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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真的沒有追來?”
迷羅森林外圍,當瓦麗莎心情有些忐忑地離開那個可怕的大夏天才很遠一段距離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迷羅森林林深葉茂,這一眼望去,眼中或是參天古樹,或是荊棘叢生,哪裡還有那個大夏天才的影子?
之前瓦麗莎一直都在擔心,金烏是不是想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但現在看來,確實不太像。
更何況在先前那樣的情況下,對方根本就不用玩什麼手段,她已經被b級子母蠱給控製了。
有著這種強橫蠱蟲的控製,金烏想把她搓圓就搓圓,想把她捏扁就捏扁。
可為什麼對方如此輕易就放她離開了呢?
在這種距離之下,就算金烏是一個合境高手,也已經不可能再輕易找到她。
畢竟她先前可不是一條直線從迷羅森林出來的。
“難道真是那滴血?”
突然之間,瓦麗莎想到了一個可能,這讓她一個閃身,便是躍到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之上。
感應了一番四周並無危險時,瓦麗莎盤膝坐了下來,然後開始感應起自己身體之內的每一個地方。
甚至瓦麗莎還催發了自己的本命蠱蟲,那是被從小用血液飼養,幾乎已經中她同為一體的一隻小蟲子。
這隻本命蠱蟲在瓦麗莎的身體血管之內不斷穿梭,重點感應自己血液之中的異樣。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個小時,當瓦麗莎再一次睜開眼來時,她的眼眸之中,不由閃過一絲茫然。
“什麼也沒有?”
這就是瓦麗莎用本命蠱蟲徹底感應過全身後的結果,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再一次對那個大夏天才的舉動感到奇怪。
“他……在這迷羅森林之中,他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
突然,瓦麗莎腦海深處冒出了這麼一道念頭,讓得她悚然一驚,然後狠狠甩了甩腦袋。
“該死,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瓦麗莎低罵一聲,因為剛才那道念頭,明顯是對那個大夏金烏的關心。
這個帕吉達第一天才覺得在自己的心中,對那個金烏隻有恨意和忿怒,絕對不會有其他情緒。
那家夥半點不懂得憐香惜玉,而且不解風情,還將她打成重傷,更是用言語調戲了好幾次。
這一樁樁一件件,按常理來說,都應該讓瓦麗莎對那個大夏金烏恨之入骨。
可她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念頭,竟然是對金烏的擔心,這簡直太莫名其妙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
低罵聲過後,瓦麗莎的腦海深處,再一次冒出一個極其古怪的念頭,讓得她都有些驚悚了。
“他喵的,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瓦麗莎又狠狠甩了甩腦袋,臉色變得驚詫不已,全然不理解這樣的念頭,到底是從何而來?
事實上在被秦陽打入精血之後,潛移默化之間,血脈之力已經爆發,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這個帕吉達第一天才的心境。
如今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秦陽特殊血脈之力的力量逐漸爆發,讓得她潛意識裡,已經像左木楓一樣,認為秦陽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了。
隻是一時之間,瓦麗莎還沒有從對金烏極度的仇恨,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轉變過來,這需要一個過程。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對秦陽的恨意會越來越淡,臣服之意卻會越來越強,這就是特殊血脈之力的強大之處。
秦陽的精血已經徹底融入了瓦麗莎的血脈之中,再也不分彼此,這也是連她本命蠱蟲都找不出半點端倪的關鍵原因。
“嗯?”
就在瓦麗莎胡思亂想之際,她臉色突然微變,然後屏氣凝神,整個矮小的身體都蜷縮在了樹乾之上。
透過枝葉茂密的樹葉,瓦麗莎能看到不少身影正在從迷羅森林的外圍靠近,好像是要進入迷羅森林之中。
這一群人浩浩蕩蕩有著數十個之多,而當瓦麗莎透過樹葉縫隙看到為首的那位時,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竟然是他?!”
對於此人,瓦麗莎沒有任何的陌生,因為那是眾神會年輕一輩的第一天才,甚至是號稱如今地星年輕一輩的第一天才。
庫爾·蘭斯!
在遇到大夏金烏之前,如果說這個帕吉達第一天才還有真正忌憚之人,恐怕有且隻有那兩位最頂尖的妖孽天才了。
其中一個是日月盟的布萊恩,另外一個,就是眼前帶著諸多眾神會天才,氣勢洶洶出現在這裡的庫爾蘭斯。
進入天都秘境之後的瓦麗莎,雖然說一向都是獨來獨往,也沒有跟其他的帕吉達天才打交道,但行事一直都很小心謹慎。
她沒有想到竟然在這種關鍵時刻,遇到了這個眾神會第一天才。
這讓她的呼吸再次變得小了許多,生怕被對方發現。
原本瓦麗莎就隻有融境後期的修為,如今戰鬥力還沒有完全恢複,若是被對方發現自己躲在大樹之上,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瓦麗莎就祈禱以蘭斯為首的這一群人能夠快點離開,自己就能更快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索亞姆,消息可靠嗎?”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站在地麵上的庫爾蘭斯突然開口出聲,讓得樹上的瓦麗莎下意識就豎起了耳朵。
對於眾神會的一些高端天才,瓦麗莎也有些印象,更知道那個索亞姆財大氣粗,背景不俗。
“蘭斯,你就放心吧,消息絕對可靠!”
被問到的索亞姆連忙湊上前來,他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說道:“就在兩天前,有人在迷羅森林見到過金烏,隻是他躲得極好,沒有被對方發現!”
緊接著從索亞姆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瓦麗莎心頭一震,還好她強行忍住,要不然可能就得被下邊的眾神會天才們發現了。
“難道這麼多眾神會天才齊聚迷羅森林,竟然是為了那個家夥嗎?”
這就是瓦麗莎心驚的緣由,而在她的心底深處,竟然有些開始為那個大夏金烏擔憂起來。
不管之前的金烏在她麵前施展了多少手段,連她這個融境後期的帕吉達第一天才都不是對手,可下邊那人,終究是庫爾蘭斯啊。
在地星變異界年輕一輩之中,蘭斯和布萊恩就是兩座無法翻越的大山。
曾經有不少人想要翻越這兩座高山,但無一例外,他們最後都成了山腳或是山腰的屍骨,再無機會重見天日。
所以說在瓦麗莎他們這些天才的心中,那兩位就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可以跟他們相提並論。
此時此刻,瓦麗莎都沒有再去關注自己為何要去關心那個大夏金烏的死活。
她隻知道若是金烏真的被這麼多的眾神會天才堵在迷羅森林之中,而且還有蘭斯帶隊的話,絕對會是凶多吉少。
“這家夥……真能惹事啊!”
瓦麗莎心頭不由生出一抹感慨,同時竟然有些佩服那個大夏金烏的惹事能力。
試問在參加異能大賽的天才之中,還有誰是不認識庫爾蘭斯的嗎?
既然認識,那就肯定知道對方的厲害,遇到了不是上前巴結諂媚,就是小心翼翼地繞道而行,絕對不敢輕易得罪。
此刻聽著下邊的對話,瓦麗莎有理由相信,庫爾蘭斯一眾人,就是去找金烏麻煩的。
她的內心深處,忽然生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
那就是想要將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告訴金烏知曉,好讓其早作準備。
“哼,他是死是活,跟老娘有什麼關係?”
不過下一刻瓦麗莎就記起了先前對方給自己的羞辱,讓得她在心中冷哼一聲,將那個莫名的念頭給甩出了腦海。
現在是瓦麗莎被秦陽血脈之力影響的一個特殊過程,也是她內心深處兩種情緒相互傾軋的一個過程,實在是有些難熬。
可以說瓦麗莎的理智和本能,正在做著一種彆開生麵的交戰。
到得最後,一定會是秦陽的特殊血脈之力占據絕對的上風,而將瓦麗莎對他的那些敵意,全部壓製,不會有任何意外。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可彆讓布萊恩那家夥搶了先!”
就在瓦麗莎胡思亂想之際,下邊蘭斯的聲音已是再次傳來,顯得有些急切。
而當瓦麗莎聽到另外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之時,她的身形再次忍不住一震,差一點瞬間失態。
“布萊恩?是那個日月盟第一天才嗎?”
瓦麗莎急欲知道一個究竟,就算明知道那蘭斯不簡單,她還是在樹乾之上伸了伸脖子,以求聽得更加清楚。
這裡也不得不說這個帕吉達第一天才隱匿形跡的能力,確實是變異界一絕。
哪怕是庫爾蘭斯,沒有刻意祭出精神力之前,都沒有發現。
瓦麗莎心頭震驚,心想那個大夏金烏得罪的竟然不隻是庫爾蘭斯,而是將地星變異界年輕一輩的兩大頂尖天才全都得罪了嗎?
這惹事生非的能力,可真是絕了。
“哈哈,蘭斯,你這喜歡吃獨食的習慣可不好!”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爽朗的大笑聲突然從不遠處傳來,隻是其內蘊含的暗諷,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
透過茂密的枝葉,瓦麗莎第一時間將目光轉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然後她就看到十數人聯袂而來,為首一人氣息磅礴,不在庫爾蘭斯之下。
“果然是布萊恩!”
先前就懷疑蘭斯所說之人是日月盟第一天才的瓦麗莎,這個時候看到那道霸氣身影的時候,頓時再無懷疑。
這讓她心驚之餘,呼吸愈發小了許多,後心已經緊張得出了一背的冷汗,她卻渾然不覺。
先是以庫爾蘭斯為首的數十眾神會天才,現在又是十多個以布萊恩為首的日月盟天才。
兩大組織的頂尖天才,帶著這麼多人齊聚這裡,難道真的隻是為了一個半步融境的大夏天才?
瓦麗莎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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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大夏金烏確實有不少手段,戰鬥力也確實強悍,但也沒有達到讓兩大頂尖天才聯手對付的地步吧?
她自己就是帕吉達第一天才,有著十足的傲氣,所以才在進入天都秘境之後獨來獨往,不想借助彆人的力量。
想必蘭斯和布萊恩也是這樣的想法,瓦麗莎覺得以這二位的身份和實力,其他的天才也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布萊恩,你來得挺快啊!”
原本都已經要動身的蘭斯,在聽到後方傳來的高聲之後,便是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冷著臉開口出聲。
要知道天都秘境之中,眾神會無疑是最龐大的一個組織。
數百名天才幾乎占據了總人數的四分之一,是一股最強大的力量。
如今又有著庫爾蘭斯領頭,等於說是將所有的眾神會天才擰成了一股繩,更加讓人無法忽視。
日月盟在整體實力或者說頂尖戰力上,不在眾神會之下,但是在這異能大賽之中,可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本以為靠著眾神會人數眾多,可以率先發現金烏的蹤跡,也可以占得先手。
沒想到這個布萊恩的嗅覺竟然也如此敏銳,這麼快就趕到了迷羅森林。
蘭斯原本就是想憑眾神會,或者說他自己之力收拾金烏的,但現在看來,他想要吃獨食,恐怕沒那麼容易辦到了。
“哼,不將金烏那王八蛋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
已經帶著人走近的布萊恩,一提到金烏這個名字,就有些咬牙切齒,讓得躲在樹上的瓦麗莎不由若有所思。
看布萊恩那苦大仇深的狀態,多半是在金烏手中吃過大虧,要不然他也不會對金烏如此恨之入骨。
可是這家夥不是號稱地星變異界年輕一輩的雙子星之一嗎?怎麼能在一個半步融境的金烏手中吃虧呢?
不知為何,一想到連布萊恩都在金烏手中吃過大虧,瓦麗莎心情忽然變得平衡了許多,甚至是有些幸災樂禍。
那個家夥果然厲害,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讓布萊恩這樣的人物都吃癟的?
“蘭斯,有那狗賊的具體位置嗎?”
布萊恩罵了一陣之後,便是將目光轉到了蘭斯臉上,其口中問出來的話,蘊含著一種濃濃的期待。
如今因為大夏金烏的潛力和天賦,兩大頂尖天才選擇聯手,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一項壯舉。
不過相比起眾神會的人多勢眾,日月盟打探消息的能力遠遠不夠,所以必須得借助眾神會的力量。
至於布萊恩這一次能這麼快找到迷羅森林,靠的可不是日月盟本身打探情報的能力,而是他在眾神會天才之中安插了內應。
眾神會固然是人多勢眾,但正因為人多,蘭斯才不會去關注每一個人。
這麼大的隊伍之中,總有一些貪小便宜的家夥,會被布萊恩收買。
“現在的情況,隻知道他在這迷羅森林之中,但具體在什麼位置,暫時還不太清楚!”
蘭斯微微搖了搖頭,讓得布萊恩有些失望,但站在他身邊的羅蘭,卻是暗暗鬆了口氣。
如果說這兩大組織之中,還有誰不想金烏被找到,那絕對非羅蘭莫屬了。
就算她明知道自己跟金烏之間不會有什麼結果,但隻要那家夥還活著,或許就還有一線機會。
對於蘭斯的這個答案,布萊恩無疑有些不滿,而且還在對方話落之後,朝著某處隱晦地看了一眼。
隻是這個時候被布萊恩收買的幾個眾神會天才,卻都不敢看他,生怕被蘭斯發現端倪,到時候可就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沒有得到內應的回應,布萊恩一時之間不知道蘭斯說的是真話,還是隻是想要忽悠一下自己,讓他很是糾結。
“這迷羅森林可不小,而且常年迷霧叢生,想要找出一個人來,可沒那麼容易!”
沉默了片刻之後的布萊恩,轉過頭來看到一眼黑幽幽的迷羅森林,眉頭皺得更加緊了。
就算眾神會那邊有著數十人之多,可是這麼多人進入偌大的迷羅森林,也不過是群魚入海罷了。
而且如此巨大的森林,內裡肯定也不是完全沒有危險的。
一旦分散開來,真要遇到致命危險,相互之間可來不及相救。
蘭斯和布萊恩倒是藝高人膽大,不會害怕什麼危險,可是雙方陣營之中,可還有不少融境初中期的天才。
“怎麼,你怕了?”
聽得布萊恩的話,蘭斯先是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然後又意有所指地問道:“布萊恩,你是害怕這迷羅森林呢,還是害怕那個大夏金烏?”
“畢竟你已經敗在他手上過一次了,如果真的再遇到他,你可沒有第二件b級禁器可以保命!”
蘭斯跟布萊恩雖然是暫時的合作關係,但絕對不能說兩者之間就是朋友了。
他們相互之間,一直都是最大的競爭對手。
對於當初在鑫山之上發生的事情,如今的蘭斯早已經從凱恩等人的口中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他的口氣之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一直以來,蘭斯對於布萊恩跟自己齊名,號稱什麼地星變異界年輕一輩的雙子星就頗為不滿。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話在變異界中自然也極其適用。
第一就是第一,並列第一算是怎麼回事?
事實上蘭斯一直想要找個機會跟布萊恩切磋一下,看看誰才是地星變異界年輕一輩真正的第一人?
隻可惜他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罷了。
這一次異能大賽倒是個機會,可是就在開賽之前,那個十分看重他的眾神會高層卻是找到他,讓他不要跟布萊恩發生太大的衝突。
這讓蘭斯不甘之餘,卻也不敢違背那位高層的命令。
他也能猜到,眾神會高層和日月盟高層應該是達成了什麼協議,想要保護他和布萊恩二人。
但這對蘭斯來說未免有些無趣,這種毫無壓力的異能大賽,又能鍛煉什麼了?
好在這一屆的異能大賽之中,出了大夏金烏這麼一個變數。
此人甚至將布萊恩這個日月盟第一天才,都搞得灰頭土臉,差一點陰溝裡翻船。
有著這麼好的機會,蘭斯自然不會錯過,是以口氣之中蘊含嘲諷。
如今布萊恩被金烏弄得狼狽不堪,差點將性命都丟在了鑫山,而他蘭斯卻始終屹立不倒,這一下不是高下立判嗎?
相對於幸災樂禍的眾神會諸天才,還有臉色有些難看的布萊恩等人,一直躲在樹上的瓦麗莎,在聽到這些話後,心頭無疑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布萊恩敗在金烏手上過一次了?”
瓦麗莎的心頭腦海,來來回回就是這麼一句話,這差點讓她把持不住,情緒都有些失控。
如今的瓦麗莎,固然是對金烏忌憚不已,可不管怎麼說,她也隻有融境後期的修為。
跟下邊那二位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剛才瓦麗莎還在擔心兩大頂尖天才聯手之下,金烏多半要凶多吉少。
但現在看來,她的擔心或許有些多餘,那個大夏金烏在她麵前展現出來的東西,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可她又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半步融境的家夥,到底是如何讓日月盟第一天才布萊恩都吃癟的?
而且蘭斯還說布萊恩是靠著一件b級禁器才能保住一命,而這樣金烏都沒死,這又是一件讓人驚駭之事。
“布萊恩,你少胡說八道,鑫山一戰,敗的可不是我,而是金烏那王八蛋!”
就在瓦麗莎胡思亂想之際,布萊恩的聲音已經是從下方傳來,其口氣蘊含著濃濃的不忿,似乎是非要跟蘭斯掰扯清楚。
此刻的布萊恩,絕口不提b級禁器的事。
而如果拋開這件作弊器不說的話,那個時候的他,確實是最後的勝利者。
若不是在那關鍵時刻,鑫山突然崩塌,讓得所有人自顧不暇,想必金烏早就已經死在她布萊恩的手中了。
偏偏蘭斯這個並沒有親眼目睹鑫山一戰的外人,竟然在這裡顛倒黑白。
布萊恩要是不能給自己正名的話,還不知道這種謠言會傳成什麼樣呢。
事實上布萊恩也知道蘭斯的目的,就是要不斷打壓他的威信,好坐實對方地星變異界年輕一輩第一天才的名頭。
可布萊恩也是有追求的,豈能讓對方輕易如願?
在這樣的事上,他必須據理力爭。
“行吧,身家背景也是實力的一種,像我就拿不出一件b級禁器!”
蘭斯接口的話語聽起來是從善如流,但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尤其是說到b級禁器的時候,其中蘊含的暗諷,讓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
相比起布萊恩,甚至比起凱恩索亞姆這些同為眾神會的天才,蘭斯的出身實在是不值一提。
能達到今天的地位,讓眾神會諸多高端天才不敢與之爭鋒,蘭斯靠的全是自己的努力,這讓他有著一種另類的優越感。
你們這些出身高貴的家夥,有著家族資源支持,也不過如此。
自己出身平民,走得卻比你們更快更遠,這已經很說明一些問題了。
蘭斯的話是想告訴所有人,你布萊恩能在鑫山一戰之中占據上風,不過是靠著一件b級禁器罷了。
而異能大賽的規則,是不允許帶b級禁器進入的,嚴格說起來,布萊恩已經算是作弊了。
這要是在外間有著各方高層監管的比武擂台,布萊恩當場就要被取消大賽資格,他隻不過沾了這天都秘境的光罷了。
“蘭斯,事到如今,說這些沒用的乾什麼,你彆忘了,咱們是乾嘛來了?”
一番話說得布萊恩臉色一片鐵青,他知道在這件事上,自己並不占理,所以極其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如今布萊恩想的就是徹底淡化b級禁器這件事,一旦此事傳出去,想必組織的高層,尤其是大夏鎮夜司的高層,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想要淡化這件事,第一個前提,就是將大夏金烏這個苦主徹底滅殺,這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到時候沒有了金烏這個當事人,單憑其他的鎮夜司天才空口白牙,又能拿他這個背景驚人的日月盟第一天才如何呢?
“也對,你說得沒錯,儘快找到金烏才是最重要的事。”
蘭斯見好就收,倒也沒有往死裡得罪布萊恩,聽得他話鋒一轉,話落之後,目光已經是轉到了迷羅森林深處。
“哼,就算將這迷羅森林翻個底朝天,也得把他給我揪出來!”
緊接著從蘭斯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眾神會諸天才都有些興奮,畢竟他們都想要在蘭斯的麵前表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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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一次的行動,蘭斯和布萊恩都許下了極重的承諾。
誰要是真的在圍捕金烏的過程之中立下大功,想必這二位也是不可能會食言的。
隨著蘭斯大手一揮,眾人便有了動作。
這個時候他們倒是沒有分開,畢竟並不知道這迷羅森林有些什麼危險。
後邊的日月盟天才們也沒有拖泥帶水,除了一個心情複雜的羅蘭之外,所有人都顯得極其興奮。
無論是眾神會還是日月盟的天才,都或多或少在金烏手中吃個大虧,而非要對比一下的話,眾神會吃的虧無疑更大。
尤其是當初在火鷹峽穀之外,金烏幾乎是憑一己之力,就打得近百眾神會天才哭爹喊娘,最後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這對他們這群一向心高氣傲的天才們來說,無異於生平奇恥大辱。
但他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單憑自己的實力,甚至是索亞姆和凱恩這樣的高端天才,已經不可能收拾得了那個大夏金烏了。
好在如今蘭斯親自帶隊,有著這個眾神會第一天才,甚至是地星變異界第一天才領頭,還用怕那個大夏金烏嗎?
從種程度來說,布萊恩對金烏也是極其忌憚的,若是讓他再去跟金烏單打獨鬥,他還真有些發怵。
不過能跟蘭斯聯手,那就能保證萬無一失。
就算為此丟掉一些顏麵,布萊恩也覺得要先殺了那個大夏金烏再說。
或許連布萊恩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是,在他的心底深處,那個大夏金烏的危險程度,已經超過了眾神會的蘭斯。
他極度擔心金烏在某一天突破到真正的融境初期,那樣自己就算還有一件b級禁器護身,恐怕也得凶多吉少。
“嗯?”
就在布萊恩思緒有些飄遠的當口,走在前邊的蘭斯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口中發出一道輕聲,抬起了頭來。
“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緊接著從蘭斯口中發出的這一道厲喝之聲,讓得不少人都機靈靈打了個寒戰,然後就順著前者的目光,看向了某一株茂密的大樹。
包括以布萊恩為首的日月盟天才們,也是身形一震,緊接著他們的臉上,就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之色。
“不會吧?”
所有人的心頭腦海,都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而大多數人的腦海之中,則是浮現出一個年輕的身影,正是大夏金烏。
無論是布萊恩羅蘭,還是凱恩索亞姆,他們這些曾經跟金烏有過交集的天才,如今都不會再有絲毫小看那個大夏天才。
金烏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做出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
他們先前在這裡大肆交談,句句不離大夏金烏,難不成那個家夥一直都躲在大樹之上,將所有人說的話全部聽去了嗎?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不敢做這樣的事,可要是換成那個大夏金烏,他們可就不敢肯定了。
你越是覺得他不敢做的事,他就越是要做給你看。
這一點,不少天才已經見識過不止一次了。
隻是在眾人目光注視之下,那株被蘭斯盯著的大樹卻是沒有半點動靜,這讓他們的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冷笑。
就算是布萊恩羅蘭他們這一群日月盟的人,也早就知道蘭斯是一名精神念師,而且是融境巔峰的精神念師。
布萊恩固然是不肯承認自己的戰鬥力比蘭斯差多少,但他自問在感應能力一道上,自己恐怕拍馬也趕不上蘭斯。
既然蘭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那就說明這株大樹上一定有人躲藏。
真以為一直不出聲,就能躲過去了嗎?
“哼!”
就在此時,蘭斯已經是再一次發出一道冷哼之聲,緊接著一股無形的氣息,從他的眉心透發而出。
嗖!
再下一刻,一道強勁的破風之聲陡然傳出,讓得所有人都是眼神一凝,看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
隻是這一看之下,眾人隻能看到一抹近乎無形的氣息,正在朝著那株大樹飆射而去。
就連布萊恩心頭都生出了一絲忌憚,因為他能感應到是蘭斯施展了精神念力,控製著一枚透明的飛針攻敵,讓人防不勝防。
蘭斯的精神念力,配合著這種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飛針,在某些戰鬥之中,無疑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看來蘭斯因為那人的隱忍,已經生出一絲怒意。
無論那人是不是金烏,他都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這是屬於眾神會第一天才的威嚴。
透明飛針去勢奇疾,而且角度刁鑽,下一刻就已經沒入了茂密的枝葉之中。
可沒有人覺得蘭斯會失手,就算那家夥真是大夏金烏,也得被這一道飛針給逼出來,至不濟也會弄出更大的動靜。
嘩啦!
果然不出眾人所料,在飛針隱入茂密枝葉後,整株大樹都在片刻之後劇烈搖晃了起來。
再下一刻,一道身影從茂密枝葉之中閃現而出,讓得看到這道身影的眾天才都是微微一愣,某些人則是暗暗鬆了口氣。
“不是金烏!”
日月盟的羅蘭更是低呼出聲,因為這個時候她已經看得很清楚,那道身影身材矮小,而且似乎是個女人,絕不會是金烏。
被蘭斯從樹上逼下來的這位,自然就是帕吉達第一天才瓦麗莎了。
此刻她臉色極不好看,對著那邊的眾神會天才蘭斯怒目而視。
“蘭斯,我跟你應該是無怨無仇吧?為何對我驟下殺手?”
瓦麗莎臉上噙著一抹憤怒,竟然在這個時候先開口質問起來,讓得眾神會天才們一時之間都有些恍惚。
這女人修為倒是不俗,有融境後期的層次,可這都有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對蘭斯說話了?
哪怕是眾神會內部,像索亞姆凱恩這樣出身高貴的二代,在蘭斯崛起之後,也不敢有絲毫怠慢,這就是實力造成的威懾。
“你是誰?”
蘭斯倒是顯得異常平靜,不過他對這個矮小卻身材比例不錯的女人並沒有太多印象,所以直接問了出來。
“帕吉達,瓦麗莎!”
瓦麗莎並沒有拖泥帶水,她畢竟是帕吉達第一天才,而且是融境後期的修為,如今既然已經現身,倒是不怕對方再下殺手。
“帕吉達?”
然而蘭斯在聽到這個組織名字的時候,卻是先愣了一下,然後才仿佛想起來那是個什麼組織,眼眸之中閃過一絲不屑。
“蘭斯,我知道她,她是帕吉達第一天才,融境後期的修為!”
旁邊的索亞姆無疑更加見多識廣,在蘭斯的身旁介紹了一下,讓得後者微微點頭,但臉上的不屑,卻依舊沒有什麼掩飾。
如此表情和口氣,當即讓瓦麗莎有些下不來台,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怒意。
相比起眾神會,帕吉達確實有些不太起眼,兩者在整體實力和高端戰力之上,差了好幾個檔次。
可是你蘭斯不過是融境大圓滿的修為,我瓦麗莎隻比你低一個小段位而已,你這鼻孔都抬到天上去了是個什麼意思?
“蘭斯,我在問你話呢,為何要對我下殺手?”
瓦麗莎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雙方沒有仇怨,她也不覺得對方真的敢殺自己,所以再次開口質問。
這第二次的質問,當即讓眾神會天才們臉上的笑容消失,一個個對此女怒目而視。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蘭斯說話?”
其中一個眾神會天才更是大罵出聲,他明顯是想在蘭斯的麵前表現一下,但這也算是道出了諸天才們的心聲。
一個三流組織的第一天才,就算僥幸達到了融境後期,但在這些眾神會天才心中,比起蘭斯來也差了十萬八千裡吧?
他們都是跟著蘭斯過來這裡的,自然以蘭斯馬首是瞻,在這樣的情況下,肯定是要有馬前卒出來替蘭斯衝鋒陷陣了。
“蘭斯怎麼了?眾神會怎麼了?這就是你們無緣無故傷人殺人的理由?”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時候的瓦麗莎,很看不慣蘭斯,也看不慣眾神會天才們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或許在潛移默化之間,秦陽的心性已經轉嫁到了瓦麗莎身上,他所討厭的,就是瓦麗莎所討厭的。
又或者說在樹上聽了這麼久,瓦麗莎知道這些家夥都是去對付金烏的,這讓她的心情極為煩躁,忍不住就想要跟對方頂幾句。
“無緣無故?”
眾神會索亞姆冷笑一聲,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大樹,沉聲說道:“你躲在樹上偷聽了這麼久,還敢說無緣無故?”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深以為在地點了點頭。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之前所說的話,都是機密。
就算不是機密,也不能任由一個外人躲在樹上偷聽,這就是屬於眾神會天才的霸道。
更何況以蘭斯的身份,有必要跟你一個三流組織的女人過多解釋嗎?
“索亞姆,你眼睛是不是瞎了?”
然而對麵那個帕吉達的女人卻不是個省油的燈,這一句蘊含嘲諷的罵聲,差點讓索亞姆當場就發作。
“明明是我先在樹上調息修煉的,是你們自己沒有發現我,在那裡肆無忌憚地交談,現在還有臉怪我偷聽?”
不待索亞姆發作,瓦麗莎已是自顧說出了一個道理,讓得前者一時之間有些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因為瓦麗莎說的確實是事實,他們先前也確實沒有發現樹上有人,又怎麼能怪到瓦麗莎的頭上呢?
如果瓦麗莎確實是在樹上調息修煉,那對於外間的動靜確實不能做到第一時間感應。
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如果不是剛才蘭斯敏銳的精神力感應到一些端倪,發出那一枚飛針,說不定雙方也就這樣平安無事地過去了,不會有任何事發生。