那個大夏金烏一麵,必須得確保對方的安全,她自己才能安心。

可理智告訴她,自己不是應該痛恨那個大夏金烏嗎?

是那個家夥將自己搞得苦不堪言,差點將性命都留在了迷羅森林深處,兩者之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但為什麼僅僅隻過了大半天,自己對金烏的恨意就淡薄了這麼多,甚至是再也恨不起來了呢?

“難道……他早知道這個結果?所以才放我離開?是……是那滴鮮血的原因?”

突然之間,瓦麗莎腦海之中靈光一閃,總算是猜到了一些事實的真相。

這讓她的心境,再一次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現在瓦麗莎似乎終於明白,金烏在那種大占上風的情況下,為什麼還會輕易放自己離開了。

現在的情況,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那個家夥胸有成竹,知道自己就算離開,也會對他念念不忘,每時每刻,腦子裡想的都是那個男人。

當這些念頭升騰而起之後,瓦麗莎神色有些呆滯,嘴角更是在不經意間往上揚了揚,也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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